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在体育馆中间表演台不远的地方，奎刚焦急地走来走去。 他戴上斗篷的帽子，小心地挡着自己的脸。比赛进行到一半， 正在休息，多数的观众都往食品摊那儿去了，但是他还是担心 被人发现。他的照片在塔尼城的信息广告牌上到处都是。
奥比旺和安德拉现在该回来了。要是奥比旺出了什么事 那怎么办啊。这孩子现在是第二次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了。 然而，奎刚再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坐下，奎刚，”丹说。“你让我紧张。，，但是奎刚看出丹的 脸上也是焦躁不安，而且他也向周围的过道不停地张望。
“你也在为安德拉担心，”奎刚说。 “谁，我?’丹说着转过身去。“我不为别人担心。只为我 自己。我是个正在为自己一生的积蓄打赌的人。”
丹一旦操纵了抽奖的结果，赢了奖金，他就得根据资料算 出一个可信的赌注。丹已经把他所有的金额转到泰罗斯一家 容易得到信贷款的公司里。如果他输了，他就会背上沉重的 债务。
“你肯定对这个游戏的解释是正确的吗?”奎刚问。“你知 道谁盛?”
“如果我错了，打断我的腿，”丹说。“是卡马?艾利阿斯。 放心吧。”
“记着，你赢了以后我会在这儿等你，”奎刚警告他说，“别 想偷着带钱溜掉。那钱必须还给泰罗斯星球。”
“当然了，”丹说道。“如果你认为我欺骗了我的朋友就杀 T我。”
这时体育馆中央的台子开始升起来，下一场比赛开始了。 奎刚和丹回到他们的座位。奎刚仍然想着奥比旺。抽奖获胜 者将在最后一轮比赛前下赌注，哈纳托斯将会颁奖。然后大 银幕上将上演卡撒西斯赞助的项目。到那时候观众看到的将 不会是未遭破坏的美景，而是遭到破坏的景象。但是这一切 只有在奥比旺及时赶回来时才行啊。
第二轮的比赛开始了。参赛者现在比的是冲击球。观众 的呼喊声激励着最野蛮的比赛。
奎刚越来越感到着急。奥比旺你在哪儿呢? 他想起了他们离开神殿时的情景。他们一起站在升降台 上，准备乘机到宇宙飞船的基地。他们已经和朋友们告别，和 戴尔和班特还有卡伦。他们也和不同意这项计划的尤达大师 告了别。
“奥比旺，现在你回去还不晚，”奎刚当时跟他说。“如果 你留下也没什么丢人的。而且也不会对我们今后的关系有什 么影响。我向你保证。你还是留下更好。”
他清楚地记得奥比旺当时坚决的眼神。“我不能说你有 多么需要我，奎刚。我知道你可以独自完成这件事。但是我 想帮助你。”
现在奎刚告诫着自己。他曾经以为是他不能阻止奥比旺 来。他从这孩子坚决的眼神里感到，即使他坚持不同意，奥比 旺也不会返回神殿，留在神殿。
但这是真的吗?在那一刻难道他自己表现出的无言的感 激不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吗?而且，是他自己的感情左右 了他。他当时是否应该表现得更坚决，坚持让奥比旺留下呢?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奎刚痛苦得几乎要喊了出来。奥比旺不再是他的正式弟 子了，然而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一直不同意此事。首先他不想 再负责带一个新弟子。后来他接受了，很快他又从那责任中 得到了乐趣。但是现在他感到很茫然。他被自己的感情左右 不定，想要做正确的事，但是心里又取决不定如何去做。他对 自己的失败想的太多，而对可能出现的问题想的也太多了。
然而奥比旺是那么地肯定。这孩子还需要学学信心，学 学信任。
但是只有他回来才行。 奎刚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人群。奥比旺!安 德拉匆匆地跟在他的身边，快步走着，试图跟上奥比旺的步 伐。从奥比旺的脸上他一眼看出他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奥比旺和安德拉穿过一排高声喊叫的观众，来到了丹和 奎刚的面前。奥比旺把小型摄像机交给了奎刚。
