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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死神归来

  那天晚上,埃斯特班一个人在丛林小路边扎营。小路蜿蜒穿过一条干枯的河床,旁边有一条小河在汩汩流淌,西班牙人喜欢水。

  他痴迷地以为自己就是人猿泰山,这种固执的信念使他充满勇气,敢于单独一人在没有任何人类保护措施的野外单独扎营。不过命运在这方面也算青睐于他,并没有让猛兽发现他的大胆妄为。与弗洛拉在一起时,他会为她搭个棚子。但现在,他已将她抛弃,重新变成单独一个人,他所扮演的角色认为夜晚建个荆棘围栏保护自己实在太女人气。

  不过,他还是给自己生了一堆篝火,打了个猎物。他不允许自己处在吃生肉的野蛮状态。

  埃斯特班享受完美味的肉类后,又在小溪中喝饱水,回来蹲在火堆边。他从腰布下面拿出钻石解开,在他的掌心中倒出一把珍贵的钻石。西班牙人把闪闪发光的石头从一只手倒入另一只手,那光似一道晶莹的光溪在黑暗的丛林中摇曳。在这魔幻般的光影中,埃斯特班看到了美妙的未来:权力、奢侈、享受、美女,以及所有可以用金钱为男人买来的一切。他半闭着眼睛梦见了曾经寻遍世界孜孜追求的美丽女人——他至今尚未找到的梦中美女,埃斯特班幻想着自己就是她最合适的伴侣。虽然黑色的睫毛遮住了他眯着的眼睛,但西班牙人突然在忽明忽暗的篝火中看到了现实版的梦中偶像——一个女人的模糊形象。刚刚萦绕在他梦中的女人正穿着半透明的白色长袍出现在篝火映照的古河道边上。

  奇怪的是这种形象挥之不去。埃斯特班紧紧闭上眼睛,然后再一点点睁开,美丽的形象依旧在那里,与之前一模一样。他又用力睁大眼睛,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还是站在那里。

  埃斯特班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圣母!”他叫道,“是弗洛拉,死了的她!回来找我索命了。”

  他盯着幻影慢慢站起来,突然间她用柔美的声音开口说话。

  “我的心上人,”她说,“真的是你啊!”

  埃斯特班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一个虚幻的灵魂,也不是弗洛拉。但究竟是谁呢?这个美丽的女人是谁?怎么会独自一人在非洲的荒野?她正放下戒备,缓缓向他走来。埃斯特班把钻石放进口袋并藏在他的皮衣里。

  女人向他伸出双臂。“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她喊道,“不要说你不认识我。”她已走得非常近,西班牙人可以清晰看到她波澜起伏的胸脯,还有她那因为爱和激情而颤抖的双唇。一股热浪瞬间流遍他的全身,他冲向前伸出双手迎接她。

  ***

  泰山沿着那对男女的脚印在丛林中轻松前进,他意识到没必要急匆匆去抓住这两个人。因此当他看到路中央缩成一团的女人时并没觉得有多奇怪,他在她的旁边跪下,把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故意尖叫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上帝!”她大声说,“这下完蛋了!”

  “你没有危险,我不会伤害你。”人猿泰山说。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以为是埃斯特班。“你回来救我了,埃斯特班?”她问道。

  “埃斯特班?”他大声说,“我不是埃斯特班,这不是我的名字。”这时她才认出了他。

  “格雷斯托克勋爵,真的是你吗?”她大声问。

  “是的,”他回答,“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弗洛拉,我是格雷斯托克夫人的女仆。”

  “我记得你,”他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敢告诉你,”她回答,“我怕你生气。”

  “告诉我!”他命令道,“弗洛拉,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女人。”

  “我们来欧帕的山洞盗取金子,”她回答,“这个你知道的。”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回答,“你是同那几个给我下药又把我丢在营地的欧洲人一起来的?”

