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跟我一起出现的亚里亚小姐的耀眼气场所震撼。
甚至整个学生餐厅都一阵骚动,可以清楚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正集中在我们这一桌。
我与亚里亚小姐买了两人份的冰咖啡后,也跟大家会合。
「初次见面,我是有坂夜华的姊姊亚里亚。各位,谢谢你们与舍妹和睦相处。以后也请帮助她喔。啊,如果口渴了,我来请客。请随意加点想喝的饮料吧。」
面带笑容的亚里亚小姐亲切地打招呼并入座。
濑名会已经习惯近距离看著夜华。不过,受到长相肖似的脸孔以亲近的态度对待,那种异样感让大家不知所措,没有人开口加点饮料。
至于我,则一边心想这个人真不适合学生餐厅啊,一边用冰凉的冰咖啡润喉。啊~真好喝。饮料消除了干渴。
「阿希喝黑咖啡就行了吗?」
「没问题。」
「那这包果糖给我。我喜欢偏甜的口味。」她把我的果糖也加进自己的杯里。
我偷偷看了看保持沉默的大家的情况。
方才见过面的纱夕警惕地防备起来,朝姬同学保持笑容,投来仿佛在查探的视线。小宫担心地坐在夜华身旁。
「……我没想到连姊姊都会过来。」
夜华意外地看著姊姊。
「因为感觉很怀念啊,让我想在学生餐厅休息一下。」
「你明明总是很忙,我还以为你办完事情后就会马上回去。」
「因为可爱的阿希向我求助,我没法拒绝。」
「我是有拜托你,但请别用会引起误会的说法!」
即使意思相同,听到的人也会产生不同的印象。
看吧,女生们的目光变得更严厉了。
「咦~我一个人喝茶也很无聊嘛。我也想见见照顾小夜的朋友们。不过,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可爱女孩呢?是阿希的后宫吗?」
「那怎么可能。」
「不是有种说法说,人在交到情人后会突然变得桃花运大开吗?没想到阿希居然也符合呢。」
「真亏你能在妹妹面前开这种玩笑。」
「我在家里可是听小夜聊过很多对你的痴情迷恋喔。」
「夜华,是这样吗?」
我高兴起来,忍不住确认。
「因为姊姊硬是要打听。」
「咦~没这回事喔。小夜谈论阿希的时候,一脸幸福的表情。」
「不对!不对!才没有这样!」
家人的证言揭晓了夜华的私生活面貌。
所有人都不禁用温暖的眼神看著夜华。
「拜托别擅自透露我的事。还有希墨也是,别跟姊姊勾结。」
「阿希。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私下再偷偷问我。呐。」
情人的姊姊巧妙地朝我眨眨眼。
我超想知道的。虽然想知道,但夜华以外的女生们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
「呐。你与希学长看起来感情很好呢。」
「原来希墨同学对年纪大的也OK。啊,你和神崎老师那么亲近,难道说也是……」
「墨墨。就算人家是你的菜,那也是情人的姊姊喔。」
纱夕与朝姬同学表达了怀疑的看法。小宫一脸特别担心的表情。
「亚里亚小姐是我国中时的补习班讲师!仅仅是这样而已。」
「没错没错。当时的阿希是个嚣张的臭小鬼,要视为恋爱对象感受到魅力,有~点勉强呢。」
我与亚里亚小姐否认不实的猜疑,说这连笑话也算不上。
如果只看现在美人模式的有坂亚里亚,会胡思乱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她教导我时外表并非是这样,我当时也没有时间或余力爱上斯巴达教师。
「那现在怎么样呢?」
「我说啊~朝姬同学,亚里亚小姐可是夜华的姊姊。不论现在和以前都不可能!」
朝姬同学又问了离题的问题。为什么她今天这么不肯罢休呢?
