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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尼凯亚 优势 Triumverion星

  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扎德基尔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面前控制台的屏幕。房间里的气氛阴森森的,在阴影里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形象。扎德基尔的脸沐浴在屏幕的冰冷、僵硬的光线中,光线显得他的脸憔悴、毫无生气。

  战斗场景显示在屏幕上。一颗卫星大小的星体在被导弹击中不久后爆炸。碎片向外蔓延,形成一片广阔的区域,燃烧的流星像雨点一样洒落在附近的行星上。屏幕中的一个图标代表了一艘船,狂暴深渊号号穿行于废墟中。轨道标记与距离显示在旁边,从船舶图标和终止在行星的表面。图标暂停了片刻,然后又循环回到开始。

  扎德基尔把注意力转移到一排垂直的三个辅助屏幕上,它们与主屏幕相连。最上面的一个充满了机械修会的流数据滚动。关于装甲耐受性的计算,轨道武器强度的预测和基于第一个统计数据对其他要素的推演。角度、可能的火力强度和防御强度指标都考虑得非常详细。中间的屏幕包含四个阶段的分析,展示了病毒炸弹对人类的影响。最后的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代码是00:01:30。

  最后屏幕显示了预计的伤亡率:马库拉格轨道防御- 49%;马库拉格轨道舰队- 75%;人口- 93%。科尔·斐伦(Kor Phaeron)和其他怀言者舰队将占据剩下的部分。扎德基尔笑了;只要一击,他们就可以摧毁极限战士的家乡和他们的军团。

  “我亲眼看见了,就是这只眼睛。”布林加咆哮着,“考林斯之王(The Kolobite drone king)也没有使我如此盲目,以至于我看不到我面前的东西。”

  布林加加入了瑟斯图斯、斯卡若和安提珍,在医务室外的一个候诊室里,他们在霍蒂普送进去后在那里等候他的消息。狼卫在清洁过的小房间里踱来踱去,房间里全是白色的瓷砖和光秃秃的灯光,他焦急地等待着千子的归来……

  “没有人,即使是阿斯塔特,能够面对这些东西后活下来,”斯卡若说,“尽管我愿意牺牲我的命把它们送到地狱的亚空间里。”吞世者说着说着就暴怒起来,对暴力和屠杀的无尽需求在折磨着他,深入血液的狂热模糊了他的视线。早些时候他承认,他几乎不记得这场战斗,因为他处于愤怒的迷雾中,他只是在通往主码头的通道里醒来。布林加故意选择不去开导他,认为他不想冒激怒吞世者的危险。

  “是啊,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做出这种事来。”布林加说,他终于安静下来。

  “你说了巫术,太空野狼。”安提珍开口,阴沉沉看了瑟斯图斯一眼。

  连长始终保持沉默。如果布林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毫无疑问,霍蒂普的行动拯救了愤怒号使他们免于厄运,但是帝皇在尼凯亚发布的命令是绝对,不容质疑的。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忽视的,这样做肯定会招致灾祸就像怀言者那样。无论行为的缘由多么合理,瑟斯图斯都不会接受。

  “我们不确定霍蒂普是否使用了这些方法和装置,我只知道他也身不由己,”他说。

  “这还不够证明吗?”布林加吼道。“扎德基尔这个奸诈的害虫的所作所为是一回事,而船上有一个异教徒又是另一回事。让我从他嘴里套出真相来,我——”

  “你要干什么,兄弟?”霍蒂普站在候诊室敞开的拱门旁问。和其他阿斯塔特一样,他没有戴头盔,但他也褪去动力盔甲,此时的他穿着长袍。

  在他身后,众人可以看见药剂师拉特若斯和另一个仪仗队员阿米瑞斯(Amryx),这是另一种保安措施。药剂师正在监控他的身体状况,驼背的机仆们聚集在他周围,收拾着霍蒂普丢弃的盔甲。

