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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好吧,这可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接下来的喧哗给了我机会让我掩饰自己的恐惧。这情况可比我和卡斯庭在达瑞安机场冰冷的寒风中等待飞机时准备的最悲观的预案还要严重多了。
上校看着我,嘴唇紧紧闭着。“这对我们制定的策略很有影响。”她说道,话语中的节制令人赞佩。“我们一直假设敌人会从太空中进攻。要是泰伦已经落地了,我们必须进行纵深防御。”
“只要我们知道它们从哪里来。”我表示同意。如果他们已经到了霜沼,那些侦查生物可能藏在任何地方。它们生来就是为了欺瞒和伪装。
我们倒是有很小的几率能推断出他们是否出现。“我们一回去就马上查看半年内霜沼上所有行星防卫部队和法警的文件。失踪人员,感应仪故障,朋友的朋友的故事,任何奇怪或者可疑的事。”
卡斯庭点点头。“如果那些文件可靠的话。”她说道,这就引发了那个老问题:我们可以依赖的那些机构都有可能已经被基因盗取者侵染了。
“现在我们只能相信了,”我说,“我们就只有这些了。”
卡斯庭再次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只要有机会发消息,我会让鲁普特尽快开始着手。”现在联系布洛克劳是不可能的,基施的安全措施有效的屏蔽了任何向外的通讯。
“好的,”我说,然后抬高声音,“我能问个问题么?”
就像大多数这种情况下会发生的一样,当一个人听起来好像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这足以让所有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气,或者至少也是类似的反应,然后开始冷静下来。而现在更是因为我那虚假的为人冷静而果断的名声而加强了效果。
“当然可以,政委。”基施说道,语气放松了下来,不过我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开始集中精神了,还是因为我抢在修女们开始唱《沐浴在他胸怀的光芒中》[1]的第二段之前发话了。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的成为了注意力的焦点,我做出一副谦逊的姿态。“在哪个高地上确实发现过泰伦先锋的踪迹么?”我想起安伯莉说需要达瑞恩的话来了,从战术角度上讲只有其他拥有星港的高地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她的话才有意义。毕竟,有两个师的卫军正在亚空间里,我们需要空间把他们卸下来。
“还没有,”基施说道,他明显的放松的感觉也在屋子里蔓延开来。“这至少意味着就算有渗透的情况,也还是小范围的。”
“你怎么能确定呢?”艾格兰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刻薄,就好像她手下的哪个新人记错了哪条珍贵的信条一样的。基施几乎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因为这个星球独特的地理构造,虔诚的大人。派瑞尔蒙达的可居住部分只占整个星球的一小部分。如果有渗透部队落到了地面,它们的规模肯定小到足以躲避侦测,或者被孤立在某个小一点的高地上,并被困在那里。总司令和我比较倾向于前一种可能,而且估计在它们暴露行踪的之后我们处理起来不会遇到多大困难。”
艾格兰汀看起来不是很相信的样子。“那是如果它们降落在了这种高地上,”她指出,“星球的大部分都是荒野,如果它们落在沙漠里,可能跑到任何地方。”
“要是它们落到沙漠里,就死定了。”基施向她保证。我见了太多这种恐怖的几丁质,所以不太肯定,而且从他不确定的表情来看,泽依凡和我的看法一致。
“不管怎样,”我插话道,“一次全面的轨道扫描无伤大雅。也许我们在轨道的船只能帮个忙?”
