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洛加的遗产 提议 荣誉决斗
随着斯卡若越深入狂暴深渊号内部,他周围的世界变得越陌生。这艘船有一座城市那么大,如同一座城市一样,它有隐蔽的角落和其中的奇异景色,它既有美丽的、轮廓鲜明的远景,也有阴暗的、腐朽的走廊。
虽然这艘船据说是新造的,但给斯卡若的感觉很旧。为了建造这艘船火星花了数十年,所以在战舰建成之前就有了自己的历史和生命,更不用说启航后了。它拥有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他可以从墙壁里流露感受到,感觉像游丝一样附着在它的走廊和管道上。
斯卡若从一根支撑梁下走过,他小心翼翼地举着链锯斧开路,他看到一个机械师的签名,上面刻着二进制数字。眼前的钢铁过道,看上去就像一条位于富丽的塔尖上的林荫道,低矮的天花板由石柱支撑着;这是一窝棚屋,也许是曾经辛苦建造这艘船的奴工住所,他们摇摇欲坠的家被遗弃在两栋发电机房之间:这艘船是复杂而巨大的。吞世者看到了他认为用来做礼拜的房间,里面有祭坛和一排排的祈祷书,上面刻着洛加的文字。一座庙宇,一半是用石头建造的,它与深红色的钢铁共生融合,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假圆形剧场里,它的圆柱正面和雕花的山墙提供了一个中世纪的环境。宽阔的门槛被紫色的火盆点燃。斯卡若以为他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就小心地避开了。
吞世者没有时间分心。狂暴深渊号的船员在追捕他,即使在一艘和它一样大的船上,追捕也不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当他移动的时候,挂着热熔炸弹和破片手雷的弹带在他的盔甲上叮当作响,提醒他它们的存在,以及他迫切需要把它们派上用场。
在短暂的一瞬间,当斯卡若停下来想找点事情做的时候,他想到了安提珍。
极限战士相信自己是哲学家、国王,或者是银河系合法统治阶级的成员。他们不欣赏纯粹的目的,那只有在战争的严酷考验中才能找到,那是斯卡若的军团追求的。他们最关心的是围绕马库拉格建立自己的帝国。尽管如此,安提珍还是展示出他的战士精神,在本能的职责驱使下,他在战争的熔炉中战斗然后死亡。
斯卡若默哀片刻,缅怀他的英勇事迹后,发誓要为兄弟报仇。
一组用漆黑木头雕刻而成的巨大双扇门挡住了吞世者的去路。事已至此斯卡若也无法原路返回,最终,他推开了门。房间里有亮光,但寂静依旧。于是他走进了一个长而低矮的房间。远处是一个摆满了工艺品的画廊。墙上挂满了挂毯,上面展示怀言者的胜利和历史。他看到一颗彗星坠落到他们的故乡科尔切斯,一个散发金光的儿童从撞击引发的大火中出现。他看到了寺庙的塔尖消失在一片火海中,一队队朝圣者的队伍向远处延伸。这是一个充满悲剧的世界,镀金的宫殿和大教堂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曾经的宗教王朝象征统治者和神明的雕像都被战争摧毁。在这个堕落世界的中心,祂如同唯一的希望点,作为他们的救世主祂来到时冒着烟的火山口。
天花板是一幅无边无际的壁画,描绘了洛加征服科尔基斯的情景。这是一个腐败的地方,被原体打扫干净,他们的形象被理智和命令的光照耀着,穿着长袍的先知和祭司拜倒在他的面前。军队放下武器,群众欢呼雀跃。在博物馆的另一端,故事以科尔奇斯的光复和为洛加这个英雄写下诗歌和记述而结束。这个尾声以一个斯卡若知道的真相结束,帝皇来到这个世界寻找洛加,就像他来到吞世者原体的家园安格隆一样。
绘画、壁画和挂毯让位给挂在基座上、悬挂在拱形天花板上的奖杯。斯卡若不再理睬这些,准备继续前进。
“你见识了我们军团的灵魂,兄弟,”一个声音突然从走廊里的传话筒里传出来。
斯卡若靠在墙边防备突然的袭击,墙上画着洛加在科尔奇斯(Colchian)圆形剧场与一群老人辩论的画面。
“我是怀言者军团的扎德基尔。”那个声音说。“你在我的船上。”
“叛徒的子嗣,你们军团只会躲在后面说些漂亮话吗?”斯卡若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厉声说道。
“真是个奇怪的字眼,吞世者。”对他的斥责扎德基尔毫不在意,“你骂我们是叛徒,可是我们从来都是忠于我们的原体的。”
“那么你的主人也是个叛徒了。”斯卡若咆哮着回嘴,他在黑暗中寻找任何偷袭的迹象,寻找任何他被跟踪的迹象。
“你的主人,安格隆,作为原体的兄弟。那洛加怎么能就被视为叛徒呢?”