「那么,如果她不是有坂同学的姊姊呢?」
「这种假设没有意义,也跟现在无关吧。朝姬同学,你感觉不太对劲喔?」
我不禁生气起来。
「那个,我能保证考生时期的希学长没有余力想别的。当时他丝毫没有那种喜不自禁的气息。如果他单恋著某个人,我必然会发现的……」
对于朝姬同学与平时不同的态度,纱夕迅速开口帮腔。
纱夕是以前与我读同一所国中的学妹,看过当时的我,这么说很有说服力。
「幸波真坚强啊。不必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打圆场也没关系的。」
一看见美女就会先开口攀谈的七村,今天特别老实。
「七村,你难得这么安静,是准备考试用功到身体不舒服了吗?」
「笨蛋。我是在好好选择对象。这是提升胜率的诀窍。我可不像你一样,是专挑过高目标特攻的好事之徒。还有,我不想被卷入你的麻烦。」
「什么东西啊?」
当我和七村交头接耳,亚里亚小姐戳戳我的手臂。
「喂,男生们,光明正大地说悄悄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姊姊。因为濑名他最喜欢我啦。」
七村开个玩笑,想要缓解现场的紧张感。
「那就没办法了。你个子高大,是运动员又性格爽朗,感觉很受欢迎呢。」
「姊姊,请务必与我单独约会!」
七村马上转而发动攻势。喂,刚刚那种观察情况的态度跑到哪里去了?
「很高兴收到你的邀请,但我现在很忙。十年后再来约我吧。」
「对你而言,年纪小的人果然不在恋爱对象之内吗?」
遭到拒绝后,七村还是继续谈论恋爱话题,深入探索。这正是现充的心智与谈话技巧,我真想为他鼓掌。其他人也对亚里亚小姐的恋爱话题充满兴趣。
「只要能感受到魅力,年龄无关紧要吧。」
亚里亚小姐露出给人希望的微笑。
「姊姊从以前开始就太过自由了。」夜华喃喃地说。
「小夜,你还在气以前的事吗?」
「没有啊。」
「这是你生气时的态度喔。」
夜华还在闹脾气,但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我说墨墨,我想是时候想请你谈谈神崎老师相亲的事了。」
原本在观察时机的小宫,缓缓地提出话题。
我像确认一般看向亚里亚小姐。
「阿希,最好还是别说比较好喔?」
「等一下!你说过要伸出援手的吧!」
「我改变主意了。」
「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亚里亚小姐突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吸了一口冰咖啡。
我无可奈何地自己揭露情况。
由我担任代理男友,跟神崎老师的双亲见面,回绝相亲的作战计划。
听完以后,只有七村一个人捧腹大笑。
「这一切都太扯了!」夜华激怒。
「我看那个作战计划会很失败吧?」朝姬同学这么嘲笑。
「就算是夜华的姊姊,这也太过分了。」小宫很倒胃口。
「为什么你会觉得派希学长出马行得通呢?」纱夕很困惑。
女生们都向亚里亚小姐发出强烈的反对。
「我见过紫鹤的双亲,也很了解阿希。这并不是鲁莽的赌博。不需要担心。」
亚里亚小姐面不改色。
光是那个充满自信的姿态,就具有让人不禁想接受的说服力。
「但我只想像得到失败的未来。结果会是神崎老师辞去教职,顺带希墨同学与有坂同学也分手了。」
朝姬同学太过率直的感想,让我甚至无法露出苦笑。
「喂,别擅自把别人分手啊!」
夜华马上对朝姬同学回嘴。
「要抱怨别找我,去向你姊姊抱怨。」
「我也和朝姬持相同的意见。夜夜也觉得这很奇怪吧?」
小宫也赞同朝姬同学的意见。
「这是没错,不过既然是姊姊说的……」
「为什么你只有在这种时候不会变得情绪化?现在不正是该抱怨的时候吗。」
夜华犹豫不决的态度,让朝姬同学很烦躁。
「好了好了,小孩子们之间的吵架,等姊姊回去后再吵吧~」
亚里亚小姐用悠哉的声音盖过朝姬同学的话头。
「这次的事情关系到紫鹤的人生。没有人愿意被迫结婚吧。也没有人愿意因为这个缘故被夺去对自己来说很有意义的工作吧?」
「那种说法很卑鄙。神崎老师的事情,与牵连到希墨同学是两回事!」
「好了~别太过闹别扭了。」
亚里亚小姐像哄小孩一样对待朝姬同学。
「──你好像误会了,所以我就说清楚了。我请求协助的人,只有阿希而已。」
亚里亚小姐保持柔和的表情,但明确地划分界线。
「就算这样,我认为还有更好的做法。」
「那么,告诉姊姊大家都能得到幸福的厉害解决方法吧。拜托了~」
当然,朝姬同学没办法立刻答出来。
