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当我们到达这块临时形成的绿洲时，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极大地鼓舞了士气，甚至有人和我一样认为这个发现决定了整个行动的成败。我想这是在我从军生涯中第一次不得不和一大群的平民一起共度难关。直到那之前我通常是在一些受限制的外交社会环境下和作为个体的他们打打交道，或是忍受一些针对一个或是多个不当班的炮手的不正当的行为的自以为是的投诉，我压根就不想理会他们那些符合世俗观念的福利。（后者绝大多数时间都被搁置在对外办公室里，在那儿尤根可以无限期的拖延这些投诉，除非问题特别严重或是引人发笑）。我必须承认，尽管我认为这些来自那个不幸的社区的平民们在经历过兽人的残酷压迫后都已变得吃苦耐劳，但这峰回路转的情形着实让我们喜出望外。
我首先做的就是用通讯器知会行星防卫部队的士兵们和民兵队长，让他们在道路允许超车的情况下尽快赶到前面来，这样就能在大量的平民到来时在他们与湖水之间建立一条由武装人员组成的警戒线。 lamin rush1会导致的那种可怕的景象历历在目，而且我也不打算让那些粗心大意的家伙玷污这珍贵的湖水，以致我们根本无法再使用它。还好我们要做必要的准备来提供热食的承诺，起码能让他们安静一小会儿。
“我们的容器能装多少水？”我一边品尝着尤根体贴的递给我的那杯咖啡，一边问Norbert。这位公证人耸了耸肩，自从我见到他之后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微笑，手里还在不停的摆弄着数据板上的一些数字。
“如果我们灌满携带的每一个备用容器，”他告诉我说，与他那往日的官腔做派不同，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起码应付到达补给仓库前的日常使用是绰绰有余的，如果有必要的话还能多维持一段日子。”
1、一种原产于Kengraym Secundus的小型啮齿类动物，在迁徙的时候排成一公里宽的队列穿越中央大陆，成群结队的啃食前进道路上的一切东西。它们整个夏天都待在入海口的浅滩处进行繁殖。当它们第一次闻到海洋的味道时就会不顾一切向海边狂奔。在这最后的疯狂冲刺的过程中，体弱多病的个体会被践踏而死（然后被吃掉）。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补给仓库已经被劫掠一空的话，我们暂时还不用担心水的问题是吗？”Tayber在旁边插话。我们三个坐在远离人群的卡车后面的背风处，独自享受着临时营地提供的晚餐。
Norbert点了点。“的确是这样。即使发生了那种不幸的事情，我们就只需要担心食物和燃料的问题。”他带着非常满足的神情咽下了一块尤根为我们准备的萨尔玛煎蛋卷。
“稍后我们就着手会解决那些问题。”我说道，“前提是你要组织人尽快的把水装满。”
Norbert表示赞同。“吃完晚餐后，”他似乎打算结束用餐开始工作，我劝他坐下来再待一会，他看起来也乐于奉陪。“我们还要做些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说道，“但我会去洗澡。也许这并不妨碍我们安排大家浣洗衣物。”我再次瞥了一眼Norbert。“到明早我们就不用接水了，对吧？”
“肯定不用了，”尽管我刚刚把额外的工作甩给了他，但他看起来比往常要兴奋的多。“时间很充裕，”他用一块面包抹干净盘子，转身离开，嘴里还在不住的咀嚼。
“真是个好提议。”在我建议洗澡时Tayber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帝皇他老人家知道我这才没几天就受够了身上的麻痒和恶臭，更不用说他已经忍受几周这样的日子了。
“好香啊。”Felicia从卡车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身上的机械义肢还拎着Grenbow的通讯背包。“这是什么？噢，是萨尔玛，好长时间没尝过这东西的味道了。”
“不用客气，请便。”我说道。我抬头看了一眼尤根，“你能为我们的科技教士女士再做一个煎蛋卷吗？”
“乐意效劳。”尤根开始在他的便携式火炉旁忙前忙后，我挥手示意Felicia去坐Norbert刚刚空出的那把折叠椅。她美滋滋的坐了下来，把通讯背包放在我旁边的沙地上。
“我已经设法修复它了，”她说道，“但是别报太大希望。我不得不拆掉一个我们从修路工人小屋里找到的电钻来制成一个新的通量电容器，我的圣油已经耗尽了，我只能找了一些润滑凝胶和小块的黄油作为替代品来进行祝福仪式。”她耸了耸肩。“不过它差不多已经能够工作了。”
“差不多总比根本不能要好得多。”我问她。“它现在的通讯范围大概是多远？”
“我认为是几千米。”她从我助手手里接过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满脸欢笑的看着他。“谢谢你，尤根，你真是一个cog1。”
“不客气，小姐。”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给自己找了些零活儿去做，看起来是想借此收束自己的心猿意马。
“非常好。”我说道。这和我设想的并不完全相符，我原本希望它能具备足够的通讯距离和功率召来一架穿梭机马上带我离开这鬼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再派一架战斗机护航），不过我们可以把它当成中继站增强通讯器信号的作用范围。这意味着我们能展开队形，而且或许能够派出一些侦察兵，让我们不再像以前一样盲目行动。总之，这会极大地提升我们生存的几率。
“那么让谁来操作它呢？”Tayber问道。“Grenbow现在正忙着领导着一只民兵
1、（钝齿轮）广泛流传在机械师和初级科技教士之间的一个词，用来表示赞扬或是体贴的行为。寓意似乎是指某些通常被忽视但又是维持整个系统的平稳运行的基础，我认为用这个词来形容尤根非常贴切。
