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奥比旺心里特别烦。再让他这样干下去，他简直要大声 嚷嚷了。
他知道，“农业团”也做些进口业务。为什么偏偏让他来 这儿?
在这块干早的黄土地，“农业团”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形 大棚。大棚周围是用于科研的实验室和工人住的房子。实验 室和管理中心都和大棚相通。大家都为星球的利益辛勤工 作。决不允许局外人控制他们的研究工作，研究成果带来的 效益，也不许任何人带到星球之外。
“导游”-一个名叫罗撒的米尔星球人-是奥比旺见 过的最沉闷的人。要不是他，奥比旺还会觉得不虚此行。罗 撒对枝条嫁接、种子发芽简直着了迷，能用他那单调、沉闷的 声音跟你絮叨好几个小时。
惟一让奥比旺高兴的是，他又要见到他的朋友西?翠巴 了。西?翠巴是个阿考南人。他们在飞船上相识。
阿考南人“一窝一窝”地出生，长大成人后的圈子也很小。 所以他们没有很强的自我意识，也很少和外来人打交道。可 是西，翠巴和奥比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和泰戈里的海盗 打斗时，他站在奥比旺一边。他决心和奥比旺一起反对星际 大公司的头头，为此差点丢了性命。这个过程中，西?翠巴发 现了自己作为一个“个体”的勇气和力量。
奥比旺向管理中心走去。他要在那儿会见罗撒和西?翠 巴。看见朋友正在等他，他急冲冲跑过去问候他们。
“看见你真高兴，我的好朋友，”他说，楼住西?翠巴两条胳 膊。阿考南人很壮，身体像蛇一样，胳膊和腿都很细。“我们 也想你，奥比旺，”西?翠巴说，一双大眼睛充满欢乐。阿考南 人说话时很少用“我”。
克拉哈派西?翠巴来“农业团”监察他们的研究工作。阿 考南人靠黄水晶活命。“农业团”正为他们研制一种加有黄水 晶的食品。他们这个人种很少单独旅行，可是西?翠巴已经不 是一个普通的阿考南人了。克拉哈相信完全可以靠他完成这 个任务。
罗撒一边走一边查看记事本。“今天我们到大棚北面视 察，’他用他那种特有的单调低沉的声音说。“我们正在做神 奇的种子试验。你们不要乱跑，也不要乱摸乱碰任何东西。”
罗撒领他们走进大栩。巨大的弯顶下面有一轮人造太 阳，实际上就是镶在弯顶的一个灯光库。大棚外面是一望无 际的荒原，可是大栩里绿草如茵。园丁们匆匆忙忙走来走去， 有的端着秧苗，有的端着放在碟子里的种子。
大棚里很热，奥比旺和西?翠巴都有点头晕，跟在罗撒后 面慢慢地走着。罗撒还在分门别类把他们实验的项目记到本 子里。
“这一路上尽说吃的东西，都把我给说饿了，”西?翠巴悄 悄地说。
‘可不是嘛，”奥比旺也说，咽了一口唾沫，朝前面的小树 林瞥了一眼。许多树枝上挂着金黄色的果子，伸手可及。
罗撒腰带上别的呼机一闪一闪发出亮光。他一边关机， 一边说:“管理中心叫我呢。愿意的话，你们随便在这儿看看。 不过千万不要离开这条路，也不要碰任何东西。”罗撒说完便 匆匆忙忙走了。
奥比旺看着树枝上的果子问西?翠巴:“依你看，他不让我 们碰任何东西，是指这些果子吗?”
西?翠巴的三角形脑袋紧张地颤动了两下，说:“很难说。” “也许不是指这些果子，”奥比旺朝四周看了一眼，顺手摘 下一个金黄色的果子，递给西?翠巴，然后又给自己摘了一个。
“我们不应该这样做，”西?翠巴咬了一口，说。 “没关系，”奥比旺摆了摆手。 果子非常甜，鲜美多汁。奥比旺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 的水果。“我们最好找个地方，再吃他几个。”
这时，他和西?翠巴都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他们嘴里 还嚼着果子，相互看了一眼。奥比旺示意赶快藏到大树后面。
儿个园丁胳膊上挎着筐子径直向果园走来。 “哦，哦，”奥比旺小声说。“最好离开这儿吧。”他可不想 让人家知道他在执行任务时违反纪律。从考路斯坎来这儿一 路上遇到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喂，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一个园丁喊道。 西?翠巴吓得噎了一下，连忙把果子扔到地上。他想跑， 结果踩在果子上摔了一跤。奥比旺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拔腿 就跑。他们穿过果园来到一片田野。奥比旺拉了一把西?翠 巴，两个人藏进谷子地。
“我们必须穿过这块地，回到大路上，”奥比旺气喘吁吁地 说。他们沿着谷垄奔跑，想找一条出路。可是那块地比他们 想象的大得多。他们能看到的只是碧绿的田野和蓝色的人造 天空。
他们终于跑出最后一道谷垄。奥比旺突然觉得脚下一 滑，踩到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上面。那东西从他脚下飞起来。 他也飞了起来。西?翠巴跟在后面。一块块泥土溅到脸上、袍 子上。他们终于落地，跌到一个土堆上。
“什么味儿呀!”西?翠巴一边擦脸上一块泥巴，一边嚷嚷。 “臭死T!”