  布林加盯着千子,他双拳紧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露出尖牙。

  “拉特若斯 ?”瑟斯图斯问道,为了缓和紧张气氛,他走到太空野狼前面。

  药剂师走进房间,阿米瑞斯静静地站在他旁边。

  “他的身体代谢没有不能治愈的损伤。”拉特若斯说。

  “好,”瑟斯图斯答道。“回到营房去和战友们会合。”

  “遵命,连长,”药剂师说着,带着一群卑躬屈膝的机仆离开,他的离开缓和了候诊室里紧张的气氛。

  “码头上发生了什么事?”斯卡若站在布林加的立场上问道。“我在那场战斗中失去了两个军团兄弟,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后来那两个吞世者被盲眼机仆发现,主码头被永久封锁通道用隔离板封上。不幸的阿斯塔特被变形怪的利爪刺穿,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烧焦的遗体躺在愤怒号的陵墓中,等待着合适的葬礼。

  “当我到达自毁按钮所在位置时,我发现协议已经离线了。”霍蒂普解释道,他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但命运对我露出微笑,就像在战斗中一样,连接着一个对接口的燃料管脱落下来,我点燃引爆它。我奋力逃到一个地方,在那里我躲过了爆炸,随之而来的大火用净化之火摧毁了怪物的实体。”

  “你的银舌满是谎言。”布林加走上前指责他,“空气中弥漫着它们的臭味。”

  霍蒂普把目光转向太空野狼。

  “我可以向你保证,鲁斯的儿子,无论你闻到什么气味,都不是我散发的。也许你应该找一个更接近你那脏兮兮的答案。”

  布林加咆哮着冲向千子,用他巨大的身躯把他拖到地上。

  “喝下去,女巫。”狼卫咆哮着,一心想把霍蒂普的头塞到铺着瓷砖的地板上。一滴唾沫落在了千子那张扭曲的脸上,他狂野地使用太空野狼超群的力量。

  瑟斯图斯用尽全身力气,猛击布林加的肋部,把他赶了出去。狼卫又咆哮起来,想收拾千子的想法被打断他又扑上来。

  斯卡若正准备动手,但安提珍挡住了他的去路,极限战士的手有意地搁在他的短剑柄上。

  “站好,兄弟,”他警告说。

  斯卡若的手在他的链锯斧上颤抖着,但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最后还是软了下来。这不是他想要的战斗。

  布林加从瑟斯图斯的身体里滚了出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极限战士迅速地介入了太空野狼和千子之间的战斗,他的姿势随时准备战斗。

  “站到一边去,瑟斯图斯。”布林加咆哮着。

  瑟斯图斯没有动,只是盯着太空野狼。

  “现在就动手吧,”布林加再次警告他,声音低沉而危险。

  “阿斯塔特不是这样的,”瑟斯图斯说,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在极限战士背后,霍蒂普站了起来,他微微有些颤抖,但在其他方面,他对侵略者表现出了蔑视。

  “不,这不是基里曼军团的作风,回答我。”布林加说。

  “即便如此,这艘船和这次任务还是由我负责,”瑟斯图斯断言,“如果你对我的命令有异议,你就可以把它们带到我这里来。”

  “他违抗帝皇的命令,而你却为他辩护!”布林加勃然大怒,向前迈了一步。当他意识到极限战士的短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时,他停了下来。

  “如果霍蒂普要定罪,那么他就会按照我的要求,在适当的审判中回答。”瑟斯图斯回答,手中的剑稳稳地握着。“战斗兄弟,芬里斯的野性法则在这艘船上是不被认可的。”

  布林加又咆哮起来,好在权衡他的选择。最后,他让步了。

  “你不是我的兄弟,”他咆哮着,大步走出房间。

  斯卡若跟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一切顺利,”安提珍松了一口气说。他既不想面对安格隆的军团,也不想看到布林加和他的队长兄弟肉搏。

