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伊莎的眼睛不痒了。她走在神王的藏身处附近的凛冽海岸边，心神大受震撼，不能自己。她从小每到春天时，眼睛就会痒个不停，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会痒，她都已经习惯了，甚至也不太会去特别注意。
只是现在发痒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精力。她没有了午后偶尔会席卷而来的困倦，坐着不动很久也不会发懒，不会打喷嚏，鼻腔随时都是通畅的。
老天爷啊，她心想，把手举在面前不断端详。这简直就像是爽到了极点。可是这不是使用什么药剂带来的虚假亢奋，而是生命引发的刺激，是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真正活着的意识。
成为不朽不仅仅是不会死亡而已。她觉得自己可以跑上一百哩，却连一滴汗都不会出。
靴子踩在岩石上的声音。她一转身，看到神王在附近散步，穿着他抢来的盔甲。他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
该死的。他知道了。
「我们被......召唤了。」他说。
「什么？」
「去反叛军的村庄。妳的男人要我们去那里跟他会合。」
「原本的计划是他要回来这里跟我们会合。」
「没错。他不肯说为什么要我们过去，只说我们要去。」神王没有挪步。
「那我们该走了。」她转身走向码头。那里有一艘船在等着他们，不到一天就可以把他们送到离村庄不远的地方，再骑马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会合点。
「很难去唾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迹吧？」神王问。
她没有回答。
「妳现在已经比他们更优秀了。那些低等的存在。」他说。
「别蠢了。」她走过他身边，不看他一眼。
「妳难道要否认这个事实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妳会否认妳比他们更优秀吗？妳的身分很明显。」
「我有更强壮的身体。」她停下脚步。「不代表我就更优秀。」
「那什么才会让妳更优秀？」雷帝亚问。「更透澈的了解？数千年生命带来的智慧？普通凡人绝对无法理解的思考高度？」他走到她身边。「所以才是由我们来统治。这很简单，很合理，也很有目的性。平等是个假象。一定要有王的存在—所以为什么不选择真正出色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特权不只来自于出生时的好运，而是潜力、能力、知识？妳憎恨我的同时，也可以想想这点。」
他走向船。
＊
赛瑞斯策马奔驰。奔驰的速度已经超过理智，超过马能负荷的范围。地狱收了我吧，他心想。七神啊。神工，不可以......
＊
伊莎跟神王在赛瑞斯还没返回前回到了村庄，看起来她得继续等待，才能理解他那神秘莫测的讯息。
她走在众人之间，响应他们的招呼，内心却感觉自己是个叛徒。不是因为她做的事，而是因为她有多喜欢自己的新身分。就连食物都变得比较好吃。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好，醒来时精力充沛。
在航程中，她被收帆的绳子磨破皮，一个小时之后，伤口便自动复原。这太好，太神奇了。
最后，虽然她还是很有罪恶感，但至少有一个好结果。她发现她对赛瑞斯还有他真实身分的怨恨完全消失了。她没办法再因为他是不朽而怪罪他。
如果可以让她选择，所有人都应该能够到达这个神奇的境界。当她拥抱了这样的自己之后，她发现这才是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让所有人都成为不朽，那么雷帝亚的论点就不再合理。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有罪恶感。她正快步走向指挥中心，要把这个计划告诉鲁思。
她走到半路时，大火从空中落下。
＊
天际边的爆炸。
「不！」赛瑞斯狂吼。他无助又焦急地跑着，他的马死在身后某处的山坡上。他早就已经超过泰尔跟态的速度。
大地撼动。火光在黑夜中闪烁。一遍又一遍。
破坏，死亡。他失败了。反抗军不存在了。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只是现在发痒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精力。她没有了午后偶尔会席卷而来的困倦，坐着不动很久也不会发懒，不会打喷嚏，鼻腔随时都是通畅的。
老天爷啊，她心想，把手举在面前不断端详。这简直就像是爽到了极点。可是这不是使用什么药剂带来的虚假亢奋，而是生命引发的刺激，是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真正活着的意识。
成为不朽不仅仅是不会死亡而已。她觉得自己可以跑上一百哩，却连一滴汗都不会出。
靴子踩在岩石上的声音。她一转身，看到神王在附近散步，穿着他抢来的盔甲。他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
该死的。他知道了。
「我们被......召唤了。」他说。
「什么？」
「去反叛军的村庄。妳的男人要我们去那里跟他会合。」
「原本的计划是他要回来这里跟我们会合。」
「没错。他不肯说为什么要我们过去，只说我们要去。」神王没有挪步。
「那我们该走了。」她转身走向码头。那里有一艘船在等着他们，不到一天就可以把他们送到离村庄不远的地方，再骑马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会合点。
「很难去唾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迹吧？」神王问。
她没有回答。
「妳现在已经比他们更优秀了。那些低等的存在。」他说。
「别蠢了。」她走过他身边，不看他一眼。
「妳难道要否认这个事实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妳会否认妳比他们更优秀吗？妳的身分很明显。」
「我有更强壮的身体。」她停下脚步。「不代表我就更优秀。」
「那什么才会让妳更优秀？」雷帝亚问。「更透澈的了解？数千年生命带来的智慧？普通凡人绝对无法理解的思考高度？」他走到她身边。「所以才是由我们来统治。这很简单，很合理，也很有目的性。平等是个假象。一定要有王的存在—所以为什么不选择真正出色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特权不只来自于出生时的好运，而是潜力、能力、知识？妳憎恨我的同时，也可以想想这点。」
他走向船。
＊
赛瑞斯策马奔驰。奔驰的速度已经超过理智，超过马能负荷的范围。地狱收了我吧，他心想。七神啊。神工，不可以......
＊
伊莎跟神王在赛瑞斯还没返回前回到了村庄，看起来她得继续等待，才能理解他那神秘莫测的讯息。
她走在众人之间，响应他们的招呼，内心却感觉自己是个叛徒。不是因为她做的事，而是因为她有多喜欢自己的新身分。就连食物都变得比较好吃。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好，醒来时精力充沛。
在航程中，她被收帆的绳子磨破皮，一个小时之后，伤口便自动复原。这太好，太神奇了。
最后，虽然她还是很有罪恶感，但至少有一个好结果。她发现她对赛瑞斯还有他真实身分的怨恨完全消失了。她没办法再因为他是不朽而怪罪他。
如果可以让她选择，所有人都应该能够到达这个神奇的境界。当她拥抱了这样的自己之后，她发现这才是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让所有人都成为不朽，那么雷帝亚的论点就不再合理。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有罪恶感。她正快步走向指挥中心，要把这个计划告诉鲁思。
她走到半路时，大火从空中落下。
＊
天际边的爆炸。
「不！」赛瑞斯狂吼。他无助又焦急地跑着，他的马死在身后某处的山坡上。他早就已经超过泰尔跟态的速度。
大地撼动。火光在黑夜中闪烁。一遍又一遍。
破坏，死亡。他失败了。反抗军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