“他们已经在做了。”泽依凡说道,并赞许的点点头,“目前什么还都没发现,虽然大部分深谷的准确影像不太容易得到。”想起我在第一次拜访普林西庇阿-蒙斯的飞行中看到的巨大沙尘暴,我点点头。任何东西都可能藏在里面,或者赤道那些火山的烟雾里。无论如何,他们没能找到的这个事实反而让我有借口觉得安心。
现在大家脑子里想的不再是一出大厅就会被几丁质的狂潮围困的场面,便把注意力集中在战术部署上。基本上也就是各个团的指挥员自由防守他们所在的高地,用无论哪种他们觉得合适的方法;准备当虫巢舰队或者渗透部队开始露一手(或者一尖爪,或者一撕裂爪)的时候,撤离大量平民到由卫军防守的尖顶上的应急预案;以及基施那进度极端缓慢的辨识行星防卫部队的工作进展报告,以便让我们区别哪些人我们可以并肩作战,哪些人需要我们随时紧盯,一旦发现一点叛变的征兆就呼叫炮兵消灭他们。摆脱怀疑的数目依然是令人沮丧的少,看起来很可能下个月我们得靠那些还没调查清楚的单位来抵抗了,基施把他们标注成信任度一般。现在在全息影像上放的就是这第二个也更长的名单。艾格兰汀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这简直是在质问我们修女会的忠诚!”她大声说道,听起来很有戏剧性。她好像看到了加瓦罗尼民兵的名字,那是驻扎在白玫瑰修会教堂所在高地的行星防卫部队,而且既然他们在国教的封地上,技术上讲就独立于行星政府,只服从于教典。她把这种行为理解成稍加掩饰的对教廷忠诚的怀疑。
说实话我毫不怀疑基施曾经会感激在教会和国家之间永无休止的争吵中有机会能挖掘点对手的信息,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太敏感,不可能借题发挥,所以他只是向愤怒的大修女鞠了一躬。
“我肯定在座的没有人希望这么做。”他保证道,话音刻意保持中立。“如果你像相信战斗修女一样相信这些加瓦罗尼民兵,那你可以随时以你认为合适的方式部署他们。”
艾格兰汀紧绷着点了个头,没办法不赞同她反对的怀疑而把基施漂亮的扔到她膝盖上的责任给推回去。“帝皇的恩赐助我们胜利。”她说。
“那我们的胜利万无一失。”基施殷勤的说道,落井下石了下。之后会议就一直开到了下午晚些时候。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最后基施和泽依凡还是和我们说了拜拜,提醒我们注意保密的最后几句话还回响在我的耳中。说实话这根本就没必要,我觉得参加会议的没有人不知道泰伦可能入侵的消息如果在我们准备完成之前被平民知道了会造成何种后果。叛徒和异端四处随机搞爆破的消息已经把他们吓得够呛了,如果他们知道真正的威胁已经迫近他们的家园,恐慌和动乱肯定就无法控制了。我充满感激的吸了口大厅里相对新鲜的空气,脑子里充满了无聊和疲劳,然后看是四处看看寻找尤根。他好像完全消失了,只在他待过的沙发周围的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他停留过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其他的线索:一个装有精致的白瓷坦娜茶茶壶和茶杯的托盘,茶壶和茶杯都是空的,与它们相配的盘子里残存着可能曾经是莓子松饼的残余。一堆面包渣和无法辨别碎屑在地上围成了他双脚的形状。
“政委?”拉祖拉斯正站在我身旁,他袍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嗡嗡作响。“有什么烦心的?”
“没什么,”我说道,尽量掩饰自己的烦恼。尤根即兴野餐留下的痕迹让我回想起来我有多么的饿。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找到的吃的,但是知道没法问。“我只是在想我的侍从去哪儿了。”
“我肯定他会出现的。”拉祖拉斯殷勤的说,然后他的声音降到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看起来维尔审判官对你寻回失物的能力有相当的信心。”然后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我早已训练有素,不会露出一丝马脚,即便听到安伯莉的名字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冒出来让我吓了一跳。
“我们在格拉瓦莱克斯的时候比较幸运。”我说道,尽量谦虚点,经验丰富的把自己藏匿于谎言之中。意识到了游戏规则,拉祖拉斯殷勤的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祝你好运气,找到你的手下。”然后便转身离开。就像我多少猜测的那样,他又转过来看着我,就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这招我用的多了。
“哦,我想起来了。有马泰乌斯的可靠线索了么?”我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只是又累又饿,忍不住调戏他一下。
“没什么靠谱的。”我说道,语速快的恰到好处,就好像我在尽量保守秘密一样。他点点头,就好像我确认了什么一样。
“当然了,你要先和审判官谈谈。”他再次殷勤的点点头,然后做出了齿轮的手势。“愿机械神规整你的系统。”
“你也一样。”我恭维的说,意识到安伯莉还有事儿没告诉我。
“看起来你交了个新朋友啊。”卡斯庭说道,在技术教士离开之后走的离我近了点。出于某种原因齿轮小子总让她觉得不自在,就算是我们自己的工程师也一样,虽然如果必要的话她可以掩饰这种情感。在我和拉祖拉斯咬耳朵的时候,她在和一个哈拉考尼团的同阶军官聊天,幸而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
“也许吧。”我谨慎的说道,然后接着四处观望寻找尤根。大厅里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但是我依然看不到我的侍从。我转过头,在眼角扫到一闪而过的动静,但是当我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现在最后的帝国卫队的代表团也都在向外走去,一些站在一边给艾格兰汀和她的卫兵让路,就剩下了卡斯庭和我。“你最好先走。我一找到他就去追你。”