  “反讽不适合你,安提吉斯,”瑟斯图斯阴沉地说。布林加是他的朋友。他们在无数次的战役中并肩作战。他欠了老狼一条命,不止一次,安提珍也欠了狼卫一个类似的债。然而这次,瑟斯图斯公然违抗了他,这样做玷污了他的荣誉。然而,在没有证据证明他的假定行为之前,他怎能不假定霍蒂普是无辜的呢?瑟斯图斯承认,他在Vangelis反应堆室的经历,他亲眼所见的马库拉格的景象,可能会影响他的决定。

  “我很感激你,瑟斯图斯。”霍蒂普说,在这只太空野狼粗暴地对待他之后,他抚平了自己的长袍。

  “别这样,”极限战士厉声说,部分是对自己的自我怀疑感到愤怒。他的目光转向千子,眼神冷酷无情。“这事还没完,你对码头上发生的事的解释我也不满意。你将被送回你的住处,直到我们离开飞船,我有时间决定怎么做。

  “安提珍,”瑟斯图斯补充说,“让卡米斯卡将军派新的值班军官和一队士兵护送霍蒂普到牢房去。”

  安提珍轻快地点了点头,朝舰舰桥走去。

  “我可以压倒区区一群普通人,违抗这个命令。”霍蒂普说着,凝视着极限战士钢铁般的眼睛。

  “是的,你可以,”瑟斯图斯说,“但你不会。”

  “不能妄言,”扎德基尔说,“以太只是幻象。”

  扎德基尔离开了他的私人居所,来到了狂暴深渊号号的大教堂,站在他面前的是一排一排的传话人。他们出现在拱形的房间里,是他想起在图勒首次下水时所面临的情景。这一情景使扎德基尔心里充满了力量。

  这些战士是第七连Quillborn小队成员,他们是伟大的怀言者军团的一员。每一个连都有自己的传统和角色。Quillborn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他们的传统强调了他们的诞生,他们诞生于科尔切斯的实验室和药剂师手中。它们是作为单词的音节而存在的。作为一支专业作战队伍,Quillborn是真正的星际战士,他们擅长登舰战斗,尤其擅长狭窄船内空间的血腥肉搏。站在他们前面的是突击队长贝拉诺斯,他是连队的代理队长,虽然扎德基尔是他们的主君。

  “他们船上的幽灵已经挡住了他们。”贝拉诺斯提高嗓门继续说,“这意味着以太内的存在都是我们的盟友。关于追赶我们的愤怒号的命运证明它们遵守了诺言。”

  贝拉诺斯向前一步。“谁将代怀言者制裁?”他低吼着。

  作为回应,一百名战士一同举起他们的枪向他挥舞致意。

  “他们会把我们从这儿带到马库拉格去的,”突击队长说道,他的好斗与扎德基尔那威严的自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会为此而死的!也许以太最终会把他们送到我们这里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向他们展示我们在现实空间中是如何对付‘盲人’的!”

  所有人欢呼起来。扎德基尔看见乌尔提斯也在他们中间,看到他出现在人群中,他就感到一阵不安。

  他的命运是注定的,扎德基尔想。

  “以太处对我们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扎德基尔说,“虽然它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因为洛加比任何头脑都更了解它,但你会被神秘的事物攻击。你可能会梦见你头脑中隐藏的东西。也许你还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以太的行事。在任何时候都要记住洛加的话,它会带你回到理智。如果你忘记圣言,你的思想就会被一股永远也不会回流的潮流带走。记住,以太是危险的。正是圣言,而且只有圣言,让我们在这片海域中航行。”

  “我们很快就要进码头了。早些时候的战斗造成的损失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们到下一站巴卡星系Triumveron星休整。”

  扎德基尔没有告诉他们,是他的过分自信导致了飞船的损坏,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行。残月号的光矛幸运地击中了狂暴深渊号号的引擎,导致战舰燃油储备所剩无几,并切断了主冷却剂管道。没有正常的补给,他们无法正常航行,因此必须清理损坏的地方以便船员能够进入。这只能在码头上做。

  “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到马库拉格了。”扎德基尔接着说。”“那么,我们怀言者军团就集结完毕。履行你的职责,怀言者。解散。”

  怀言者们鱼贯而出,其中许多人走向他们的居所。

  贝拉诺斯走近扎德基尔站着的讲坛。“我们在巴克待不了多久。”他说,“您对星语者有什么吩咐?”

