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POINT OF VIEW
这章不是我翻译的，是网上原有的，当时阅读的时候，把中文名字用英文替换了，现在发现很难改回去了....
极星营帐在在场各位神祇眼中所呈现的外观均截然不同. Sune火鬓看见了一个充满了完美银色镜面的大厅, 每面镜子均 映着她完美的外观. Tempus则看见了一间戒备森严, 深处在军营中心的指挥室, 里面布满战争之神所有参与过圣战的战势图和军情表. 大地之母, Chauntea, 则将营帐 塑造成拥有一望无际, 无限宽广金黄色小 麦田的图画, 生长在肥沃土地的农作物随风飘扬.诸神们在彼此的眼中, 也拥有着不同的面貌. 对晨曦君王Lathander来说, 神祇们是一团团能量球, 各自散发着光明或是黑 暗, 各自增长, 或是吞噬着Lathander所代表 的光辉荣耀以及生命的再造. 对于毁灭者 , 暴风之神Talos来说, 神祇们是雷雨前的宁静, 祂则是充满闪电的乌云.
转动了她上百万思绪中的一小部份, 魔法女神, 神秘女士, Mystra在极星营帐 中出现. 她惊讶又好笑地发现, Lathander和 Talos总是尽量地远离彼此. 在魔法女神 的眼中, 诸神们是许多人类巫师, 他们华 丽的袍子由围绕着费茹大陆的魔法网络形 成的丝绸所编织而成. 营帐则是一间巫师 的实验室, 充满了各种冒泡的锅炉和五颜 六色的试管.
" 告诉我, 亲爱的神秘女士, " 一个 富有着旋律美的声音说着, " 就算是短暂 的瞬间也好, 为什么晨曦君王和毁灭者总 是无法撇下对于彼此的成见呢? "
Mystra转过身来, 发现Oghma在祂身旁 . 身为智慧之神和诗人守护者的祂深深鞠 躬, 并握起女神纤细的手, 白玉般的手指 在Oghma黑褐色的掌中就如同深夜的明月般 发着微光. 祂吻了女神的手.
Mystra对于Oghma的殷勤回以微笑. " 他们的宿仇并不是秘密, " 祂回答, " 那 是因为他们的职权. 重生和毁灭并不是什 么可以互相补足的事业, 如此而已. "
" 真的吗? " Oghma说. " 看看你的四 周, 女士, 你看到了什么? "
" 一间 训巫师的工作坊. " 女神说 .
" 那么其它神--像Lathander和Talos, 祂们看见了些什么? " Mystra被Oghma坚持的语气吓了一跳. " 你为何问? "
" 我是知识之神, " Oghma淡淡地说道 , " 纯粹是满足我的职业好奇心. "
从知识之神嘴角的微笑看来, Mystra 知道这绝对不是全部的实情. 但是女神也 不认为回答Oghma的问题会有什么损失. 藉 由继续谈话, 说不定可以探出祂的真正意 图. 女神挽着Oghma的手, 带着祂来到了实 验室里的一处圆桌,祂的丝带优雅的飘逸 着, 好似透明的双翼般. " 既然我看见的 是间巫术实验室, 其它的神祇所见的应该 也是祂们最熟识, 最喜爱的景象, 反映着 彼此的神职. 我猜你应该看见了一座图书 馆. "
Oghma点点头, " 但若是说, 我想看看 其它神祇所看见的, 或是我想目睹这藏在 心灵幻影底下的真实面貌....."
" 你可以行使你的意志力来达到. " 女神回答.
" 你当真认为有这么简单吗? " 一丝 失望飘过Oghma富情感的面孔. 一会儿后他继续说: " 我不想改变话题, 但是对于你 对谎言之王所作出的提议, 我已经作了考 虑. 在目前这个情况下看来, 我实在不适 合对祂采取任何更积极的反抗行动. "
" 但是希瑞经, 和Leira的失踪--" 知识之神举手示意女神暂停.
" 我不 会收回对妳的承诺, 文书在我的职权范围 内, 而国度中任何膜拜我的僧侣都不会帮 助Cyric完成祂的书. " Oghma的眉头深锁着, 祂用一种说教的 口吻道：" 但是除此之外, 认何对祂的公开挑衅--关于莱儿拉的失踪或是其它事-- 都只会为我们带来不利. 你不了解其它神 祇的想法, 任何的正面充突只会更加稳固 Cyric的地位. "
" 所以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 女神 冷酷地说, " 你作了太多假设, 大人. 别 以为我曾是凡人就无法了解天界中的政治 . "
" 我绝对没有蔑视你的卑微出身, " 诗人守护者道, " 相反地, 我认为正因为 曾经历过凡人的生命, 使得你具有着一个 在神祇间稀少而珍贵的特质: 谦逊. 正因 不愚昧地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你得以了解 诸神间的彼此关系, 祂们的观点, 和祂们 如何地被自己的本性所困. "
" 我的好诗神, " Mystra嗤道, " 在 冒犯别人后马上吐出赞美, 好涂抹在我受 伤的自尊上吗? "
" 在我的信徒中有许多始终诚实的学 者, 而并不是每位吟游者都精通谄媚之道. " Oghma答道, 祂声乐般的语音优雅细致 , 有如一群说书大师一同和谐地唱歌般. " 有些国度里最出名的竖琴手因为不能告 诉他丑陋, 愚昧又小气的国王他是如此的 俊美, 英明而慷慨, 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 Oghma搭着Mystra的肩头. " 你的名字 正充分地展示了你的谦逊, " 祂说, " 当 Ao举你为神时, 你大可继续叫作蜜娜, 但 是你却选择了前任女神的名字. "
" 那纯粹是政治手段, " 她不悦道： "为了使教会安定. 就像我说的, 我可不 像你想象中那么天真. "
Oghma不理会女神的粗鲁声明. " 因为 你自称为Mystra, 世上许多人认为蜜娜从 来没有存在过, 她是个谜. "
魔法女神耸耸肩. " 地上也有人认为 Cyric是个谜, 虽然过去十年来祂不断地 强迫班恩, 巴尔, 和米尔寇的信徒歌颂自 己的名. 现在这一刻, 国度中有四十八场 战役正因为Cyric的虚荣和骄傲而狂号着. 信徒们互相残杀, 只因为他们对神的真 名有争议, 这真是太愚蠢了. "
" 或许吧. 但是Cyric的名字将在费 茹历史上大放光彩, 而你的凡人名称有一 天将会消失在国度里, " Oghma笑道, " 我 从你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你并不在意历史 , 但是你必须要注意, 毕竟Cyric的计划 正是掌控历史, 这也是祂要创造那本扭曲 事实和真理的希瑞经之故. "
" 恕我打扰, " 一个声音插嘴道, " 但是Cyric只对力量有兴趣, 而希瑞经正好能让祂达到目的. " 身穿紫色长袍的忠诚者托姆先后向Mystra, 以及Oghma行礼. " 我并无意挑战您的权威, 知识的掌管者, 但是从我最近和谎言之王的互动看来, 我认为--"
" 我们不是来此讨论你怎么 -认为- 的, Torm. " 一个突然出现在实验室中间 的盲眼人说道. 祂的五官方正而冷酷, 如 同祂身上长袍的剪裁般整齐. 祂的左手握 着一只白银天秤, 祂的右手则在前腕部份 被砍断. " 我们是来讨论Cyric所犯下罪 行的 -事实- , 你在祂的国度中亲眼目睹 的情况. 如此这般之后, 我们将依法严格 处置祂. "
正在将自己名字刻到木桌上的毁灭者 抬起了头来, " 我说我们干脆半路突袭祂 , 让祂四分五裂! " 祂开玩笑地说着, 手 中的匕首威胁地摇晃着. '
Tyr, 盲眼的公义之神, 抚摸着祂的 白胡子, 突然将祂空洞的眼睛转向毁灭者 . " 会有你发言的机会, Talos. 在那之 前, 请保持安静. " Talos嗤了一声, 手 中的匕首割下一长条木片.
