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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离开环形岛的时间看起来要被推迟了。

在银色的流体中,在飞溅出来的恢复液里—浸泡着刚刚从被打断的冥想中苏醒的宣教士的液体,在这其中有些东西深深地影响了我。我觉得我刚才遨游在历史的海洋里,经过时间的洗礼。

太阳升升落落,但我能不确定那是同一个太阳,也不能确定太阳落下的夜空是同一片夜空—一切看起来都不一样了。两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就像宠物没了主人一样着急。晚上,我们睡在一起。与他们身体上的接触也不再令我感到反感。恰恰相反,他们的体温还帮我取暖。虽然即使上天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也不可能会理解人类的行为,但我能体会到我对他们的某种关心。我自幼儿时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觉,在这此之前,我还以为装甲已经把先行者从那些所谓的原始行为中解放出来。

十天后,宣教士试着从室内走出来锻炼一下身体。他皮肤上大部分皱纹已经褪掉了,现在反而呈现出一种更自然的灰粉色。他还没有穿装甲,也就没有协助,也许是因为他是想在完全恢复后在穿吧。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脸愁容,他没有要人陪伴他,我们也自然不挡他的路。不过,我依旧记录着他从冥想之中醒来后给这个地方带来的变化。

所有的斯芬克斯战兽都很活跃。他们自觉地在岛上转来转去,并在树林间烧出一条条新出"炉"的小路,但是他们都留下了绿色,完整的树木。我猜他们是在可能的防守点之间建立观察哨和通信。这样的准备

看起来似乎即原始又罕见。至少可以这么说,宣教士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

有一次,我们观察到了两个战兽融合,创造一个更大的家伙,但它看起来表情依旧严肃威严。

在查卡斯和我吃完午饭—椰子和水果时,我们从附近的斜坡那里偷看到宣教士先向东进行一次远足,又沿着刚开出的小路在向西完成一次远行。

“他在干啥呢?“查卡斯问,嘴里塞满了吃的。

“侦察。准备他的防御,“我猜。

“防御什么?“查卡斯好奇地问。

我真相知道如果这些人类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幸运—他没有被普罗米修斯的大手捏得粉碎,或是被斯芬克斯战兽烧为灰烬。

宣教士走下坡道,开始注意我们很少关注的,可能被风吹倒的灌木和随意分开的鸟类。

“我们为什么在这儿?“查卡斯问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是智库长的什么人?“

“她的丈夫,”我说。“在古老的故事中,他们结婚了。”

查卡斯看上去很吃惊,然后开始厌恶。“先行者都会嫁或是娶走对方吗?“

老实说,我也不相信。怎么能这样一个亲密的联合怎么会在人类最强大的敌人和人类最后但也是最伟大的保护者之间产生呢?

我解释说,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先行者结婚的原因很多,但较低等级的结合更多因为爱。这些奇怪的关系。人类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你们自己的习惯就太原始了。”

查卡斯失望地接受这句话。他在他的呼吸时咒骂了几句,转身走入了丛林。我认为他这样显得相当愚蠢,不愿接受他生活中的现状。

莱塞不断冒险独自进入丛林,带回更多的水果和一些椰子。他似乎对未来会发生什么并不感兴趣。

宣教士那天晚上待在室内,而我却和人类穿过丛林。(我和人类的关系与其说是兄弟,不如说是领主。)然后我们在璀璨的星光下聚集到内滩。我心中的忧虑和麻木已经消失—还有恐惧—都已被无聊所取代。

我们曾经为了共同的目标来到此地。但是,我们不是了,很明显。如果我们没被宣教士杀死或抓走,如果宣教士忽略了我们,那么也许我们可以自己开辟条路出来,到达岸边,找到一条船。

但查卡斯不这么认为。他指出,火山口的中央峰外形发生了变化。“他们站在山边上看见我们的行动。它们会阻止任何船只来到这里。”

我从来都不必很细心的。一般来说,先行者个人的装甲会留意生活中的这些小的细节,让先行者有时间自由进行思考那些高尚的事。“是什么改变了?“我问,感到很恼火。“这里都是黑漆漆的。它在火山口的基部那里有许多树还有,许多向上竖立着的裸岩。”

“我认为机器会穿过在那里,并且在那里施工,”他说。“不管怎样,有什么东西移动了石头。”

“斯芬克斯战兽是战争机器,不是挖掘机。”

“也许有其他的机器。”

“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他们,”我指出来。“而且我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听到。”

“这些事明天再说吧,”莱塞建议,然后消失在树上,好几个小时都没回来。查卡斯和我于是去了外滩。

第二天晚上,我们试图跟着莱塞做了一次远足。小矮人显然是允许自由行动,但一支斯芬克斯战兽突然穿过树林降了下来,弯着腿,矗在前面,挡住了我和查卡斯的路。

“干什么,把我们当犯人是吧?”我喊道。

它没有回答。

查卡斯他竟然笑了笑,摇摇头。

“有什么好笑的?“当我们沿着原路艰难的走回去时,我问道,这时空中还有战兽跟踪。莱塞带着一堆小坚果,飞快地跑过我们。

查卡斯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几声,不是生气,而是幽默。“hamanush来去自由,”他说。“当我们回家的时候,他会吹嘘这件事的。在这里他看起来比我们有优势。”