  “是的,”她回答,“本来我们已拿到了金子,但你又与你的瓦兹瑞人一起从我们手中抢走了金子。”

  “我没有与瓦兹瑞人一起去,也没从你们手中拿走任何东西。”泰山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她惊诧地扬扬眉毛,因为她知道人猿泰山从不说谎。

  “我们现在四分五裂,”她说,“我们的人互不相让。埃斯特班从别人手中偷走了我,克拉斯基后来找到了我们。他是俄罗斯人,来时带着一袋钻石。埃斯特班杀了他后拿走了钻石。”

  这下轮到泰山大吃一惊。

  “这么说与你在一起的人叫埃斯特班?”他问。

  “是的,”她说,“但他现在抛弃了我。我受伤的脚已经走不动,他把我留在这里等死,自己带着钻石跑了。”

  “我们会找到他,”人猿回答,“出发!”

  “但我走不动。”姑娘回答。

  “小问题。”他说着蹲下来把她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人猿扛着姑娘在丛林小路上轻松地前进。“离水源不远了,”泰山说,“你现在需要水,可以帮你恢复力气,或许我一会儿还能给你找到食物。”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姑娘问。

  “你是女人啊!不管你过去做了什么,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丛林中等死。”人猿回答。弗洛拉一路上哭哭啼啼请求人猿原谅自己所犯的错误。

  天快黑时,他们依然在安静的丛林小路上前进。这时,泰山看到了远处的火光。

  “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你的朋友,”他小声说,“不过不要出声。”

  一会儿,他敏锐的耳朵便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他停下来把姑娘放在地上。

  “如果你跟不上我,”他说,“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能让他逃跑,我会回来找你的。如果你能跟上就慢慢走吧。”他说完就轻轻地离开弗洛拉,独自一人朝着发出光亮和声音的地方出发。他听见弗洛拉在后面跟着,她不堪忍受一个人再次被丢弃在黑暗的丛林中。与此同时,泰山在他右边几步远的地方听到了狮子低吼,“杰达·保·贾!”他低声打了个口哨,“过来!”金毛狮子便一跃跳到了他的旁边。弗洛拉吓得尖叫一声,跳到旁边紧紧抓住泰山的胳膊。

  “安静!”他小声说,“杰达·保·贾不会伤害你。”

  不一会儿,他们三个便来到了古河床边,可以透过高高的草丛看到下面的营地。令泰山惊诧的是,他竟然看到火堆边站着一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人!还有一个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裙的女人伸出了双手,他听到了她说的温软情话。微风给他鼻子带来的气味,再加上女人的语调,一种复杂的感情突然涌上他的心头,有幸福,有绝望,有愤怒,有爱情,有憎恨。

  他看到男人也张开双臂向前跑去,想把女人抱在怀里。他突然间拨开草丛,走到路堤的边缘,震撼丛林的声音只有一个词。

  “简!”他大叫一声。男人和女人立马停下来转身看着来人,篝火模糊地勾勒出他的身形。男人一看见他就像远离河道的森林方向跑去,泰山跳下去奔向女人。

  “简!”他大声喊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女人看起来有些迷惑,她先望着自己将要拥抱但已逃跑的男人,然后转头望着泰山。她抬起手揉揉眼睛,再次望着埃斯特班,但是已没有埃斯特班的影子。她慢慢地向人猿走过去。

  “我的上帝呀,”她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是泰山,那么他是谁?”

  “简,我是泰山!”人猿回答。

  她掉头看看,发现弗洛拉正向她走来。“是的,”她说,“你是泰山,你和弗洛拉一起逃入森林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约翰,我实在弄不明白。就算你的头部受了伤,我也不能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与弗洛拉一起逃入森林?”泰山大吃一惊。

  “我看见了你。”简回答。

  人猿向弗洛拉求助:“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格雷斯托克夫人,跟我一起逃入森林的是埃斯特班,”姑娘回答,“刚才的人就是埃斯特班,他又想来欺骗你。现在这位才是格雷斯托克勋爵。另一个人是骗子,他刚刚把我一个人抛弃在丛林中,欲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格雷斯托克勋爵赶来救命,估计我现在已经死了。”

  格雷斯托克夫人慢慢地走向她的丈夫。“哦,约翰,”她说,“我就知道不会是你。我的心这样对我说,眼睛却欺骗了我。快点!”她大喊道,“一定要把骗子抓住!加油,约翰,不能让他跑了。”

  “随他去吧,”人猿回答,“虽然我想抓住他,虽然我想找回他偷走的我的东西,但我不能再次把你一个人孤独地留在丛林中。即使为了抓住他也不行,简。”

  “杰达·保·贾!”她大声说,“它可以吧?”