（译注：这个词在美式口语中也有“虽为从属但却不可或缺”之意。）
小队，根本抽不开身。”他被赋予这项任务的原因存粹是因为通讯背包不能用了，他的专业技能没有了用武之地，而现在我们又突然需要这种专业的技能了。不过，我们都知道在他即将为团队塑造凝聚力的紧要关头把他调离那个民兵小队，造成的危害将会是毁灭性的。
“从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如果现在把他调离那里的话，我们就是白痴。”我说道，“至少也要等到事情都步入正轨之后。”
Tayber点点头。“我同意。”他明显还沉浸在认为与我英雄所见略同的错觉之中难以自拔。“不过似乎也没有其他人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我能使用它。”Felicia含糊的说道。她盯着笨重的背包点了点头。“它的工作原理对我来说简单易懂。”
“但是你不懂专业的通讯程序。”Tayber表示反对。“呼叫信号，协议……”
“她不需要弄懂这些。”我指出，如果通讯器无论以何种方式与它相联而一同构成一个中继网络，你或是我都可以处理任何传入的信息。”
Tayber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耳边的小型收发器完全关乎着他未来的命运。
“Felicia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线路通畅和聆听任何偶然发现的明显的通讯信号，然后把它们回报给我们。”
“这些都是小菜一碟。”科技教士向我们保证，她吞下了最后一口萨尔玛，大声的打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把盘子递给我的副官。“抱歉，我不习惯吃的太饱，但这次还是吃多了，感谢尤根，那实在太好吃了。”这话说得有些夸张，因为我的副官只是具备最基本的烹饪技巧，但是考虑到过去几个月她可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倒也可以理解。我笑了笑，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
“我从没想过会听到科技教士说出这样的话。”我说道。“我印象中你们似乎都认为食物的味道是无关紧要的。”
Felicia对我报以微笑。“我们认为要追求机器的神髓就要放弃肉体的欢愉。”她欣然说道，“但是有些东西确实很难放弃。”我点头表示同意，心中明白为什么她在经院的导师们会认为她很难相处。“那么甜点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乐观的情绪席卷了整个护卫队。尽管破晓的天气还非常寒冷，我还是尝试下水，这实在是有些可悲，我与瓦尔哈拉人待在一起无所事事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1而且我也远非是唯一一个想泡澡的人；似乎有一半的难民都抱着相同的想法。在前往游泳池的途中，我遇到了Felicia，她的身子背向着湖水，头发湿漉漉的，长袍紧紧的贴在了她仍然潮湿的身体上足以让一切都清晰可见，自从她再次得到充足的食物滋养之后，身材也渐渐变得丰满。
“你还满意关于通讯工作的安排吧？”我问道，一定程度是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另一部分是想要多欣赏一会儿这美妙的景色。Felicia点点头，我想这一刻她并没有骗我。
“还好。”她说道。“别忘了Grenbow和我乘坐同一辆卡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征询他的意见。”
“我相信你会的。”我与她告别之后继续悠闲的走到湖边。好几十人冲过来追打我，笑着向我身上泼水，就仿佛他们正在某个旅游胜地的温泉里度假，而不是身处在敌后的穷凶之地。他们中的两个人让我有些意外，竟然是Demara 和Tamworth，像是一对小青年一样相互泼着水。
我把毛巾扔到了一边，跳入水中，准备迎接那爽快的冲击，在水下游了几圈，享
1、事实上凯恩的服役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瓦尔哈拉人一同度过的。
受这短暂的宁静。我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周围的声音变得微弱，光线变得朦胧。自从我突降在Perlia之后，我的内心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宁。当然好景不常。等我擦干了身体穿好衣服，就从尤根（尽管他和我一样在前一天晚上刚洗过澡，但是他身上又很快沾满了污垢。）那里拿了早餐，我已经处理了半打无关紧要的问题，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是把它们分别推给了Tayber 或是 Norbert。这些问题本身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都搅得人不得安宁，我试着说服自己不要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上。
不幸的是它们还是打破了我的如意算盘。 Kolfax 和之前一样准确无误的为我们引路，他仍然沉浸在带我们找到水源的荣誉之中，但是这条小路和以往一样难走，或者可能更加难走。拼凑起来的车辆引擎咆哮着，仿佛是得了什么重病，伴随着喧嚣连同着令人眩晕的振动，步履蹒跚的通过这块贫瘠的区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被无情的阳光晒得头晕眼花。
