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广田不知道为什么说要去外面吃饭。然后过了四个小时左右才回来。
看到笔直的返回基地的广田后,麻衣在内心冒出了哎呀呀的念头。因为广田在的话就让人没办法不去介意,而且广田又总是欠缺成熟的动不动就话里带刺,所以难免让人觉得烦躁。再加上基地也会变得拥挤,所以老实说,真的不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情。
大概所有人都冒出了和她一样的念头吧除了约翰以外。在广田进入基地的瞬间,周围就冒出了一股败兴的空气。
广田一进入房间,就坐在入口附近关上了拉门。然后,带着无比认真的表情说道。
我弄到了调查书。
众人交换着惊愕的视线。最后还是泷川先开了口。
你说调查书
我让中井进行了调查。她从监察厅那边调出了调查书。
把那种东西拿出来没关系吗?
广田苦笑了一下。
当然有关系,所以我无法给你们。不过因为我已经全部看了一遍,所以可以为你们进行解说。只能这样了。
泷川眨了眨眼睛。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不是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灵能力吗?
广田对此没有做出回答。
反正他一直采取否定态度的事情确实是事实。当咲纪摇晃着调查书问他是不是愿意改变宗旨的时候,他也一样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他不知道这是普遍存在的东西,还是不普遍存在的东西。如果要对此得出一个答案,大概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只不过,他能理解在这里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再看过调查书后,他更加加深了这种感觉。至少翠应该不知道这个事件的详细情况吧?
可是,翠却说出了她原本应该不知道的细节。这一点通过调查书的内容得到了确认。
就是因为有事实的积累,所以他们才会被称为灵能者。那鲁曾经如此说过。既然如此,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去遵守一下这个原理。将乍看起来会让人认为不可思议的的现象去一一进行解剖,然后判断那到底是什么。而这些判断积累起来,也许可能让广田还是维持否定派的论点而且是成为更加根深蒂固的否定派,但也许会正相反的让他变成肯定派。但他也觉得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最初广田没有打算向他人阐述咲纪调查的结果。只是,他已经决心不再隐瞒什么。这也许也可以算是一种接近吧。
广田打开笔记。
按照警方的推测,事件发生在昭和四十九年,十月十一日的凌晨两点左右。理由还是因为土地的纠纷。
所有人都无声的将视线投在广田身上。
川南边家购入这片土地,建造新居是在事件的前一年,也就是昭和四十八年。而购入了隔壁房子也就是现在的世仓家的关口是在四十九年的夏天搬来,但是这栋房子构建的时候超过了建筑面积分界线。所以可以说他们家的房檐已经侵入到了川南边家的用地上。因为这个关系,东侧的采光非常糟糕,川南边为此向关口家提出了抗议。
泷川手托着下颚说道。
嗯,原来如此。
但是,关口对于这件事也只觉得麻烦。因为关口只是购买了新造的建筑而已,本身并没有参与建筑工程。所以他也觉的自己在这件事上很无辜。
那倒也是。
川南边家在隔壁房子的基础建设的期间,就注意到邻居家极端靠近自己的房子。但是他们向建筑商询问的时候,对方却表示那只是用来表明分界线的围墙,等到工程完毕就会拆除,所以当时川南边家也就认可了。可是等房子快要建成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对方的房柱和屋檐都修建到了紧邻分界线的部分。
嗯。
传南边家慌忙向建筑商要求他们中止工程,单是对方却根本没有听进去。不仅如此,甚至还转而威胁他们说,如果要中止的话你们就得把房子买下来。还要赔偿翻工的费用。据说那些人不仅外表看起来粗鲁吓人,而且言谈话语间一再示意自己和黑社会大有关系。所以川南边家也只能默不做声的看着房子修建起来。
好过分。
然后关口家就搬来了。关口是个性格温厚的上班族,而且还有点懦弱的感觉。川南边家就向这样的关口提出了抗议。传南边家要求他们拆除房子的西侧重新修建。理所当然关口不会答应。因为他们才刚刚购入新房,根本就没有这个余力。
那不能让建筑商负责吗?