斯卡若环视四周,试图找到正在观察他的摄像头,或者广播扎德基尔声音的放送员。“那么他背叛了我的原体,反过来也背叛了他的军团。”
“安格隆是个奴隶。”扎德基尔说,“这件事本身就使他蒙羞。他鄙视自己,鄙视别人对他的看法。这就是他愤怒的根源然后被他施加到他的军团里。”
确信没有其他人和他一起在里面,斯卡若开始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寻找除了双扇门之外的其他出口。他不会被扎德基尔的话动摇,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内心积聚的怒火上,用它来激励自己。
“我看到了巴卡星时那种愤怒的回声,”扎德基尔说。“这是针对那些被你和你的兄弟们用自己的武器杀死的人的呼号。”
斯卡若停下脚步。他原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在码头上的屠杀。
“安格隆想让他的兄弟们在这方面更接近他,是不是?”扎德基尔的话就像利刃穿透了吞世者的内心。“是帝皇的责难禁止了它,正是这个存在把你和你的奴隶原体束缚在他的奴役之下。如果不是奴隶,又有什么是愤怒呢?他赢得了哪些天使或者基里曼没有得到的荣誉?安格隆得到了什么奖赏,他能与奥特拉玛之主或者多恩的皇宫守卫者相提并论吗?他什么都没有。他只为了别人的命令而战斗。除了被称作奴隶之外,这样的人还能自称是什么呢?”
“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永远不会成为奴隶!”斯卡若愤怒地喊道,用他的链锯斧凿穿了博物馆的一根石柱。
“这就是事实,”扎德基尔坚持说,“但你并不孤单,兄弟。你的军团并不是唯一被这样抛弃的军团,”他继续说。“曾经怀言者崇拜他,把帝皇当作……一个……神来崇拜!但是他用责备和谴责来嘲笑我们的崇敬,就像他嘲笑你一样。”
斯卡若不理他。他对他的军团和大远征的信念是不会轻易被摧毁的。怀言者的说辞没有任何意义。责任和愤怒:这是他试图逃离密室时所携带的东西。
“看着你的前面,吞世者。”扎德基尔继续开口,“在那里你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
斯卡若不由自主地看了看。
在那里,在一个华丽的玻璃柜子里,有一把链锯斧,它由黑曜石和黄铜打造,曾被安格隆使用过。上面镶着闪闪发光的黑石,柄上裹着某种蜥蜴的皮,他本能地知道它是铜制武器,是他原体的利刃。
那件武器拥有着简单又拥有一种残酷的美丽,它斩下了Scandrane异形皇后的头颅,并且砍翻一堆绿皮肤的怪物,站在帕西法厄的主人面前。一个充满了野蛮灵能者的世界,他们反抗帝国真理,但一看到安格隆手中的利刃,他们就放弃了抵抗,跪倒在吞世者的脚下。由Gorefather和Gorechild的锻造,现在安格隆挥舞的双斧不仅是安格隆的武器,也是他的顽强和独立的象征。
“你的原体把他的贴身武器送给洛加,象征着我们之间的联盟。”扎德基尔告诉他。“安格隆发誓支持我们的事业,所有的吞世者也跟他一起。”
斯卡若看着那把链锯斧。他的脑门血管暴露显然他的怒气在爆发的边缘。
“一切命中注定,吞世者,银河系的命运决定之后,你和你所有的兄弟都会加入我们。帝皇迷信自己的力量。他不知道宇宙的真正力量。而我们将拥抱真正的力量。”
“怀言者,”斯卡若嘲弄地撇着嘴唇说,“你废话太多了。”
吞世者拳头一击打碎了橱柜,抓住了Brazentooth。他毫不迟疑地把抓住了斧柄,铜牙贪婪地旋转着。这武器重得斯卡若无法抡起来;如果他拥有安格隆的强大力量,他一定能使用它。他用尽全身力气就像使用他的武器一样结果武器太重脱手砸在身旁的墙上。
在一幅壁画中把洛加描绘成一个对蒙昧的教育者,成千上万无知的灵魂沐浴在围绕着他的启蒙光环中。画面被斧子撕成碎片,武器从斯卡若手中挣脱出来,抛出的弧线在金属边迸射出火花。
“你注定完蛋,扎德基尔!”斯卡若的声音盖过了刀刃发出的刺耳声音。“帝皇会知道你们的背信弃义!他会让你原体的兄弟来消灭你们的!他会派战帅来终结你们的狗命!”