“脱水。”当我在我们到达第一个休息站时把Ariott找了出来，他查看了我的身体状况做出诊断。“我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定期补充水分。”我对要来一只镇痛剂不抱什么希望，因为他的病人比我更加需要这种极为珍贵的药品，而且强行要走一只的话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对我脆弱的领导力造成致命的打击。我只好冷冷的一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说道。在兽人的破车上拿起水壶放在嘴边如果能不洒出一半不啻于一个壮举。我在他吹毛求疵的监视之下多喝了一些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冲掉口中的沙土。到现在为止，每个人身上都再次沾满了让人更加厌烦的肆意飞扬的灰尘。
Ariott 点点头。“这还用你说。”我这才想起给患者补充饮水同样也是他的职责。我问候过他们的状况之后，这位临时医生摇了摇头。“起码不再有人因为缺水而死去，这是帝皇的恩赐。”
“确实如此。”我机智的说道，让他继续工作。
下午的情况有所好转，然而我们的好运却因为突发的事件造成的两个小时的延误而宣告结束，一辆平民乘坐的卡车的引擎因为一道毁灭性的裂缝而失去了控制，Felicia利用一些她清理出的零件修好了它，结果就是在她进行维修的这段时间里护卫队被困在了沙丘之间，我们只好派出了半数的武装哨兵拿起武器到周围进行警戒。我申斥其他人的疏忽大意，道理就是如果我觉得苦不堪言还不如索性把这种情绪散布给其他人，出于某些原因这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干劲。最终，科技教士从杂七杂八的破烂零件堆里爬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想要一杯冷饮，这让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通讯频道里可曾传出什么好消息？”我问道，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这已经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能提供的最接近她要求的东西了。她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有。”我突然想起曾经在不经意间联系上了 Tayber的事，让她继续扫描所有帝国通讯频率。“我可以试试广播，看看是否有人回应。”
我摇了摇头。“那也可能被兽人监听到。”我指出。“最好不要别人知道我们在附近，除非我们确定周围有友军存在。”
“说的没错。”Felicia点点头，大口喝着水。她的眼睛里闪着想要恶作剧的灵光。“问题是，”她缓缓的说道，“如果其他人也这么想又该怎么办”她笑着跑开了，臀部连接的机械尾巴有节奏的来回摆动，让我一反常态，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见鬼。”我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事实证明，转天的情况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这确实是个有待解决的问题，但直到我们露营过夜的时候我对此还毫无头绪。头痛仍然困扰着我，万幸的是寒冷的夜风让我的疼痛感减轻了一些，但仍不足以让我应付在眼前挥舞地图数据板的Kolfax。
“情况有多糟糕？”我问道，他耸耸肩，在他身后黑暗笼罩了广阔、深蓝的天空。
“还不是太糟。”他安慰我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把地图数据板递了过来。“我本想今天能多赶些路，但是不管怎样明天午后我们还是会到达那里的。”
“只要不出现其他的意外状况。”我替他说了下去。不过这个消息还是令我为之一振。一旦我们抵达了补给仓库，情况就会大为好转，至少暂时是那样。
Kolfax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件好事。”他指出。“这个地方很适合安营扎寨。起码比我原本预想的要好得多。我想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进行一次长途旅行，那今天的延误只不过是你要付出的一些代价。我们目前的位置是在离 Uail不远的一个小峡谷之中，它的一段是封死的，而另一端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如果我们被迫进行防御，我们应该能够长时间的守住这里。”
“确实是这样，”我表示赞同，与他商量了几个关于明天行程的问题之后马上把他打发走了。我确信治疗头痛的最好方法就是睡个好觉。我钻进了睡袋，蒙住我的头，系紧了袢扣，想要阻止周围的声音转入我的耳朵，找回我在绿洲的湖水下面获得的那种宁静。但我还是失败了，最终我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还没到黎明的时候尤根就叫醒了我，我的鼻子提醒我他进到了我的帐篷里面，之后他试探着用手摇晃着我的肩膀。
“政委。你醒了吗？”
“我醒着呢。”我向他保证，放下了不知道是何时握在手中的激光手枪。“出什么事了？”
“兽人来了。”他简要的说道，“有好几百呢。”
事实证明，那有些言过其实，但是这足以让我马上跳了起来，第一个抓起的是通讯器，而不是我的裤子。