" 于是另一场高等神会议即将开始, " Oghma轻声向魔法女神道, " 这已经渐落 俗套了, 你不觉得吗? " Mystra同意祂的说法. 虽然高等神们 不常会面, 因为很少有事会和祂们 -全部 - 有关. 不过, 在过去少数的几次会议中 , Tyr总是自居主席之位, 而Talos总是 破坏秩序. 甚至直到现在, Oghma沉静地注 意着祂每位同袍的一言一行, 而Tempus则 总是不耐烦地建议派出祂的天界大军来解 决问题，无论是如何微不足道的事情.
Mystra了解到这正是Oghma的论点所在 : 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统治后, 诸神们渐渐 地被定型了: 提尔必定凡事为了国度的善 良和公义着想, 而Talos必定和悼k 衡到 抵, 试着制造混乱和, 至少在Tyr眼中看 来, 邪恶. 而同样地, Lathander和毁灭者不 同的观点使祂们几乎很难合作.很难, 女神认为, 但并非不可能. 这 些宇宙的平衡者们必须打破这些既有模式 , 了解整个多元宇宙并非绕着祂们运行.
Mystra缓缓地寻视着极星营帐. 十一 位高等神中总共来了十位--除了Cyric之 外. 所有的神围绕在充满了实验器材和各 种装着法术药材瓶子的桌子边. 三位混沌 的神祇 -Talos, Sune, 以及Tempus, 不是在祂们的位子上扭来扭去不得安宁, 就 是干脆起身游走于营帐里. 在房间的中央 , Tyr站在讲台上发言, 有条有序地将诸 神们必须尊守的规则朗读出来. 托姆则站 在Tyr的右手边. 责任之神虽然在阶级上 来说只是位半神, 但因为祂最近和Cyric 之间的争端, 公义之神特别准许祂以证人的身份发言." 我想就让我们从责任之神的证词开 始, 这样对大家都有利. " 提尔道, " 因 为正是祂对Cyric的指控将各位带来此地 . "
" Cyric对费茹是个威胁, " Torm开 始道, 激动的比划着, 长袍自祂强壮的肩 膀垂下, 散发出来的光芒并不比其它在场 的神祇, 象征着祂较低等的神格. " 我相 信各位都明白--" "
既然我们都明白了, 干嘛还说呢? " Talos吼道. Tempus放下了手中的地图, 赞同地嗤 声. 爱情女神则咯咯地笑着, 纤弱的手略 掩住祂美丽的脸庞. 在其它众神中, 只有 提尔对这样的中断感到冒犯. 祂不屑地朝 毁灭者的方向哼了一声, 接着挥手示意托 姆继续 " 你们－不－明白的部份是, " Torm 瞪着Talos, 尖锐地说道, " Cyric层假 扮其它的神祇, 唆使凡人投身毫无义意的 行为, 因而丧命. 祂专挑那些才刚开始信 仰之路的信徒, 这些人在信仰坚定前就死 去, 因此无法进入他们的天国, 被困在死 者之城成为Cyric的囚犯. "
Torm继续向各位高等神们说着祂的故 事. 祂告诉祂们Cyric如何假扮成自己, 并陷害一位名为Gwydion的柯米尔佣兵. 简 短地陈述事实后, 托姆并没有结束发言的 打算. 祂继续地针对每位神祇攻击Cyric, 指出祂的行为是如何地冒犯每位神祇的 职权和荣誉.
Mystra突然很好奇, 在托姆眼中的营 帐是怎样的形象. 祂让自己的一丝神智溜 入责任之神的心灵中. 要侵入一位半神的 防卫比Mystra想象中的还简单, Torm的心 灵好似一座戒备森严的要塞, 纯白的大理 石城处在一间庞大的荣誉和责任的神庙中 , 身穿装甲的骑士们警戒地站在城墙上. 不知是他们没有发现女神, 或是误以为祂 是盟军, Mystra顺利地进入要塞中. 于是 祂透过Torm的眼睛看着极星营帐.
在责任之神的眼中, 极星营帐是一座 有着高耸石柱, 和祂的要塞类似但更为庞 大的城堡. 许多的宝座排满了两侧, 上面 则坐着诸神们, 具大, 着铠甲的骑士们, 持着上面刻有自己圣徽的盾牌. 其中几位 , 如Tyr, 穿着白银闪亮的铠甲, 雄伟而 闪耀. 越是偏离法治的神祇, 祂们铠甲上 的光泽也越趋灰钝, 祂们的手套, 皮靴和 斗篷也越褴褛. Torm跪在这着庄严的排场中间. 祂铠 甲上的光芒远比不上Tyr, 但是它的雕工 却更加细致华丽, 并印有着责任的徽记. Mystra对于这个半神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责 任感感到讶异. 在女神更近观察后, 祂发现 许多闪闪发光的锁链将祂和其它神祇链在一 块儿. 有些链条比其它的要来得粗, 这些责 任的锁链自Torm手中连向其它所有神祇.
" 我们来听听魔法女神怎么看待Torm的 证词. " 这句话在女神另一部份的神智中回响着 . 如同所有的神祇般, 魔法女神可以同时出 现在许多地方, 处理着上百件不同的事情. 就在探索Torm心灵的同时, 一部份的祂响应 着的信徒们的祈祷, 其它的则守护着魔法网 络, 或是暗中观察着Cyric邪书的进度, 或 是将国度中的魔法归类, 细数着托瑞尔上大 大小小的一切法术. 祂最重要的思绪, Mystra的核心灵体, 控制着所有的咒语, 视情况 给予它们力量或是摧毁它们.
魔法女神将祂的部份思绪自Torm心中取 出, 专注在高等神会议的进行上. Tyr再度 回到讲台上, 祂空洞的双眼望向自己. " 你 认为我们有可能强迫Cyric释放这名Gwydion , 同时释出所有被冤枉钉在无信者之墙上的 亡魂吗? "
" 有可能, " Mystra道.