关口当然也有尝试过找建筑商解决。但是建筑商对此只是坚持不关自己的事,最后还带上一些怎么看都很可怕的年轻人来威胁他。而川南边家则因为害怕建筑商,整天只知道连珠炮一样的催促关口想办法。结果关口就要受到双方的夹板气。
嗯
这两家的最后一次协商,是在事件前一天的十月十日进行的。川南边家提出以十月底为期限,如果到那天为止关口还不动工的话,就起诉关口。
也不用把人家逼到这个地步吧
川南边家大概是要把从建筑商那里受的气发泄到关口身上吧?川南边家是在九月三十日提出最后通牒。当时关口回答先去想办法筹措一下金钱,等十月中旬在告诉他们有没有可行性。但是川南边家提出要在十日协商确认这一点。因为他们不想让孩子看到大人争吵的样子。十日那天,他们家的男孩实要参加运动会,女孩仁美则因为修学旅行而不在家。仁美上的是私立学校,所以和弟弟的学校不一样。
所以他们就选择十日来进行协商吗?
对,关口最初表示自己十日那天有事,不过后来好像被川南边家的理由说服,所以回答说他可以取消十日那天的约定。
好像还挺有情有义的。
广田微微一笑,是苦笑。
关口在第二天,就是十月一日给亲戚家打电话,表示希望他们能在十月九日到十月十二日这三天内帮他照顾一下孩子。理由是不想让孩子看到大人们争吵的丑态。其实要是这样,十月十日当天就完全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特意让孩子向学校请假,去亲戚家呆上三天呢?只能认为,在这个时刻,关口已经下定了犯罪的决心。
唔
人类的内侧,可以同时存在愤怒和慈悲的两幅面孔。这就是很好的例子。
广田无奈的叹了口气,翻动调查书。
在问题的十月十日,川南边家叫来了至今为止都为他们提供参考意见,在协商的时候也都同席的俊子的兄长。协商在川南边家去参加了实的运动会,并且一起吃过午饭后进行。一直从下午两点延续到了五点。最后的协商结果,还是川南边家把决定强行压给了关口。也就是说如果不在十月之内开始改建,他们就要到法庭上起诉关口。关口在对此表示同意后回了自己的家。
但是这个时候的关口已经下定决心,多半如果在这次的协商中找到妥协点的话,他们两家现在都还居住在这里吧?
关口和光江在半夜携带凶器从川南边家的后门侵入。被三栋房子所包围的后院中的那扇门虽然有上锁,但是几乎很少有人使用。关口他们很清楚这一点。
那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实际的情况并没有人知道。按照现场搜证的结果,检察官推测出了下面的情形。
关口他们首先来到里后门最近的房间也就是这里。用铁锤袭击了睡在这里的川南边家祖父,靖久。但是铁锤只是用来进行殴打,却没有杀死老人,最后他们是用准备好的菜刀刺穿老人的胸口让老人死亡。靖久几乎没有抵抗过的痕迹。接下来关口夫妇上了二楼,来到川南边夫妇的卧室,他们首先用柴刀杀害了丈夫康彦,在妻子俊子跳起来逃跑后,他们一直追到四坪半的和室也就是实的卧室前面,用柴刀殴打,用菜刀将她刺死。因为死因是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俊子当时只是倒下,而没有当场死亡。虽然不知道俊子当时还有没有意识,但是关口夫妇应该是在倒下的俊子眼前进入了实的房间。
麻衣将视线从广田的脸上转开,深深垂下脑袋。
拜托了。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至少请你们放过这个孩子。
当然,那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
在杀死四人后,关口他们返回了自己的房子,在那里洗手。多半是为了下一步工作也就是遗体进行准备吧?但是,和夫与光江在这时发生了口角。因为杀害了四人而沉醉于血腥味中的关口一时火大,用手上的菜刀杀死了光江。
麻衣垂下了眼帘。
那还只是个孩子吧?光江试图阻止丈夫,也许这就是他们口角的原因。
我想这个时候关口应该已经完全脱离常轨。关口把妻子的尸体放到起居室,然后前往了川南边家。他首先把实的试题用准备好的塑料布包裹好放到后院。然后在卧室把祖父靖久的尸体也用塑料布包好,也拿到后院放在了实的尸体上。然后他上了二楼,但是川南边夫妇的尸体是个问题。因为要让关口一个人搬运他们两人的尸体,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实是个小个子的少年,而靖久则是好像枯枝一样的老人。要搬运这两个人并不是不能做