“Tayber，”我喊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和尤根一起来到外面，我马上就明白了一切。嘈杂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但仅凭这声音还无法判断出它们究竟是在我们的后面还是前面。
“有一队车辆正从我们的后方驶来。”Tayber向我报告。在暗淡的光线下焦躁不安的平民不知所措的乱成一团，到处都能听见抱怨的声音，不过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有一部分平民居然还抓起了简易的武器，急匆匆的赶去支援已经部署在峡谷口两侧的民兵小队和Bravo班。“估计有一打左右。”
“收到。”我试着平息当听到绿皮的数量时胃里的翻江倒海。即使按照最不可能的情况推测，每辆车上都挤满了兽人，我们可能要面对大约150个全副武装的兽人战士。在面对面的硬拼过那么多次之后，我对我们的近战能力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但是现在我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形，事情并不一定会发展到那一步。峡谷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咽喉之地，我们应该能够抵挡住它们的攻击。希望是这样……
Luskins 和 Jodril 躲到附近的一块岩石的后面，装填好了他们仅剩下的那发导弹，调整好了姿态等着迎头痛击第一辆贸然靠近我们营地的车子，出于本能，我拔出了链锯剑，倒不是说因为我手边只剩下它能用了。平民们群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车辆。
“都躲进去。”我用冷静、权威的语调给他们下了命令。让我松了一口气，他们都很听话的开始行动。很好，这样他们就不太可能被卷入交火而影响到我们的视线。当他们忙着这么做的时候，我发现几个熟悉的家伙朝着民兵集结的相反的方向跑去，我马上冲了过去拦住了他们。“你们这帮混蛋想要去哪儿？”
“回卡车上去。” Demara 辩解道。“我们的武器都还架设在车上，你不记得了吗？”我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把它们从上面搬下来。”我告诉他们说。“如果敌人突破进来，掩护好平民。”而更重要的是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给我提供一些支援火力。Tamworth点点头，明显只是领会了我字面上的意思，一心想要服从命令保护平民。
“听到命令了吧。加把劲，Dem。”他快步冲向卡车，女孩跟在他身后一两步的位置，嘴里仍在抗议。
“我是射手，你是装填手，我才是那个该说加把劲的人，对吧？”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起来他们的团队合作已经取得了一些进步，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思考那些事情。我把心思放回到最初的伏击上面，通过通讯网络联系了Tayber和三个小队的领导人。
“保持隐蔽状态。”我藏身在一块附近的大圆石后面，举起激光手枪进行瞄准瞄准了前方的道路。过了一会，尤根带着他那独特的气味来到我旁边，之后向旁边移动了一小段距离，附身卧倒用他的光枪正好瞄准了峡谷峭壁的缺口。“等他们靠近一些再开火。”
仅就发动一场伏击而言，我不得不承认，形势对我们很有利，尤其是考虑到这是匆忙组织起来的行动，大伙都做的不错。一旦绿皮到达了开阔地带的边缘，它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聚在一起平民，这应该能够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忙着冲进去屠杀，我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侧翼发起攻击，特别是如果Luskins瘫痪它们领头的车辆，形势就会发生逆转。
“稳住……”Tayber鼓励他的手下，我隐约听到了从Hascom, Tarvil 和Gren-bow三个方向传来了相同的命令。我感觉武器粘在了手上，而冒出的汗水并不完全是因为沙漠的炎热。1敌人就要到了……
“它们来了。”Tayber报告道，他的班已经被首当其冲的部署在能够第一个看到兽人的位置上。“都机灵着点。”如果过去我听到这个建议，我会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是这对那些新兵蛋子发挥了作用，没人因为紧张而走火以致提前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这和原来打仗的时候一样。紧接着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一丝疑惑。“头车已经过去了。然后是第二辆……它们没有减速。”
“它们过去了。”我说道，紧绷着的全身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似乎是这么回事。”听起来Tayber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大意。”
在这次事件中，他的谨慎被证明是多余的。兽人引擎的喧闹声消失了，我们终于能够彻底的放松下来，只是感觉这一切有些虎头蛇尾。
“它们怎么会没有发现我们呢？”我发现Kolfax就在边上，于是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我们矮壮的向导，他耸了耸肩。
“从听到的声音判断是由于高速行驶引发了中等规模的尘雾。”他指出。“这可能挡住了它们的视线。”
“真是走运。”Tayber 插话进来表示同意。“问题是它们跟在我们后面有多长时间了？”我的手心又开始感到一阵刺痛。