Torm再次上前, 语带愉悦地道: " 那当 然! 这种误判必须被纠正! 死者国度的法律 中对于无信者们的处置--"
" 乃是于Myrkul在位期间, 由高等神会 议订定, " Oghma冷漠地道, " Cyric总是声 明祂免于一切三大死神所订定的规则, 超乎 一切法律之上. "
" 除此之外, 在Cyric自己的国度中强 迫祂作任何事是没有义意的. " Lathander暗淡 地说. 祂站了起来, 挺直了祂的长袍. " 我 们在纷争之城中并没有任何权柄. 除非受到 邀请, 我们甚至无法进入其中. 无信者之墙 很明显地处在Cyric的领域中. " 祂叹道, " 你认为没有威胁性的言语能说服谎言王子 释放这些灵魂? 我并不喜欢放弃希望, 但是 连我都觉得, 这样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
Mystra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 若是我们的力量一致, 我们可向祂表达我们的不满 . 若是我们沉默, 那么就改变不了什么. " 女神走向讲台, Tyr和Torm均向旁退去 以示敬意. " 在Cyric开始动工祂的邪书之 初, " 祂说道, " 我禁止祂亲自施展创造希瑞经的法术, 而Oghma则拒绝提供永恒书记给 Cyric差遣, 让祂无法在天界完成它. 于是 Cyric只好到凡间命祂的信徒们创造希瑞经 . 这些手段奏效了, 不是吗? 希瑞经到现在 连个影子都还没出现. "
" 我不排除祂的门徒完成希瑞经的可能 性, " Oghma谨慎地说, " 你应该很明白, 只 要有适当的动机, 凡人也能完成许多工作的 . "
魔法女神点点头, 但是闪烁着蓝色光 芒眼睛中的决心思毫不动摇. " 无论如何, 我们曾经迫使Cyric遵行我们的律法, 我们 可以用相同的方式处理这些被囚禁的冤魂-- 和Leira的失踪. " 听到这个名字, 诸神们不安地在位置上 扭动着.
" 让我们先回归议题, " Oghma建议 道, " 关于Torm在争斗之城中所见到的--" " 我们真正的译题是Cyric已经严重地 威胁到平衡了! " Mystra吼道. 在没有神抗议之下, 祂继续道: " Leira自动荡时期后 就没有现身过, 很明显的祂已经逝去了. 有 某些东西摧毁了祂. "
" Leira可是欺骗女神, " Oghma道, " 这已经不是祂第一次躲避我们的监视, 好证 明祂的躲藏能力. "
在大声打了呵欠后, Talos挥了挥手想 打散议题, " 反正有某位神祇正在响应着对 Leira的祈祷, 这就足够了. "
" 如果这个神是Cyric呢? " Mystra问 . " 祂已经有了Bane, Bhaal和Myrkul的力量 , 你们不会希望祂拥有第四个皇冠吧? " 从Talos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女神知 道就连毁灭者也开始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
" 必定有什么家伙正在帮着Cyric隐瞒罪嫌, " Torm说, " 说不定是Mask? " Tyr点点头, 抚摸着白胡子. " 黯影之王若是和Cyric合作应可获得不少好处. 身为权术之神, 祂可以轻易的掩埋Cyric的罪行, 以致于连我们都无法察觉. "
" 或许吧, " Mystra说道, " 但是如果 Cyric杀了Leira, 祂就将欺骗之神的头衔 纳为己用, 如此一来祂不需要Mask的能力就 能自己隐瞒罪嫌. " 不安地耳语在极星营帐中传了开来, Oghma乞求地看着Mystra, 但是女神不予理会.祂说道: " 身为高等神的一员, 我要求Cyric和Mask接受Ao陛下的审判." 这个宣布是即效性的. 在场神祇们派出 上百个分身, 在宇宙中奔波着, 招唤着两位 被告.
一股突来的黑暗和硫磺恶臭宣告着 Cyric抵达了极星营帐. 祂的袍子几乎和Mystra的一样亮, 如同一件烈火编织成的斗篷 盖住祂消瘦的身子. 但是最耀眼的是挂在Cyric腰间的那把玫瑰色的短剑. Mystra发现 自己无法久视这把剑的所放射出来的强大魔 法光辉. Cyric向其它神鼻哼出声, 祂的脸上充满憎恨的不悦. 在和Torm四目交会之时, 祂的眼 中放射着邪恶的光辉. " 你的哭喊让你获得了晋见 , 我看得出来. 但是我无法想象, 为什 么你们其它人要大费周章地把我叫来这里呢 ? "
" 回复一些指控. " Tyr僵硬地说.
" 指控! " Cyric不屑道, " 如果忠诚 者Torm告诉你我触犯了某些宇宙律法, 而你 对祂有所怀疑, 那么你真是愚蠢至极. 你可 以看得出来, 这个笨蛋甚至不懂得如何撒谎 , 而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试着证明我的清白. "
" 所以你承认假扮其它神祇? " Torm指 着祂.
" 当然. "
" 你也承认不当处置亡魂, 任意将他们 钉上无信者之墙? "
Cyric不屑道: " 你看得一清二楚, 托 姆. "
" 还有撰写邪淫的典章, 打算扭曲和控 制整个费茹历史? "
"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 我承认一切你 所能提出的罪状吗? 你这个低能儿. 问题在 于, 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呢? " Cyric厌恶地转了转眼珠, 接着转向Mystra. " 祂几乎和 Kelemvor一样蠢, 对吧, Midnight? "
女神不甘示弱地瞪着Cyric. Mystra继续说: " 那么关于Leira的死呢? 你是否承认是你干的? "
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死者之王向后靠在桌上. " 你有什么证据足以显示我必须对迷雾女士的 失踪负责? 我记得上等神祇们不能作任何没有证 据或证人的指控. "
" 我们目前只有怀疑你罢了, " Mystra冷静 地说. " 我已经要求上等神会议召唤Ao来做批判 , 你有任何异议吗? 不过事实上它们并不会改变 任何结果, 此别浪费力气出声了吧. "
死者之王和魔法女神相互地对望着. 从Cyric略微抽搐的左眼, 看得出来祂相当勉强地压制住的怒气. 而Mystra紧绷的嘴唇, 僵硬的姿态也显示出祂是如何地排斥这个祂曾经称为朋友的黑暗生物.
Cyric的手紧握住腰间的玫瑰色短剑, Mystra并没有忽略这个动作的暗示. 当年在黑杖塔顶, Cyric先用 "神灾" 杀了KelemvorLyonsbane, 接着又用它伤了蜜娜, 几乎吸光了她的生命. Mystra刚刚在众神面前羞辱了祂, Cyric要祂付出代价. 神灾将会再度吸饮祂的鲜血.
" Mask还没出现, " Tyr打破沉默说道. " 到那之前, 我们无法招唤Ao. "
" 别为了我的关系而延误了, " 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着, 如同一块抹着尖锐刃峰的黑色绒布般 , " 我已经在此多时了. "
听到这个声音, 众神们回头观望. Mask站在营帐的边缘地带, 黑色的阴影云雾包裹着祂的发光魔袍, 如同乌云遮掩着明月般. 祂穿戴着黑色的手套, 一个松垮的黑色面具挂在祂的脸上, 露出两个红点, 随着祂说话而闪烁.
" 噢, 我必须站在我亲爱的共谋者身旁吗? "
祂轻声地说. 不待有人响应, 黯影之王一溜烟地 窜过Mystra, 站在Cyric身旁. " 聆听我们的请求, 无上荣光, 无上智慧的 主, " 提尔开始说, " 我们寻求您的旨意. "? 其它的神祇们也开始加入这个召唤. 祂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狂热, 直到似乎所有的神祇均像疯狗般地狂吠着, 除了Cyric安静地站在一旁观看着.
