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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们没有机会再说什么,也无法求助。哈纳托斯命令所 有的士兵围着他们,把他们从监狱走廊押到前面的院子里。
天上的太阳低低的,两个相连的监狱塔楼在院中留下不 祥的倒影。院子内外都是人,人们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和嘲笑。
一个士兵对另一个说:“他们爱看行形杀人。” 奎刚感到人群中散发着一股凶气。泰罗斯星球过去从来 没有过公开行刑。那只是在少数的原始国家才有。爱好和平 的泰罗斯星球是怎么了?一个人就把它毁了,而那个人就像 哈纳托斯那么狡猾,那么有权。
奎刚想到他的斗篷下面还有光剑在,心里又有了底。然 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使用它。
一个绞刑架由推动梯推动着慢慢地升起,直到悬过人群 的头顶。两个强壮的卫兵站在两个带铰链的铁板旁。从铁板 到台子边沿有一块板斜坡而下。弹簧侧刀侧立在铁板边。奎 刚一下子就明白要怎样对他们行刑了。他和奥比旺将被迫躺 在铁板上。弹簧侧刀会砍下他们的头,然后铰链松开,他们的 头就会从斜板上滚下去正好对着观众。
这很可怕,但是很迅捷。 奎刚看见奥比旺咽了一口气。这是头一次他真着急了。 他曾经认为什么时候他们都能有机会逃脱。但是他们从人群 中怎么冲出去呢?即使他们可以对付卫兵和哈纳托斯,可是 人群会起而反对他们。
他们被关在一个带电的铁栅笼子里,高高地悬挂在人群 的上方。愤怒的人们高喊着要他们慢慢地死,痛苦地死。哈 纳托斯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他那双复仇的眼睛紧盯着上升的 笼子。
当死亡到来的时候,平静地接受它是每一个绝地武士的 责任。但是奎刚不能平静。他还不到死的时候。奥比旺也不 应该死。他看出奥比旺正努力控制着他的恐惧。
“杀死他们!杀死谋杀犯!”人们高声喊着。 奎刚的心中一阵愤怒。哈纳托斯干的好事,他煽动人们 的情绪,用欺骗和仇恨蒙住他们的眼睛。如果奎刚死了,哈纳 托斯就赢了。他在泰罗斯星球可以更加胡作非为。他会毁了 泰罗斯星球。
奎刚不能让他得逞。 但是他不能蛮干,他必须为正义而战。 他在人群的吵闹声中对奥比旺急切地说:“我们绝不能放 弃,他们把我们带到绞刑架的时候需要停掉铁笼的电流。那 时我们就反击。我们还没输,冷静下来,做好准备。”
奥比旺点点头。 奎刚注意到奥比旺坚定的眼神。他们几乎没有机会来逃 脱这次命运,但是奥比旺敢于接受。这孩子在命运不顺利的 时候从来都不害怕。
电笼子慢慢地降到绞刑架旁。保安警察架着飞车靠拢过 来,以防囚犯逃跑。
人群的呼喊声此时对奎刚来说,变得很弱。他所有的注 意力都集中在绞刑架旁的两个卫兵身上。他相信奥比旺能够 解决他们。但是然后呢?即使在喷射枪从上到下地向他们扫 射时,他们也可以跳到地上。也许他们出人意外地动作可能 让他们逃掉。也许下面的人群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残忍。可是 即使是丹也不会打这个赌,奎刚沮丧地想。
绞刑架旁的两个卫兵走了过来。奎刚等着铁笼上的电流 减弱。一旦铁笼上的电流减弱,他就冲出去。
此时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辆飞车的动作有点奇怪。但 他看了看那边,头没有动。驾车的人戴着头罩。奎刚只是又 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驾车的人。这一惊让他一下子定下 心来。那是安德拉。
“我掩护你,奥比旺,”他轻声说,“准备好。” 铁笼的电流断掉了。两个卫兵走了上来。奎刚和奥比旺 同时拔出光剑冲向他们。喷射枪在他们周围扫射着,他们用 剑把火焰挡了回去。他们的剑上下翻舞,令人眼花缭乱。
另一辆飞车靠近了安德拉。两架飞车轰鸣着向他们开 来。
“跳!”他对奥比旺叫道。当飞车急速地来接应他时,他飞 身跳下绞刑架。另一架飞车也同样地飞过来接应奥比旺。奎 圈看出那正是信心百倍的丹。
奎刚在车上站稳。他伸手扶住司机的肩膀,然后坐下。 飞车力图躲避卫兵的追逐,迅速地穿梭,旋转,向上升,在空中 盘旋,旋转。
奎刚手里还握着他的光剑。在飞车躲避其他卫兵的攻击 时,他用剑挡住火焰弹的攻击。他看见奥比旺也是如此这般 做着。在飞速运转的车上他要保持平衡可不容易,但他还是 成功了。
飞车迅速地一转弯,朝着监狱的塔楼冲去。奎刚看见塔 楼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看见那墙面上的裂缝了。就在几乎要 撞上的最后一刻,安德拉突然一转。因为他们离得太近,奎刚 的手都蹭到了墙上。两个追赶他们的飞车撞在了塔楼上。安 德拉和丹的飞车迅速上升,飞走了。
奎刚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哈纳托斯,直直地站着,高高 地望着,一动不动,看着他们走了。从远处他可以觉出来缠绕 在哈纳托斯心头的仇恨正在上升。他们还会再见面的,他知 道。哈纳托斯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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