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你好，好莱坞！
一年过去了。一位身材高大、古铜肤色的男子从洛杉矶火车站的站长办公室那里下车。他的举止有着轻松庄重的优雅，他的脚步沉静、勇敢，他的肌肉强健似乎可以流动，他的气质高贵，所有这一切都暗示这个须发蓬松如狮者有如是狮子的化身。
一群人挤在火车周围，有修养的警察用警戒线把他们隔开，为下车的乘客和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大名人留出一个过道。
摄像机等咔嚓地拍摄和呼呼地转动，翘首以盼的记者、特约记者和激动的啜泣的女士们向前挤去。最后，人群瞥见了这位名人，一阵欢迎的欢呼声涌进弗里曼·郎特别放置好的麦克风中。
一个绿头发的女孩从站长办公室那里下车，她的公关代理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三位秘书，她们后面跟着一个牵着大猩猩的女佣。她立即被记者包围了，弗里曼挤到她的身边。“你难道不想对广播中所有朋友说一句话吗?”他问，挽着她的胳膊，“就在这里，亲爱的，请。”
她走向麦克风：“大家好!真高兴你们都在现场。这真是太棒了。我很高兴能回到好莱坞。”
弗里曼·郎拿起麦克风。“女士们、先生们，”他宣布道，“你刚刚听到电影中最美丽、最受欢迎的小女士的声音，你应该看到下面火车站来欢迎她回到好莱坞的人群。我看到过很多这样的回国场景，但老实说，朋友们，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所有洛杉矶人都出来迎接——工作室的美丽明星——光荣的巴尔扎。”
在古铜色陌生人的眼睛里有一丝怀疑的微笑，因为他终于成功地穿过人群来到街上，在那里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并要求开到好莱坞的一家旅馆。
当他在罗斯福饭店登记时，一名靠在书桌上的年轻人偷偷地注意到伦敦的约翰·克莱顿的到来;当克莱顿跟着门童走向电梯时，这个年轻人注视着他，注意到他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以及自由但像猫一样的步伐。
克莱顿从他的房间的窗户向下看着好莱坞大道，看着连绵不断的车流无声无息地向东西滑行。他瞥见那些并没因商店的侵入而消灭的小树和小片的草坪，叹了口气。
他看到许多人乘坐汽车或在水泥人行道上行走，以及联想到在拥挤、密集的商店和住宅中无数的人们，他感觉生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孤单。旅馆房间的围墙使他感到压抑，他乘电梯来到大厅，想去他曾看到的绵延向北的山峦。
在大堂里，一个年轻人跟他打了招呼。“你不是克莱顿先生吗?”他问。
在他回答之前，克莱顿仔细地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人：“是的，可我不认识你。”
“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我在伦敦见过你。”
克莱顿摇摇头：“我永远不会忘记事情。”
这个年轻人耸了耸肩，笑了起来。“请原谅我，但我的确认出你了。在这里做生意吗?”他毫不感到尴尬或羞耻。
“只是来好莱坞看看，”克莱顿回答，“我听说过很多关于好莱坞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亲眼来看看。”
“我想，你在这里有很多朋友吧。”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
“也许我可以为你服务，”年轻人建议道，“我在这里算老资格了——已在这里待了两年，没什么可做的——很高兴带你转转，我的名字叫里斯。”
克莱顿考虑了一会儿，他来看好莱坞，有个向导可能会有所帮助。为什么不把这个年轻人作为向导呢?他和其他人没啥不同。“谢谢你。”他说。
“那么，去吃午餐怎么样?我想你希望看到一些电影名人——别人都想这样做。”
“自然!”克莱顿承认，“他们是好莱坞最有趣的居民。”
“很好，我们会去布朗·德比餐厅，你会在那里看到很多名人。”
当他们从布朗·德比餐厅前面的一辆出租车下车时，克莱顿看到一大群人在入口的两侧排队，这让他想起了他在火车站看到的欢迎巴尔扎的人群。
“他们一定期待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对里斯说。
“哦，这些笨蛋每天都在这里。”里斯回答。
布朗·德比餐厅挤满衣冠楚楚的男人、身着漂亮裙子的女孩。每件衣服、装饰品或发饰都有些特别，仿佛每个人都在试图压过别人以吸引他人的注意。有很多叽叽喳喳的交谈，以及桌与桌之间的寒暄。
里斯把名人指给克莱顿看，但他们看起来非常相似，而且讲话也非常相似，当他们真的开始交谈也是言而无物，克莱顿很快就感到厌烦了。他很高兴饭吃完了，付了支票后，他们一起走出餐馆。
“今晚准备做什么?”里斯问道。
“我没有任何计划。”
“我们去看巴尔扎最新电影的首映如何?《温柔的肩膀》，在中国剧院，我有一张票，我认识的一个人可以帮你也搞到一张，但可能要花掉你25美元。”他怀疑地注视着克莱顿。
“这是到好莱坞必看的吗?”