Mystra对于这样的不敬感到惊讶和哀伤, 但是祂发觉自己也因此更加坚定. 女神加入别的神祇一起嘶喊着, 直到整个极星营帐开始摇晃起来, Mystra眼中所见的巫师实验室开始崩溃, 桌子和实验器材开始融化, 地板散去, 露出了下面一片虚无的黑色海洋. 诸神们发现自己被一个不断崩溃腐烂的宇宙包围着, 信徒们的祈祷声退化成了微弱, 模糊的燥音, 凡人的世界离祂们远去, 宛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般地朦胧. 突然间这一切海洋散去, 变成了一个充满星斗的夜空, 各自均散发着微弱, 诡异的光芒, 和震耳欲聋的天堂之音.
" 平衡的维持者们, 你们召我来此是多余的. "
一个深沉庞大的声音在Mystra的心中回响着 , 吞噬着祂的每一分神智和思绪. 上百万声音责备着祂, 愤怒的闪光填满了祂身边的黑暗.
" 了解这点, Cyric和Mask的确摧毁了Leira , 但是祂们并没有超出自己的职权范围. 身为谋杀之王, Cyric必定会试着吹熄任何生命, 甚至于是神祇的命. 而权术之王, Mask, 也必定会尽其所能地隐瞒一切罪行. " Ao的声音轰道.
巫师实验室的影像开始回到Mystra的心中,信徒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星辰消逝, 留下黑色的补影在女神的心中. Ao留下了一个充满恶兆的宣言: " 对抗Cyric是你们的责任, 就如同毁灭你们是祂的一样. 这便是平衡之道. "
Mystra有种感觉Ao这句话是冲着祂来?
在房间的中央, Cyric双手交叉在胸前. "还有别的问题吗? " 祂故作绅士地说.
提尔向着死神上前一步, 手握拳头. " 你的罪愆将会受到制裁! "
" 你没有听到Ao说的吗? " Cyric不屑道, " 我没犯任何罪. Leira死去是因为我-要-祂死去的. " 祂抽出名为神灾的剑指着公义之神, "你们任何一位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这就是我在平衡中的地位：从这个可悲的天堂里除去弱者. "
Torm勇敢地站到了神灾和Tyr中间, 保护祂的上司. 祂抽出了自己锐利, 可抹断彩虹的神剑, 挑衅地敲在神灾上。 祂的姿态完美中透露着勇气和骑士风度. " 我们可不像Leira那么好对付. "
看见诸神的刀锋相交, Mask惊慌了起来. "现在不是时候, Cyric, " 祂建议道, " 你是在以寡击众. "
" 真是个懦夫, " Torm叫道, " 你也可以试试你的运气, Mask. 从今天起我们会谨慎提防你的诡计的. "
放下了手中的笔和羊皮卷, Oghma抬起头来说: " Leira是回不来了, 但是或许我们可以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你必须释放无辜的冤魂-"
Cyric大笑道: " Gwydion的灵魂将任我处置. 我可以放了他, 可以让他接受永恒酷刑, " 祂缓慢地将神灾收入剑鞘. " 但是你们没有一人能影响我对他的决定. 在此之前, 我偶尔会欢迎你们或是你们的奴仆们进入我的国度, 以后没有这回事了. 争斗之城将完全对诸神们封闭. "
" 你刚说我们对你莫可奈何, " Mystra说,祂的语调似乎比剑还尖锐, " 这是我对你的回答－还有你的, Mask－身为魔法女神, 我禁止你们接触魔法网络. "
" 什么! " Cyric尖叫, " 你不能这么作,我必须要响应我的门徒, 若是死者王国失去控制--"
" 都和我无关. " Mystra插道, " 你的仆人们仍然能使用魔法, 而你的信徒们仍然能从你身上获得法术, 但是你本人, 将连半点火星子都变不出来. "
Mask深深鞠躬道: " 女神, 我一切的行为均出自我难改的本性, 请问我是否能作些什么补偿好逃过这个命运呢? "
" 和Cyric画清界线, " 女神说, " 发誓你将不会再帮助Cyric. "
Mask立即回答: " 那当然, 女士. "
" 你这峱种! " Cyric嚷道.
祂开始走向黯影之王, 但是Mystra作了一个很大的手势, 一道魔法墙出现在Cyric面前, 挡住祂的去路. 死神撞上了墙壁, 祂的魔法长袍开始消化, 它的光辉如同流水般地泄下, 在地板上型成一滩小水池, 接着蒸发而去, 如同夏日的雨水般.Cyric抱着祂的头, 无比愤怒地大叫着. 祂的五官开始模糊, 接着三十几个面孔在祂脸上出现, 各自恶毒地诅咒着, 回答着仆人的问题, 游走于国度中凡人的梦魇里. 失去了魔法的力量,死亡之王突然地失去了对祂所有分身的控制, 致使祂们全部浮上祂的表面, 愤怒地表达不满.
短短的几分钟内, 诸神们惊讶又好奇地看着Cyric试着取得控制权. 当祂终于掌握住自己所有的思绪, 理清自己好似拥有数百个角面棱镜的心智后, Cyric的外表已经不再是Mystra印象中那位消瘦有鹰勾鼻的盗贼. 祂的皮肤烧焦硬化成深红色的外壳, 祂的肌肉在消瘦的骨架上跳动着, 冒出钢铁般的青筋. 在祂几乎是张骷髅的面孔上, 两团好似黑色太阳的能量燃烧在眼睛的部份.
" 没有魔法, 你所有的分身都将以此外型出现, " Mystra说道, " 服从高等神会议的命令,你就能逃过这个命运. "
" 服从高等神会议? " Cyric不屑地叫着,祂的声音阴沉似鬼, " 等我完成希瑞经, 你们全部都会跪下来求饶! " 祂奸笑着, 用手指向Mystra, " 在我的仆人们完成圣书的同时, 我会找出Kelemvor Lyonsbane的灵魂, Midnight. 他所遭到的一切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
Cyric拍了拍腰际的玫瑰色短剑, " 你把神灾留给我? 真是相当仁慈! "
" 我可不想只因为被你拥有过, 就摧毁一件由网络织成的物品. 除此之外, 若是你遭到攻击, 可能会需要些东西来保护你. " 祂回应着Cyric的笑容, " 现在, 若是你诚恳地询问, 我相信应该有神会愿意送你回死者之国, 除非你打算走路. "
Talos缓慢上前一步, 看了看女神, 在Mystra同意后, 毁灭者拉着Cyric的手消失而去
" 你没办法撑太久的, 我的女士, " Oghma在Cyric离去后马上说道, " 迟早死者国度会失去控制的.."
" 所以我才留给祂那把剑, " 女神说, " 祂应可勉强稳住自己宝座, 但是却无法伤害我们.这可替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好应付祂的下一波屠杀. " 女神快速地行礼道别, 一阵蓝色闪光后祂消失了.
Mystra回到了自己在涅盘界的白玉宫殿, 回到了祂的王座室. 女神双手掩面, 企图抹去一个令祂感到恶心的景象. 祂明白这是没有意义的,这个恶梦会永远跟着祂.
就在Cyric要离去前, Mystra对祂伸出了自己的心灵触手, 希望能瞧瞧Cyric扭曲的目光.这并不容易, 溜入一位上等神祇的心灵里, 尤其神灾的剑灵立即感应到入侵者, 一股深红色的邪恶云雾向Mystra袭来. 然而就在女神逃跑前, 祂从死亡之王眼中看到了世界.