“问题是，它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吗？”我问道。
Tayber看着我，不能也不愿意完成我刚刚做出的推理。
: 1、事实上黎明刚过的时候，沙漠中的天气仍然非常寒冷。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我首先做的就是用通讯器知会行星防卫部队的士兵们和民兵队长，让他们在道路允许超车的情况下尽快赶到前面来，这样就能在大量的平民到来时在他们与湖水之间建立一条由武装人员组成的警戒线。 lamin rush1会导致的那种可怕的景象历历在目，而且我也不打算让那些粗心大意的家伙玷污这珍贵的湖水，以致我们根本无法再使用它。还好我们要做必要的准备来提供热食的承诺，起码能让他们安静一小会儿。
“我们的容器能装多少水？”我一边品尝着尤根体贴的递给我的那杯咖啡，一边问Norbert。这位公证人耸了耸肩，自从我见到他之后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微笑，手里还在不停的摆弄着数据板上的一些数字。
“如果我们灌满携带的每一个备用容器，”他告诉我说，与他那往日的官腔做派不同，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起码应付到达补给仓库前的日常使用是绰绰有余的，如果有必要的话还能多维持一段日子。”
1、一种原产于Kengraym Secundus的小型啮齿类动物，在迁徙的时候排成一公里宽的队列穿越中央大陆，成群结队的啃食前进道路上的一切东西。它们整个夏天都待在入海口的浅滩处进行繁殖。当它们第一次闻到海洋的味道时就会不顾一切向海边狂奔。在这最后的疯狂冲刺的过程中，体弱多病的个体会被践踏而死（然后被吃掉）。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补给仓库已经被劫掠一空的话，我们暂时还不用担心水的问题是吗？”Tayber在旁边插话。我们三个坐在远离人群的卡车后面的背风处，独自享受着临时营地提供的晚餐。
Norbert点了点。“的确是这样。即使发生了那种不幸的事情，我们就只需要担心食物和燃料的问题。”他带着非常满足的神情咽下了一块尤根为我们准备的萨尔玛煎蛋卷。
“稍后我们就着手会解决那些问题。”我说道，“前提是你要组织人尽快的把水装满。”
Norbert表示赞同。“吃完晚餐后，”他似乎打算结束用餐开始工作，我劝他坐下来再待一会，他看起来也乐于奉陪。“我们还要做些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说道，“但我会去洗澡。也许这并不妨碍我们安排大家浣洗衣物。”我再次瞥了一眼Norbert。“到明早我们就不用接水了，对吧？”
“肯定不用了，”尽管我刚刚把额外的工作甩给了他，但他看起来比往常要兴奋的多。“时间很充裕，”他用一块面包抹干净盘子，转身离开，嘴里还在不住的咀嚼。
“真是个好提议。”在我建议洗澡时Tayber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帝皇他老人家知道我这才没几天就受够了身上的麻痒和恶臭，更不用说他已经忍受几周这样的日子了。
“好香啊。”Felicia从卡车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身上的机械义肢还拎着Grenbow的通讯背包。“这是什么？噢，是萨尔玛，好长时间没尝过这东西的味道了。”
“不用客气，请便。”我说道。我抬头看了一眼尤根，“你能为我们的科技教士女士再做一个煎蛋卷吗？”
“乐意效劳。”尤根开始在他的便携式火炉旁忙前忙后，我挥手示意Felicia去坐Norbert刚刚空出的那把折叠椅。她美滋滋的坐了下来，把通讯背包放在我旁边的沙地上。
“我已经设法修复它了，”她说道，“但是别报太大希望。我不得不拆掉一个我们从修路工人小屋里找到的电钻来制成一个新的通量电容器，我的圣油已经耗尽了，我只能找了一些润滑凝胶和小块的黄油作为替代品来进行祝福仪式。”她耸了耸肩。“不过它差不多已经能够工作了。”
“差不多总比根本不能要好得多。”我问她。“它现在的通讯范围大概是多远？”
“我认为是几千米。”她从我助手手里接过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满脸欢笑的看着他。“谢谢你，尤根，你真是一个cog1。”
“不客气，小姐。”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给自己找了些零活儿去做，看起来是想借此收束自己的心猿意马。
“非常好。”我说道。这和我设想的并不完全相符，我原本希望它能具备足够的通讯距离和功率召来一架穿梭机马上带我离开这鬼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再派一架战斗机护航），不过我们可以把它当成中继站增强通讯器信号的作用范围。这意味着我们能展开队形，而且或许能够派出一些侦察兵，让我们不再像以前一样盲目行动。总之，这会极大地提升我们生存的几率。
“那么让谁来操作它呢？”Tayber问道。“Grenbow现在正忙着领导着一只民兵
1、（钝齿轮）广泛流传在机械师和初级科技教士之间的一个词，用来表示赞扬或是体贴的行为。寓意似乎是指某些通常被忽视但又是维持整个系统的平稳运行的基础，我认为用这个词来形容尤根非常贴切。
（译注：这个词在美式口语中也有“虽为从属但却不可或缺”之意。）
小队，根本抽不开身。”他被赋予这项任务的原因存粹是因为通讯背包不能用了，他的专业技能没有了用武之地，而现在我们又突然需要这种专业的技能了。不过，我们都知道在他即将为团队塑造凝聚力的紧要关头把他调离那个民兵小队，造成的危害将会是毁灭性的。
