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神圣的灵感 一次聚会 联系
霍蒂普盯着水看,水是那么平静,那么清澈,就像银一样。那张回望着他的脸,五官硬朗,轮廓分明,有一副漂亮的骨骼结构,尽管天鹅绒罩子遮住了一部分。有神的眼睛证明他很敏锐,皮肤又黑又光滑,没有一点瑕疵,这说明他的军团的性质:千子军团。
当霍蒂普低头跪下来时,他身着彩色的长袍,有深红色的液体一样的液体聚集在他周围。他的衣服里缝有符文,显得神秘莫测。他是一切的中心。
椭圆形的房间有一个低矮的天花板,增加了幽闭恐惧症的感觉,幽闭恐惧症是由里面大量神秘的随身物品造成的。成堆的卷轴盒和无数的书架上堆满了翻阅得很好的古书,这些书架上的柜子里塞满了奇异的奥秘:一个由许多彩色镜片组成的眼罩,一个镶着珠宝的护手,一个仿制头骨的纯银面具。在一个凸起的台子上,有一个微型天文馆,是用黄金制成的,宝石用来代表恒星之类的天体。镀金的墙壁被古老的图表包裹在光亮的金属框架中,投射在精灵之灯的蔚蓝光辉中。
红色大理石地板铺满整个房间,上面雕刻着无数条环环相扣的同心圆。刻在石头上的缟玛瑙和喷气石的符文,不规则地点缀着一道道弧形。霍蒂普处在设计的交点上,也就是所有交织的圆圈汇聚的地方。
在圣所入口星系内置的声音发射器中设置的一种报时结构响了,客人来了。
“进来,卡拉马尔。”霍蒂普说。
通往圣所的门打开,来人拖着脚步走进房间时听到霍蒂普一阵嘶嘶的泄压声。
“你怎么知道是我,霍蒂普大人?”卡拉马尔问道,他的话里充满了岁月和衰老。
“还会是谁呢,老朋友?我不需要马格努斯的先见之明来预言就知道准会是你出现在我的圣所里。”
霍蒂普弯下腰去,把两只手伸进水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当他回来的时候,他收回了他的斗篷,灯光从他的秃头上反射出来。
“我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占卜就能猜出你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霍蒂普用袖子擦了擦脸,补充说。
“当然,大人。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卡拉马尔一边说,一边缓缓地鞠了一躬。奴工是盲人,他戴着眼罩;植入他眼窝的增强生物传感器不能看到东西,但能探测到热量并能提供有限的空间感知。卡拉马尔用一根银色的手杖补充了他视力的缺陷。
“大人,我们已经在范吉利斯港靠岸了。”他最后补充说,证实了船长已经知道的情况。
霍蒂普点点头,仿佛突然明白过来。
“让军团的奴工给我准备好盔甲,我们马上下船。”
“随您的便。”卡拉马尔说着又鞠了一躬,但当他从圣所离开时,他停了下来。“我的主人,请不要认为我无礼,可是当我们的旅程的终点是普洛斯佩罗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在范吉利斯港靠岸呢?”
“命运之路是很奇怪的,卡拉马尔。”
“是的,我的主人。”即使在为他服务了50多年之后,卡拉马尔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他主人的隐语。
当奴工走了以后,霍蒂普站了起来,他那宽大的长袍围在他的周围。他从衣袖的皱褶里掏出一个星型的东西,物体大小不超过他的前臂,上面覆盖着神秘的徽章。
他离开了圆圈,在迷宫般的房间中走了一段奇怪的路,一只眼睛露出来。它代表了马格努斯的智慧,千子军团的先驱者和霍蒂普的基因之父。走在神秘的路线上,霍蒂普走到一个华丽的菱形容器前,虔诚地把刚才拿出来的东西放进里面。这艘船很像一个镀金的石棺,类似于埋葬古代普洛斯佩罗统治者的石棺。霍蒂普把容器封上固定好,一阵嘶嘶声从容纳的空间里释放出压力,并激活了石棺的外部装饰的一个符文序列。
“是的,”霍蒂普说,任务完成了,他心不在焉地抚摩着一个疤形的耳环,“非常有趣。”
“这个结果可能性最低,”安提珍低声咕哝着。