「我判断濑名希墨是适合人选,而且他也基于自身的意志答应了。」
亚里亚小姐说话徐缓,却抱著不听外人意见的态度。
「所以说,他会答应本身就很奇怪!希墨同学,一定是被利用了!」
朝姬同学生气起来,拉高嗓门。
「呐,为什么是你说的那么激动?」
「我尊敬神崎老师。正因为我和希墨同学同样担任班长,我希望她继续担任教师的心情是一样的。」
「哎呀,我也尊敬紫鹤喔。跟你一样。」
「我要说的是,身为一介学生的他涉及班导师的私生活才是问题所在!」
「……那是你对于他的评价吧。我有不同的看法。」
「这是基于常识的判断!」
「──不过,失败对你而言不是比较方便吗?」
亚里亚小姐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浅笑。
「你在、说什么?」
「这里大家都在场,说出来没关系吗?」
亚里亚小姐似乎又看穿了什么。
仿佛在用大人的从容估量一般,她明显地测试著朝姬同学的反应。
「朝学姊!不能再继续了!STOP~!」
开口的人是纱夕。她从桌面探出身体制止。
「想说请随意说啊!」
然而纱夕的制止也成徒劳,气势汹汹的朝姬同学干脆地接受了挑衅。
「你不也喜欢著阿希吗。」
「────!」
朝姬同学面红耳赤,我们也哑口无言。
「我反倒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吧?如果这次的事情失败,造成了可以趁虚而入的破绽,你或许也会有机会喔?」
亚里亚小姐充分发挥恐怖大魔王的实力,揭露别人的恋慕之心。
正因为纱夕一见面就面临同样的遭遇,才早一步察觉了这个发展。
这是今天第二次毫不留情的行动。有够狠。
「没错,我还喜欢他!不行吗!」
而且朝姬同学还在夜华面前理直气壮起来。
出乎意料的突然发展,令我和夜华不禁僵住。
小宫和纱夕好像原本就知情,露出叹息般的反应。
七村则极力忍耐著不爆笑出声。
我愕然地看向朝姬同学。
「别看这边!」
「抱、抱歉!」
被朝姬同学斥责,我不禁别开脸庞,在视线前方的是──夜华。
「你果然对希墨还有留恋!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这、这与有坂同学无关吧。」
「非常有关!别每次都趁乱向我的男朋友告白!」
「我没有告白。只是不小心揭露好感而已。」
「实质上不是一样吗!」
「所以说,要抱怨就向你姊姊抱怨啊!」
哪怕是朝姬同学也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迁怒似的指向亚里亚小姐。
「你们最好别吵得太大声。这里是学生餐厅。」
我试图安抚撇下我愈吵愈激动的两人。
「「你闭嘴!」」
夜华与朝姬同学异口同声地喊。
小宫、纱夕与七村站起来,调解两人的争执。
亚里亚小姐在最后优雅地喝了一口冰咖啡,说了一声「那么我要回去了」,起身离座。我也慌忙追上去。
我与走在走廊上的亚里亚小姐并肩而行。
「你来送我啊?阿希真有绅士风度。像这样的一面很加分喔。」
「我只是来抱怨的。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这个人做出了那么严重的事,为什么还能一脸若无其事呢。
「所以我帮了你啊。」
「引发那团混乱还叫帮我?」
「火种反倒是一直在闷烧喔。你们能由为爱痴狂的女孩们组成团体才很厉害呢。」
「多谢你客观的意见。」
「不不,别客气。」
「我这么说是在挖苦。」
我深切地感受到亚里亚小姐的危险性。
就连文静又被动的夜华,其存在感也对周遭有很大的影响力。看著在教室里的夜华,我自认充分理解这一点。
然而,她的姊姊有坂亚里亚行动有目的并且主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波及周遭的人,无论好坏都给予刺激,造成巨大的波动。
「只要说出直指核心的一句话,就能动摇人的心情呢。」
不,她说得简单,但这很难做到。
宛如推倒骨牌一般,透过揭露一个人隐藏的感情引发周遭的连锁反应。就这样,情况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变化。
「你就是像这样在高一当上学生会长的吗?」
「我只是有点擅长演讲。还有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特别好而已。」
「熟知自身的武器很好,但请别太过滥用了。」
「我没有啦。」
「你不是扰乱了妹妹的心,导致了濑名会面临崩溃的危机吗?」