“绝对要看的!”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格劳曼中国剧院的前方和上方的天空，两万人在好莱坞大道上乱闯、推挤，塞满了建筑之间的街道，阻碍了所有交通。警察肩负重任，汗流浃背。街道上的车停滞不前，克莱顿和里斯从罗斯福饭店穿过汹涌的人群。
当他们走近剧院的时候，克莱顿听到扬声器播放着名人到来的消息，这些名人在离剧院两三个街区远处就不得不下车挤过人群来到剧院的前院。
剧院前院挤满了观众和要签名的人，观众中有几个人还带来了椅子。许多人从早上开始就坐在那里或站在那里，他们可以放心选择看到电影之都伟大人物的有利地点。
随着克莱顿进入前院，从扬声器中传来的弗里曼·郎的声音在整个林荫大道响起。
“名人们现在正接二连三地到来，娜奥米刚刚下车——她的新丈夫穆迪尼亲王和她一起。最甜蜜的小女孩刚刚进入前院，这是巴尔扎本人。我会试着让她对你说点什么哦，亲爱的，过来吧。今晚你看起来真漂亮，难道你不想在广播中对所有你的朋友说一句话吗?就在这里，亲爱的。”
十几个要亲笔签名的人正在向巴尔扎伸来铅笔和书籍，但她用她最诱人的微笑使他们安静下来，走近麦克风。“大家好!”她说，“我真高兴你们都在现场，这简直太精彩了。我很高兴能回到好莱坞。”
克莱顿神秘地笑了笑，街上的人群响起了掌声。弗里曼转身迎接下一个名人。“这里来了……哦，他无法通过人群。老实说，伙计们，这人群简直太挤了。我们主持了很多首映式，但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警察无法阻止他们，他们正挤向麦克风。是的，他来了!你好，吉米!就在这里。人们希望听到你的消息。这是工作室的第二个助理制片经理吉米·斯通，他的超级故事片《柔软的肩膀》，今晚在格劳曼的中国剧院首映。”
“大家好!我真希望你们都在现场，这真是太精彩了。你好，妈妈!”
“我们进去吧。”克莱顿建议道。
“好吧，克莱顿，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里斯问道。
“序曲中的杂技演员非常出色。”英国人答道。
里斯看起来有些沮丧，他现在情绪一亮。“我会告诉你我们会做什么，”他讲道，“我会找几个朋友，我们去参加一个聚会。”
“在晚上这个点?”
“哦，现在还早。这是比利·布鲁克。嗨，这里，比利!我要你见见我来自伦敦的老朋友克莱顿先生。克莱顿先生，这是比利·布鲁克先生。去参加个聚会如何，比利?”
“我没问题!开我的车过去，车停在拐角处。”
在富兰克林大街附近的一条小街上，他们爬上了一辆华丽的跑车。比利在富兰克林大街上向西部开了几个街区，然后出现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这条街道蜿蜒地进入山里。
克莱顿有点不安。“如果你带一个陌生人，也许你的朋友会不高兴的。”他建议道。
里斯笑了起来。“别担心，”他警告说，“他们见到你就像见到我们一样开心。”
这让比利也笑了。“我想是的。”他评论道。
不久他们来到了街道的尽头。“该死!”比利咕哝着，把车掉头。他转入另一条街，沿着那条街开了几个街区，然后又转向富兰克林大街。
“忘记你的朋友住在哪里了?”克莱顿问道。
在另一个安静的街道上的一条小街上，他们看到一辆灯光明亮的房子，前面停着几辆汽车，笑声和广播音乐的声音从一扇敞开的窗户传来。
“看起来是这个地方。”里斯说。
“是的。”比利笑着说，然后停在路边。
菲律宾人听到门铃声打开了门。里斯快速从他身边经过，其他人跟在后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坐在通往楼上的楼梯上，他们试图亲密地亲吻，不让他们所持的鸡尾酒杯里的酒洒出来。他们忘情亲吻着，毫不在意刚来的人。
接待大厅的右边是一个大客厅，有几对夫妇正随着广播中的音乐翩翩起舞;其他人则躺在椅子和沙发上;所有人都在喝酒，满屋的笑声。
“派对变得越来越好。”比利评论道，他带领大家进入客厅。“大家好!”他叫道。
“饮料在哪里?快点，伙计们!”他走向房子的后面，舞动着脚步。
一个中年男子两鬓泛白，从一个沙发上站起，走向里斯。他的脸上有一种困惑的表情。“我不相信……”他说道，但是比利打断了他。
“没事，老头子!”他大声说道，“对不起迟到了，和伦敦的里斯先生和伦敦的克莱顿先生握手吧。喝一点点怎么样?”并没有等待回答，他向厨房走去。里斯和主人跟着他，但克莱顿犹豫了。他没有看到那个头发灰白的人的热情，他觉得他应该是房子的主人。
一个高大的金发女郎，婀娜多姿地走近他：“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啊，先生?”