“我们拿到了所有的证据，”他说。 奎刚立刻站起来，马上离开他们。他在比赛暂停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技术人员放映图像的房间在哪里了。 那个技术工人正坐在演播台前，嘴里吃着油腻的肉饼。 他的周围是几排小型的屏幕，上面播放着给观众看的镜头。 一架摄像机对着一个参赛者，另一架摄像机拍着全景，还有几 架拍摄部分近景镜头，其他一些摄像机扫摄着观众的面孔。 在比赛休息的时候，所有这些屏幕就会播放全球公园的景象。
那个技术工抬起头来，“你是谁?” 奎刚把小摄像机放在演播台上。“哈纳托斯讲话时就放 这个录像。总督的命令。”
那个技术工舔了一下他手指上的肉汁。“我没听说过这 个命令。”
奎刚两眼紧盯着那个继续大吃的人。“你应该在讲话时 播放这段录像。”
“我会在讲话完后放这个录像，”那人说，嘴里塞得满满 的。
奎刚盯着他油腻的手指，说:“你要先洗洗手。” “我要先洗洗手，”那人说，他的样子就像他刚刚想起来的 样子。
奎刚等在那儿，直到那人把肉饼扔到一边，把他的手指仔 细地擦干净。然后他看着他把录像带装好。他断定那人会按 照他的话去做了以后才离开。
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只有四位参赛者留在了台上。 总督宣布抽奖的中奖人名单。人群中爆发出一片痛苦和 欢快的声音。当总督念到丹的名字时，丹跳了起来，大叫大 嚷。 他转过身看着他们，他的眼睛放着光。“准备好了吗?’’ 安德拉紧紧地看着他说:“别让我们失望，丹。”
丹靠近前来。他轻声地说:“有些时候你得相信人，正直 的队长。”
“我知道，”安德拉说。“但是为什么得相信你呢?” 然后她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信任。她轻轻地碰 了一下他的脸颊。
慢慢地，在丹的孩子般的脸上绽开了快乐的笑容。他大 步走到台上，加入到台子上的其他中奖者中。安德拉把她的 两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我也相信他，”奎刚对她说。 奥比旺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怎么这么肯定? 奎刚想对他说，有的时候他觉得看出一个陌生人在想什 么比看那些亲近的人更容易。当不涉及他的情感的时候，他 的直觉会告诉他谁是不可靠的，谁是真的可以相信的。他希 望这次任务完成后，他和奥比旺能有时间谈一谈。
奥比旺靠近他说:“你对这事肯定吗?” 奎刚点点头。“是的，我相信。但是，我也准备好了飞车 以防他跑掉。这么多年来，我学会了如何帮助我的直觉。”
参加抽奖的人此时站在一个不大的控制台旁。他们对最 后一轮的比赛押下一大笔钱。丹在押下他最后的赌注时显出 拿不定主意的痛苦表情。安德拉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抵抗表现的机会，”她说，她的两只手紧张地拧在 了一起。
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了。这场比赛要把整个比赛的各个项 目都简短地重新赛一遍。到现在，所有的参赛者已经是大汗 淋漓，身上又是泥又是血。那几个底得抽奖机会的人坐在台 子上，他们看着比赛的每一个动作。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一生 的积蓄就靠着这场比赛的结局了。这时的观众也在继续地呐 喊助威。
冲球比赛结束了这场比赛。卡马?艾利阿斯突然冲向他 的对手，后者猛地转弯，他的动作太急而失去了控制，从空中 摔了下去。卡马燕了。笛声响起，比赛结束了。
丹从台上跳起来，在场地的中间疯狂地舞了起来。观众 非常喜欢，大叫着他的名字。银幕上也闪着他的名字，丹丹 丹!!!
此时从赛场的中间慢慢地升起了一个台子，哈纳托斯穿 着黑色的衣服，威严地站在上面。他向观众抬起双臂，观众转 而呼喊他的名字。成千上万的人用脚跺着地板，整个体育馆 都在颤抖。哈纳托斯!哈纳托斯!哈纳托斯!
