艾伦氏族营地
晚宴结束后,营火剩下余烬,凯萨琳和彼得躺在帐篷中,彼得仰躺、凯萨琳趴在他身边,两人听着外头的人们狂欢作乐,夜晚的空气闻起来有火星和烟雾,夹杂着不同木柴和不同肉类烧烤的气味,除了这些温暖的气息外,也嗅得到长青树针叶的清香以及悬崖那端咸咸的空气。
「妳相信娜塔莉亚吗?」彼得问,「她说她能改变吞黑宴?」
凯萨琳的指头在他胸膛上轮流敲着,「我找不到任何怀疑她的理由。」
彼得没回答,他在晚宴时非常安静,凯萨琳爬到他身上,想用亲吻逗他开心点。
「怎么了?」她问,「你很反常,特别温柔。」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臀间,「你平常霸道的动作到哪去了?」
「我以前这么粗鲁吗?」彼得问,微微一笑,然后闭上双眼,「凯萨琳,」她说,「甜美又愚蠢的凯萨琳,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翻成侧躺,捏住凯萨琳下巴,「还记得怎么走到布烈奇之渊吗?」他问。
「嗯,应该记得吧!」
「往那里走,」他说,指向帐篷外南边森林的方向,「从白色绳索固定的五角帐篷后面进入森林,然后直直往前走,一直走到岩石地和裂隙,记得要越过小溪。记起来了吗?」
「我记得,彼得,你把我抱过小溪。」
「但我没办法再帮妳了,明天晚上,我没办法。」
「什么意思?」凯萨琳问。
「听我说,小凯,」彼得说,「娜塔莉亚觉得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但万一她失败……」
「什么?」
「明晚吞黑宴时我不能在场,」他说,「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真的不忍心看。」
「你根本不相信我。」她说,觉得很受伤。
「不是这样的,小凯。妳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明天晚上出了什么差错,我要妳立刻逃走,直接来找我,就约在布烈奇之渊,妳听懂了吗?」
「好,」她轻声说,「彼得,但是为什么─」
「只要有任何事情不对劲,小凯,只要苗头不对,别听任何人的话,到那里去就是了。妳答应了吗?」
「我答应你,彼得,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