“克莱顿。”他赶紧为她救场。
“跳曲舞怎么样?”她问道，“我的男朋友昏过去了，”当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时，她偷偷地说，“他们不得不让他上床休息。”她不停地说着，但克莱顿开始设法问她是否认识朗达·特里。
“我认识她，我应该说我的确认识，她现在在萨摩亚，现在主演她丈夫的新电影。”
“她的丈夫，她结婚了吗?”
“是的，她和导演奥尔曼结婚了，你认识她吗?”
“我见过她一次。”克莱顿回答。
“她因为奥布罗斯基的死崩溃了，但她最终还是走了出来，并且与奥尔曼结婚。奥布罗斯基在非洲为自己挣得了名声。例如，这帮人还在谈论他一只手被绑在身后时，他还杀死了狮子和大猩猩的故事。”
克莱顿礼貌地微笑着。
舞后，她把他拉到一个沙发上，两个男人坐在那里。“波坦金，”她对其中一个男人说，“这是给你找的，这就是你知道的波坦金先生，安倍·波坦金。克莱顿先生，这是普兰特，丹·普兰特，著名的剧作家。”
“我们一直在关注克莱顿先生。”普兰特回答。
“你最好抓住他，”女孩建议道，“否则，你永远找不到更好的泰山了。”
“他不是最好的那种类型，但他会讲话，我一直在注意他，”波坦金说，“你怎么看，普兰特?”
“他不是我理想的泰山，但他可以试试。”
“当然，他的脸不像泰山，但他块头大，这就是我想要的。”波坦金回答。
“他没有名气，没有人听说过他，而你说过你想要一个有名的。”普兰特争辩说。
“我们会用银发美女埃拉·迪森特，在他对面，她很性感、很出名。”
“我有个主意!”普兰特惊呼道，“我会围绕迪森特和一些漂亮的青少年写这个故事，并且引入另一个女性和泰山一起，还有一个有名的大块头，我们可以在长镜头里使用克莱顿和猿猴进行拍摄获得一种氛围。”
“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普兰特，会有很多性爱的东西、三角恋、一个舞厅或歌舞表演场面——一个有爵士乐队的大场面，我们想要的是与众不同。”
“那就这么办，以便我们可以使用这个家伙，”普兰特说，“因为谁演泰山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克莱顿先生，怎么样?”波坦金带着讨好的微笑问道。
在这个关头，里斯和比利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每人都拿着一瓶酒。主持人跟在后面，劝他们不要喝了。
“大家喝一杯吧!”比利叫道，“聚会已经变得无味了。”
他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给杯子倒满纯威士忌或杜松子酒，有时他们把两者混合起来。他们偶尔停下来自己喝一杯，最后他们消失在走廊里寻找其他空杯子。
“好吧，”波坦金在干扰过去后说道，“你认为怎么样?”
克莱顿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我要拍摄一部丛林电影，”波坦金解释说，“我得到了一份拍摄泰山电影的合同，我想要一个泰山，明天上午我让你试演一下。”
“你认为我可以填补人猿泰山的角色?”克莱顿问道，他的嘴唇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不是我想要的，但你可以试试。你看，普兰特先生能写出一个精彩的泰山故事，即使我们根本没有找到泰山。也可以说，电影会让你成名!你几乎应该为这样的机会付给我钱。但我告诉你我做的事情，因为我喜欢你，克莱顿先生，我每周给你五十美元，看看你得到的所有宣传，它不花一分钱。明天早上你到工作室来，我让你试演一下，好吗?”
克莱顿站了起来。“我会考虑一下。”他说道，开始穿过房间。
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从接待大厅跑进来，比利正在追她。“让我一个人待着吧，你是无赖!”她哭喊道。
头发花白的主人紧跟在比利身后。“放开我的妻子，”他喊道，“滚出去!”