一股红色混沌的痛苦和黑色的失落乌云交错流动着, 在这一片混乱中间, 站着Cyric. 没有极星营帐, 没有其它神祇的踪影. 神祇们用Cyric的声音说话, 好似祂们不过是祂心中的杂乱念头. 除此之外, Cyric是完全地孤独一人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极星营帐在在场各位神祇眼中所呈现的外观均截然不同. Sune火鬓看见了一个充满了完美银色镜面的大厅, 每面镜子均 映着她完美的外观. Tempus则看见了一间戒备森严, 深处在军营中心的指挥室, 里面布满战争之神所有参与过圣战的战势图和军情表. 大地之母, Chauntea, 则将营帐 塑造成拥有一望无际, 无限宽广金黄色小 麦田的图画, 生长在肥沃土地的农作物随风飘扬.诸神们在彼此的眼中, 也拥有着不同的面貌. 对晨曦君王Lathander来说, 神祇们是一团团能量球, 各自散发着光明或是黑 暗, 各自增长, 或是吞噬着Lathander所代表 的光辉荣耀以及生命的再造. 对于毁灭者 , 暴风之神Talos来说, 神祇们是雷雨前的宁静, 祂则是充满闪电的乌云.
转动了她上百万思绪中的一小部份, 魔法女神, 神秘女士, Mystra在极星营帐 中出现. 她惊讶又好笑地发现, Lathander和 Talos总是尽量地远离彼此. 在魔法女神 的眼中, 诸神们是许多人类巫师, 他们华 丽的袍子由围绕着费茹大陆的魔法网络形 成的丝绸所编织而成. 营帐则是一间巫师 的实验室, 充满了各种冒泡的锅炉和五颜 六色的试管.
" 告诉我, 亲爱的神秘女士, " 一个 富有着旋律美的声音说着, " 就算是短暂 的瞬间也好, 为什么晨曦君王和毁灭者总 是无法撇下对于彼此的成见呢? "
Mystra转过身来, 发现Oghma在祂身旁 . 身为智慧之神和诗人守护者的祂深深鞠 躬, 并握起女神纤细的手, 白玉般的手指 在Oghma黑褐色的掌中就如同深夜的明月般 发着微光. 祂吻了女神的手.
Mystra对于Oghma的殷勤回以微笑. " 他们的宿仇并不是秘密, " 祂回答, " 那 是因为他们的职权. 重生和毁灭并不是什 么可以互相补足的事业, 如此而已. "
" 真的吗? " Oghma说. " 看看你的四 周, 女士, 你看到了什么? "
" 一间 训巫师的工作坊. " 女神说 .
" 那么其它神--像Lathander和Talos, 祂们看见了些什么? " Mystra被Oghma坚持的语气吓了一跳. " 你为何问? "
" 我是知识之神, " Oghma淡淡地说道 , " 纯粹是满足我的职业好奇心. "
从知识之神嘴角的微笑看来, Mystra 知道这绝对不是全部的实情. 但是女神也 不认为回答Oghma的问题会有什么损失. 藉 由继续谈话, 说不定可以探出祂的真正意 图. 女神挽着Oghma的手, 带着祂来到了实 验室里的一处圆桌,祂的丝带优雅的飘逸 着, 好似透明的双翼般. " 既然我看见的 是间巫术实验室, 其它的神祇所见的应该 也是祂们最熟识, 最喜爱的景象, 反映着 彼此的神职. 我猜你应该看见了一座图书 馆. "
Oghma点点头, " 但若是说, 我想看看 其它神祇所看见的, 或是我想目睹这藏在 心灵幻影底下的真实面貌....."
" 你可以行使你的意志力来达到. " 女神回答.
" 你当真认为有这么简单吗? " 一丝 失望飘过Oghma富情感的面孔. 一会儿后他继续说: " 我不想改变话题, 但是对于你 对谎言之王所作出的提议, 我已经作了考 虑. 在目前这个情况下看来, 我实在不适 合对祂采取任何更积极的反抗行动. "
" 但是希瑞经, 和Leira的失踪--" 知识之神举手示意女神暂停.
" 我不 会收回对妳的承诺, 文书在我的职权范围 内, 而国度中任何膜拜我的僧侣都不会帮 助Cyric完成祂的书. " Oghma的眉头深锁着, 祂用一种说教的 口吻道：" 但是除此之外, 认何对祂的公开挑衅--关于莱儿拉的失踪或是其它事-- 都只会为我们带来不利. 你不了解其它神 祇的想法, 任何的正面充突只会更加稳固 Cyric的地位. "
" 所以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 女神 冷酷地说, " 你作了太多假设, 大人. 别 以为我曾是凡人就无法了解天界中的政治 . "
" 我绝对没有蔑视你的卑微出身, " 诗人守护者道, " 相反地, 我认为正因为 曾经历过凡人的生命, 使得你具有着一个 在神祇间稀少而珍贵的特质: 谦逊. 正因 不愚昧地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你得以了解 诸神间的彼此关系, 祂们的观点, 和祂们 如何地被自己的本性所困. "
" 我的好诗神, " Mystra嗤道, " 在 冒犯别人后马上吐出赞美, 好涂抹在我受 伤的自尊上吗? "
" 在我的信徒中有许多始终诚实的学 者, 而并不是每位吟游者都精通谄媚之道. " Oghma答道, 祂声乐般的语音优雅细致 , 有如一群说书大师一同和谐地唱歌般. " 有些国度里最出名的竖琴手因为不能告 诉他丑陋, 愚昧又小气的国王他是如此的 俊美, 英明而慷慨, 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 Oghma搭着Mystra的肩头. " 你的名字 正充分地展示了你的谦逊, " 祂说, " 当 Ao举你为神时, 你大可继续叫作蜜娜, 但 是你却选择了前任女神的名字. "
" 那纯粹是政治手段, " 她不悦道： "为了使教会安定. 就像我说的, 我可不 像你想象中那么天真. "
Oghma不理会女神的粗鲁声明. " 因为 你自称为Mystra, 世上许多人认为蜜娜从 来没有存在过, 她是个谜. "
魔法女神耸耸肩. " 地上也有人认为 Cyric是个谜, 虽然过去十年来祂不断地 强迫班恩, 巴尔, 和米尔寇的信徒歌颂自 己的名. 现在这一刻, 国度中有四十八场 战役正因为Cyric的虚荣和骄傲而狂号着. 信徒们互相残杀, 只因为他们对神的真 名有争议, 这真是太愚蠢了. "
" 或许吧. 但是Cyric的名字将在费 茹历史上大放光彩, 而你的凡人名称有一 天将会消失在国度里, " Oghma笑道, " 我 从你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你并不在意历史 , 但是你必须要注意, 毕竟Cyric的计划 正是掌控历史, 这也是祂要创造那本扭曲 事实和真理的希瑞经之故. "
" 恕我打扰, " 一个声音插嘴道, " 但是Cyric只对力量有兴趣, 而希瑞经正好能让祂达到目的. " 身穿紫色长袍的忠诚者托姆先后向Mystra, 以及Oghma行礼. " 我并无意挑战您的权威, 知识的掌管者, 但是从我最近和谎言之王的互动看来, 我认为--"
" 我们不是来此讨论你怎么 -认为- 的, Torm. " 一个突然出现在实验室中间 的盲眼人说道. 祂的五官方正而冷酷, 如 同祂身上长袍的剪裁般整齐. 祂的左手握 着一只白银天秤, 祂的右手则在前腕部份 被砍断. " 我们是来讨论Cyric所犯下罪 行的 -事实- , 你在祂的国度中亲眼目睹 的情况. 如此这般之后, 我们将依法严格 处置祂. "
正在将自己名字刻到木桌上的毁灭者 抬起了头来, " 我说我们干脆半路突袭祂 , 让祂四分五裂! " 祂开玩笑地说着, 手 中的匕首威胁地摇晃着. '
Tyr, 盲眼的公义之神, 抚摸着祂的 白胡子, 突然将祂空洞的眼睛转向毁灭者 . " 会有你发言的机会, Talos. 在那之 前, 请保持安静. " Talos嗤了一声, 手 中的匕首割下一长条木片.