‘这可能是粪堆，肥料，”奥比旺哼哼着说。他慢慢爬起来 四处张望。身后是庄稼地，面前是一堵黑色高墙。
那堵高墙环绕着粪堆，严严实实，连一条缝隙也没有。奥 比旺看了不由得犯起愁来。
他走过去，伸出手摸那堵墙，凉凉的，像金属。他把手拿 开，惊讶地发现，他触摸过的地方，变得透明。那只是眨眼之 间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朝里面看一眼，就又变成金属。
“你干什么呢?’’西?翠巴不耐烦地喊。“快走吧!臭死 了!”
西?翠巴没有看见墙壁的变化。也许是神力在起作用。 “再等一会儿，”奥比旺说。“也许能从这儿出去。”
他沿着墙小心翼翼地走着。手指摸过的地方都变得透 明。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具有这种性能的金属。他终于找到 要找的东西——一条缝。顺着这条缝摸过去，发现是一扇门。
奥比旺把手平放在门上，感觉到周围活物的能量都围绕 他旋转:谷子，果树，人。大棚-这个富庶的“小岛”宛如一 个有机的整体。
这堵墙突然变得透明的时候，西?翠巴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见，那实际上是和大棚后墙相连的一个密室，里面放着 一袋袋肥料和大小不等的箱子。
“不过是个仓库，”西?翠巴有点失望地说。 如果只是个普通仓库，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呢?奥比旺 轻推那扇门，电子传感器发出嘟嘟的响声，门开了。
西?翠巴又紧张起来，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能进去吗?” “你在外面呆着。”奥比旺说。“替我看着点儿。我一会儿 就回来。
他走进去，墙壁立刻又不透明了。房子好像一个白色正 方体。他弯下腰查看箱子上的标签-黑色三角形上面有一 颗红色行星，全息宇宙飞船环绕着轨道飞行。
奥比旺一眼认出这个标志-星际大公司!他逐个查看 那些箱子，发现里面装的都是炸药、雷管，开隧道的电钻和生 物炸弹。
这些东西都是开矿用的设备，怎么会跑到“农业团’呢? “农业团”严格禁止和任何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合作。是不是 这儿有人和星际大公司暗中勾结?
“奥比旺，快点儿!”西?翠巴在外面叫喊。“臭死了!我得 赶快洗个澡!”
奥比旺看见墙角有个小盒子。盒子上面没有标签，只有 一个金属图案-一个缺口的圆圈。
想看的都看了。奥比旺从那扇神秘的门溜了出来。 “里面有什么玩意儿?”西，翠巴问道。 “这是星际大公司的密室，”奥比旺说。“他们要在这儿搞 什么名堂。”
西，翠巴绿色的皮肤一下子变得灰白。“在这儿?为什么 不阻止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被阻止过?”奥比旺严肃地说。“快走吧。 我得马上和奎刚联系。”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采取行动?”奥比旺问。奎刚的微型 全息图像在眼前轻轻颤动。
‘没法行动，”奎刚说。“你说，墙壁遇到神力就变得透 明?”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奥比汪回答道。“你见过 吗?”
奎刚没理睬他这个问题。“你说的这个情况很有趣，不过 仅此而已。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星际大公司在打‘农业团’科学 研究的主意。”
奥比旺气得真想大喊大叫。“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 现在这儿。我应该回班多!星际大公司一定在搞什么名堂 ……大名堂!我们需要对这件事情立刻展开调查。”
“没有必要，”奎刚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的任务就是 考察‘农业团’的工作进展。”
“盒子上那个缺了口的圆圈呢?”奥比旺急切地问。 “奥比旺，按命令办，”奎刚严厉地说。“如果找到证据，马 上和我联系。你自己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奎刚??一” “听见我的话了吗?奥比旺。’， “听见了，”奥比旺不情愿地回答。 “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全息图颤动了一下，消失了。奥比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 一片空白，难过地想，奎刚又一次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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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农业团”也做些进口业务。为什么偏偏让他来 这儿?