“他的大脑比你的小,”我说。

“那你的小于比宣教士的小,我敢打赌。”

“不,”我说,正要向他解释见习者向更高阶级和形态进化的方式时,我们在回到那个半埋在土里的房间的路上。

但是我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

宣教士以一个安静的冥想的姿态坐在斜坡的左壁上。他的黑色的瞳孔第一次注视着我们,好像我们终于值得他稍稍流意一下。他哼了一声,从土墙上轻盈的跳下。“见习者,”他说。“为什么人类在这里?“

查卡斯和我站在普罗米修斯,吓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果然还是逃不掉,正如我所想的—审判和惩罚终于来了。

“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类?“

“这里是我们的地界,”查卡斯说,在模仿宣教士那贵族气质的语法和语调说话。“或许我们应该问你为什么在这。”

我真想把查卡斯的嘴巴给拧上,并转身揍他一顿,但宣教士举起他健硕的胳膊,指着我。“你,”他说,“是怎么到这里的?“

“这个人类说的是事实,”我说。“这是留给他们繁衍的星球。我来这里寻找古迹。这些人类就把我带到你冥想的地方。他们有基因—”

“冥冢是不可能被破坏的,”他打断我说的话,眺望远处的天空。“你们其中一个人一定发现了某种方法来打开我的船。是谁?怎么做的?“

他的悲伤笼罩着这片海滩和树林。对我来说,由于一个这么高级的先行者的存在,仿佛空气里也满是他心神俱疲的忧伤。

“人类唱完歌后,”我回答。“冥冢就打开了。”

“要是只有一个先行者的话,打开冥冢是会曲折,“宣教士说,他的声音软了下来。“这么聪明。你刚才想说,人类有基因曲调。有人给他们在幼儿时期,或者更早的时候植入了这些代码。”

“我想可能也是这样。”

“我冥想了多长时间?“

“也许一千年了,”我说。“反正是一顿很长的休眠。”

“不是睡眠,“宣教士说。“我进入在另一个地界进入冥冢。有人把我带到这里。这是为什么?“

“我们只是智库长的工具,“查卡斯说。“我们要服侍她。”

宣教士厌恶地看了查卡斯一眼。“在我的斯芬克斯战兽的帮助下,有人把我重新唤醒了。”

“是我,”我承认。

“我希望我在醒来后,可以得到对我凯旋胜利的承认和进阶—但是恰恰相反,我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年轻的被智库长当作工具的先行者和古老敌人的后代。这是比被羞辱更糟的事。只有一个原因才会这样……智库长是想看我被如此羞辱后会怎么办,这样想挑衅我才让我苏醒。”

他举起手臂,然后在空气中用他的手指划一个简单的符号。装甲装片就漂出房间,宣教士站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势,张开手臂。装甲的一部分自动包住了他的四肢,他的躯干,最后,他的头部,装甲闪着微光,在离他皮肤几厘米处悬浮。我不得不为他装甲设计的简洁风格而惊讶。我父亲的装甲更华丽,但他不是向宣教士一样的传奇人物。这是个奢侈的规定,即使是一个伟大的先行者—普罗米修斯必须穿的比架构者简单。

“一定有原因,我的妻子她不在这里迎接我,“宣教士在他完全穿上装甲时说。他伸出手臂指着星星。光从他的手指露出来,他勾勒出几个星座,好像在指挥的恒星移动。当他星星没有反应时,我更是感到惊讶。

光线开始变暗,消失,他把手攥成拳头。“你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我以前就知道了,”我说。

“你是仅仅是个见习者,而且还是他们里面很鲁莽的一个。”他指着莱塞。“小矮子,我知道你。你是残存的古老人种。我要把你留下,因为你是脾气随和而且还算有些智慧。可以当宠物养起来玩一下,并且作为低等生物的例子来教导我们的年轻人。但是你……”他对这查卡斯摇了摇手指。“你长得太像那个人类,那个几乎毁了我的舰队,杀光了我的战士的人类。我的妻子剥夺了我的自由。她惹恼了我。”他伸出双臂。他的装甲在闪烁。“而你也惹恼了我。”

查卡斯的脸上阴云密布,但是,他很聪明,什么也没说。

宣教士似乎对是否实施暴力又思考了一下。不久,他把双臂放下,又装甲回到保护状态。

“见习者,你在哪里出生的?“他问。

我解释说我是出生于高贵的架构者家庭,曾长期居住在猎户座星云内的繁华先行者的核心居住区。

“那么你为什么不穿装甲?“

“莫丝生活该岛附近的水里,”我说。“他们不能忍受复杂的机器。我的智仆——”

“我妻子在我们花园的浅滩那里养莫丝,“宣教士说。“我从来不喜欢它们。给我带路,我要看看它们。”

当我们徒步走在外滩上时,查卡斯心情很不好,他在宣教士,莱塞和我后面,沿着斯芬克斯战兽新开的小路前进,战兽的开路本领让宣教士也着实吃了一惊。事实上,他对在自己掌控下的环境反倒感到陌生—当我们发现一些东西后,他不是回想起什么,而是更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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