他抬起一只手让大家安静。渐渐的欢呼声静了下来。这 时，他那令人着魔的声音在体育馆中回响。
“卡撒西斯挽救了我们!” “对!”观众齐声回答。 “卡撤西斯让我们富强!” “对!” “卡撒西斯保护着我们神圣的空间!” “对!” 奎刚看着大屏幕。现在开始播放，他心中催促着那个技 术工。
屏幕上观众疯狂的景象不见了。圣湖的影像出现在大屏 幕上。但是人们看到的不是清亮的湖水，而是冒着黑色泡沫 的水塘。水塘的表面冒着雾气。
开始观众还没有注意，但是一幅画面接着一幅画面在屏 幕上出现。马拉博石山。挖掘机。凿下来的石头旁边躺着的 扫描仪。巨大的机器吸人金黄的沙子。那曾经未受迫害的大 地上停放着一排排的货车。
人们开始轻声低语。哈纳托斯没有注意到屏幕上的图 画。他的眼睛正看着观众。
“因为有了卡撒西斯，我们亲爱的泰罗斯可以世代得到保 护，”他说。“人们已经说了，他们捐赠的钱可以得到保护。”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天外公司的专用标识。这标识烙在 温度指示图表的上面。
人们不安的低语声变成兴奋的交谈声，就像满屋的电器 设备出了毛病，整个体育馆一片嘈杂。
接下来屏幕上出现了从运输机上搬卸矿井挖掘机的画 面，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天外公司。
嗡嗡的声音变成了怀疑和愤怒的吼声。 哈纳托斯终于抬头看了看大屏幕。奎刚两眼看着他。要 是别人此时一定会表现出吃惊和愤怒。但是哈纳托斯却仍然 如故。
体育馆中喊声一片。许多人站了起来。喊声越来越响。 人们开始站在椅子上，举起了拳头。接着是一阵阵有节奏的 跺脚声。人们要求具有说服力的回答，而不是喊声大震的 问题。
哈纳托斯抬起他的双手，挥动着让大家安静。过了几分 钟大家才安静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相信你们看见的东西?”他以一种平静的，威 严的声音问道。“相信我对你们讲的话。有人想要煽风点火。 有人想要你们上当。”
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那人是不是你?” 人们一齐接着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们要求回答!”有个人喊道。 “我在回答你们的疑惑!”哈纳托斯大声说。“我告诉你们 这里就有一个阴谋!而且我邀请你们这儿的任何一个人跟我 去圣湖，去看看那里是怎么样的。我相信我的政府。我相信 尤尼发公司。总督大人，你是否同意开放圣湖公园，让大家自 己亲自去看看?”
一位银灰色头发的人从体育馆座位的前排站了起来。 “我同意。”
哈纳托斯伸出双手。“你们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问 题。只有公开。如果我们不上当受骗我们就一定胜利。”
人群开始安静下来。信任战胜了愤怒。 “现在让我给予那些欺骗我们亲爱的星球的人应有的惩 罚!”哈纳托斯大声喊叫着，人群怒吼着表示同意。
哈纳托斯走到讲台的边上。奎刚看见他和一个在周围巡 视的警察很快地讲了一会儿话。他又看见另一个警察对着对 讲机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奎刚和奥比旺的面容出现在大屏幕上。 “你们看见过这两个人吗?”哈纳托斯对着话筒说。他指 着屏幕。“他们是泰罗斯星球的敌人。他们被判处了死刑，但 是他们逃跑了，而现在他们继续在作恶!他们就在这里，在这 个体育馆里。他们就是刚才调换录像的人。看看你们的周 围。你们看到他们了吗?他们就是欺骗你们的人!”