“好的。”卡斯庭干脆的一点头,她像我一样明白要尽快在霜沼开展行动,便一边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一边从走廊里离开了。“鲁斯提希,我们出发。离开屏蔽区后我要尽快和布洛克劳少校通话。”独自一人,我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四处看来看去,希望能找到尤根去向的线索。他肯定没走远,坦娜茶壶还是温的。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救了我的命。当我低下头弯下腰去摸那件瓷器的时候,我在余光里又看到了有动静,瞬间胸中充满了寒意。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这是一把尖锐武器离我太近而令我不爽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拔出链锯剑,以防守的招式挥舞着,这些动作我已经练习过太多次以至于成为了潜意识的反应。我四处寻找目标,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这时我开始口干舌燥,舌头后面突然尝到了法术产生的臭氧的味道。我以前当然和灵能者对抗过,但是大部分都有尤根陪伴。压制住心中涌出的惊慌,把恐惧都抛到脑后,这样能加速我的反应,让我更有可能生存下来。我环视整个房间,寻找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突然我又看到了那个人影,然后本能的格挡了下,感受到却并没有看到这一击,然后就听到的却毫无疑问是链锯切割金属的声音。
“操!”我耳边传出一个声音,令人惊讶是的话语中还有着愤愤不平的语气。于是我便砍向话语传来的方向,但是我那隐身的敌人因为能看到而占尽优势,轻松的就躲开了。
“尤根!卡斯庭!”我大叫道,“回到我这儿来!”但是我的通话器里充满了静电的嗞嗞声,完全遮盖了其他声音。看起来这个灵能者,无论他是谁,用他奇特的能力屏蔽了我的通讯和感知[2]
“你落单了,英雄。”那个声音在嘲讽我。我完全凭本能转换着防守姿态,再次感受到了和之前的打击强度相似的冲击所带来的震动。“哦挡的好,没准是运气好。”
这个声音中带着抱怨的声调,听起来就像一个微不足道而无能的人终于有机会能欺负一个他认为比他还弱的人。突然理解到这一点的我感到一阵愤怒,这愤怒赶走了我心中的大部分恐惧。在干掉了那么多妖怪一般的敌人之后,我可不会被这样一个平庸之人打败。
“我打败过恶魔和真正的巫师,”我轻松的说,“一个三流灵能者对我来说毫无压力。”你可能觉得这么刺激他没什么意义,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可损失的。早晚他都会绕过我的防守,所以对我来说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让他三心二意,希望他能犯个错误,要是他幸运的暴露了自己的准确位置足够长的话,我会把他的腿砍断。
“我很厉害,能干掉你!”好吧,让他发怒的计划好像成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暴躁,而附近的一把扶手椅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撞了它一样。我立刻砍了出去,链锯剑穿过皮座垫,崩飞了各种碎屑,却只听到了一句含糊不清的骂人话。我可能差一点就砍到他了。
冲到那个空缺里,我随着自己的本能抓住优势,突然就发现了一个闪烁着的人形就像迷雾一样在我面前现出形状,就像一个模糊的全息影像一样晃动在可见和不可见之间。我后面突然传来瓷器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听起来这瓷器不便宜;以及那我熟悉的味道,现在闻起来令我感到安心,真是令人惊讶。
“坚持住,政委!我来了!”尤根大吼道,他仅仅是出现就足够了。一瞬间充满臭氧味道的法术气息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放心的臭袜子混合大肠胀气的味道,以及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站在我面前挥舞着一把有着邪恶锯齿的战刃,那样子好像刚知道应该用哪头指着别人一样。他在震惊中双眼大睁。
“你刚刚……”他愤怒的说道,同时我的链锯剑把他的脑袋从肩膀上削了下去。他的眼睛有那么一刻仍然看着我,试图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直到他心脏的血压把血像喷泉一样从他的脖子里喷出来,把他的头弹出去蹦跳着滚到角落里。
“尤根,你去哪儿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是冷静的,然后把刚救了我命的剑刃弄干净,插回到剑鞘里。
我的侍从耸耸肩,指了指地上的托盘,那里面装着他用来装坦娜茶的器具的碎片,已经洒了一地的三明治。“我看见卫兵们站到门边要放大家走,就去给你和上校找些吃的。我想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会,你会用的上的。”他盯着一堆碎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光枪斜挂在肩上。“我最好再给你找点。”
“谢谢,”我说道,更多的是出于下意识而不是因为我想和坦娜茶。我转过身去和他走在一起。“我和你一起去吧,省的费事了。”虽然这附近不太可能藏着另一个超自然的刺客,不然他们会一起攻击我的,但是我可没有再冒险的心情了。
“政委?”泽依凡从剧场里走了出来,和基施肩并肩,以及一个班的个人卫队,他们正举着地狱枪防备着。他看了眼死掉的灵能者,然后抬起了眼睛。“我想我们用餐时谈话的内容会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1] 一首在危险时祈求帝皇庇护的圣歌,以现在的口味来说有点自作多情,但是依然在虔诚的传统教徒中流行。
[2] 很有可能,人类的大脑依靠微电流运转,所以完全有可能他的隐蔽场也影响到了周围的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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