" 于是另一场高等神会议即将开始, " Oghma轻声向魔法女神道, " 这已经渐落 俗套了, 你不觉得吗? " Mystra同意祂的说法. 虽然高等神们 不常会面, 因为很少有事会和祂们 -全部 - 有关. 不过, 在过去少数的几次会议中 , Tyr总是自居主席之位, 而Talos总是 破坏秩序. 甚至直到现在, Oghma沉静地注 意着祂每位同袍的一言一行, 而Tempus则 总是不耐烦地建议派出祂的天界大军来解 决问题，无论是如何微不足道的事情.
Mystra了解到这正是Oghma的论点所在 : 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统治后, 诸神们渐渐 地被定型了: 提尔必定凡事为了国度的善 良和公义着想, 而Talos必定和悼k 衡到 抵, 试着制造混乱和, 至少在Tyr眼中看 来, 邪恶. 而同样地, Lathander和毁灭者不 同的观点使祂们几乎很难合作.很难, 女神认为, 但并非不可能. 这 些宇宙的平衡者们必须打破这些既有模式 , 了解整个多元宇宙并非绕着祂们运行.
Mystra缓缓地寻视着极星营帐. 十一 位高等神中总共来了十位--除了Cyric之 外. 所有的神围绕在充满了实验器材和各 种装着法术药材瓶子的桌子边. 三位混沌 的神祇 -Talos, Sune, 以及Tempus, 不是在祂们的位子上扭来扭去不得安宁, 就 是干脆起身游走于营帐里. 在房间的中央 , Tyr站在讲台上发言, 有条有序地将诸 神们必须尊守的规则朗读出来. 托姆则站 在Tyr的右手边. 责任之神虽然在阶级上 来说只是位半神, 但因为祂最近和Cyric 之间的争端, 公义之神特别准许祂以证人的身份发言." 我想就让我们从责任之神的证词开 始, 这样对大家都有利. " 提尔道, " 因 为正是祂对Cyric的指控将各位带来此地 . "
" Cyric对费茹是个威胁, " Torm开 始道, 激动的比划着, 长袍自祂强壮的肩 膀垂下, 散发出来的光芒并不比其它在场 的神祇, 象征着祂较低等的神格. " 我相 信各位都明白--" "
既然我们都明白了, 干嘛还说呢? " Talos吼道. Tempus放下了手中的地图, 赞同地嗤 声. 爱情女神则咯咯地笑着, 纤弱的手略 掩住祂美丽的脸庞. 在其它众神中, 只有 提尔对这样的中断感到冒犯. 祂不屑地朝 毁灭者的方向哼了一声, 接着挥手示意托 姆继续 " 你们－不－明白的部份是, " Torm 瞪着Talos, 尖锐地说道, " Cyric层假 扮其它的神祇, 唆使凡人投身毫无义意的 行为, 因而丧命. 祂专挑那些才刚开始信 仰之路的信徒, 这些人在信仰坚定前就死 去, 因此无法进入他们的天国, 被困在死 者之城成为Cyric的囚犯. "
Torm继续向各位高等神们说着祂的故 事. 祂告诉祂们Cyric如何假扮成自己, 并陷害一位名为Gwydion的柯米尔佣兵. 简 短地陈述事实后, 托姆并没有结束发言的 打算. 祂继续地针对每位神祇攻击Cyric, 指出祂的行为是如何地冒犯每位神祇的 职权和荣誉.
Mystra突然很好奇, 在托姆眼中的营 帐是怎样的形象. 祂让自己的一丝神智溜 入责任之神的心灵中. 要侵入一位半神的 防卫比Mystra想象中的还简单, Torm的心 灵好似一座戒备森严的要塞, 纯白的大理 石城处在一间庞大的荣誉和责任的神庙中 , 身穿装甲的骑士们警戒地站在城墙上. 不知是他们没有发现女神, 或是误以为祂 是盟军, Mystra顺利地进入要塞中. 于是 祂透过Torm的眼睛看着极星营帐.
在责任之神的眼中, 极星营帐是一座 有着高耸石柱, 和祂的要塞类似但更为庞 大的城堡. 许多的宝座排满了两侧, 上面 则坐着诸神们, 具大, 着铠甲的骑士们, 持着上面刻有自己圣徽的盾牌. 其中几位 , 如Tyr, 穿着白银闪亮的铠甲, 雄伟而 闪耀. 越是偏离法治的神祇, 祂们铠甲上 的光泽也越趋灰钝, 祂们的手套, 皮靴和 斗篷也越褴褛. Torm跪在这着庄严的排场中间. 祂铠 甲上的光芒远比不上Tyr, 但是它的雕工 却更加细致华丽, 并印有着责任的徽记. Mystra对于这个半神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责 任感感到讶异. 在女神更近观察后, 祂发现 许多闪闪发光的锁链将祂和其它神祇链在一 块儿. 有些链条比其它的要来得粗, 这些责 任的锁链自Torm手中连向其它所有神祇.
" 我们来听听魔法女神怎么看待Torm的 证词. " 这句话在女神另一部份的神智中回响着 . 如同所有的神祇般, 魔法女神可以同时出 现在许多地方, 处理着上百件不同的事情. 就在探索Torm心灵的同时, 一部份的祂响应 着的信徒们的祈祷, 其它的则守护着魔法网 络, 或是暗中观察着Cyric邪书的进度, 或 是将国度中的魔法归类, 细数着托瑞尔上大 大小小的一切法术. 祂最重要的思绪, Mystra的核心灵体, 控制着所有的咒语, 视情况 给予它们力量或是摧毁它们.
魔法女神将祂的部份思绪自Torm心中取 出, 专注在高等神会议的进行上. Tyr再度 回到讲台上, 祂空洞的双眼望向自己. " 你 认为我们有可能强迫Cyric释放这名Gwydion , 同时释出所有被冤枉钉在无信者之墙上的 亡魂吗? "
" 有可能, " Mystra道.