「学生时代的朋友若不真心建立友谊,毕业后就没办法继续喔。」
「请别说这种辛酸的话。真伤心~」
「所以不是出于习惯也能长久来往的对象很珍贵。无论恋爱或友情都是如此。」
「那种可能会成为一辈子情谊的团结向心力,差点就被亚里亚小姐破坏了耶。」
「那点小事不会有什么影响啦,因为我反倒觉得佩服呢。」
「对于哪一点?」
「小夜和以前不同,能够对他人强烈地提出自我主张,让我很惊讶。她以前明明那么不擅长表达心声的。」
「跟去年相比,夜华也改变了很多啊。」
「那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女孩也是个大人物。她面对我和小夜,也能不畏缩地提出意见,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事喔。」
的确,朝姬同学很不简单。她面对有坂姊妹也能毫无顾虑地交谈。大多数人都会被她们的美貌震撼,变得没办法好好交流。
「可是你明明给予她肯定,却要挑衅她吗?」
「因为我也不喜欢有人拿紫鹤与阿希的事发牢骚啊。」
「……我搞不懂亚里亚小姐。」
「年长的女性有神秘感刚刚好啦。」
「亚里亚小姐太过特别了。」
「真不错。我喜欢受到特别对待。」
就算我说些什么,看来都只是让亚里亚小姐觉得有趣。
「送到这里就好。等细节决定以后,我会联系你。再见。」
真是败给这个人了啊,我深切地想著。
◇◇◇
夜华与朝姬同学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平息的迹象,今天的濑名会决定散会。
小宫跟著夜华,纱夕跟著朝姬同学分别离开,只剩下我与七村。
「怎么样,我们要回家了吗?」
「既然只剩下男生,偶尔也陪我吃个拉面吧。我有点饿了。」
由于七村的提议,我们前往车站前常去的拉面店。
「哎呀~不过,支仓真是吓了我一跳。」
七村一边吃著汤头浓厚的家系拉面,一边理所当然地回顾在学生餐厅里的那一幕。
「带亚里亚小姐过来完全适得其反啊。」
本来期待她能巧妙地为代理男友一事替我圆场,结果却正好相反。
「濑名。如果你觉得那点小冲突很严重,那还有得学呢。」
「因为我不想经历那种惨烈的冲突场面啊。」
「这次你反倒是被有坂的姊姊帮了一把吧。」
七村与亚里亚小姐说了同样的话。
「哪里帮了我啊?」
「你不明白吗。」
「嗯。」
「教学费用收一片叉烧就行了喔。」
「好贵。」
我把自己的叉烧夹到七村的面碗里。
「在决定采用代理男友这种异想天开的方法时,就注定会引起波澜了。大家不可能圆圆满满地接受。」
「这一点我明白就是了。」
「濑名。你是个讲义气的好人。看到有人遇到困难,你不会置之不理。我明白你想为了关照过你的有坂的姊姊,还有现在正关照著你的神崎老师展现男子气概。反正天天都要看到班导师,我也希望班导是像神崎老师一样的美女。」
「你这一面还是老样子呢。」
「这是事实吧。每个人都可以被取代。运动员如果受伤,就会换成其他选手出赛。只是升上高学年,朋友就会换人。班导师也是如此。那毕业之后呢?还会见面的家伙当然有限。至于情人则更加残酷喔。就算上过床,要分手时轻易就会分手。遇到此生唯一非常稀少。」
虽然想反驳七村的断言,但我也明白那就是现实。
「有坂的姊姊把有坂愤怒的目标转移到你以外的人身上了。代理男友的事情被含糊带过,演变成为了争夺你大吵一架了吧。但支仓完全是遭到牵连,要说可怜是很可怜。」
「不过,这样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吧。而且朝姬同学的心情也……」
「濑名。选择某个人,就代表不选择其他人。」
七村注视著我的眼睛说道。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唯独这一点可别搞错了。一直在意拒绝过的对象不是温柔,只是个人的伤感。你已经没办法为她做任何事了。如果一一改变优先顺序,那才会失去重要的对象喔。」
七村用认真的口吻告诫我。
「我明白。我最重要的人是夜华。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我的回答让七村满意地咧嘴一笑,一口吃掉我的叉烧。
「唉,我并不怀疑你对有坂的认真程度。倒不如说,你有这种自觉还关心其他人,所以才棘手。」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个滥好人。」
「濑名你明明是凡人,却有很高的理想。所以才会背负额外的辛劳喔。」