比利用力推了一下那个男人，让他摇摇晃晃地撞在一把椅子上，并倒在墙边的一堆东西上面，然后比利抓住了那个女人，把她抱在怀里，跑出去进入大厅。
克莱顿惊讶地看着，他转过身，看到身边的女孩玛雅。“你的朋友变得有点粗鲁了。”她说。
“他不是我的朋友，”克莱顿回答，“我今天晚上刚见到他，他邀请我来参加这个由他的一位朋友发起的聚会。”
女孩笑了起来。“他的朋友!”她模仿道，“乔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她仔细地看着他，“你不是故意说你不知道你在破坏一个陌生人家里的聚会吧?”
克莱顿看起来很困惑。“他们不是这些人的朋友吗?”他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来?他们为什么不叫警察?”
“让警察发现一个装满了酒的厨房吗?别开玩笑了，大男孩。”
一名女子的尖叫声从楼上飘下来，主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的上帝，我的妻子!”他喊道。
克莱顿跳进大厅，跳上楼梯。他听到门后发出的哭喊声，门被锁了，他把肩膀放在上面，然后使劲把它撞开了。
在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醉酒的比利的魔掌中挣扎着。克莱顿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把他甩开。比利发出了痛苦和愤怒的尖叫声，然后他转向克莱顿，但他在那些强大的肌肉的控制之下无能为力。
警察的警笛在远处鸣叫，这似乎让比利清醒了。“放下我，你这个该死的傻瓜，”他喊道，“警察来了!”
克莱顿把这个挣扎的人拖到楼梯的尽头，把他扔在地上，然后他转回房间，那个女人躺在她跌倒的地板上，他把她扶起来。
“你受伤了吗?”他问。
“不，只是害怕，他试图让我告诉他我把珠宝放在哪里。”
警报器又响了，现在更近了。“你最好出去，乔特别恼火，他会让你们三个人都被逮捕的。”
克莱顿向一扇敞开的窗户瞥了一眼，在窗户边上一棵大橡树的树枝在房子前面的路灯下闪着光芒。他把一只脚放在窗台上，跳到黑暗中去，那女人尖叫起来。
早晨，克莱顿发现里斯在酒店大厅里等他。“不错的小派对，呃，什么?”年轻人问。
“我以为你会进监狱。”克莱顿说。
“不可能，比利·布鲁克有一张大人物的优待卡。喂，我知道你要为安倍·波坦金干活，扮演泰山。”
“谁告诉你的?”
“在《观察家报》卢埃拉·帕森斯的专栏上看到的。”
“我不会的。”
“你很聪明。但如果你想进入电影界，我会告诉你一个好的赌注。杰出影视正在拍摄一个新的泰山电影……”
一个门童向他们走来。“克莱顿先生，有电话找你。”他说。
克莱顿走到电话亭，拿起听筒。
“我是克莱顿。”他说。
“这是杰出影视的拍摄办公室，你能现在过来面试吗?”
“我考虑考虑。”克莱顿回答，挂了电话。
“是杰出影视的电话，”当他重新加入里斯时说，“他们让我过去面试。”
“你最好去，如果进了杰出影视，你就成名了。”
“这可能很有趣。”
“想想你能演泰山吗?”
“我可以。”
“危险的角色，我可不想演这样的角色。”
“我想我会过去的。”他转向街道。
“嗨，老兄，”里斯说，“你能让我直到星期六每天都有10元钱赚吗?”
拍摄导演打量着克莱顿。“我觉得你很好，我带你去见戈丁先生，他是制片经理。有什么经验吗?”
“演泰山吗?”
导演笑了：“我指的是拍电影。”
“没有。”
“好吧，你可能会很合适。也不必非是巴里莫尔来扮演泰山。来吧，我们上去到戈丁先生的办公室。”
他们不得不在外面的办公室等几分钟，然后一位秘书把他们领进来。
“你好，戈丁!”拍摄导演问候戈丁，“我想我给你找了个适合的人。这是克莱顿先生，戈丁先生。”
“为哪个角色?”
“泰山。”
“哦，嗯——嗯——嗯。”
戈丁的眼睛打量了克莱顿一会儿，然后制片经理用手掌做了个手势，好像在挥手，他摇了摇头。“不是那种类型的，”他厉声说，“压根不是那种类型的。”
当克莱顿跟着拍摄导演从房间出来时，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我会告诉你为什么，”拍摄导演说，“你可能会有一个小角色，我会记住你的，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电话，再见!”