“从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如果现在把他调离那里的话，我们就是白痴。”我说道，“至少也要等到事情都步入正轨之后。”
Tayber点点头。“我同意。”他明显还沉浸在认为与我英雄所见略同的错觉之中难以自拔。“不过似乎也没有其他人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我能使用它。”Felicia含糊的说道。她盯着笨重的背包点了点头。“它的工作原理对我来说简单易懂。”
“但是你不懂专业的通讯程序。”Tayber表示反对。“呼叫信号，协议……”
“她不需要弄懂这些。”我指出，如果通讯器无论以何种方式与它相联而一同构成一个中继网络，你或是我都可以处理任何传入的信息。”
Tayber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耳边的小型收发器完全关乎着他未来的命运。
“Felicia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线路通畅和聆听任何偶然发现的明显的通讯信号，然后把它们回报给我们。”
“这些都是小菜一碟。”科技教士向我们保证，她吞下了最后一口萨尔玛，大声的打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把盘子递给我的副官。“抱歉，我不习惯吃的太饱，但这次还是吃多了，感谢尤根，那实在太好吃了。”这话说得有些夸张，因为我的副官只是具备最基本的烹饪技巧，但是考虑到过去几个月她可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倒也可以理解。我笑了笑，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
“我从没想过会听到科技教士说出这样的话。”我说道。“我印象中你们似乎都认为食物的味道是无关紧要的。”
Felicia对我报以微笑。“我们认为要追求机器的神髓就要放弃肉体的欢愉。”她欣然说道，“但是有些东西确实很难放弃。”我点头表示同意，心中明白为什么她在经院的导师们会认为她很难相处。“那么甜点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乐观的情绪席卷了整个护卫队。尽管破晓的天气还非常寒冷，我还是尝试下水，这实在是有些可悲，我与瓦尔哈拉人待在一起无所事事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1而且我也远非是唯一一个想泡澡的人；似乎有一半的难民都抱着相同的想法。在前往游泳池的途中，我遇到了Felicia，她的身子背向着湖水，头发湿漉漉的，长袍紧紧的贴在了她仍然潮湿的身体上足以让一切都清晰可见，自从她再次得到充足的食物滋养之后，身材也渐渐变得丰满。
“你还满意关于通讯工作的安排吧？”我问道，一定程度是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另一部分是想要多欣赏一会儿这美妙的景色。Felicia点点头，我想这一刻她并没有骗我。
“还好。”她说道。“别忘了Grenbow和我乘坐同一辆卡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征询他的意见。”
“我相信你会的。”我与她告别之后继续悠闲的走到湖边。好几十人冲过来追打我，笑着向我身上泼水，就仿佛他们正在某个旅游胜地的温泉里度假，而不是身处在敌后的穷凶之地。他们中的两个人让我有些意外，竟然是Demara 和Tamworth，像是一对小青年一样相互泼着水。
我把毛巾扔到了一边，跳入水中，准备迎接那爽快的冲击，在水下游了几圈，享
1、事实上凯恩的服役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瓦尔哈拉人一同度过的。
受这短暂的宁静。我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周围的声音变得微弱，光线变得朦胧。自从我突降在Perlia之后，我的内心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宁。当然好景不常。等我擦干了身体穿好衣服，就从尤根（尽管他和我一样在前一天晚上刚洗过澡，但是他身上又很快沾满了污垢。）那里拿了早餐，我已经处理了半打无关紧要的问题，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是把它们分别推给了Tayber 或是 Norbert。这些问题本身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都搅得人不得安宁，我试着说服自己不要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上。
不幸的是它们还是打破了我的如意算盘。 Kolfax 和之前一样准确无误的为我们引路，他仍然沉浸在带我们找到水源的荣誉之中，但是这条小路和以往一样难走，或者可能更加难走。拼凑起来的车辆引擎咆哮着，仿佛是得了什么重病，伴随着喧嚣连同着令人眩晕的振动，步履蹒跚的通过这块贫瘠的区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被无情的阳光晒得头晕眼花。