在深蓝色的集合大厅里,三个阿斯塔特正等待着瑟斯图斯和他的战友们。三人围坐在一张会议桌旁,桌上只有一个U形的弧线。一幅巨大的挂毯,描绘了帝皇到马库拉格去寻找他的一个子嗣的时刻。帝皇身穿华丽的金甲,在他高贵的面容上戴着一圈闪闪发光的光环,他向跪在地上的罗保特·基里曼伸出手后者伸手去亲吻。就在那一天,他们的原体真正诞生了,他们的军团也建立起来了。
即使是现在,仅仅以艺术的形式呈现出来,瑟斯图斯也禁不住感到他的心在升华。
“接到这么短的消息,我的期望就更小了。”瑟斯图斯的战友向他的队长简要介绍了与会者的情况。布林加他当然知道,但是另外两个,千子和吞世者的人,他不知道。
瑟斯图斯和安提珍还有另外四个兄弟——列克星、皮塔隆、埃克斯利诺和莫拉尔——为了面子,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其余的人,阿米瑞克斯、拉腊蒂丝和忒斯托耳 ,与萨弗拉克斯一起执行另一项任务。超人们召集了这次集会,他们大批地来到这里是为了表明他们的决心。
“兄弟们,你们好。”瑟斯图斯开始说,和他的同伴们坐在一起。“感谢基里曼和第八军团今天来到这里。”
“很好,”一个秃头、皮肤晒得很黑的阿斯塔特说,“但我们恳求你把你的困境告诉我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身披千子军团的铠甲,一身漆成深红色和金色的力量盔甲,棱角分明,威风凛凛,就像普洛斯佩罗的纪念碑一样。安提珍已经通知瑟斯图斯,来人是千子舰队长霍蒂普。
霍蒂普皮肤黝黑,相貌英俊,他没有常年战争留下的伤疤。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直盯着瑟斯图斯的灵魂。
并不是所有的议会成员都如此尊重他的权威。
“狼喜欢沉默,不喜欢闲扯,这样他就能注意到那些睿智的话语,否则就会迷失在不必要的审问中。”布林加咆哮道,他对马格努斯的子嗣怀有明显的敌意。
召集范吉利斯上的军团成员参加这次会议,除了已经宣誓支持瑟斯图斯的狼卫,以及安提珍。他们充满激情和执行力,只要是瑟斯图斯的命令他们一定执行。太空野狼一开始就反对把千子作为他们的盟友。两个军团的矛盾导致没有促成一个协议,但是瑟斯图斯认为他们需要每一份力量,而霍蒂普响应了他的号召。更重要的是,他也有自己的船,这对搜寻舰队来说是一份重要的助力。
千子军团的船长无视太空野狼毫不掩饰的侮辱,他斜靠在座位上,示意瑟斯图斯继续说。
极限战士向大家讲述了他的小队预定搭乘马库拉格之拳号从范吉利斯离开的情况,以及星语者的传讯,而传讯几乎摧毁了科拉利斯码头的控制中心。他甚至向他们吐露了他的恐惧,他担心一些未知的敌人已经摧毁了那艘船,但他没有提到他在反应堆核心的经历。瑟斯图斯还在处理他所看到的一切。异象是巫术的领域,如果泄露,身为一名极限战士,他承认曾亲眼目睹过异象,那就会破坏他的信誉,引起人们对他动机的怀疑。
“也许这是一艘外星飞船干的。太平星域的欧克废船已经被我的军团打得粉碎。”一个像铁一样的声音说。斯克瑞尔是吞世者的人,他是第十二军团的阿斯塔特,也是第三个被邀请的战士,包括布林加。
他穿着破旧的马克五型(Mark V)战甲,这是他所在的军团的颜色,由破碎的蓝色和白色组成,明显不同于他的战友们所穿的克尔维斯(Corvus)式战衣。盔甲有处严重凹陷,上面有许多替换部件,战场的修复痕迹很明显。盔甲上的金属板由基本材料组成并被钉子被钉在一起,肩甲、护颈和颈甲上有清晰可见明显的钉。头盔放在战士旁边的桌子上。它同样装饰得很漂亮,上面有可怕的刀锋和弹痕,露出下面的灰色金属。
斯卡若的脸是他盔甲的镜子,交叉的伤疤是痛苦和折磨的映射。他说话时,前额上有一根粗大的血管在颤动。他好斗的举止,加上右眼下方神经质的抽搐,给人一种精神错乱的外表。
吞世者是一个可怕的军团。就像他们的原体安格隆一样,他们是原始的力量,他们以愤怒作为武器进行战斗。每一个战士都是愤怒的源泉,他们释放几乎没有受到抑制的愤怒,这是他们最初战斗欲望的血腥回声。
“这是有可能的,”瑟斯图斯说,紧紧盯着这名可怕的战士的眼睛,尽管斯卡若显然很好斗。“可以肯定的是,帝皇阿斯塔特的一艘船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敌人的袭击,而且是出于某种邪恶的目的。这种行为不可忽视!”