到的事情。但是,要把剩下的两人搬到后院,并且穿过脱衣所的窗户运送到车库内的车子里面的话,就实在太过沉重。他当时好像没有想到可以把车子停在川南边家的外面。
在醒悟到这一点后,关口想到了对尸体进行解剖。他把两人的尸体运到浴室后,首先试图打扫房子里面。他先是打扫了比较容易扫除的走廊和楼梯,但是因为很昏暗,他又不能开灯,所以好像是在中途就扔下不管了。在暂且放弃了那里后,他来到浴室。
一楼的走廊被打扫的相当干净,但是楼梯和二楼走廊就逐渐变得杂乱。
关口首先去解剖川南边康彦的尸体。最初他很辛苦的切断头部将那个丢进了浴缸,接下来试图去切断四肢。在他切断右足,正要对左足动手的时候,仁美就回来了。
麻衣闭着眼睛呻吟出来。她已经不想听到任何东西。
广田看着这样的麻衣,压低了声音。
仁美是乘坐夜行列车回来的,大约在早上十点左右到达了家里。她首先前往了洗手间,也或者是因为觉得没人出来迎接而差异,所以她在一楼来回寻找后,决定先进入洗手间洗一下手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当她在洗脸台弯曲下身体的时候,从背后受到了关口的袭击。凶器就是柴刀。这个在解剖她父亲尸体的时候已经卷了边,所以相当的迟钝。
只听广田讲述的他们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广田可是连检查书中附带的尸体照片也都看到了。少女的一半脸孔几乎完全陷落,甚至没有保留原形。
没有人知道这一家五口全部死亡的房子里,关口都考虑了什么。他好像试图扫除,可是就连那个做法也很不寻常。他用被血液打湿的抹布擦拭拉门,而且老是打扫到一半就中途放弃。也许是在这期间感觉到疲劳了吧?他最后扔下所有做到一半的打扫返回了自己的房子。他洗了澡,换好衣服,将血迹斑斑的衣服洗干净后塞进了垃圾箱。最后在门框上用皮带上吊自杀。这些发生在十月十一日的夜晚。
关口是个懦弱的男人,当时所有的相关人士都做出了这样的证词。可是就是这个软弱的男人在完成了噩梦般的一夜后,他主动选择了死亡。
警方认为,关口原本打算是杀害川南边一家后,把他们的尸体埋藏起来,然后假装出他们连夜逃债消失的样子吧。关口的车子上面放着两把新买的铁锹,而且川南边家的贵重物品也都被塞在纸袋里面,随随便便的丢在尸体上面。
关口也许是因为事情无法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所以才选择了放弃声明吧。或者说,因为一时的怒从心起而杀光了所有对手后,又突然恢复了清醒。也许是从血腥味造成的醉意中清醒过来后,又恢复成了原本那个懦弱的男人。
他到底都考虑了些什么完全没人知道。因为关口并没有留下什么遗书。
原来如此,首先开口的人果然还是泷川。
而那五人的幽灵还在彷徨幕后情况已经了解了。问题是,要怎么处理这五个幽灵。
不是应该进行除灵吗?
如此说的人是麻衣。
虽然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是考虑到翠和阿川夫人的心情的话而且,总觉得让他们就这么彷徨下去好像很可怜。
是啊。
是不是应该让他们获得解脱呢?
真砂子叹了口气。
问题在于这五个人有没有净化的意思吧。那个最后死亡的女孩子,一定还连自己已经死亡都不清楚呢。所以要让她升天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其他那四个人会怎么样呢?
麻衣有些迷惑。
嗯这个嘛。那四个人是抱着不惜作为幽灵出现,也想要拯救女孩子的感情吧。就算告诉他们你们已经死亡,他们也许也不会净化呢。
今天下午,我不止一次试图和他们交流,但是感觉上完全说不通。从父母的立场来考虑也是理所当然吧如果是我处于那四个人的状况的话,也一定会拼命去试图保护女孩子。当然没心情和在旁边插嘴的对象说话。
是啊
听着麻衣和真砂子的对话,那鲁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被杀害的五人。警告。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为什么必须在所有的窗户上安上镜子?