那天晚些时候，当克莱顿正在浏览下午的报纸时，他看到一个大字标题放在戏剧页面的顶部：
西里尔·韦恩出演泰山，杰出影视签约著名柔板舞者在即将到来的拍摄中扮演重要角色
一个星期过去了，克莱顿正准备离开加利福尼亚回家。他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是杰出影视的拍摄导演。“在泰山电影中为你搞了个小角色，明天早上7:30分到工作室。”
克莱顿想了一会儿。“好吧，”他说，“7:30。”
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可以为他的好莱坞之行画个圆满的句号。
“喂，你，”助理导演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顿。”
“哦，你就是扮演那个泰山从狮子手中救出来的白人猎人的角色。”
西里尔·韦恩穿着一件腰布，身上覆盖着棕色的化妆品，眼睛盯着克莱顿，对着导演低语着，导演现在也转头看了看。
“哎呀!”导演喊道，“他会让电影失败的，什么蠢蛋曾拍摄过他?”
“你不能伪造吗?”韦恩问。
“当然，只是一瞬间而已。我们一点也不让他露面。让我们忙起来排练场景吧。”
“你，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顿。”
“听着，克莱顿，你应该在第一次镜头中从丛林直接走向摄像机，你吓得身体都僵硬了，你一直向后头看，你也非常疲惫。你踉踉跄跄地好像要跌倒。你看，你迷失在丛林中。有一头狮子跟踪着你。我们会切入狮子的镜头。然后在最后一幕里，狮子就在你身后——狮子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但你不必害怕，它不会伤害你，它是完美的、温顺的，你尖叫，你拿出刀，你的膝盖颤抖。泰山听到后，荡过树林里来救你。嗨，那个为韦恩穿过树林的替身在吗?”他打断自己问他的助手。“要确保替身在场，”他继续说道，“狮子发起攻击，泰山在你和狮子之间荡来荡去，我们在那里给你一个特写，你背对着相机，然后泰山跳上狮子并杀死它。埃迪，那个杀死狮子中为韦恩当替身的驯兽师，他的化妆搞均匀没?他昨天在奔跑时看起来很糟糕。”
“一切都准备好了，头儿。”助理回答。
“各就各位——每个人!”导演吼道，“到那里，克莱顿，记住你身后有一头狮子，你吓得身体都僵硬了。”
排演令人满意，前几个镜头让导演很满意，接着是韦恩、克莱顿和狮子出现的大场景。狮子又大又英俊，克莱顿很喜欢它。训兽师告诫他们，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得一动也不动，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碰它。
摄影机在转动，克莱顿蹒跚地走着，几乎跌倒。他恐惧地看了一下身后，发出恐怖的尖叫。当狮子从克莱顿身后的丛林里出来时，西里尔·韦恩从一棵低矮的树枝上掉了下来，然后出问题了。
狮子发出一声丑恶的吼叫，蹲伏着。韦恩意识到危险，失去了理智，冲过克莱顿，狮子发起攻击。狮子本已经从一动不动的克莱顿身边跑过，追赶逃跑的韦恩，但是其他事情发生了。
克莱顿比其他任何人都意识到威胁演员的危险，他跳向野兽，跳到它的背上，一只有力的臂膀环绕着狮子的脖子。那只野兽转身，撞击那个紧紧抓住它的人，但那可怕的爪子没有击中目标，克莱顿把他的腿紧锁在食肉动物空瘪瘪的肚子下面。狮子扑倒在地，狂怒地四处奔跑。
从人的喉咙里发出同样的野兽般咆哮与狮子丑陋的咆哮混合在一起，狮子重新站立起来，抬起它的后腿。他们给克莱顿的那把刀在空中闪闪发光，一次、两次、三次，刀被深深地刺入狂怒野兽的身体，然后狮子瘫倒在地，痉挛地颤抖着，很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克莱顿直立起来，他把一只脚放在他的猎物身上，仰天看着;然后他看了看自己是否受伤，嘴角再次流露出同样缓慢的微笑。
一个激动的人冲到人群前，是制片经理戈丁先生。
“我的上帝!”他大喊道，“你杀了我们最好的狮子。如果你值一分钱，它就值一万美元。你被解雇了!”
罗斯福饭店的店员抬起头来。“您要离开我们吗，克莱顿先生?”他彬彬有礼地问道，“我希望你喜欢好莱坞之行。”
“的确非常喜欢，”克莱顿答道，“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信息?”
“当然，什么信息?”
“到非洲最短的路线是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