“那么你要我们怎么办呢,高贵的基里曼之子?”霍蒂普问道,他一直是平静的化身。
瑟斯图斯双手摊在桌子上,手掌平放在桌上,恢复了镇静。“星语者揭示了一个空间区域,该区域已经被空间站的天体制图师识别出来。我相信这就是马库拉格之拳的终点。我还相信,既然这艘船是开往卡尔斯星系的,而且是和基里曼大人会合的,那么攻击者很可能是朝同一个方向航行的。”
霍蒂普反驳说,“我承认这是基于大量证据上的正确推论,极限战士。”
“我不敢相信,就连那艘载着五个战斗连队、驶往卡尔斯星系的船,在抵达范吉列斯之前就被摧毁了,这是出于仇视心理的犯罪行为,”瑟斯图斯推断道。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这艘杀人船呢?”斯卡若用他的链斧猛敲着刀柄问道,显然是要杀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你从船上收到的求救信号是旧的,那么猎物将远离那个位置。”
瑟斯图斯激动地叹了口气。他非常希望他能让他的兄弟们看到他的内心,知道他的内心想什么。不过,现在他不敢,至少在弄明白他所看到的东西之前不敢。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我们在范吉利斯的时候就与马库拉格之拳分离了;我们应该一起去卡尔斯星系。总而言之,如果我们马上做好准备,就有可能抓住敌人的踪迹。”
一张张沉默的脸注视着他。就连布林加也不确定这样做的理由。瑟斯图斯意识到,指引他走上这条道路的不是逻辑,而是本能和内心的信念。刹那间,在反应堆的闪光中看到的马库拉格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重新燃烧起来,他继续说下去。
“这次冒险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已经派了我的一个战斗兄弟从港口征用了一艘船,我要把它到马库拉格之拳最后一次传送信息的地点。运气好的话,我们能找到线索,找到对这件事负责的人。不,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但我请求诸位的帮助,谦卑地,”他把座位往后推了推,恭敬地跪倒在他的同伴阿斯塔特面前,低着头。
安提珍一开始很吃惊,但随后他离开了桌子,跪了下来。其他超级战士也跟着他,不久,基里曼的六个儿子都在委员会其他成员面前跪倒了。
“鲁斯的儿子们从不拒绝偿还债务。”布林加说着站起身,把凶牙放在桌子上。“我和你们一起前往。”
斯卡若站在旁边,把他的链锯斧和太空野狼的符文刃放在一起。
“吞世者的怒火就在你身边。”
“你说呢,马格努斯的儿子?”布林加咆哮着,野蛮的目光落在霍蒂普身上。
千子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考虑着他的回答。他把他华丽的弯刀和其他武器放在一起,当他拔出弯刀的鞘时,金光闪闪的弯刀发出了充满力量的嗡嗡声。
“我的船和我本人都听你的吩咐,极限战士。”
“呸!我最大的对手,我倒想知道为什么。”布加林一如既往不屑。
霍蒂普对太空野狼的怨恨幸灾乐祸地微笑着,但他拒绝上当。
“你们都知道在尼凯亚发生的关于我的原体和军团的事情,以及那天对我们的制裁,”千子轻轻地说。“我渴望与军团伙伴们建立更好的关系,与罗保特·基里曼的子嗣交好会是一个好的开始。”霍蒂普说了最后一句话,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故意装出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想掩饰自己的轻蔑。
瑟斯图斯并不在意阿斯塔特和阿斯塔特之间的不和,他以身为阿斯塔特为傲。
“今天诸位帮了我大忙。”瑟斯图斯话语里满是感激,“一小时后我们在科拉利斯码头见。”
土星驻扎的第九舰队在大远征之前就已经存在,他们在土星环中建立了一个微型帝国。它的力量和寿命是建立在传统航海技术的基础上的,这对解决无穷无尽的宇宙谜团至关重要。它的荣誉名册记录了它第一次遇到新生帝国的战舰。它们的海军将领们看到了一个兄弟帝国,在展示实力的基础上,而不仅仅是空洞的言辞或狂热,他们与帝皇签署了一项条约,该条约仍然在恩克拉多斯人们的信仰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它的船只曾跟随大远征到银河系的各个角落征战,但他们的精神家园一直都是土星的光环,土星无尽的光环在他们的心中沸腾。
“这艘船很漂亮,”瑟斯图斯站在安提珍旁边承认道。它古老而奢华,镶板和装饰都继承了早于帝国军队及其舰队的海军传统。这座舰桥看起来就像是土卫二上的一所海军学院,里面全是深色的木头地图桌和玻璃封面的书架,偶尔只有屏幕或控制台来打破这种幻觉。天花板上安装了一个由9个显示屏组成的圆环,可以将它们放下来全方位地观察飞船外部的情况。指挥人员身着深蓝色织锦制服,全体人员身穿深色海军制服,教养良好。
萨弗拉克斯和他的战友们出色地完成了征用这艘船的任务。
“海军少将。”瑟斯图斯走近船长的岗位时说。
座位旋转,露出了卡敏斯卡少将的身影。瑟斯图斯几乎可以看到她脸上那令人骄傲的遗传:强壮的下巴,精致的脖子,高高的颧骨,嘴唇微微翘起,显示着极度的傲慢。