  “嗯,”人猿大声回答,“我怎么忘了呢。”他转向狮子指着西班牙人逃走的方向,大声说,“拿下他!杰达·保·贾!”金毛狮子一跃便朝着猎物方向冲过去。

  “狮子会杀了他?”弗洛拉颤抖着问,但内心深处却为西班牙人即将遭受的命运感到快慰。

  “不,狮子不会杀了他,”人猿泰山说,“狮子或许会咬伤他一些,但是只要有可能,还是会尽可能带回来一个活物。”他这时已对逃犯的命运不再关心,而是转向自己的妻子。

  “简,”他说,“厄苏拉告诉我你去世了,他说他们在阿拉伯人的村子里看见了你烧焦的尸体并把你埋在了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毫发未伤。我正搜遍丛林寻找芦夫尼为你报仇,也许我没找到他更好。”

  “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他了,”简回答,“但我不明白厄苏拉为什么会说找到了我的尸体还埋了我。”

  “他俘虏的一些囚犯告诉他,”泰山回答,“你被芦夫尼绑着手脚带去村子大门口附近的一间阿拉伯屋子,他在那里把你绑在了一根钉在地上的柱子上。大火烧毁村庄后,厄苏拉和瓦兹瑞勇士去找你,他们从一名囚犯身上得知了小屋的地址。他们在柱子边上发现了一具烧焦的人类遗骸,而且明显是原来被绑在柱子上的。”

  “阿哈,”简大叫,“这下我明白了。芦夫尼的确是捆住了我的手脚而且把我绑在柱子上,但后来他回到小屋后给我松了绑。他企图袭击我,我不知道我们打斗了多少时间。我俩都打得太投入,谁也没有注意到村子里已经起火。我和他打斗的时候发现他的腰里有把刀子,于是我故意让他抓住我,就在他伸手抱我的时候,我抓住刀子,从刀套里拔出后直接刺入他后背的左肩下方,于是一切结束。芦夫尼倒在地上没再动弹。几乎与此同时,屋子后部和顶上燃起熊熊大火。

  “我几乎全身赤祼,我俩打斗的时候他扯掉了我的所有衣服。屋子的墙上挂着这件白色斗篷,应该是某个死了的阿拉伯人的衣服。我一把抓来套在身上就向着阿拉伯人的街道跑出去。村子里那时一片火海,活着的当地人都从大门逃生。我右边的木篱笆当时还没有被大火侵蚀,从大门逃走意味着我有可能再次被敌人抓住,因此我便设法越过木篱笆,逃入没人看见的丛林。

  “躲开一批又一批从村子里逃出的黑人非常困难。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藏起来,只花一点时间寻找瓦兹瑞人。我躲在一个距离这里大概一英里的树杈上休息,当我看到属于人类的火光时,便出来寻找。我感到无比高兴的是竟然找到了我的泰山,当然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么说他们埋葬的应该是芦夫尼的尸体,不是你。”泰山回答。

  “没错,”简回答,“刚才逃走的人应该就是我看见的与弗洛拉一起进入森林的人,而不是你,正如我的判断一样。”

  弗洛拉抬起头:“与瓦兹瑞人一起从我们手中偷走金子的人应该也是埃斯特班,他愚弄了我们,也欺骗了瓦兹瑞人。”

  “既然他可以骗得了我,当然可以骗得了任何人,”简说,“本来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发现他是个骗子,但我却一点也没想到。这主要是因为篝火忽明忽暗,我的心中又充满着再次见到格雷斯托克勋爵的喜悦,我很快就相信了他,我的心里想要相信他。”