  “我得和我的主人科尔·费伦联系一下,”扎德基尔说,“把我们的进展告诉他。”

  “Wsoric呢?”巴埃拉诺斯问,他一提到这个名字,身体就打了一个寒颤。

  “他会行动的。”扎德基尔回答。“我们只要用鲜血巩固我们与天使的契约,他就会采取行动。”

  “大人,帝皇的哈巴狗总是顽强的。”

  “那我们就把他们赶走,”扎德基尔对他说。“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求天使太多对我们不好。”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贝拉诺斯说着,微微鞠了一躬,但他的不情愿是显而易见的。

  “相信我,贝拉诺斯,我会履行我对大人的职责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是的,将军,”突击队长回答。贝拉诺斯敬了个礼,朝引擎甲板走去。

  扎德基尔在教堂里呆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被力量束缚时也忘记圣言的教导。对他来说,忘记自己是什么,对广袤的银河系来说无关紧要。

  这就是为什么洛加选择他来执行这个任务。洛加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没有比他更忠诚的仆人了。

  扎德基尔跪在祭坛前,低声祈祷了几句,然后回到舰桥上去。

  “瑟斯图斯连长?”卡明斯卡的声音盖过了极限战士头盔内的声音。愤怒号的船员们设法使船上的通信恢复了正常。

  “我就是,”他回答,比他本来打算表现的更不耐烦。在医务室里与布林加的对峙使他忧心忡忡,他也猜不透霍蒂普在那副漠不关心的外表下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马上到舰桥上见我。”

  瑟斯图斯对将军简短的回答深深叹了口气。他本来打算在船尾较低层的甲板上巡逻。在守夜人军官和船内最有经验的船员死后,这艘船出现了人手不足的情况。阿斯塔特船长自己承担起了弥补差额的责任,他要保证在他们在航程剩下的时间里,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困难。

  鉴于卡明斯卡将军的语气,巡逻队不得不暂时停止任务,瑟斯图斯和安提珍前往舰桥。

  卡明斯卡在不打仗的时候保持着斜躺的样子。在场的只有传感器、导航员和戴着工程头盔的船员。海军将军正在一张有全息星图的桌子旁。当他走近她时,她看上去衣衫不整,眼睛周围有黑眼圈,脸色苍白。

  瑟斯图斯禁不住想,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觉了。一个阿斯塔特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但卡明斯卡不过是个凡人。他想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大人,”她认出了阿斯塔特巨人。

  “将军。你想让我注意什么?”

  卡明斯卡指着她面前的星图。它显示了银河系围绕着稠密的星系核心部分。地核无法通过,地图的大部分被一片空白所占据。批注和计算被潦草地写在空白处。在地图旁边是一份来自感控屏的打印图。这是一个狂暴深渊号船体的特写镜头。

  “看到了吗?”卡明斯卡说,指着一缕白烟从目标的船舷上喷出来。颗粒状的分辨率让它看起来像是在放屁。

  “他们漏气了?”

  “比那更好,”卡明斯卡说。“冷却剂管道受损。如果他们启动引擎,等离子反应堆就会燃烧,而在我们的追击下,如果他们想保持领先,就必须推动引擎。”

  瑟斯图斯对命运的突然转变冷笑了一下。这是对他们之前损失的小小补偿。

  “因此,狂暴深渊号将不得不靠码头来进行修复。”

  “是的。他们还会重新补充弹药,并在战斗结束后利用这段时间为他们的战士提供休整。”

  “告诉我地点,将军,”瑟斯图斯说,他猜到卡米斯卡已经部分地计划了他们的战略。

  卡明斯卡得意洋洋地把手指放在地图旁的陈设上。“在太阳系之外,没有多少轨道船坞能支持这么大的飞船。”

  巴卡星系已经在地图上圈出来了。

  “巴卡。”瑟斯图斯说。“我所在的军团在那里集结并参加卡兰塔斯的远征。这是帝国军队在银河南部的中转站。”

  “在银河系中心和马库拉格之间,只有这几个码头能应付这个狂暴深渊号号,”卡米斯卡对他说。“我敢拿我的职位打赌,这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瑟斯图斯想了一会儿。一个计划正在形成。

  “还要多久我们才能突破亚空间?”