在这块干早的黄土地，“农业团”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形 大棚。大棚周围是用于科研的实验室和工人住的房子。实验 室和管理中心都和大棚相通。大家都为星球的利益辛勤工 作。决不允许局外人控制他们的研究工作，研究成果带来的 效益，也不许任何人带到星球之外。
“导游”-一个名叫罗撒的米尔星球人-是奥比旺见 过的最沉闷的人。要不是他，奥比旺还会觉得不虚此行。罗 撒对枝条嫁接、种子发芽简直着了迷，能用他那单调、沉闷的 声音跟你絮叨好几个小时。
惟一让奥比旺高兴的是，他又要见到他的朋友西?翠巴 了。西?翠巴是个阿考南人。他们在飞船上相识。
阿考南人“一窝一窝”地出生，长大成人后的圈子也很小。 所以他们没有很强的自我意识，也很少和外来人打交道。可 是西，翠巴和奥比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和泰戈里的海盗 打斗时，他站在奥比旺一边。他决心和奥比旺一起反对星际 大公司的头头，为此差点丢了性命。这个过程中，西?翠巴发 现了自己作为一个“个体”的勇气和力量。
奥比旺向管理中心走去。他要在那儿会见罗撒和西?翠 巴。看见朋友正在等他，他急冲冲跑过去问候他们。
“看见你真高兴，我的好朋友，”他说，楼住西?翠巴两条胳 膊。阿考南人很壮，身体像蛇一样，胳膊和腿都很细。“我们 也想你，奥比旺，”西?翠巴说，一双大眼睛充满欢乐。阿考南 人说话时很少用“我”。
克拉哈派西?翠巴来“农业团”监察他们的研究工作。阿 考南人靠黄水晶活命。“农业团”正为他们研制一种加有黄水 晶的食品。他们这个人种很少单独旅行，可是西?翠巴已经不 是一个普通的阿考南人了。克拉哈相信完全可以靠他完成这 个任务。
罗撒一边走一边查看记事本。“今天我们到大棚北面视 察，’他用他那种特有的单调低沉的声音说。“我们正在做神 奇的种子试验。你们不要乱跑，也不要乱摸乱碰任何东西。”
罗撒领他们走进大栩。巨大的弯顶下面有一轮人造太 阳，实际上就是镶在弯顶的一个灯光库。大棚外面是一望无 际的荒原，可是大栩里绿草如茵。园丁们匆匆忙忙走来走去， 有的端着秧苗，有的端着放在碟子里的种子。
大棚里很热，奥比旺和西?翠巴都有点头晕，跟在罗撒后 面慢慢地走着。罗撒还在分门别类把他们实验的项目记到本 子里。
“这一路上尽说吃的东西，都把我给说饿了，”西?翠巴悄 悄地说。
‘可不是嘛，”奥比旺也说，咽了一口唾沫，朝前面的小树 林瞥了一眼。许多树枝上挂着金黄色的果子，伸手可及。
罗撒腰带上别的呼机一闪一闪发出亮光。他一边关机， 一边说:“管理中心叫我呢。愿意的话，你们随便在这儿看看。 不过千万不要离开这条路，也不要碰任何东西。”罗撒说完便 匆匆忙忙走了。
奥比旺看着树枝上的果子问西?翠巴:“依你看，他不让我 们碰任何东西，是指这些果子吗?”
西?翠巴的三角形脑袋紧张地颤动了两下，说:“很难说。” “也许不是指这些果子，”奥比旺朝四周看了一眼，顺手摘 下一个金黄色的果子，递给西?翠巴，然后又给自己摘了一个。
“我们不应该这样做，”西?翠巴咬了一口，说。 “没关系，”奥比旺摆了摆手。 果子非常甜，鲜美多汁。奥比旺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 的水果。“我们最好找个地方，再吃他几个。”
这时，他和西?翠巴都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他们嘴里 还嚼着果子，相互看了一眼。奥比旺示意赶快藏到大树后面。
儿个园丁胳膊上挎着筐子径直向果园走来。 “哦，哦，”奥比旺小声说。“最好离开这儿吧。”他可不想 让人家知道他在执行任务时违反纪律。从考路斯坎来这儿一 路上遇到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喂，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一个园丁喊道。 西?翠巴吓得噎了一下，连忙把果子扔到地上。他想跑， 结果踩在果子上摔了一跤。奥比旺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拔腿 就跑。他们穿过果园来到一片田野。奥比旺拉了一把西?翠 巴，两个人藏进谷子地。
“我们必须穿过这块地，回到大路上，”奥比旺气喘吁吁地 说。他们沿着谷垄奔跑，想找一条出路。可是那块地比他们 想象的大得多。他们能看到的只是碧绿的田野和蓝色的人造 天空。
他们终于跑出最后一道谷垄。奥比旺突然觉得脚下一 滑，踩到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上面。那东西从他脚下飞起来。 他也飞了起来。西?翠巴跟在后面。一块块泥土溅到脸上、袍 子上。他们终于落地，跌到一个土堆上。
“什么味儿呀!”西?翠巴一边擦脸上一块泥巴，一边嚷嚷。 “臭死T!”