因为有什么人在窥探。
泷川的意见似乎非常妥当。
没有安装镜子而是采用了玻璃的窗户只有两处,因为面对院子和阳台,所以全都有通风口
存在,这一来不也等于可以完全遮挡视野了吗?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无法完全遮盖视野的窗户,要镶嵌上镜子来进行遮挡。
在穿衣镜的对面,有kosori。
kosori会窥探房子里面。
窥探。
这个会不会就是关键词呢?但是,他还不明白这个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小鲁鲁?
突然听到泷川的声音,那鲁恢复了清醒。
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复杂的事情吗?
只是单纯的事情。
难道说,你在想窗户变成镜子的理由?
那鲁认真的看着泷川。泷川仰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思考什么。
只有这一点还是无法让我释然会不会是什么符咒呢?
那鲁轻轻叹了口气。
是因为有什么在窥探。我觉得和尚你当初的这个解释倒是不坏
嗯?
广田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看到了窥探的眼睛。在浴室的时候。如果那个是存在意义的话,是不是该在这里说出来呢?
但是。他想到。他觉得那很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是由于疲劳而产生的幻影。
但是,就算是幻影,是不是应该也先说出来,让这些家伙来判断一下是否事实呢?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他还是产生了纠葛。有可能好像咲纪那时一样,对方直接嗤之以鼻的表示那是幻觉,但是也有可能被当成存在意义的灵视。不管是哪个结果,都是广田不想看到的。
是不是kosori在窥探呢?
如此说的人是麻衣。
被实所附身的人,看到了窗外的kosori,所以才安装镜子,有没有这个可能?
或者说,约翰插嘴道,说不定是栖息在这个场所的怪物求叫做kosori呢?那个操纵人类
如果是那样的话,犯人不就没理由是其他房子的人了吗?
这是真砂子的抗议。转眼之间众人就纷纷披露了自己的见解,现场一片嘈杂。
广田开了口。因为纠葛,他的舌头非常沉重。
我想,我看到了窥探的家伙
所有人都回头看着广田,他不由自主缩了缩身体。但是既然已经说出口,就不能不继续说下去。
是浴室的换气扇。我从那里向外看的时候,和窥探里面的家伙的视线撞个正着
如果众人所说出的各种各样的设想擅自暴走,从而偏离了真正的结论的话,很有可能会因此对翠她们造成不利,这一点他绝对不想看到。所以需要线索。他不能再隐瞒那个不管说出这一点会多么的伤害他的自尊。
也许只是单纯的幻觉。我只是要告诉你们,我看到了那种东西。
嘴巴无比沉重的说完这些后,广田闭上了嘴巴。因为满心的郁闷,以致他无法正是其他人,只能地垂下视线。等待着听到他人嘲笑的声音。
就是那个明白了。
是那鲁的声音。广田看向那鲁可以媲美人偶的脸孔。
我一直在意的,就是这个
那鲁的喃喃自语,让所有人都感到迷惑。
啊?我可以问你是什么事情吗,老师?
泷川询问后,那鲁看着他说道。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在窥探。广田目击到的就是那个。至少那不是人类。浴室外面没有可以容纳一个人的空间,而且窗户的位置也很高。如果要窥探里面的话,绝对需要踮脚的东西。
这么说起来的话,理所当然是并非人类的东西在窥探到此为止都可以理解。但是那又怎么样?
那个东西在执着的持续窥探这个房子里面。因为害怕看到那个,所以房子的拥有人用镜子代替了窗户。前任房主只在这个房子居住了短短的两个月。也就是说那个发生的非常频繁,以至于房主仅仅两个月就产生了用镜子封住那个的冲动或者说,是因为租借房子的人非常频繁的提出过抗议。
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么,那东西是谁?
你说谁?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完全拘泥于这栋房子的幽灵。而且那不是在这里被杀的五个幽灵。其他的四个家人在向女孩作出警告,女孩返回了这里。他们一家都被这个房子所束缚那么,从外面进行窥探的是什么人?
那个
房主在听访客抗议说有幽灵后试图住进这栋房子。以及一家五口的幽灵并不是很重要。真正成问题的应该是从外面窥探的幽灵。所以,他们用镜子封住窗户,觉得这样就没关系了,试图在房子里面住下对不对?
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是
世仓为什么不惜玩弄那么费事的花招,也
想要弄到这个房子?
那是因为他想要重建房子吧?
要是那样的话,就算不是这栋房子也没关系吧?