  “还需要几个小时,但不管是否推迟,我们都无法在一场直接的战斗中击败狂暴深渊号号。”

  “告诉我,将军,”瑟斯图斯看着卡敏斯卡的眼睛说。“什么时候船最脆弱?”

  卡明斯卡尽管疲惫,还是笑了。

  “当她抛锚的时候。”

  瑟斯图斯点点头。他转过身激活vox阵列召集其他阿斯塔特通知他们立即到会议室见面。

  “你有什么消息,扎德基尔兄弟?”恳求者说。

  不知怎的,这个生物耷拉着的嘴把这些话说得那么清楚,以至于科尔·菲隆的暴躁脾气和自信都被完美地表达了出来。

  “我们上路了,我的主人。”扎德基尔鞠了一躬说。

  科尔·费伦是军团的主要指挥官之一,洛加认为他是最重要的战士。他是原体最伟大的战士,也是他,这个历经无数战役的远古战士将指挥军队进攻卡尔斯星系,在那里,基里曼集结军队他们要做的就是彻底摧毁那些极限战士。这是一种特殊的荣誉,因为科尔·费伦的存在,虽然相隔无限空间的以太,扎德基尔本能地报以谦卑。这不是一种他很乐意的事情。

  狂暴深渊号的祈求室笼罩在黑暗之中,但因为身后的星语者们的存在,足以消除对光明的需求。唱诗班由8位星语者组成,但狂怒者的星界队列与任何帝国飞船上的都不同。八个人的事实表明了他们的不稳定性。愤怒深渊号的庞大以及它所承受的力量使这些可怜人以令人沮丧的速度腐朽,这些生物都是盲目的, 他们没有让沉重的钢索从眼窝里伸出来,把他们固定在可怕的装置上。

  “进展如何?”怀言者冠军问道。

  “在太空飞船上多待半天,直到我们到达银河系中心的边缘。我们必须在巴卡进行重要的修理,然后再前往马库拉格。”

  “我记得任务计划中没有这样的偏差,扎德基尔。”尽管毋庸置疑,科尔·费伦是不信神者号战船上的一员,尽管通过操控一个皮肉傀儡说话,但他的语气和举止仍然很危险。

  “在一次与帝国舰队的短暂交战中,我们遭受了无法忽视的微小损失,大人。”

  “军事行动吗?”科尔·费伦的不屑是显而易见的。“还有残兵?”

  “一艘巡洋舰还在试图穿越亚空间追击我们,主君。”

  “所以他们并不打算回泰拉发出警告,”冠军若有所思地说,他深思熟虑的语气与乞求者那张张大嘴巴、流着口水的脸格格不入。“一个遗憾。我还怀疑索尔·塔尔格隆(Sor Talgron)的镣铐锁死了呢。”

  “我相信塔尔隆兄弟会表现出色的,科尔·费伦大人。”

  在扎德基尔看来,索尔·塔尔格隆的使命并不令人满意。总司令留在太阳系,他的四个连表面上保卫着泰拉,以维持洛加仍然站在帝皇一边的假象,而实际上,他在战帅叛乱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无关紧要,我主。怀言者在泰拉的前景不应使我们担忧。以太的动荡会阻止任何警告到达马库拉格。”

  “我不同意。”恳求者冷笑了一声,这是库尔·费伦古怪表情的另一种反应。“任何偏离计划的行为都有可能酿成灾难。整个命令都必须服从!”