‘这可能是粪堆，肥料，”奥比旺哼哼着说。他慢慢爬起来 四处张望。身后是庄稼地，面前是一堵黑色高墙。
那堵高墙环绕着粪堆，严严实实，连一条缝隙也没有。奥 比旺看了不由得犯起愁来。
他走过去，伸出手摸那堵墙，凉凉的，像金属。他把手拿 开，惊讶地发现，他触摸过的地方，变得透明。那只是眨眼之 间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朝里面看一眼，就又变成金属。
“你干什么呢?’’西?翠巴不耐烦地喊。“快走吧!臭死 了!”
西?翠巴没有看见墙壁的变化。也许是神力在起作用。 “再等一会儿，”奥比旺说。“也许能从这儿出去。”
他沿着墙小心翼翼地走着。手指摸过的地方都变得透 明。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具有这种性能的金属。他终于找到 要找的东西——一条缝。顺着这条缝摸过去，发现是一扇门。
奥比旺把手平放在门上，感觉到周围活物的能量都围绕 他旋转:谷子，果树，人。大棚-这个富庶的“小岛”宛如一 个有机的整体。
这堵墙突然变得透明的时候，西?翠巴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见，那实际上是和大棚后墙相连的一个密室，里面放着 一袋袋肥料和大小不等的箱子。
“不过是个仓库，”西?翠巴有点失望地说。 如果只是个普通仓库，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呢?奥比旺 轻推那扇门，电子传感器发出嘟嘟的响声，门开了。
西?翠巴又紧张起来，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能进去吗?” “你在外面呆着。”奥比旺说。“替我看着点儿。我一会儿 就回来。
他走进去，墙壁立刻又不透明了。房子好像一个白色正 方体。他弯下腰查看箱子上的标签-黑色三角形上面有一 颗红色行星，全息宇宙飞船环绕着轨道飞行。
奥比旺一眼认出这个标志-星际大公司!他逐个查看 那些箱子，发现里面装的都是炸药、雷管，开隧道的电钻和生 物炸弹。
这些东西都是开矿用的设备，怎么会跑到“农业团’呢? “农业团”严格禁止和任何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合作。是不是 这儿有人和星际大公司暗中勾结?
“奥比旺，快点儿!”西?翠巴在外面叫喊。“臭死了!我得 赶快洗个澡!”
奥比旺看见墙角有个小盒子。盒子上面没有标签，只有 一个金属图案-一个缺口的圆圈。
想看的都看了。奥比旺从那扇神秘的门溜了出来。 “里面有什么玩意儿?”西，翠巴问道。 “这是星际大公司的密室，”奥比旺说。“他们要在这儿搞 什么名堂。”
西，翠巴绿色的皮肤一下子变得灰白。“在这儿?为什么 不阻止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被阻止过?”奥比旺严肃地说。“快走吧。 我得马上和奎刚联系。”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采取行动?”奥比旺问。奎刚的微型 全息图像在眼前轻轻颤动。
‘没法行动，”奎刚说。“你说，墙壁遇到神力就变得透 明?”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奥比汪回答道。“你见过 吗?”
奎刚没理睬他这个问题。“你说的这个情况很有趣，不过 仅此而已。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星际大公司在打‘农业团’科学 研究的主意。”
奥比旺气得真想大喊大叫。“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 现在这儿。我应该回班多!星际大公司一定在搞什么名堂 ……大名堂!我们需要对这件事情立刻展开调查。”
“没有必要，”奎刚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的任务就是 考察‘农业团’的工作进展。”
“盒子上那个缺了口的圆圈呢?”奥比旺急切地问。 “奥比旺，按命令办，”奎刚严厉地说。“如果找到证据，马 上和我联系。你自己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奎刚??一” “听见我的话了吗?奥比旺。’， “听见了，”奥比旺不情愿地回答。 “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全息图颤动了一下，消失了。奥比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 一片空白，难过地想，奎刚又一次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