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紧急状态!”乔克一边大喊着一边匆匆忙忙地走过位于罗切斯特的协力集团大楼的走廊,“所有人都到会议室去!”
露易丝·贝努瓦从她的实验室里探出头来。“怎么啦?”她说。
“到会议室去!”乔克回过头喊道,“现在就去!”
五分钟不到,所有的人就都集合到了会议室里,当初这个宅子里还有人住的时候,这儿原本是个富丽堂皇的起居室。“好吧,伙计们,”乔克说,“现在该去大赚一笔了。”
“发生什么事了?”莉莉问。她是成像部门的。
“尼安德特人刚才在纽约中了枪。”乔克说。
“庞特中枪了?”露易丝睁大了眼睛问道。
“是的。”
“他有没有——”
“他没有死。他的情况我目前只知道这么多。”
“那大使怎么样了?”莉莉问。
“她没事,”乔克说,“但她杀死了枪击庞特的人。”
“哦,上帝。”凯文说。他也是成像部门的。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乔克说,“我研究的领域是博弈论。现在,风险非常高。很快就会有情况发生,而我们要弄清楚会发生什么情况,这样才能给总统提出建议,然后——”
“给总统……”露易丝说道,她那褐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没错。玩乐的时间结束了。他需要知道,尼安德特人会如何应对这一事件,而我们又应该如何应对他们的行为。好吧,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要想出主意来。开动脑筋吧!”
图卡娜低头看着自己杀死的这个人。海伦·加涅已经追了上来,现在正用双手轻轻扶着她的手肘。她扶着这名尼安德特女性向前走去,把她从尸体旁边带走。
“我本来没想杀他。”图卡娜轻声说道,茫然不知所措。
“我知道,”海伦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我知道。”
“他……他想杀死庞特。他也想杀我。”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海伦说,“你这是自卫。”
“是的,可是……”
“你别无选择,”海伦说,“你必须阻止他。”
“阻止他,是的,”图卡娜说,“但是这……这……”
海伦把图卡娜的身体转过来,双手握住她的上臂。“这是自卫,你听见了吗?没有别的说法,哪怕是暗示也不行。”
“但是……”
“听我说!现在这事已经很棘手了。”
“我……我得跟我的上级报告。”图卡娜说。
“我也是,”海伦说,“而且——”海伦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甩开翻盖用法语说道,“喂?是的。是的。我不知道。我——请你稍等片刻。”她捂住话筒用英语对图卡娜说:“总理办公室。”
“什么?”
“这是从总理办公室打来的。”她又转向话筒,还是用法语,“没有。没有。但是……是的——流了很多血……没有,她在这里,没有受伤。好的。没有,没问题。好的。不是,就现在。是的,现在……皮尔森机场,是的。好的,是的。再见。”海伦把电话合起来放好。“这儿的警察问完话以后,我就立刻带你回加拿大。”
“问话?”
“那只是个形式而已。然后我们送你去萨德伯里,你就能回去向你们的人报告了。”海伦看着这个尼安德特女人,她的脸上沾着一道血迹,“你觉得你的上级会怎么……怎么处理?”
图卡娜·普拉特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又看了看远处,庞特仰面躺在地上,救护人员正在俯身给他治疗。“我不知道。”她说。
“好吧,”乔克·克瑞格边说边在海风区这栋大宅的气派起居室里来回踱着,“他们只有两个立场可以选择。第一个,他们,尼安德特人,是受害方。毕竟,我们的人无缘无故向他们的人发射了一颗子弹。第二个,我们是受害方。诚然,我们的人向他们的人开了一枪,但是他们的人还活着,而我们的人已经死了。”
露易丝·贝努瓦直摇头。“我认为,一个恐怖分子,或者说一名刺客,不管那家伙是什么该死的东西,他都不是‘我们的人’。”
“我也没说他是,”乔克说,“但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游戏的双方是格里克辛人和尼安德特人,我们对他们。必须有一方先踏出下一步。”
“我们可以道歉,”凯文·比洛德说,向后靠在他坐的椅子上,“尽最大的努力把我们的歉意告诉他们。”
“要我说,我们还是等等,看他们怎么处理。”莉莉说。
“那如果他们的处理就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呢?”乔克边说边转过身来看着她。“如果他们拔掉量子计算机上那个该死的插头怎么办?”他又转向了露易丝。“你还要多久才能掌握他们的这个技术?”
露易丝“噗”地出了一口气。“你开什么玩笑?我才刚刚开始呢。”
“我们不能让他们关闭通道。”凯文说。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一个社会学家嘲弄道。他是个50来岁的白人男子,矮矮胖胖的。“难道我们派军队过去,不让他们关闭通道?”
“也许我们是应该这么做。”乔克说。
“你不是说真的吧!”露易丝说道。
“那你有更好的主意吗?”乔克提高了声音说。
“他们不是傻瓜,你知道,”露易丝说,“我敢说他们一定在那边装备了某种保险装置,以防我们那么做。”
“也许有,”乔克说,“也许没有。”
“占领通道不亚于一场外交噩梦。”拉斯穆森说。他是不太讲究的那种人,研究的领域是地缘政治学;他一直在试图弄明白尼安德特人有哪些核心政治单元,假设他们世界的地形和这个世界完全一样的话。“简直就是苏伊士运河危机的重演。”
“该死,”克瑞格说着踢倒了一个废纸篓,“真是该死。”他摇着头说:“博弈论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找出让矛盾双方都获得最大实际利益的办法。可是这跟应对核冒险政策又不一样——这更像是一场校园篮球赛。只有我们采取措施,尼安德特人才能接过球,然后回家,一了百了!”
图卡娜·普拉特先乘坐加拿大航空的班机从肯尼迪国际机场飞到多伦多的皮尔森机场,再从那儿乘坐安大略航空的班机飞到萨德伯里,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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