  “尊贵的大人,我们最多在巴卡待几个小时。”扎德基尔担心他的主人会发怒,哀怨地说,“那么我们就上路了。如果我们的追赶者追上了我们,她就会被摧毁,就像她的姐妹船一样。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迟到;我们很快就穿过以太。您的部署呢,我主?”

  “我们已经和军团的其他成员联合起来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卡尔斯没有希望了。”

  “没有希望了,我的兄弟。”

  恳求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当这种联系被打断时,身体流着血。星语唱诗班陷入了沉默,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暗示着需要巨大的努力来维持无形的连接。

  扎德基尔漠然地看着死去的恳求者。他很感兴趣地看到,当他们的心智如此强大时,他们的身体形态是多么容易被摧毁。他想验证一下那个理论。

  “一切都好吗,我的主人?”乌尔提斯问道。那个新手正站在扎德基尔的身后。

  “一切都好,新手。”扎德基尔说。“你将在乌尔提斯的巴卡与贝拉诺斯会合。以学者集会为例。他们会知道要服从你的。”

  乌尔提斯敬礼。“这将是一种荣誉,将军。”

  “这是你应得的,新手。现在,你该做你的本职工作了。”

  “是的,我的主人。”

  乌尔提斯敏捷地转过身,朝甲板深处走去,学者卡文将在那里主持预定的冥想训练。

  扎德基尔看着他离去,阴沉地笑了笑。如此的潜力,如此无情的野心;暴发户很快就会认识到做过头的愚蠢。

  “很快,”扎德基尔一边强压住一阵激动,一边对自己说。很快,基里曼就会燃烧,洛加就会统治整个星球。

  扎德基尔能感觉到时间越来越近了。那个时代还处于起步阶段,但它只需要时间来实现。这是撒督所知道的,正如他以前所知道的一样,因为这是注定的。

  当愤怒号冲出亚空间滑回现实空间时,船上的所有人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艘船的船壳被撕破、烧焦,引擎罩也被撕成碎片。亚空间的风在船头周围和船底的装甲板上刻上了诡异的划痕。船身上划了许多深深的口子,炮塔的底座也被撕破了。

  卡明斯卡海军将军坐在指挥宝座上,望着窗外,发现愤怒号并不是孤身一艘。

  经历无数磨难的火刃号最终幸存下来,现在的它如同一个麻风病人一样疾病缠身行将就木。

  这是一艘被诅咒的船,船上成千上万的灵魂注定要被痛苦的遗忘。

  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容忍的。

  卡明斯卡下令对艘破旧的船开炮。愤怒号发出一阵猛烈的炮火声,停顿了几秒钟。在没有可用护盾保护下,火刃号在猛烈的炮火下崩溃了。又过几秒钟,伤痕累累的护卫舰只剩下满眼的残骸和太空碎片。

  这是一种职责,它并没有给卡明斯卡带来快乐,但仍然是必要的,就像他们驱逐死者一样。把死者留在船上是不吉利的,更不用说不卫生了。在土星舰队中,尸体从未被运回他们的母港。虚空杀死一切又将其保留。

  从愤怒号身上掉下来的微小的闪烁的火花是装在尸袋里的尸体,反射出几小时外在火花中燃烧的巴卡星的光。巴卡离愤怒号越来越近,这是一个比太阳系的木星大得多的巨大气团,亮黄色带紫色,周围有几十个闪闪发光的冰和岩石带。巴卡是一个谜,它的气态形态太过狂暴和怪异,任何飞船都无法进入,而它的光环则是致命的陷阱,比土星的光环致命许多倍。然而,巴卡的外围卫星是宜居的,每颗卫星的大小几乎都和地球差不多,而且人口密集。罗格林(Rogelin)、圣所(Sanctuary)、半希望(Half Hope)、灰色港湾(Grey Harbour):这些蜂窝式的城市与太阳系中众多的尖峰相比不过是雏鸟,但它们仍然是数十亿帝国公民的家园。巴卡星系是银河系中人口最密集的星系之一,当然也是离银河系中心这么近的人类生命最集中的地方。