「我自己明白就是了……」
「去年受到你帮助的我讲这种话也怪怪的,但你可别左右为难而被压垮了喔。有坂会哭的。」
「不是的,七村,最左右为难的人是夜华。既然亚里亚小姐都出现了,事情没办法像平常一样啊。我想她怀著许多复杂的心情。」
我与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人际关系破裂,我只能离开。不,是可以离开。
但这一次,只有夜华不同。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即使心里怀抱不和或不满,她与亚里亚小姐的血亲关系也必须继续下去。
「既然都知道这么多还这样做,你这家伙真是的。」
「真的。我一直提心吊胆,怕夜华会放弃我。」
「……你还在说这种梦话?」
七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著我。
「不,一再拿这件事逗弄你的我也有错吗?抱歉。班上的同学已经不再认为你们是一对落差情侣了。只要看到有坂在教室里的模样,大家至少也明白她是认真的。你不是有坂的附属品──有坂是你的女朋友。」
「七村,你是个好人。」
「我随时都在可靠男人榜上排名第一吧。」
朋友强而有力的话语,扫去了我的懦弱。
「接下来是优惠赠品。濑名,我特别告诉你你自身最大的武器是什么吧。这是所谓的杀手锏。」
「我也有那种东西吗?」
「有啊。」
「那是什么?」
「那就是只有你才能让有坂认真发挥实力。」
我深深品尝著友情的可贵。
◇◇◇
与七村吃完拉面后回家,等待著我的是妹妹天真无邪的欢迎。
「希墨,欢迎回家~」
「我回来了。」
「你在考试前回来得真晚,是跟夜华去约会了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会检查我的行动啊?」
「妈妈交代我,要我看著你别偷懒。」
原来是母亲指使的吗。看来我真没信用。我期中考的名次进步了,明明可以别管得那么严的。
「映,向妈妈报告,我有好好用功读书。」
「我知道了。」
虽然外表以小学四年级来说很成熟,妹妹的内在依旧是个小孩子。真好搞定。
我没有马上回房间,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来。
老实说,代理男友和学生餐厅的情况让我感到疲惫。而且又吃拉面吃得很饱,我完全没精力读书准备考试。
我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一旁的映兴致勃勃地玩著手机。
「希墨,你不用功没关系吗?」
「要叫我哥哥。还有我正在休息。你才是,在做什么呢?」
「跟朋友聊LINE。」
「喔。」
我侧眼看去,映手指的速度比我快很多。对方打字似乎也相当快,讯息通知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最近的小学生真厉害。
话说回来,通知声好吵啊。
「映,这样很吵,至少开静音模式吧。」
「希墨你回房间不就行了。」
「现在比起床铺,我更想躺在沙发上。」
「人家也从现在开始想看电视。」
通知声在她说话时也不断响起。
我无可奈何地爬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
「啊。等一下,希墨!」
「嗯。我来换地方喔。」
「──你跟夜华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头一跳,马上转头望向映。
怎么了,妹妹。你今天格外敏锐耶?你觉醒成New Type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了,快告诉我!」
「该说我们吵架了吗,发生了一点问题,情况变得很复杂。」
明知道与小学生商量也无济于事,我还是忍不住说了。
「不行啊。你们得快点和好。人家不喜欢又变得像春假时一样。」
「那时候有那么糟糕吗?」
「那时候的希墨,非常~非常~非常~奇怪。」
她重复三次作强调。
映会说到这个份上,看来春假时的我相当没出息。
「我会加油不让那种状况发生的。」
「嗯,加油!」
我将手轻轻放在映的头上。
「对了,你为什么知道我跟夜华出了问题?」
「呃~直觉!」
映的手机又开始响起通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