“瑟斯图斯船长,能侍奉帝皇的阿斯塔特是我的荣幸,”她冷冷地回答。萨弗拉克斯向瑟斯图斯介绍了这位海军少将和其他海军仪仗队成员上船后以及他对获得这艘船的反应。这里充满了刺痛和吵闹。
她以几乎觉察不到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她那身制服的高领和披在肩上的那件厚厚的、带毛的披风,几乎把这个手势给遮住了。卡敏斯卡海军少将是一位板着面孔的女军人。她左眼上戴着的单片眼镜,在一定程度上遮住了她那一侧裂开的野蛮伤疤。单片眼镜的链上镶着小头骨,别在她上衣的右胸上。她腰间挎着一根控制杆,用一圈皮革系着,臀部的皮套里紧紧地放着一把海军手枪。戴着手套的手上有一个金属制成的闪电徽章;仪仗队成员紧张不安,紧紧抓住她指挥宝座的支撑物。
“愤怒号是一艘令人印象深刻的船。”瑟斯图斯说,他试图消除紧张的气氛。“我很高兴您能响应我们的召唤。”
“的确如此,阿斯塔特大人。”卡敏斯卡用简洁的语调说。“把它奉献在徒劳的复仇上,那将是极大的遗憾。至于您的召唤,”她又说,她的脸因愤怒而绷得紧紧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瑟斯图斯保持沉默。作为阿斯塔特舰队的指挥官,他有权指挥这艘船。现在,他决定给海军少将一些回旋的余地。当卡敏斯卡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心里正在勾画出一种恰如其分的责备。
“无垠号的沃尔沃船长也要求与我们同去,不过你会发现他的举止比较平静。”
瑟斯图斯听说过这艘船,也听说过沃尔沃船长。这是一艘老船,它上面的战斗伤疤多得数不清。随着更好、更强大的飞船在战争中出现,它的地位正在衰落。瑟斯图斯怀疑无垠号已经在范吉列斯停泊了好一段时间,它在大远征中的作用多少有些减弱了,但沃尔沃上尉还是不愿屈服。
“很好,”瑟斯图斯说,决定不去责备海军少将。毕竟,他搭乘她的船是为了执行一项排除疑问的任务。他对自己说,她的态度是意料之中的。
“你有你的思考,司令官。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愤怒号是太平星域中速度最快的船。如果你的敌人还在外面的虚空中,那我们就会抓住他。”卡敏斯卡向他保证,然后把她的指挥椅转回到她的仪表盘旁。
阿斯塔特们离开舰桥时,卡米斯卡司令官怒不可遏。她来范吉利斯是为了进行维修,并负责补给和增补船员。她一直盼望着一个星期左右的休养生息。然而,在帝皇天使们的命令下,她和她的船在几乎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就重新投入了使用。“凭人类帝皇的权威”,这句话是卡敏斯卡无法拒绝更不可更改的命令。并非她憎恨服务——她是一名尽职的帝国士兵,曾多次因战功而扬名——但是,她对这个特殊的使命本能的感到不快,她本能地告诉自己,这个任务不靠谱。卡敏斯卡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司令官大人,护航中队已经就位。”舵手雅典娜·文克迈尔说。她的长发扎得很紧,她的肩膀被制服的织锦盖住了。
“很好,”卡米斯卡答道。“屏幕下降!”
一圈又一圈的屏幕降下来,焕发出生命的光彩。从她的位置可以看到范吉列斯明亮而坚硬的光芒,周围是一群模糊的弱光:卫星监听塔尖、停泊的舰队和一些碎片。远处的太阳是一个更亮的点但被屏幕出于限制自动调暗。
屏幕上的图标闪烁着,显示出临时舰队中其他船只的位置。四艘护卫舰——无畏号、猛鲑号、凶蛮号和火刃号——在愤怒号周围斜飞着一颗钻石。千子军团霍蒂普船长的船就在不远的地方。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阿斯塔特的飞船也令人印象深刻,它是由红色和金色组成的光滑的飞镖。无垠号,一艘与愤怒号一样的巡洋舰,但它为攻击艇配备甲板,因而可以攻击船只,它离得更远但在逐步靠近。
卡敏斯卡海军少将对组成的临时舰队阵容感到满意,她轻弹了一下宝座扶手上的控制钮,舰桥的扩音器打开了。“护航模式,把残月留在背风处。推进到主航路点,等离子发动机推进四分之三(three-quarters)。”
“推进四分之三!”舵手洛丹·康德在掌舵时喊道。
“奥卡德斯先生,请您告诉我,这是第三次核心凌日的陆地端。”卡米斯卡对她的领航员说。
“听您的话,司令官大人。”领航员的密室里冷冷地回答。
第三核心航路是从太平星域到银河东南最稳定的路线。它会方便地把他们带到他们的目的地,并希望让愤怒号在任何敌人面前取得一些优势,无论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敌人,都在虚空中等待着他们。这也是对任何一个船长来说,如果他或她不想走四五年的弯路到达卡利斯星系必将采取的路线。阿斯塔特对此非常明确。卡敏斯卡司令官本想对这件事提出质疑,但没有必要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得罪帝皇的天使。既然阿斯塔特负责,她就服从他的命令。虽然这样做很不得体,卡敏斯卡决定以后再去发现真相。