Torm再次上前, 语带愉悦地道: " 那当 然! 这种误判必须被纠正! 死者国度的法律 中对于无信者们的处置--"
" 乃是于Myrkul在位期间, 由高等神会 议订定, " Oghma冷漠地道, " Cyric总是声 明祂免于一切三大死神所订定的规则, 超乎 一切法律之上. "
" 除此之外, 在Cyric自己的国度中强 迫祂作任何事是没有义意的. " Lathander暗淡 地说. 祂站了起来, 挺直了祂的长袍. " 我 们在纷争之城中并没有任何权柄. 除非受到 邀请, 我们甚至无法进入其中. 无信者之墙 很明显地处在Cyric的领域中. " 祂叹道, " 你认为没有威胁性的言语能说服谎言王子 释放这些灵魂? 我并不喜欢放弃希望, 但是 连我都觉得, 这样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
Mystra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 若是我们的力量一致, 我们可向祂表达我们的不满 . 若是我们沉默, 那么就改变不了什么. " 女神走向讲台, Tyr和Torm均向旁退去 以示敬意. " 在Cyric开始动工祂的邪书之 初, " 祂说道, " 我禁止祂亲自施展创造希瑞经的法术, 而Oghma则拒绝提供永恒书记给 Cyric差遣, 让祂无法在天界完成它. 于是 Cyric只好到凡间命祂的信徒们创造希瑞经 . 这些手段奏效了, 不是吗? 希瑞经到现在 连个影子都还没出现. "
" 我不排除祂的门徒完成希瑞经的可能 性, " Oghma谨慎地说, " 你应该很明白, 只 要有适当的动机, 凡人也能完成许多工作的 . "
魔法女神点点头, 但是闪烁着蓝色光 芒眼睛中的决心思毫不动摇. " 无论如何, 我们曾经迫使Cyric遵行我们的律法, 我们 可以用相同的方式处理这些被囚禁的冤魂-- 和Leira的失踪. " 听到这个名字, 诸神们不安地在位置上 扭动着.
" 让我们先回归议题, " Oghma建议 道, " 关于Torm在争斗之城中所见到的--" " 我们真正的译题是Cyric已经严重地 威胁到平衡了! " Mystra吼道. 在没有神抗议之下, 祂继续道: " Leira自动荡时期后 就没有现身过, 很明显的祂已经逝去了. 有 某些东西摧毁了祂. "
" Leira可是欺骗女神, " Oghma道, " 这已经不是祂第一次躲避我们的监视, 好证 明祂的躲藏能力. "
在大声打了呵欠后, Talos挥了挥手想 打散议题, " 反正有某位神祇正在响应着对 Leira的祈祷, 这就足够了. "
" 如果这个神是Cyric呢? " Mystra问 . " 祂已经有了Bane, Bhaal和Myrkul的力量 , 你们不会希望祂拥有第四个皇冠吧? " 从Talos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女神知 道就连毁灭者也开始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
" 必定有什么家伙正在帮着Cyric隐瞒罪嫌, " Torm说, " 说不定是Mask? " Tyr点点头, 抚摸着白胡子. " 黯影之王若是和Cyric合作应可获得不少好处. 身为权术之神, 祂可以轻易的掩埋Cyric的罪行, 以致于连我们都无法察觉. "
" 或许吧, " Mystra说道, " 但是如果 Cyric杀了Leira, 祂就将欺骗之神的头衔 纳为己用, 如此一来祂不需要Mask的能力就 能自己隐瞒罪嫌. " 不安地耳语在极星营帐中传了开来, Oghma乞求地看着Mystra, 但是女神不予理会.祂说道: " 身为高等神的一员, 我要求Cyric和Mask接受Ao陛下的审判." 这个宣布是即效性的. 在场神祇们派出 上百个分身, 在宇宙中奔波着, 招唤着两位 被告.
一股突来的黑暗和硫磺恶臭宣告着 Cyric抵达了极星营帐. 祂的袍子几乎和Mystra的一样亮, 如同一件烈火编织成的斗篷 盖住祂消瘦的身子. 但是最耀眼的是挂在Cyric腰间的那把玫瑰色的短剑. Mystra发现 自己无法久视这把剑的所放射出来的强大魔 法光辉. Cyric向其它神鼻哼出声, 祂的脸上充满憎恨的不悦. 在和Torm四目交会之时, 祂的眼 中放射着邪恶的光辉. " 你的哭喊让你获得了晋见 , 我看得出来. 但是我无法想象, 为什 么你们其它人要大费周章地把我叫来这里呢 ? "
" 回复一些指控. " Tyr僵硬地说.
" 指控! " Cyric不屑道, " 如果忠诚 者Torm告诉你我触犯了某些宇宙律法, 而你 对祂有所怀疑, 那么你真是愚蠢至极. 你可 以看得出来, 这个笨蛋甚至不懂得如何撒谎 , 而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试着证明我的清白. "
" 所以你承认假扮其它神祇? " Torm指 着祂.
" 当然. "
" 你也承认不当处置亡魂, 任意将他们 钉上无信者之墙? "
Cyric不屑道: " 你看得一清二楚, 托 姆. "
" 还有撰写邪淫的典章, 打算扭曲和控 制整个费茹历史? "
"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 我承认一切你 所能提出的罪状吗? 你这个低能儿. 问题在 于, 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呢? " Cyric厌恶地转了转眼珠, 接着转向Mystra. " 祂几乎和 Kelemvor一样蠢, 对吧, Midnight? "
女神不甘示弱地瞪着Cyric. Mystra继续说: " 那么关于Leira的死呢? 你是否承认是你干的? "
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死者之王向后靠在桌上. " 你有什么证据足以显示我必须对迷雾女士的 失踪负责? 我记得上等神祇们不能作任何没有证 据或证人的指控. "
" 我们目前只有怀疑你罢了, " Mystra冷静 地说. " 我已经要求上等神会议召唤Ao来做批判 , 你有任何异议吗? 不过事实上它们并不会改变 任何结果, 此别浪费力气出声了吧. "
死者之王和魔法女神相互地对望着. 从Cyric略微抽搐的左眼, 看得出来祂相当勉强地压制住的怒气. 而Mystra紧绷的嘴唇, 僵硬的姿态也显示出祂是如何地排斥这个祂曾经称为朋友的黑暗生物.
Cyric的手紧握住腰间的玫瑰色短剑, Mystra并没有忽略这个动作的暗示. 当年在黑杖塔顶, Cyric先用 "神灾" 杀了KelemvorLyonsbane, 接着又用它伤了蜜娜, 几乎吸光了她的生命. Mystra刚刚在众神面前羞辱了祂, Cyric要祂付出代价. 神灾将会再度吸饮祂的鲜血.
" Mask还没出现, " Tyr打破沉默说道. " 到那之前, 我们无法招唤Ao. "
" 别为了我的关系而延误了, " 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着, 如同一块抹着尖锐刃峰的黑色绒布般 , " 我已经在此多时了. "
听到这个声音, 众神们回头观望. Mask站在营帐的边缘地带, 黑色的阴影云雾包裹着祂的发光魔袍, 如同乌云遮掩着明月般. 祂穿戴着黑色的手套, 一个松垮的黑色面具挂在祂的脸上, 露出两个红点, 随着祂说话而闪烁.
" 噢, 我必须站在我亲爱的共谋者身旁吗? "
祂轻声地说. 不待有人响应, 黯影之王一溜烟地 窜过Mystra, 站在Cyric身旁. " 聆听我们的请求, 无上荣光, 无上智慧的 主, " 提尔开始说, " 我们寻求您的旨意. "? 其它的神祇们也开始加入这个召唤. 祂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狂热, 直到似乎所有的神祇均像疯狗般地狂吠着, 除了Cyric安静地站在一旁观看着.
Mystra对于这样的不敬感到惊讶和哀伤, 但是祂发觉自己也因此更加坚定. 女神加入别的神祇一起嘶喊着, 直到整个极星营帐开始摇晃起来, Mystra眼中所见的巫师实验室开始崩溃, 桌子和实验器材开始融化, 地板散去, 露出了下面一片虚无的黑色海洋. 诸神们发现自己被一个不断崩溃腐烂的宇宙包围着, 信徒们的祈祷声退化成了微弱, 模糊的燥音, 凡人的世界离祂们远去, 宛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般地朦胧. 突然间这一切海洋散去, 变成了一个充满星斗的夜空, 各自均散发着微弱, 诡异的光芒, 和震耳欲聋的天堂之音.
