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裂变界域之魔法——摘录自某萨坦人之沉思笔记
魔法是响彻各个裂变界域的轰隆雷动。它的力量回荡传遍所有「存在」的基础,是创造本质之回声。魔法之音判生定死,魔法之力可欲可惧。
理论学者向我们解释道,魔法之能量源自于「全相宇宙」之原始创造力。在太古之初,神上之神依里恩将祂的手伸入「混沌」之中。祂的手势动作将混沌化作无限种创造之可能,此即为混沌所初生之「秩序」。这被称之为「主实相波动」,或简称为「主相波」。
依里恩在主相波中看见了实相与虚像之创造,于是便将其创造出来。在物之实相与灵之虚像的创造当中,主相波分裂成两组波动,各自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这两组波动扭曲散离,复又绞合回归。波动交合处即时间与空间之创造,蕴含无限可能变化之「真实界」于焉诞生。
怀着惊奇与喜悦之心,依里恩再次检视这两股波动。在虚像当中他见到了风与火之创造;在实相当中见到了水与石……并将其所见创造成形。在此创造当中,实相与虚像之可能性波动各自分裂成四道新的波动,每一道都蕴含着无限种创造之可能。依里恩再次将这些新的可能性编织在一起,在波动的交会之处诞生了「生之法」、「死之法」、「力之法」与「心之法」。
依里恩对真实界之波动纹理细查愈久,便有更多种的可能性分裂成形。星辰、世界、生命——所有的一切创造都是从无限的可能性波动中所交织而成的。在太古之初的创世过程即是如此,并延续至今日。
真实界只是各种无限可能波动之交会的体现,在一片数不清的无限潜能当中产生了扎实坚固的物理实相;换句话说,科学、科技与生物学所用的都是真实界之波动所编织的实相绳索。
而魔法,恰恰相反,其运作的原理在于重新编织真实界的波动纹理。一名巫师首先将心神集中于可能性之波动,而非实相界之自身。透过他的学习认知与精神法力,他可从一片无限的可能性波动当中寻找出他所想要实现之真实的波动段落。接着巫师创造出一道和谐波动,扭曲现存的真实波动,将原本只是一种可能性的波动导入他所存在的真实界之中。透过这种对现实界之波动纹理的操控,巫师可将他的欲望织编为真实之存在。
举例而言,一位巫师在战场上面对着一名高大的骑士。施法者只穿着轻薄的袍子,对身披重甲的强壮骑士完全没有任何的招架能力。在现实状况中,如果置之不理的话,这骑士应当能轻而易举地杀掉巫师。然而呢,巫师经由他的学习和研究得知,在无数的可能性波动当中,一道防护盾的可能性(所期望之效果)存在于何处。于是巫师透过肢体的动作、心绪、言语、记号与其他的协助,建立起一道和谐波动。这道魔法改变了可能性波动,将原本只是一种「可能」的魔法护盾织入真实界的纹理之中。新产生的真实包括了这巫师所期望之效果,于是现在便有一道魔法护盾保护着巫师。
虽然对外见的观察者而言,这道保护力场似乎是凭空出现在巫师身上的,但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这道力场的存在「可能」从全相宇宙的无限多种可能性波动中,被导引化作了「真实」。
要使用魔法,施法者必须具有寻得并且小幅度织组适当段落之全相波动的能力。这并不代表全知或全能的力量,即使是那些能够看清一大段波动的人也一样。虽然魔法能照着某些规则运作,但这并无法解释魔法为什么存在,或是其来源为何;它也无法揭露万事万物的存在之理。就像晓得石头抛出去最后必然会落下,并无法告诉我们地心引力为什么存在,或是什么样的智慧体从混沌之中创造了如此的秩序;而魔法,亦是如此。
只有派崔恩人和萨坦人能彻底明白魔法的结构。因为我们能从全相波动的中心点来观察魔法,我们习得了魔法最原始与最有力的架构。没有其他人能像我们一样,对全相波动有如此清晰的了解。
魔法的基本关系可用这幅画来表示。愈靠近中央的魔法,它的力量就愈大。符文法术是所有魔法当中最基本、最靠近中央的,因此也是力量最为强大,效果最为显著的魔法。
对每一魔法阶层的了解程度,可用不同的「法阶」来区分。这些法阶的区分可视为该级之施法者,对全相波动的相对理解程度。法阶愈接近此图表的中央,表示他们所能理解与使用的主实相波动层面愈广泛。
其中最强大的力量便是符文法阶的魔法,结合了生、死、力、心等四法,彻底了解真实界之中心纹理,与清楚表白全相波动之无限可能性。精通符文魔法的人被称之为已到达了第九阶法统,或究极法统的地位。符文修炼的知识与威力全都和用来施展这些魔法的符记有直接关联。然而,在时空裂变之后,只剩下我们(萨坦人)和派崔恩人(如果他们还存在的话)还拥有符文魔法的知识。
统合的符文法阶可再细分为四个次阶法阶:苍天(空)、日阳(火)、涌泉(水)与黑暗(土),这些全部统称为主制法统。而主制法统代表着第八阶法统,其法力仅次于符文魔法。每个主制法统尚可进一步等分为精神法统与物理法统。精神法统倾向于魔法师身周世界之心灵与情绪的操控,而物理法统则倾向于使用魔法师身周世界之实体对象。
精神法统与物理法统在每个法阶当中,又可进一步再区分为上级修炼与下级修炼。达到上级修炼的魔法师又被称为法阶倡护者,而下级修炼的法师则叫做法阶侍务者。法阶倡护者包括了第五到第七阶的法统,而法阶侍务者则由第一到第四阶的法统所构成。事实上,「上级」或「下级」的说法容易引人误会,因为下级修炼的基础广泛,是应用最普遍的魔法;而上级修炼,虽然更具有威力,却倾向于更专精的特殊范畴。
在时空裂变之后,派崔恩人消失无踪,而萨坦人则小心戒慎地守着符文魔法的秘密,不让凡民得知。结果使得现在每个界域当中,高于第七法统的所有魔法全部都失落了。所有界域当中的凡民已经没有人知道符文魔法的存在,它依旧是个被小心守护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