“脱水。”当我在我们到达第一个休息站时把Ariott找了出来，他查看了我的身体状况做出诊断。“我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定期补充水分。”我对要来一只镇痛剂不抱什么希望，因为他的病人比我更加需要这种极为珍贵的药品，而且强行要走一只的话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对我脆弱的领导力造成致命的打击。我只好冷冷的一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说道。在兽人的破车上拿起水壶放在嘴边如果能不洒出一半不啻于一个壮举。我在他吹毛求疵的监视之下多喝了一些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冲掉口中的沙土。到现在为止，每个人身上都再次沾满了让人更加厌烦的肆意飞扬的灰尘。
Ariott 点点头。“这还用你说。”我这才想起给患者补充饮水同样也是他的职责。我问候过他们的状况之后，这位临时医生摇了摇头。“起码不再有人因为缺水而死去，这是帝皇的恩赐。”
“确实如此。”我机智的说道，让他继续工作。
下午的情况有所好转，然而我们的好运却因为突发的事件造成的两个小时的延误而宣告结束，一辆平民乘坐的卡车的引擎因为一道毁灭性的裂缝而失去了控制，Felicia利用一些她清理出的零件修好了它，结果就是在她进行维修的这段时间里护卫队被困在了沙丘之间，我们只好派出了半数的武装哨兵拿起武器到周围进行警戒。我申斥其他人的疏忽大意，道理就是如果我觉得苦不堪言还不如索性把这种情绪散布给其他人，出于某些原因这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干劲。最终，科技教士从杂七杂八的破烂零件堆里爬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想要一杯冷饮，这让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通讯频道里可曾传出什么好消息？”我问道，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这已经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能提供的最接近她要求的东西了。她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有。”我突然想起曾经在不经意间联系上了 Tayber的事，让她继续扫描所有帝国通讯频率。“我可以试试广播，看看是否有人回应。”
我摇了摇头。“那也可能被兽人监听到。”我指出。“最好不要别人知道我们在附近，除非我们确定周围有友军存在。”
“说的没错。”Felicia点点头，大口喝着水。她的眼睛里闪着想要恶作剧的灵光。“问题是，”她缓缓的说道，“如果其他人也这么想又该怎么办”她笑着跑开了，臀部连接的机械尾巴有节奏的来回摆动，让我一反常态，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见鬼。”我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事实证明，转天的情况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这确实是个有待解决的问题，但直到我们露营过夜的时候我对此还毫无头绪。头痛仍然困扰着我，万幸的是寒冷的夜风让我的疼痛感减轻了一些，但仍不足以让我应付在眼前挥舞地图数据板的Kolfax。
“情况有多糟糕？”我问道，他耸耸肩，在他身后黑暗笼罩了广阔、深蓝的天空。
“还不是太糟。”他安慰我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把地图数据板递了过来。“我本想今天能多赶些路，但是不管怎样明天午后我们还是会到达那里的。”
“只要不出现其他的意外状况。”我替他说了下去。不过这个消息还是令我为之一振。一旦我们抵达了补给仓库，情况就会大为好转，至少暂时是那样。
Kolfax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件好事。”他指出。“这个地方很适合安营扎寨。起码比我原本预想的要好得多。我想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进行一次长途旅行，那今天的延误只不过是你要付出的一些代价。我们目前的位置是在离 Uail不远的一个小峡谷之中，它的一段是封死的，而另一端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如果我们被迫进行防御，我们应该能够长时间的守住这里。”
“确实是这样，”我表示赞同，与他商量了几个关于明天行程的问题之后马上把他打发走了。我确信治疗头痛的最好方法就是睡个好觉。我钻进了睡袋，蒙住我的头，系紧了袢扣，想要阻止周围的声音转入我的耳朵，找回我在绿洲的湖水下面获得的那种宁静。但我还是失败了，最终我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还没到黎明的时候尤根就叫醒了我，我的鼻子提醒我他进到了我的帐篷里面，之后他试探着用手摇晃着我的肩膀。
“政委。你醒了吗？”
“我醒着呢。”我向他保证，放下了不知道是何时握在手中的激光手枪。“出什么事了？”
“兽人来了。”他简要的说道，“有好几百呢。”
事实证明，那有些言过其实，但是这足以让我马上跳了起来，第一个抓起的是通讯器，而不是我的裤子。
“Tayber，”我喊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和尤根一起来到外面，我马上就明白了一切。嘈杂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但仅凭这声音还无法判断出它们究竟是在我们的后面还是前面。
“有一队车辆正从我们的后方驶来。”Tayber向我报告。在暗淡的光线下焦躁不安的平民不知所措的乱成一团，到处都能听见抱怨的声音，不过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有一部分平民居然还抓起了简易的武器，急匆匆的赶去支援已经部署在峡谷口两侧的民兵小队和Bravo班。“估计有一打左右。”