  巴卡的第十四颗卫星没有城市,而是被一张薄薄的黑蜘蛛网包围着,看上去像是行星生病了。事实上,它是轨道船坞的底层结构,支撑在月球上,这样他们就能从它巨大的地热能储备中受益。由于不断移动的构造板块和随之而来的灾难,月球上无人居住,但正是因为第十四颗卫星上船坞的存在巴卡星系才会有这么人口。

  三艘突击艇从愤怒号的发射区驶出。他们接近了巴卡星系中最远的停靠道钉。由于是秘密行动,他们必须不被敌人发现。这也意味着突袭部队将经历漫长的跋涉才能接近狂暴深渊号号。

  三艘突击艇(assault-boats);三个谨慎的战斗编队。斯卡若与他的军团战士同行。他们的登陆场是一条中央大道,位于可以俯瞰码头的塔楼之间,甲板从突出的码头上伸展开来,吞世者和他们的队长将在前面领路。两个侧翼从中央大道延伸出去,这些通道将被布林加领导的血爪占领,尽管太空野狼早前曾与瑟斯图斯发生过口角,而另一群吞世者则由突袭队中唯一的极限战士领导。

  安提珍笔直地坐在一艘突击艇的飞行椅上,那是一支浸透了阴郁的部队,他们正在向巴卡星系Triumveron星和支持他们登船的月亮所在的广阔空间靠近。他是突击艇上唯一的一名极限战士,由斯卡若带领剩下的吞世者组成的战斗小队陪伴着。在安提珍看来,他们是野蛮的战士,身上挂满了战利品,粗糙的杀戮标记就像荣誉徽章一样刻在他们的盔甲上。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气息,这是他们的原体战斗狂怒的微弱回声。

  安提珍隐隐约约地回忆起他和连长的最后一次谈话,仿佛他们之间存在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已经把它吞没了。

  “站回去,安提珍,”瑟斯图斯说道,他身穿一件仪仗队制服,手持短剑,动力剑和爆弹枪,随时准备战斗。

  瑟斯图斯适应了半明半暗的装配甲板,看到他的战友也穿着同样的衣服。

  “我以前告诉过你,安提珍。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基里曼的儿子们将留在船上。我将作为特派团的领导人陪同特派团,以确保它按计划进行。”

  自从这个计划第一次在会议室向阿斯塔特的其他连长提出后,瑟斯图斯已经讨论过好几次了。如果他们想最大限度地利用狂暴深渊号目前的状态,他们就必须秘密地、巧妙地采取行动。即使牢记这一警告,突袭仍需要近距离的登舰战斗。在这方面,吞世者和太空野狼没有对手,除了圣吉列斯的儿子们,但天使们远在银河系的另一端。眼前的处境使他不得不释放他们。

  突击部队要潜入巴卡星系的十四号卫星Triumveron星,在那里,怀言者已经进入了码头。他们分成三组,采用典型的佯攻和打击战术,以便能够近距离用燃烧弹热熔炸弹摧毁这艘船。虽然希望渺茫但希望仍是希望,所有人都接受了它。就连举止阴沉、好斗的布林加也加入了这个计划,无疑是急于像他的兄弟斯卡若连长那样发泄自己的愤怒。

  “尊敬的连长兄弟,”安提珍平静地说,坚定地坚持自己的立场。“你不要去。”

  瑟斯图斯的脸皱起来。

  "我没想到你们会不听话,安提珍斯。"

  “这不是不服从,安提珍。相反,它是有意义的。”安提珍仍然不为所动。他的表情不容争辩。

  “很好,”瑟斯图斯说,先让他的战斗兄弟放松一下,然后再责备他的傲慢无礼。“解释一下。”

  安提珍的脸变得柔和了,他的眼睛后面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

  “让我来领导突袭吧,”他说。“这次任务太危险,我们的处境太危险,不能拿您的生命冒险,我的连长。没有你,就没有使命。即使是现在,我们的事业离失败也不过是一线之差。如果你失败了,那么马库拉格也会失败。你知道的。”