“嗷一呕，”安德拉深吸了一口气。她假装在她周围寻找， 上前挡住奥比旺和奎刚。
但是没有用。他们前面的一个泰罗斯人转过身，看见了 斗篷帽子下的脸。他认出了他们，他吃惊地张开了嘴巴。然 后，他站起来，尖声大叫，“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他们没机会离开，没地方可走。保安警察蜂拥而上，奥比 旺和奎刚被抓住了。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奥比旺和安德拉现在该回来了。要是奥比旺出了什么事 那怎么办啊。这孩子现在是第二次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了。 然而，奎刚再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坐下，奎刚，”丹说。“你让我紧张。，，但是奎刚看出丹的 脸上也是焦躁不安，而且他也向周围的过道不停地张望。
“你也在为安德拉担心，”奎刚说。 “谁，我?’丹说着转过身去。“我不为别人担心。只为我 自己。我是个正在为自己一生的积蓄打赌的人。”
丹一旦操纵了抽奖的结果，赢了奖金，他就得根据资料算 出一个可信的赌注。丹已经把他所有的金额转到泰罗斯一家 容易得到信贷款的公司里。如果他输了，他就会背上沉重的 债务。
“你肯定对这个游戏的解释是正确的吗?”奎刚问。“你知 道谁盛?”
“如果我错了，打断我的腿，”丹说。“是卡马?艾利阿斯。 放心吧。”
“记着，你赢了以后我会在这儿等你，”奎刚警告他说，“别 想偷着带钱溜掉。那钱必须还给泰罗斯星球。”
“当然了，”丹说道。“如果你认为我欺骗了我的朋友就杀 T我。”
这时体育馆中央的台子开始升起来，下一场比赛开始了。 奎刚和丹回到他们的座位。奎刚仍然想着奥比旺。抽奖获胜 者将在最后一轮比赛前下赌注，哈纳托斯将会颁奖。然后大 银幕上将上演卡撒西斯赞助的项目。到那时候观众看到的将 不会是未遭破坏的美景，而是遭到破坏的景象。但是这一切 只有在奥比旺及时赶回来时才行啊。
第二轮的比赛开始了。参赛者现在比的是冲击球。观众 的呼喊声激励着最野蛮的比赛。
奎刚越来越感到着急。奥比旺你在哪儿呢? 他想起了他们离开神殿时的情景。他们一起站在升降台 上，准备乘机到宇宙飞船的基地。他们已经和朋友们告别，和 戴尔和班特还有卡伦。他们也和不同意这项计划的尤达大师 告了别。
“奥比旺，现在你回去还不晚，”奎刚当时跟他说。“如果 你留下也没什么丢人的。而且也不会对我们今后的关系有什 么影响。我向你保证。你还是留下更好。”
他清楚地记得奥比旺当时坚决的眼神。“我不能说你有 多么需要我，奎刚。我知道你可以独自完成这件事。但是我 想帮助你。”
现在奎刚告诫着自己。他曾经以为是他不能阻止奥比旺 来。他从这孩子坚决的眼神里感到，即使他坚持不同意，奥比 旺也不会返回神殿，留在神殿。
但这是真的吗?在那一刻难道他自己表现出的无言的感 激不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吗?而且，是他自己的感情左右 了他。他当时是否应该表现得更坚决，坚持让奥比旺留下呢?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奎刚痛苦得几乎要喊了出来。奥比旺不再是他的正式弟 子了，然而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一直不同意此事。首先他不想 再负责带一个新弟子。后来他接受了，很快他又从那责任中 得到了乐趣。但是现在他感到很茫然。他被自己的感情左右 不定，想要做正确的事，但是心里又取决不定如何去做。他对 自己的失败想的太多，而对可能出现的问题想的也太多了。
然而奥比旺是那么地肯定。这孩子还需要学学信心，学 学信任。
但是只有他回来才行。 奎刚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人群。奥比旺!安 德拉匆匆地跟在他的身边，快步走着，试图跟上奥比旺的步 伐。从奥比旺的脸上他一眼看出他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奥比旺和安德拉穿过一排高声喊叫的观众，来到了丹和 奎刚的面前。奥比旺把小型摄像机交给了奎刚。