愤怒号的引擎发动了,把司令官的思绪抛到脑后。她能感觉到震动穿过镶板的舰桥面。护航舰队在屏幕上排成队形,后面是残月和无边无际的天空。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这里有一道能量轨迹。虽然不太明显但可以辨认出来。”领航员奥卡德斯在愤怒号的内室内愤怒地说。
根据瑟斯图斯船长提供的坐标,这艘帝国战舰和舰队很快就到达了这片真实的空间。他们没有发现极限战士船只的踪迹。只有一丝微弱的能量痕迹与马库拉格之拳号标记相符。与陆地上的战斗不同,在陆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战斗的证据,而在空间上的冲突则不那么容易识别。残骸四处漂流,船只可能被黑洞捕获并摧毁,太空碎片被卷入经过的或小行星的重力中,甚至太阳风也可能驱散曾经发生过战争的最后证据。所以,正是卡敏斯卡指示她的领航员去寻找残留下来的任何能量痕迹,那些等离子发动机排放的最后痕迹,尽管所有其他证据都因太空的破坏而消散,但它们依然存在。
“从土星出发的时候,产出的能量一定很大,”奥尔卡多斯带着罕见的情绪继续说道。“不管这艘船留下了什么痕迹,都是巨大的,将军。”
“那么,有可能跟踪它吗?” 卡敏斯卡问道,在她的指挥椅上转过身来,注视着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的瑟斯图斯。
奥卡德斯的回答很简洁。
“是的,将军。”
“说吧,”凯斯图斯冷冷地对卡敏斯卡说,他的表情显得很冷淡。
卡敏斯卡对她认为是傲慢的态度皱起了眉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那么这样做。把雷达阵列调到全功率,奥卡德斯先生。让我们向前。”
“兄弟情谊,”扎德基尔说,“就是力量。”
在教堂阴森森的阴森气氛中,他被一群信众包围着,他出现在一个用黑色钢做的高台上。
“它是已知所有权威的核心,也是人类统治的源泉。如经上所记,这是洛加的话。”
“就像圣经所言。”信众们异口同声。
超过五十个怀言者聚集在高台周围,在他们的主面前跪下祈祷,他们穿着灰色的长袍和深红色的盔甲。大教堂的天花板高高地悬在头顶的石柱上,为扎德基尔的演讲室增添了音响效果,空气像拱顶一样寂静而寒冷。地板上铺着石板,上面刻着经文的段落,强调这是一个敬拜的地方。这正是帝皇在他的军队里所禁止的。偶像崇拜和狂热的信仰在人类启蒙的新时代的主宰中没有一席之地,但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在洛加尔所有孩子的心中,信仰将被磨练成一种武器。
一个信众在会众中,表示他想要回应。
“说吧。”扎德基尔说着,压下了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扰的恼怒。
“兄弟之间可以出卖兄弟,”初学者说,“这样就会削弱兄弟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扎德基尔认出了乌尔提斯兄弟,他是个热情的年轻人,有着勃勃的野心。
“这才是它真正力量的源泉,初学者,因为没有什么比兄弟姐妹之间的残杀更可悲的了。只有到那时,才会有一个人竭力想拆解另一个人的阴谋,让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胜利。为了制伏他的兄弟,他就乐意接受毁灭一切的力量。他会深入内心深处,释放他的仇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胜利。”
“你说的是仇恨,”乌尔提斯说,“那不是兄弟情谊。”
扎德基尔淡淡一笑,以掩饰他的不耐烦。
“它是同一只鹰的两个翅膀,有着相同的来源。”扎德基尔解释道。“我们和我们的兄弟们在打仗,这一点不要搞错。由于他的短视,帝皇把我们带到了这一无情的命运。带着我们的仇恨,我们对我们原体洛加的忠诚必将引领我们的胜利。”
“但帝皇控制着泰拉,这肯定是有力量的,”乌尔提斯忘我地反驳道。
“帝皇不是任何人的兄弟!”扎德基尔喊道。他的话轻松地粉碎了乌尔提斯的挑战,他走上前去直面挑衅者。
沉默了一会儿,乌尔提斯在他的主人面前退缩了,因为他正在受到惩罚。大教堂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所有的人都被扎德基尔压倒性的力量吓倒了。
“他潜伏在泰拉的地牢里。管理泰拉的执政者和官僚们,也就是一群马尔卡多(Malcador),他们回避一切兄弟情谊。他们高高在上,自以为意,凌驾于他们的兄弟之上,甚至凌驾于我们高贵的战帅之上!”
人群咆哮了,乌尔提斯也参与其中,再次跪下。
“这就是兄弟情谊吗?”
初学者们继续呼喊,戴着护甲的拳头敲打着盔甲的胸甲,以强调他们的热情。
“那些摄政们创造了一个陈腐、毫无意义的世界,在那里所有的激情都消失了,我们的奉献被视为异端邪说!”扎德基尔啐了一口唾沫,突然意识到他身后的阴影里有个人影。
愤怒深渊号的船员之一,他的助手萨拉托夫,一个满身精密数据探测器的人,耐心地等待着扎德基尔演讲的结束。
“我很抱歉,大人,”他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星语者埃斯特弥亚发现了一支追击我们的舰队。”
“数量多少?”