“收到。”我试着平息当听到绿皮的数量时胃里的翻江倒海。即使按照最不可能的情况推测，每辆车上都挤满了兽人，我们可能要面对大约150个全副武装的兽人战士。在面对面的硬拼过那么多次之后，我对我们的近战能力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但是现在我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形，事情并不一定会发展到那一步。峡谷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咽喉之地，我们应该能够抵挡住它们的攻击。希望是这样……
Luskins 和 Jodril 躲到附近的一块岩石的后面，装填好了他们仅剩下的那发导弹，调整好了姿态等着迎头痛击第一辆贸然靠近我们营地的车子，出于本能，我拔出了链锯剑，倒不是说因为我手边只剩下它能用了。平民们群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车辆。
“都躲进去。”我用冷静、权威的语调给他们下了命令。让我松了一口气，他们都很听话的开始行动。很好，这样他们就不太可能被卷入交火而影响到我们的视线。当他们忙着这么做的时候，我发现几个熟悉的家伙朝着民兵集结的相反的方向跑去，我马上冲了过去拦住了他们。“你们这帮混蛋想要去哪儿？”
“回卡车上去。” Demara 辩解道。“我们的武器都还架设在车上，你不记得了吗？”我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把它们从上面搬下来。”我告诉他们说。“如果敌人突破进来，掩护好平民。”而更重要的是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给我提供一些支援火力。Tamworth点点头，明显只是领会了我字面上的意思，一心想要服从命令保护平民。
“听到命令了吧。加把劲，Dem。”他快步冲向卡车，女孩跟在他身后一两步的位置，嘴里仍在抗议。
“我是射手，你是装填手，我才是那个该说加把劲的人，对吧？”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起来他们的团队合作已经取得了一些进步，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思考那些事情。我把心思放回到最初的伏击上面，通过通讯网络联系了Tayber和三个小队的领导人。
“保持隐蔽状态。”我藏身在一块附近的大圆石后面，举起激光手枪进行瞄准瞄准了前方的道路。过了一会，尤根带着他那独特的气味来到我旁边，之后向旁边移动了一小段距离，附身卧倒用他的光枪正好瞄准了峡谷峭壁的缺口。“等他们靠近一些再开火。”
仅就发动一场伏击而言，我不得不承认，形势对我们很有利，尤其是考虑到这是匆忙组织起来的行动，大伙都做的不错。一旦绿皮到达了开阔地带的边缘，它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聚在一起平民，这应该能够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忙着冲进去屠杀，我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侧翼发起攻击，特别是如果Luskins瘫痪它们领头的车辆，形势就会发生逆转。
“稳住……”Tayber鼓励他的手下，我隐约听到了从Hascom, Tarvil 和Gren-bow三个方向传来了相同的命令。我感觉武器粘在了手上，而冒出的汗水并不完全是因为沙漠的炎热。1敌人就要到了……
“它们来了。”Tayber报告道，他的班已经被首当其冲的部署在能够第一个看到兽人的位置上。“都机灵着点。”如果过去我听到这个建议，我会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是这对那些新兵蛋子发挥了作用，没人因为紧张而走火以致提前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这和原来打仗的时候一样。紧接着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一丝疑惑。“头车已经过去了。然后是第二辆……它们没有减速。”
“它们过去了。”我说道，紧绷着的全身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似乎是这么回事。”听起来Tayber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大意。”
在这次事件中，他的谨慎被证明是多余的。兽人引擎的喧闹声消失了，我们终于能够彻底的放松下来，只是感觉这一切有些虎头蛇尾。
“它们怎么会没有发现我们呢？”我发现Kolfax就在边上，于是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我们矮壮的向导，他耸了耸肩。
“从听到的声音判断是由于高速行驶引发了中等规模的尘雾。”他指出。“这可能挡住了它们的视线。”
“真是走运。”Tayber 插话进来表示同意。“问题是它们跟在我们后面有多长时间了？”我的手心又开始感到一阵刺痛。
“问题是，它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吗？”我问道。
Tayber看着我，不能也不愿意完成我刚刚做出的推理。
: 1、事实上黎明刚过的时候，沙漠中的天气仍然非常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