  人猿用手指梳理着自己浓密的黑发,这正是他典型的思考状态:“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能在大白天骗得了厄苏拉。”

  “我知道的,”简回答,“他说自己脑部遭遇创伤,因此丢失了部分记忆,许多不符合你的个性的地方便可得到合理的解释。”

  “聪明的魔鬼。”泰山道。

  “他的确是个魔鬼。”弗洛拉说。

  大约一小时后,河畔的草丛中出现动静,杰达·保·贾静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它的嘴巴中叼着一小块血迹斑斑的豹子皮,放在主人的脚边。

  人猿捡起来看看,说道:“我相信杰达·保·贾已经咬死了他。”

  “或许是他反抗了,”简说,“杰达·保·贾为了自卫只能杀了他。”

  “你说杰达·保·贾吃了他?”弗洛拉问道,吓得躲开狮子。

  “不会的,”泰山回答,“它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们明天一早去找找他的尸体,我想要找到我的钻石。”接着他便告诉了简获得巨额财富钻石的经过。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出发去寻找埃斯特班的尸体。小路穿过稠密的灌木和荆棘,一直通到河岸并延伸到溪水中,然后便消失。人猿搜遍了小河两岸方圆几英里的地盘,又查看了脚印消失的地方,但始终没有发现西班牙人的痕迹。小路上和河边的草丛中都有埃斯特班留下的血迹。

  人猿最后回到两个女人的面前,说:“这就是想要扮演泰山的人的下场。”

  “你认为他已经死了?”简问道。

  “对,没错,”人猿回答,“从血迹上可以看出来,杰达·保·贾想要抓住他,他在企图逃跑的过程中掉入河里,在有可能获救的范围内,我没有发现他爬上河岸的任何迹象,所以我估计他一定是被鳄鱼吃掉了。”

  弗洛拉又打了个寒噤。“他的确是个邪恶的人,”她说,“但我希望即使是最恶毒的人也不要遭遇这样的命运。”

  人猿耸耸肩,说道:“他这是咎由自取。毫无疑问,这世界没有他会更加美好。”

  “这都是我的错,”弗洛拉说,“是我的贪婪把他和别人领到了这里。我告诉了他们曾经听过的关于欧帕宝藏里的金子的故事,来到这里并偷走金子是我的主意,找一个可以冒充格雷斯托克勋爵的人也是我的主意。由于我的贪婪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您——格雷斯托克勋爵和您的夫人也差点送了命,我不敢祈求得到大家的谅解。”

  简抱了抱姑娘的肩膀。“自从创世以来,贪婪便是许多犯罪的缘起,”她说,“犯罪事件发生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受到的惩罚也是罪有应得。弗洛拉,你也是很好的例子。我可以原谅你,但我想你自己也应该获得教训。”

  “你已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人猿说,“你受到的惩罚也够了,我们带你去找你的朋友,他们正在一个友好部族的护送下前往海岸。他们不会走得太远,从我见到他们时的体力情况来看,他们的体力撑不住长途旅行。”

  姑娘跪在人猿的面前,“让我如何感谢你们对我的好?”她说,“但我更愿意与您和格雷斯托克夫人一起留在非洲为你们工作,就让我的忠实来赎回我的罪过吧。”

  泰山望着他的妻子征求意见,简表示同意姑娘的请求。

  “那好吧,”人猿说,“你可以留下来与我们在一起,弗洛拉。”

  “您不会后悔的,”姑娘说,“我会为你们工作到断了手指。”

  他们仨人,再加上杰达·保·贾一起走上回家的路。三天后,领头的泰山停了下来,抬起头闻闻丛林中的空气。他笑着对他们说:“我的瓦兹瑞人没有听话。我让他们回家去,他们却正朝着我们走来,离开家的方向。”

  几分钟后,他们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瓦兹瑞人,当他们发现男女主人一起回来,而且毫发未伤,黑人的心中充满巨大的喜悦。