“我们拿到了所有的证据，”他说。 奎刚立刻站起来，马上离开他们。他在比赛暂停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技术人员放映图像的房间在哪里了。 那个技术工人正坐在演播台前，嘴里吃着油腻的肉饼。 他的周围是几排小型的屏幕，上面播放着给观众看的镜头。 一架摄像机对着一个参赛者，另一架摄像机拍着全景，还有几 架拍摄部分近景镜头，其他一些摄像机扫摄着观众的面孔。 在比赛休息的时候，所有这些屏幕就会播放全球公园的景象。
那个技术工抬起头来，“你是谁?” 奎刚把小摄像机放在演播台上。“哈纳托斯讲话时就放 这个录像。总督的命令。”
那个技术工舔了一下他手指上的肉汁。“我没听说过这 个命令。”
奎刚两眼紧盯着那个继续大吃的人。“你应该在讲话时 播放这段录像。”
“我会在讲话完后放这个录像，”那人说，嘴里塞得满满 的。
奎刚盯着他油腻的手指，说:“你要先洗洗手。” “我要先洗洗手，”那人说，他的样子就像他刚刚想起来的 样子。
奎刚等在那儿，直到那人把肉饼扔到一边，把他的手指仔 细地擦干净。然后他看着他把录像带装好。他断定那人会按 照他的话去做了以后才离开。
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只有四位参赛者留在了台上。 总督宣布抽奖的中奖人名单。人群中爆发出一片痛苦和 欢快的声音。当总督念到丹的名字时，丹跳了起来，大叫大 嚷。 他转过身看着他们，他的眼睛放着光。“准备好了吗?’’ 安德拉紧紧地看着他说:“别让我们失望，丹。”
丹靠近前来。他轻声地说:“有些时候你得相信人，正直 的队长。”
“我知道，”安德拉说。“但是为什么得相信你呢?” 然后她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信任。她轻轻地碰 了一下他的脸颊。
慢慢地，在丹的孩子般的脸上绽开了快乐的笑容。他大 步走到台上，加入到台子上的其他中奖者中。安德拉把她的 两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我也相信他，”奎刚对她说。 奥比旺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怎么这么肯定? 奎刚想对他说，有的时候他觉得看出一个陌生人在想什 么比看那些亲近的人更容易。当不涉及他的情感的时候，他 的直觉会告诉他谁是不可靠的，谁是真的可以相信的。他希 望这次任务完成后，他和奥比旺能有时间谈一谈。
奥比旺靠近他说:“你对这事肯定吗?” 奎刚点点头。“是的，我相信。但是，我也准备好了飞车 以防他跑掉。这么多年来，我学会了如何帮助我的直觉。”
参加抽奖的人此时站在一个不大的控制台旁。他们对最 后一轮的比赛押下一大笔钱。丹在押下他最后的赌注时显出 拿不定主意的痛苦表情。安德拉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抵抗表现的机会，”她说，她的两只手紧张地拧在 了一起。
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了。这场比赛要把整个比赛的各个项 目都简短地重新赛一遍。到现在，所有的参赛者已经是大汗 淋漓，身上又是泥又是血。那几个底得抽奖机会的人坐在台 子上，他们看着比赛的每一个动作。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一生 的积蓄就靠着这场比赛的结局了。这时的观众也在继续地呐 喊助威。
冲球比赛结束了这场比赛。卡马?艾利阿斯突然冲向他 的对手，后者猛地转弯，他的动作太急而失去了控制，从空中 摔了下去。卡马燕了。笛声响起，比赛结束了。
丹从台上跳起来，在场地的中间疯狂地舞了起来。观众 非常喜欢，大叫着他的名字。银幕上也闪着他的名字，丹丹 丹!!!
此时从赛场的中间慢慢地升起了一个台子，哈纳托斯穿 着黑色的衣服，威严地站在上面。他向观众抬起双臂，观众转 而呼喊他的名字。成千上万的人用脚跺着地板，整个体育馆 都在颤抖。哈纳托斯!哈纳托斯!哈纳托斯!