  安提珍向前一步,让阳光照在他的脸和盔甲上。这种效果就像一个身体上的光环。“我恳求你,安提珍,让我做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开始,瑟斯图斯想要否认他,但他知道他兄弟的说法是正确的。瑟斯图斯清楚地意识到其他的战斗小队正在他身后的甲板上集结,准备登上突击艇。

  “安弟,如果能让你做我的代表,我将不胜荣幸,”他拍了拍安提珍的肩膀说。

  “我主,”极限战士呻吟着跪倒在地求他。

  “不,安提珍,”瑟斯图斯说,抓住他的战斗兄弟的肩膀,不让他跪下去。“我们是平等的,这种尊重是不必要的。”

  安提珍站起来,点了点头。

  “勇气和荣誉,我的兄弟。”

  “勇气和荣誉。”安提珍回答,转身向突击艇走去。

  这些话离现在已经很遥远了,当他吟诵着战争的誓言时,安提珍粉碎了他们所持有的任何感情。

  吞世者们也在忙着,他们的嘴唇在动,恳求他们的武器不要让他们失望而要让他们获得荣耀,为敌人行以审判。

  第十二军团的战士装备精良,装备有链锯斧和风暴盾,他们也全副武装。吞世者们近距离肉搏,面对面肉搏中,冲锋的力量和他们的凶猛是最重要的。

  当这艘突击艇呼啸着冲向目的地时,安提珍鼓起勇气,轻声说出罗保特·基里曼的名字。

  船坞长要求知道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这么大的一艘船的到来。当阿斯塔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那固执而专横的态度就动摇、枯萎了。

  乌尔提斯一进入观景台,就让码头老板派甲板上的工作人员去接收狂暴深渊号号。就目前来说,暴力是不必要的。对于Triumveron星上的人来说,他们是阿斯塔特,因此他们的话具有帝皇的权威。任何帝国的人都不敢触犯这种事。

  从俯瞰战列舰码头的观景台上,乌尔提斯可以看到自动冷却剂罐穿过码头夹钳和其他码头边的碎屑,朝着高耸的狂暴深渊号前进。码头上熙熙攘攘,忙碌的人群中有被巡逻的勤务兵,也有工人,他们在装载机上忙碌着,搬运着巨大的油桶和一束束沉重的管道。疯狂的场面,充满了活动,就像一群蚂蚁聚集在高耸的蜂房前,这是一个词的载体船。

  这是乌尔提斯第一次真正欣赏到这艘船的巨大尺寸。它就像一座城市,有着锯齿状的塔,拱形的塔尖和尖牙的堡垒般的甲板,使弱小的码头相形见绌,很容易就能清除最高的天线和起重机。巨舰在船头上光彩夺目,很容易使乌尔提斯所在的观测大楼黯然失色。

  “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乌尔提斯私下里通过他的头盔阵列说。

  “很好。”扎德基尔船上说。“你遇到抵抗了吗?”

  “他们接受阿斯塔特的权威,就像他们是尽职的、受了欺骗的走狗一样,大人。”

  这些战士是在洛加的命令下从怀言者军团中集合起来的,他们对洛加的圣言表现出极大的忠诚。他们都是新入伍的,都是科尔奇人,都是洛加著作的专门学者。他们的动机不是伟大的圣战的荣耀,而是宣传怀言者的意识形态。扎德基尔非常重视这些追随者,因为他们可以被指望支持军团最近的努力,这肯定会使怀言者很快就会与帝国的元素发生冲突。乌尔提斯看了一眼这个即将被他杀死的人,他认为战争已经开始了。

  这个事实对他毫无意义。乌尔提斯除了对圣言以外,不忠于任何人。在那一刻,在银河系里除了圣言的教诲外,什么也没有。

  新手笑了。

  今天,他的命运将圣言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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