那个
确实如此,广田想到。因为最初存在恶作剧,所以他很简单就认同了对方的动机是想要土地但是反过来设想的话,就觉得还真是奇怪。
就算不是这栋房子也可以啊。比如说相反一面的隔壁,或者是后面的房子,甚至可以说,与其去做那种恶劣的恶作剧的话,把现在的房子卖掉再去买其他土地还要好得多吧?可是他们却似乎认定了只能是这栋房子。接受恶作剧的必须是这栋房子。
泷川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
为什么在周围的房子里面,只有世仓的房子和这栋房子,不管什么时候也不会被转卖掉,而是保留了下来。这是不是存在着什么理由呢?
是这样吗?广田想到。他觉得加津美的态度确实很不寻常。现在回想起来的话,那种不寻常的感觉,甚至和冲口说出莫名其妙语言的礼子的样子存在着相通之处。
那鲁说话。
被封闭在噩梦之中的不仅仅是这栋房子世仓家也被封闭了。因为死在那栋房子中的关口的怨念。
但是,要怎么办?
首先开后的还是泷川。
贵府好像存在地缚灵,请让我们进行除灵你觉得我们这么说的话,人家就会干脆的点头说请便吗?
麻衣叹了口气。
不可能的。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如此说的人是约翰。
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比起被这栋房子中的五人中的某人附身来,被关口的幽灵附身更加
的危险。因为会被必须去杀人的强迫观念占据思想。
是不是还是应该不容分说的冲进去进行强制除灵呢?
广田瞪着泷川。
我是不会允许你做出这种事情的。还是应该去好好的拜托人家才对。
那你去啊。
我又不是灵能者,我去干什么?
那鲁回头看着林。
林,这附近有神社吗?
我想应该有。
林从旁边的文件堆中找出了地图。
有。比较近的地方有两处。
寺院呢?
有一个你想找松崎吗?
有没有哪里存在可以用的树木?
那个只有松崎本人才会明白吧。
广田有些惊讶的看着麻衣。麻衣笑了笑。
合作者。
和尚,神父接下来是神主吗?
可惜,是巫女哦。
广田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我顺便先和你说明一下。绫子也就是那位巫女,并不是所谓的正式神社的巫女。虽然她好歹也进行过学习,但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靠自己领悟的。
那不就不是巫女,而是单纯的灵能者了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因为可以让神附身,所以我还是觉得还是应该叫巫女。也就是在历
史教科书上学习过的所谓的通灵人吧。
神?
嗯。如果附近有栖息着精灵的树木的话,她就可以让精灵附在自己身上,来借用精灵的力量不过要是没有树的话,她就完全是个废物了。
呼
麻衣用手指着广田。
我已经事先和你进行过说明。所以不要对着她本人问这问那,刺激到她哦。
你说刺激?
那家伙很麻烦的。如果吱哇乱叫的话,会形成很严重的噪音。因为这样大家都会头疼,所以请你老实一点没问题吧?
虽然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不过广田还是点点头。
麻衣。
听到那鲁的招呼,麻衣一下子站了起来。
了解。要我去叫绫子吗?
那么还是进行除灵吧。
那鲁对泷川的声音点点头。
总而言之,说服世仓家的工作就拜托广田了。
喂,喂!
广田的抗议迎来的是无可挑剔的殷勤无礼的笑容。
我这个人很会使唤人哦。真的很抱歉。
广田耷拉下了肩膀。
明白了总而言之,我来试试。
那鲁也仅仅是从形式上郑重的行了个礼。
剩下要做的,就是所有人尽最大的可能来努力除灵。关口,或者是光江所在的世仓家目前是首要问题原小姐和麻衣就继续尝试净化这个房子的幽灵好了。
唉,可是
如果能除掉关口的灵的话,也许就可以促进对那一家五口的净化。因为可以告诉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你说的对。
真砂子突然将头转向天花板。
怎么了?
又有了,在二楼。
她的声音和林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气温开始下降。是二楼尽头的七坪半和室,还有浴室。特别是四坪半和室正在极速下降。
是活性化了总而言之,先熬过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指望广田的说服功力了。
现在已经不是拜访他人家庭的时间。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刺激对方比较好。
如果我没能成功说服呢?
广田的问题让那鲁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我相信你当然会说服他们的。广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