“两艘巡洋舰,一个护卫中队和一艘阿斯塔特攻击舰。”
“我明白了。”扎德基尔转身对着会众说。“初学者们,解散,”他毫不客气地说。
聚集在一起的初学者们默默地走到教堂边缘的阴影里,回到他们的房间里思考刚才的讲话。
“大人,他们正在取得进展。”萨拉托夫继续说,“我们很强大,但这些船更小,速度比我们快。”
“然后他们会在我们到达航路之前发现我们。”这是事实,不是什么推测。
“他们会的,我的主人。我是否应该指示贤者将发动机的功率提升到最大?我们有可能在被拦截之前脱离。”
“不,”扎德基尔想了一会儿说。“保持航向,随时向我报告船只的情况。”
“是的,大人。”萨拉托夫回答说,他行了个礼,然后急转弯回到舰桥上。
“扎德基尔司令。”一个声音从黑暗中说。那是乌尔提斯,藏在阴影里,但现在走进了大教堂中央的光亮里。
“初学者,”扎德基尔说,“你为什么不回房间去?”
“主人,我想跟你谈谈我所受的教训。”
“那就告诉我吧,初学者。”扎德基尔的语气里有一丝笑意。
“你说的那些兄弟,你指的是原体。”
“继续。”
“我们目前的路线将使我们与帝皇发生冲突。在无知的观察者看来,似乎帝皇统治着银河系,泰拉的王座是不能被篡夺的。”
“那么开明的初学者呢?你看到了什么?”
“帝皇的权力是通过他的原体掌握的,”乌尔提斯越来越有信心地说,“通过分裂他们,你所说的权力就会实现。”
扎德基尔的沉默让乌尔提斯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泰拉如何被打败的原因,当洛加的兄弟们加入他的阵营,当我们把战争带给那些不可避免地会站在帝皇一边的人时。我们要把仇恨加在他们身上,以愤怒仇恨当作武器,我们将战无不胜!”
扎德基尔睿智地点了点头,抑制住了对这个早熟而又富有洞察力的年轻人的恼怒。然而,乌尔提斯做得有些过火了。扎德基尔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赤裸裸的野心,他内心的火焰正威胁着要吞噬扎德基尔的野心。
“我只是想理解这个词。”
“你会的,乌尔提斯。”扎德基尔回答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你将成为粉碎断头台的重要工具。”
“我很荣幸,大人,”乌尔提斯低下头说。
“像基里曼这样真正瞎了眼的人是很少的。”他认为宗教和虔诚是一种腐败的力量,是一种令人憎恶的东西,不像我们这些怀言者那样被接受。他的最大的弱点是他在实际行动上的迟缓,而且由于他的教条主义的无知,我们将攻击他所喜爱的军团的核心。”
扎德基尔张开双臂,把大教堂、高高的拱顶和有凹槽的圆柱、几页圣经、祭坛和讲坛都围了起来。“总有一天,乌尔提斯,整个银河系都会变成这样。”
乌尔提斯又鞠了一躬。
“现在,回到你的房间里,进一步思考这些教训。”
“是的,我的主人。”
扎德基尔看着初学者离去。圣经讲道中有一段伟大的经文正在展开,乌尔提斯将扮演他的角色。扎德基尔转身走向讲坛,讲坛后面是一座简朴的祭坛。扎德基尔在那里为罗保特·基里曼的灵魂点燃了一根蜡烛。他也许是瞎了眼,但他算得上是个兄弟,所以只有把他未来的死作为纪念才是对的。
在船上的一个训练甲板上,两个吞世者在一个斗殴坑里激烈地打斗着。这是最大的几个竞技场之一,那里到处都是假人、举重器械和训练垫。武器排列在墙上。阿斯塔特带来了他们自己的训练武器储备,有破刃剑、短刀、滚棒和长矛。看来,简单训练的概念对安格隆的儿子们来说是一种诅咒。在狂风暴雨的刀锋和肆无忌惮的嗜血中,吞世者们打得你死我活。
他们穿着深红色的训练马裤和黑色靴子,他们全副武装,腰间赤裸,浑身发达的肌肉,露出可怕的伤痕和长长的锯齿状伤疤。
随着一声吼叫,他们停止试探,开始在凹陷的洞穴里打转。在比赛开始时,角斗士们开始互相伤害,白色的大理石溅起了黑色的水花。坑中央的一条狭窄的排水沟已经被血堵住了。
“如此愤怒,”安杰斯评论道,他从观众席后面的座位上俯瞰着比赛。
“他们是安龙的后代,”瑟斯图斯在旁边说,“这是他们发怒的方式。如果运用得当,他们的愤怒是一种有用的工具。”
“是的,但他们的名声是可怕的,他们的主人也是如此。”安杰斯回答说,他的表情很严厉。“就我个人而言,他们在这艘船上让我感到不自在。”
“我同意我的兄弟,”瑟斯图斯表示同意。魁梧的阿斯塔特是帝国忠勇之士中体格最大的。不出所料,他的体型与操控的武器很相称。仪仗队的其他成员都在附近,只有萨弗拉克斯除外,他带着复杂的兴趣和轻蔑看着这激烈的场面。当他下次说话的时候,忒斯托耳重复着兄弟们的想法。
“有必要把他们带来吗?”他问道,他的目光从他的船长身上移开,注视着比赛。“这是极限战士的事。这和我们的军团兄弟有什么关系?”