" 平衡的维持者们, 你们召我来此是多余的. "
一个深沉庞大的声音在Mystra的心中回响着 , 吞噬着祂的每一分神智和思绪. 上百万声音责备着祂, 愤怒的闪光填满了祂身边的黑暗.
" 了解这点, Cyric和Mask的确摧毁了Leira , 但是祂们并没有超出自己的职权范围. 身为谋杀之王, Cyric必定会试着吹熄任何生命, 甚至于是神祇的命. 而权术之王, Mask, 也必定会尽其所能地隐瞒一切罪行. " Ao的声音轰道.
巫师实验室的影像开始回到Mystra的心中,信徒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星辰消逝, 留下黑色的补影在女神的心中. Ao留下了一个充满恶兆的宣言: " 对抗Cyric是你们的责任, 就如同毁灭你们是祂的一样. 这便是平衡之道. "
Mystra有种感觉Ao这句话是冲着祂来?
在房间的中央, Cyric双手交叉在胸前. "还有别的问题吗? " 祂故作绅士地说.
提尔向着死神上前一步, 手握拳头. " 你的罪愆将会受到制裁! "
" 你没有听到Ao说的吗? " Cyric不屑道, " 我没犯任何罪. Leira死去是因为我-要-祂死去的. " 祂抽出名为神灾的剑指着公义之神, "你们任何一位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这就是我在平衡中的地位：从这个可悲的天堂里除去弱者. "
Torm勇敢地站到了神灾和Tyr中间, 保护祂的上司. 祂抽出了自己锐利, 可抹断彩虹的神剑, 挑衅地敲在神灾上。 祂的姿态完美中透露着勇气和骑士风度. " 我们可不像Leira那么好对付. "
看见诸神的刀锋相交, Mask惊慌了起来. "现在不是时候, Cyric, " 祂建议道, " 你是在以寡击众. "
" 真是个懦夫, " Torm叫道, " 你也可以试试你的运气, Mask. 从今天起我们会谨慎提防你的诡计的. "
放下了手中的笔和羊皮卷, Oghma抬起头来说: " Leira是回不来了, 但是或许我们可以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你必须释放无辜的冤魂-"
Cyric大笑道: " Gwydion的灵魂将任我处置. 我可以放了他, 可以让他接受永恒酷刑, " 祂缓慢地将神灾收入剑鞘. " 但是你们没有一人能影响我对他的决定. 在此之前, 我偶尔会欢迎你们或是你们的奴仆们进入我的国度, 以后没有这回事了. 争斗之城将完全对诸神们封闭. "
" 你刚说我们对你莫可奈何, " Mystra说,祂的语调似乎比剑还尖锐, " 这是我对你的回答－还有你的, Mask－身为魔法女神, 我禁止你们接触魔法网络. "
" 什么! " Cyric尖叫, " 你不能这么作,我必须要响应我的门徒, 若是死者王国失去控制--"
" 都和我无关. " Mystra插道, " 你的仆人们仍然能使用魔法, 而你的信徒们仍然能从你身上获得法术, 但是你本人, 将连半点火星子都变不出来. "
Mask深深鞠躬道: " 女神, 我一切的行为均出自我难改的本性, 请问我是否能作些什么补偿好逃过这个命运呢? "
" 和Cyric画清界线, " 女神说, " 发誓你将不会再帮助Cyric. "
Mask立即回答: " 那当然, 女士. "
" 你这峱种! " Cyric嚷道.
祂开始走向黯影之王, 但是Mystra作了一个很大的手势, 一道魔法墙出现在Cyric面前, 挡住祂的去路. 死神撞上了墙壁, 祂的魔法长袍开始消化, 它的光辉如同流水般地泄下, 在地板上型成一滩小水池, 接着蒸发而去, 如同夏日的雨水般.Cyric抱着祂的头, 无比愤怒地大叫着. 祂的五官开始模糊, 接着三十几个面孔在祂脸上出现, 各自恶毒地诅咒着, 回答着仆人的问题, 游走于国度中凡人的梦魇里. 失去了魔法的力量,死亡之王突然地失去了对祂所有分身的控制, 致使祂们全部浮上祂的表面, 愤怒地表达不满.
短短的几分钟内, 诸神们惊讶又好奇地看着Cyric试着取得控制权. 当祂终于掌握住自己所有的思绪, 理清自己好似拥有数百个角面棱镜的心智后, Cyric的外表已经不再是Mystra印象中那位消瘦有鹰勾鼻的盗贼. 祂的皮肤烧焦硬化成深红色的外壳, 祂的肌肉在消瘦的骨架上跳动着, 冒出钢铁般的青筋. 在祂几乎是张骷髅的面孔上, 两团好似黑色太阳的能量燃烧在眼睛的部份.
" 没有魔法, 你所有的分身都将以此外型出现, " Mystra说道, " 服从高等神会议的命令,你就能逃过这个命运. "
" 服从高等神会议? " Cyric不屑地叫着,祂的声音阴沉似鬼, " 等我完成希瑞经, 你们全部都会跪下来求饶! " 祂奸笑着, 用手指向Mystra, " 在我的仆人们完成圣书的同时, 我会找出Kelemvor Lyonsbane的灵魂, Midnight. 他所遭到的一切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
Cyric拍了拍腰际的玫瑰色短剑, " 你把神灾留给我? 真是相当仁慈! "
" 我可不想只因为被你拥有过, 就摧毁一件由网络织成的物品. 除此之外, 若是你遭到攻击, 可能会需要些东西来保护你. " 祂回应着Cyric的笑容, " 现在, 若是你诚恳地询问, 我相信应该有神会愿意送你回死者之国, 除非你打算走路. "
Talos缓慢上前一步, 看了看女神, 在Mystra同意后, 毁灭者拉着Cyric的手消失而去
" 你没办法撑太久的, 我的女士, " Oghma在Cyric离去后马上说道, " 迟早死者国度会失去控制的.."
" 所以我才留给祂那把剑, " 女神说, " 祂应可勉强稳住自己宝座, 但是却无法伤害我们.这可替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好应付祂的下一波屠杀. " 女神快速地行礼道别, 一阵蓝色闪光后祂消失了.
Mystra回到了自己在涅盘界的白玉宫殿, 回到了祂的王座室. 女神双手掩面, 企图抹去一个令祂感到恶心的景象. 祂明白这是没有意义的,这个恶梦会永远跟着祂.
就在Cyric要离去前, Mystra对祂伸出了自己的心灵触手, 希望能瞧瞧Cyric扭曲的目光.这并不容易, 溜入一位上等神祇的心灵里, 尤其神灾的剑灵立即感应到入侵者, 一股深红色的邪恶云雾向Mystra袭来. 然而就在女神逃跑前, 祂从死亡之王眼中看到了世界.
一股红色混沌的痛苦和黑色的失落乌云交错流动着, 在这一片混乱中间, 站着Cyric. 没有极星营帐, 没有其它神祇的踪影. 神祇们用Cyric的声音说话, 好似祂们不过是祂心中的杂乱念头. 除此之外, Cyric是完全地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