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奎因
奎因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落在一片虚无之上。
她的母亲和她在一起，在那里的某个地方。奎因可以感觉到菲欧娜的双臂在摸索着寻找她的身体。
“我看不到你……我看不到你……”她母亲的声音显得很奇特，像是她真实声音的一个回声，很细，而且拖得很长。
奎因还是感觉不到她的胸膛部位，但是她知道麻木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等到麻木感一结束，她会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她开始发抖，她的呼吸也开始破碎。
“我被子弹打中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不过也许这样也不错……”
“嘘，嘘，别说话。”菲欧娜说道。
他们的腿和胳膊挤在一起乱作一团，仿佛有十个人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似的。
“约翰可能会杀了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毁了……”
“嘘，别说话了，奎因。”菲欧娜的声音听起来很远，虽然奎因很确定她母亲的手正按在她的腹部上。“什么一切都毁了，孩子？你和我在一起呢。我们顺利逃走了。”
“妈，我做了坏事，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没法儿摆脱这些事情。”
“我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一切清晰无误……”她听到忍在低声呢喃着诵词。他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她自己的时间感也在发生着变化：“过了多久……”
“什么过了多久？”
“……我们来到这里有多久了？”奎因虚弱地说道。
“我不知道。”菲欧娜从很遥远的地方说道。
一只手挨上了奎因的右臂，然后又是另一只挨上了她的左臂。即使是在黑暗之中，她仍然可以分辨出，那是忍的手。他的手沿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下摸去，动作中有着某种充满智慧、沉着可靠的东西，他从她手中拿走了仪式剑和闪电权杖。她感到很冷，而他贴着她的部分很暖。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低声说道。
“我知道，”忍这样告诉她。他将她拉过来挨着他，“你能保持清醒吗？”
“我不知道……”
“努力试试，你得努力试试。”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团糟。”她低语道。
“没错。”他同意道。
在仪式剑微弱的光芒中，她看到他的双手在仪式剑的刻度盘上移动着，将刻度调整为一组新的坐标。
当忍将仪式剑和闪电权杖撞击在一起，震颤感吞没了她。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奎因，求求你保持清醒。”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菲欧娜，你得抬起她的脚。菲欧娜！”
奎因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她看到一个新的空间异常点出现，也听到了它的嗡鸣。他们在抬着她，有新鲜的空气拂在她的脸上。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了，处在某处开阔的空间，而明亮的阳光正照在她的皮肤上。
她正处于清醒边缘。她听到了警笛声，其他人的声音，他们在说着一种不同的语言。在她周围是亚洲人的面孔。她的胸腔被一种压倒性的炙热的强烈痛苦填满了。
她又将眼睛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点着很多蜡烛的安静的房间，以及一个有着灰色头发、斜眼睛和一张开朗面孔的小个子男人。疼痛开始远去。她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几分钟？几小时？几天？也许她并不在这里；也许她仍旧在彼处。她能听到自己在说话，然而她的眼睛无法睁开。
那个小个子男人对着她喃喃地说着什么。奎因不确定自己听明白了他说的话。她的耳朵似乎塞满了棉花。但是即便如此，一种幸福的感觉还是包围了她，她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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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和她在一起，在那里的某个地方。奎因可以感觉到菲欧娜的双臂在摸索着寻找她的身体。
“我看不到你……我看不到你……”她母亲的声音显得很奇特，像是她真实声音的一个回声，很细，而且拖得很长。
奎因还是感觉不到她的胸膛部位，但是她知道麻木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等到麻木感一结束，她会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她开始发抖，她的呼吸也开始破碎。
“我被子弹打中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不过也许这样也不错……”
“嘘，嘘，别说话。”菲欧娜说道。
他们的腿和胳膊挤在一起乱作一团，仿佛有十个人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似的。
“约翰可能会杀了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毁了……”
“嘘，别说话了，奎因。”菲欧娜的声音听起来很远，虽然奎因很确定她母亲的手正按在她的腹部上。“什么一切都毁了，孩子？你和我在一起呢。我们顺利逃走了。”
“妈，我做了坏事，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没法儿摆脱这些事情。”
“我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一切清晰无误……”她听到忍在低声呢喃着诵词。他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她自己的时间感也在发生着变化：“过了多久……”
“什么过了多久？”
“……我们来到这里有多久了？”奎因虚弱地说道。
“我不知道。”菲欧娜从很遥远的地方说道。
一只手挨上了奎因的右臂，然后又是另一只挨上了她的左臂。即使是在黑暗之中，她仍然可以分辨出，那是忍的手。他的手沿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下摸去，动作中有着某种充满智慧、沉着可靠的东西，他从她手中拿走了仪式剑和闪电权杖。她感到很冷，而他贴着她的部分很暖。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低声说道。
“我知道，”忍这样告诉她。他将她拉过来挨着他，“你能保持清醒吗？”
“我不知道……”
“努力试试，你得努力试试。”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团糟。”她低语道。
“没错。”他同意道。
在仪式剑微弱的光芒中，她看到他的双手在仪式剑的刻度盘上移动着，将刻度调整为一组新的坐标。
当忍将仪式剑和闪电权杖撞击在一起，震颤感吞没了她。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奎因，求求你保持清醒。”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菲欧娜，你得抬起她的脚。菲欧娜！”
奎因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她看到一个新的空间异常点出现，也听到了它的嗡鸣。他们在抬着她，有新鲜的空气拂在她的脸上。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了，处在某处开阔的空间，而明亮的阳光正照在她的皮肤上。
她正处于清醒边缘。她听到了警笛声，其他人的声音，他们在说着一种不同的语言。在她周围是亚洲人的面孔。她的胸腔被一种压倒性的炙热的强烈痛苦填满了。
她又将眼睛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点着很多蜡烛的安静的房间，以及一个有着灰色头发、斜眼睛和一张开朗面孔的小个子男人。疼痛开始远去。她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几分钟？几小时？几天？也许她并不在这里；也许她仍旧在彼处。她能听到自己在说话，然而她的眼睛无法睁开。
那个小个子男人对着她喃喃地说着什么。奎因不确定自己听明白了他说的话。她的耳朵似乎塞满了棉花。但是即便如此，一种幸福的感觉还是包围了她，她再一次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