“忒斯托耳 ,别那么小心眼,不要以为我们不需要他们的帮助。我们是兄弟,从来都是。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但帝皇认为我们以他的名义一起征服银河系是合适的。当我们为荣誉而放弃团结的时候,我们的兄弟情谊就会破碎。”
队长讲完后,忒斯托耳盯着地板,为自己的自私言论感到羞愧。
“你可以走了,忒斯托耳 ,”瑟斯图斯说。这不是请求。
阿斯塔特站起身,离开了训练场。
“我同意你的看法,瑟斯图斯,我当然同意,”忒斯托耳走后,安提珍说,“但他们就像野蛮人一样。”
“他们,安提珍?”瑟斯图斯继续说。“布林加所属的太空野狼不也是野蛮人吗?难道你也这样漠视他们吗?”
“当然不是,”安提珍回答。“我曾与太空野狼并肩战斗过,我知道他们的勇气和荣誉。是的,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是野蛮人,但不同的是,他们拥有高尚的精神。这些安格隆的儿子是纯粹的刽子手。他们杀人只是为了简单的快乐。”
“我们都是战士,”瑟斯图斯告诉他。“我们每个人都以帝皇的名义杀人。”
“我们不喜欢他们。”
“他们是阿斯塔特,”瑟斯图斯咬着牙说,转向他的战斗兄弟。“我再也不想听到这些话了。你僭越了,安提珍。”
“我道歉,队长。我说错话了,”安提珍在一阵沉默之后回答。“我只是想说,我不赞成他们的方法和行为。”谈话结束,极限战士转身观看战斗。
瑟斯图斯注视着他的战斗兄弟。极限战士不认识决斗坑里的任何一个吞世者。他对他们的领袖斯卡若知之甚少。这是例行的战斗。这件事并没有受到怠慢,也没有玷污名誉。然而它是带着刀刃的,致命的。
“我也不知道,”瑟斯图斯承认道,他看着其中一名战士被对手的链锯斧狂砍得差点失去手臂。
瑟斯图斯从他的军团战友那里听说过所谓的“清洗”阿利加塔的故事,阿利加塔是吞世者中最臭名昭著的战斗行动之一。军团对城堡的攻击结束后留下一座坟场。瑟斯图斯记得清楚,基里曼仍在向他的兄弟原体安格隆质询以了结那次任务中发生的可怕事件,但现在不是相互指责的时候。现实迫使瑟斯图斯放下偏见,不管他喜不喜欢,为了团结一切力量不得不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
斯卡若率领着20名吞世者,而瑟斯图斯决心充分利用这些吞世者。布林加也带来了同样数量的血爪,虽然他们又粗鲁又好斗,尤其是在被困在船里的时候,尤其如此,但他们并没有像安格隆嗜血的儿子们那样,怀有同样的杀人倾向。霍蒂普是唯一没有被激怒的阿斯塔特。他有自己的船,残月号,但没有千子军团成员陪同只有一群海军士兵听命于他。
仅仅50名阿斯塔特和他们临时舰队的船只,瑟斯图斯希望这能足以应付即将到来的一切。
“你怎么啦,兄弟?”安提珍问道,他们之间短暂的争吵很快就被他忘记了。这名极限战士终于转过身去,不再看吞世者搏斗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够了。
“在科拉利斯码头的消息对我影响很大,”瑟斯图斯承认。“紧握双拳,头戴桂冠,军团的象征……我们的军团。那本金色的书——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了别的东西。”
安提珍意识到瑟斯图斯的话,“在反应堆的耀斑中,你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时,我确实看到了。”
“是的,我在反应堆的火焰中看到了它,如此短暂而模糊,以至于起初我以为那是我的想象,我的头脑在表达我内心渴望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
瑟斯图斯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看见马库拉格。”
安提珍为难。“我不——”
“我看见了马库拉格,我感到绝望,好像这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船长兄弟,神迹和异象是魔法的领域,”安提珍谨慎地劝告说。“我们都知道尼凯亚的法令。”
“兄弟,”瑟斯图斯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是萨弗拉克斯,他来自舰桥上,瑟斯图斯曾指示他在舰桥上监视事态的进展。
萨弗拉克斯的两个同伴都期待地转向他。
“我们已经从马库拉格之拳号被摧毁的地点并且与一艘巨舰进行了接触。”
“那是一艘军团的船,船长。你是说帝国的一艘船向友军的船只开火吗?”卡米斯卡海军少将警告阿斯塔特。
根据萨弗拉克斯的报告,瑟斯图斯和安提珍立即向舰桥进发。当他们到达那里时,他们在屏幕上看到的东西让他们都惊呆了。
他们在太空中追踪的飞船是机械教设计的,显然是为军团制造的。它装饰着怀言者的肖像。
这是瑟斯图斯见过的最大的一艘船。即使在相当远的距离上,它也是巨大的,足足有愤怒号的三倍大,足以使一艘帝皇级战舰相形见绌。它携带了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武器;愤怒号上的技术专家推测袭击船只的船头和船尾上安装有数组重型激光炮和鱼雷发射管。然而,最让瑟斯图斯担心的是船首高耸的巨型雕像:一本巨大的金色书籍,与范吉利斯星占学信息中支离破碎的形象相呼应。
“我们在射程内。”沃尔沃上尉说。“您的命令是什么,司令官?”