  “我们现在终于见到你们了。”泰山说。互相问候过后,无数的问题需要弄明白。“告诉我,你们从欧洲人的营地偷来的金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藏起来了,主人,我们按照您吩咐的地点埋了。”厄苏拉回答。

  “我没有与你们一起去,”泰山回答,“那是另一个人,一个坏蛋。他假装人猿泰山欺骗了格雷斯托克夫人,也欺骗了你们。他很聪明,怪不得你们都上当受骗。”

  “这么说那位告诉我们因头部受伤而忘记瓦兹瑞语的人不是您?”厄苏拉问道。

  “当然不是我,”泰山回答,“我的头部并没有受伤,我不会忘记我的孩子们的语言。”

  “啊,”厄苏拉回答,“也就是说不是我们伟大的主人因胆小而逃离犀牛?”

  泰山笑了:“那个假冒货害怕犀牛了?”

  “是啊,”厄苏拉说,“他都怕死了。”

  “我不会因此而责备他,”泰山回答,“但犀牛真的不好玩。”

  “但我们伟大的主人不会害怕它。”厄苏拉自豪地说。

  “虽然是另一个人藏的金子,但是你们挖的洞,带我去那里,厄苏拉。”

  瓦兹瑞人为两个女人造了简单舒适的轿子。简认为他们觉得自己需要被抬着的想法有些可笑,她自己更多的时候走在轿子的旁边。弗洛拉因体力透支而身体太虚弱,无法自己走动,非常愿意让强壮的瓦兹瑞人抬着她在丛林中快速前进。

  他们轻松愉快地朝着瓦兹瑞人为埃斯特班埋藏金子的地点前进。黑人因为找到了主人,一路表现得特别高兴,泰山和简则比较内敛,欢乐和轻松更多地藏在心里。

  瓦兹瑞人一路上欢声笑语,又唱又笑,最后终于到了河边埋金子的地方。但当他们刚开始挖金子的时候,歌声便消失了,脸上的笑容也被困惑取而代之。

  泰山看见他们沉默时,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厄苏拉,你们一定是埋得太深了。”他说。

  黑人抓抓头皮。“不是的,主人,实际上没有这么深。”他说,“我也弄不明白,我们应该已经找到金子了。”

  “你们确信地点没错?”泰山问。

  “正是这里呀,”黑人肯定,“但金锭已不在这里。我们埋下后又有人挪走了。”

  “又是西班牙人,”泰山说,“那个狡猾的家伙。”

  “但他一个人不可能搬走全部金锭,”厄苏拉说,“有许多金块呢。”

  “是啊,”泰山回答,“的确不可能是他一个人,但金子确实不在这里了。”

  泰山和瓦兹瑞人一起仔细检查了埋藏金子的地点。但是欧瓦扎的丛林技术实在太老练,他已彻底清除了他和埃斯特班把金子从老地点运到新地点的所有蛛丝马迹,人猿如此灵敏的嗅觉也无法获取任何信息。

  “已经不在这里,”人猿说,“但是我认为金子还不会离开非洲。”他向自己领地周围各个方向的友好部族派出信使,请各位首领密切监视通过他们地盘上的所有旅队,不许任何人携带金子出去。

  “应该可以阻挡他们。”泰山派出信使后说。

  那天晚上他们在回家方向的小路上搭建了营地,三个白人坐在篝火边,杰达·保·贾卧在人猿的后面。泰山仔细检查了杰达·保·贾在追逐西班牙人的时候带回来的小块豹子皮,他掉头望着妻子。

  “简,你说得没错,”他说道,“欧帕的宝藏不属于我,我这次不仅失去了金子,还失去了代表巨大财富的钻石,而且还让我自己最大的宝贝去冒险,那就是你。”

  “就让金子和钻石去它的吧,约翰,”简说,“我们拥有彼此,还有杰克。”

  “这是一小块沾满鲜血的豹子皮,”他又说,“上面有一张血迹斑斑的神秘地图。”

  杰达·保·贾吸吸鼻子,闻到了什么隐藏的东西,又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身子,是回忆起了过去还是预感到新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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