他抬起一只手让大家安静。渐渐的欢呼声静了下来。这 时，他那令人着魔的声音在体育馆中回响。
“卡撒西斯挽救了我们!” “对!”观众齐声回答。 “卡撤西斯让我们富强!” “对!” “卡撒西斯保护着我们神圣的空间!” “对!” 奎刚看着大屏幕。现在开始播放，他心中催促着那个技 术工。
屏幕上观众疯狂的景象不见了。圣湖的影像出现在大屏 幕上。但是人们看到的不是清亮的湖水，而是冒着黑色泡沫 的水塘。水塘的表面冒着雾气。
开始观众还没有注意，但是一幅画面接着一幅画面在屏 幕上出现。马拉博石山。挖掘机。凿下来的石头旁边躺着的 扫描仪。巨大的机器吸人金黄的沙子。那曾经未受迫害的大 地上停放着一排排的货车。
人们开始轻声低语。哈纳托斯没有注意到屏幕上的图 画。他的眼睛正看着观众。
“因为有了卡撒西斯，我们亲爱的泰罗斯可以世代得到保 护，”他说。“人们已经说了，他们捐赠的钱可以得到保护。”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天外公司的专用标识。这标识烙在 温度指示图表的上面。
人们不安的低语声变成兴奋的交谈声，就像满屋的电器 设备出了毛病，整个体育馆一片嘈杂。
接下来屏幕上出现了从运输机上搬卸矿井挖掘机的画 面，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天外公司。
嗡嗡的声音变成了怀疑和愤怒的吼声。 哈纳托斯终于抬头看了看大屏幕。奎刚两眼看着他。要 是别人此时一定会表现出吃惊和愤怒。但是哈纳托斯却仍然 如故。
体育馆中喊声一片。许多人站了起来。喊声越来越响。 人们开始站在椅子上，举起了拳头。接着是一阵阵有节奏的 跺脚声。人们要求具有说服力的回答，而不是喊声大震的 问题。
哈纳托斯抬起他的双手，挥动着让大家安静。过了几分 钟大家才安静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相信你们看见的东西?”他以一种平静的，威 严的声音问道。“相信我对你们讲的话。有人想要煽风点火。 有人想要你们上当。”
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那人是不是你?” 人们一齐接着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们要求回答!”有个人喊道。 “我在回答你们的疑惑!”哈纳托斯大声说。“我告诉你们 这里就有一个阴谋!而且我邀请你们这儿的任何一个人跟我 去圣湖，去看看那里是怎么样的。我相信我的政府。我相信 尤尼发公司。总督大人，你是否同意开放圣湖公园，让大家自 己亲自去看看?”
一位银灰色头发的人从体育馆座位的前排站了起来。 “我同意。”
哈纳托斯伸出双手。“你们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问 题。只有公开。如果我们不上当受骗我们就一定胜利。”
人群开始安静下来。信任战胜了愤怒。 “现在让我给予那些欺骗我们亲爱的星球的人应有的惩 罚!”哈纳托斯大声喊叫着，人群怒吼着表示同意。
哈纳托斯走到讲台的边上。奎刚看见他和一个在周围巡 视的警察很快地讲了一会儿话。他又看见另一个警察对着对 讲机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奎刚和奥比旺的面容出现在大屏幕上。 “你们看见过这两个人吗?”哈纳托斯对着话筒说。他指 着屏幕。“他们是泰罗斯星球的敌人。他们被判处了死刑，但 是他们逃跑了，而现在他们继续在作恶!他们就在这里，在这 个体育馆里。他们就是刚才调换录像的人。看看你们的周 围。你们看到他们了吗?他们就是欺骗你们的人!”
“嗷一呕，”安德拉深吸了一口气。她假装在她周围寻找， 上前挡住奥比旺和奎刚。
但是没有用。他们前面的一个泰罗斯人转过身，看见了 斗篷帽子下的脸。他认出了他们，他吃惊地张开了嘴巴。然 后，他站起来，尖声大叫，“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他们没机会离开，没地方可走。保安警察蜂拥而上，奥比 旺和奎刚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