“找机会拦住他们。”瑟斯图斯故意打断卡米斯卡的话。“他们是我们的军团兄弟。我相信他们能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他们可能掌握了有关马库拉格之拳号的情报。”
沃尔沃是个大腹便便的人,下颚不受身体其他部位的影响而摆动。他长着一个红鼻子,用他的话说是长夜饮酒来驱走太空的寒意造成的,他穿着他那阴沉的传统所特有的厚重毛皮衣服。他出现在愤怒号舰桥沟通的屏幕上。“是的,我的主人,”他说。
“把剑弄得格格作响是没有意义的。”瑟斯图斯低声对安提珍说,“退后,让他们待在射程之内,但不要靠近。卡敏斯卡司令官,带好愤怒号。让残月号和护航舰队跟在我们后面。”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她说,收起了她的烦恼和骄傲。“现在执行命令。”
舰桥周围的紧张气氛是显而易见的。布林加刚才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低声咆哮着。
“你的计划是什么,瑟斯图斯?”他问道,两眼紧盯着屏幕,屏幕里可以看到那艘巨大的飞船清晰可见。
“我们走得很近,足以向他们打招呼,并要求了解他们的行动。”
“在芬里斯上当我跟踪有角的逆戟鲸时,我会在冰冷的海洋深处游泳,小心翼翼地跟在它后面。”布林加紧张地说,“一旦我走得足够近,我就会从腿上抽出我的长须鲸长矛,把它射进没有保护的侧翼。然后,我会游很长时间,很努力,在那头野兽转过身来刺穿我的角之前到达它的身边。我要抓住它,用我的剑削掉它的肉,剖开它的内脏。因为鲸是一种强大的野兽,这是确保它灭亡的唯一办法。”
“我们会向他们致敬的,”瑟斯图斯肯定地说,他注意到布林加脸上流露出的神情让人不安。“我不会让我们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争吵。”
“司令官,”极限战士转向卡米斯卡补充说。
“舵手,马上给船开一条通道,”她说。
康德按照命令去做,并向他的指挥官表明了他准备好了。
卡敏斯卡向瑟斯图斯点点头。
“这是极限战士第七连的瑟斯图斯船长。我以人类帝皇的名义,命令你说明你的名号和执行任务。”
沉默是唯一的回答。
“我再说一遍,这是极限战士第七连的瑟斯图斯船长。“回答,”他对着舰桥叫了一声。
更多的沉默。
“他们为什么不回答呢?”安提珍握紧拳头问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军人。洛加的儿子们什么时候不认识极限战士了?”
“我不知道。也许他们的远程vox已经失效了。”瑟斯图斯在寻找答案,试图否认自范吉列斯以来他心里一直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有些事情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给其中一艘护卫舰发信号,让它靠近。”瑟斯图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命令道。“我不想和我们的巡洋舰一起进来。这可能会被视为一种威胁。”
卡敏斯卡简短地传达了命令,无畏号向那艘未知的船逼近。
“我跟着他们进去。”霍蒂普出现在舰桥第二个屏幕上,“我有半个团的普洛斯佩罗守卫在船上。”
“很好,船长,但要保持距离,”瑟斯图斯警告说。
“如你所愿。”当霍蒂普开始控制残月号前进时,屏幕一片空白。
一个战术阵列突然启动,描绘了正在逼近的船只,这些船只几乎从视野中消失了。“护卫舰”这个词是显示屏上的一个红色图标,周围环绕着探测到正在接近的护卫舰的传感器读数,在它面前,只不过是绿色的光点。
“这太臭了,”布林加咆哮道,他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在舰桥上徘徊,“我的鼻子从来不说谎。”
瑟斯图斯一直盯着战术阵型。
马库拉格。马库拉格的图像,被视为反应堆核心天体物理学警告的一部分,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这艘船的命运和他的家乡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
传讯的是他的兄弟;他们一定与马库拉格之拳的毁灭毫无关系吧?这样的事是不合理的。
瑟斯图斯很快就会有答案。
无畏号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