吞世者从博物馆墙上的破洞里钻了出来,掉进了博物馆外面一团的电线和黑暗中。
从播音器里传出的是扎德基尔的冷笑声。
扎德基尔关掉了神庙后面小控制台上的屏幕。“告诉我,牧师,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伊克萨隆穿着他的法衣,他点了点头,用手比划着一个圆圈,这个圆圈是用科尔基斯的泥土和极限战士安提珍流出来的血混合而成的。
阿斯塔特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躺在手术台上,他的盔甲被扒开,胸膛撬开,露出了失去生命力的器官。牧师用他的血在他周围的地板上刻下了符号。他的头盔也被摘掉了,头向后仰着,他目光呆滞,嘴巴张着,似乎对他在死亡中所促成的仪式感到敬畏。
“照您吩咐,已经好了,”伊克萨隆说,牧师的口气越来越有趣了。
扎德基尔淡淡一笑,然后抬头看了看拖着脚步的声音。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走上神庙门口的台阶,当他进入两根柱子之间时,地板上的蜡烛阴影在他的斗篷和长袍上闪烁。
“星语者基尔萨安(Kyrszan)。”扎德基尔说。
星语者把他的面罩拉了下来,他眼睛所在的地方确是两个空洞,这是由灵魂束缚造成的。
“我愿意为您效劳,”他透过干裂的嘴唇嘶嘶说。
“你知道你在其中的角色吗?”
“我很明白,我主,”基尔萨安回答道,他倚靠着一根粗糙的黑木手杖,拖着脚步走向安提珍的尸体。
基尔萨安跪了下来,双手抚摸尸体。当他感觉到最后一丝热气从死者身上流出时,星语者得意地笑了。“阿斯塔特,”他喃喃地说。
“实际上,” 伊克萨隆补充道。“你会发现他的头皮被剥掉了。”
“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我要求在这一切结束后留下什么。”伊克萨隆补充说
“别担心,牧师。”扎德基尔说,“你可以拿尸体做实验。基尔萨安,”他把目光转向星语者,补充道,“你可以继续了。”
扎德基尔把一本书扔到他面前。基尔萨安摸了摸书的边缘,用手指摸了摸装订在一起的书页,深深地吸了一口散发着力量气息的麝香。他那细长的手指,由于失明触觉变得如此敏感,手指在墨水间穿梭,他很轻松地阅读。剧本很独特,他知道。
“如此……如此秘密,”他敬畏地低声说。“这是你书写的,上将。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做的?”
“他的名字是,”扎德基尔说,“Wsoric而且我们要信守他和我们之间的约定。”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亚空间非常狂暴。这是伤痕。它流了半成形的包含情感的血,这如同某种未消化的东西:不纯粹的仇恨,没有对象的爱,对虚无的痴迷,没有形式的遗忘。
亚空间在震动。亚空间在挣扎,它好像是被迫做了什么不情愿的事,又或者是想抓住它心爱的东西。愤怒号被抛向巨浪,巨浪在层层现实之间翻滚,仿佛要折断如芦苇般脆弱的船。
震撼平息了。捕食者们瞄准了骚动,嗅到了愤怒号内弯鳃鲨同伴们的尸体,急忙潜回深渊。愤怒号继续赶路,跟随着狂暴深渊号留下的漩涡。
“有什么变化吗?”瑟斯图斯走近萨弗拉克斯时问道。
旗手站在医务室外面,望着躺在地上的霍蒂普,他躺在一块金属板上仿佛睡着了。
“没有,大人。自从他在战斗中倒下以后,就没有活动过。”
极限战士连长最近得到了愤怒号医护人员的照顾,他的胳膊受了伤,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在他去救霍蒂普时才感受到疼痛。在没有死者的情况下对伤者进行基本治疗,总的来说结果令人满意。剩下阿斯塔特的尸体,包括两只血爪,都被送到了船只的停尸间。
瑟斯图斯的头脑仍然被他在长矛甲板上所看到的和千子所释放的力量所震撼。的确,毫无疑问他私自修习灵能。这个事实本身就留下更紧迫的问题:布林加。
狼卫也在长矛甲板上,虽然瑟斯图斯直到战斗结束才意识到这一点,他用他和他的血爪驱逐了三个怪物。芬瑞斯的符文牧师们利用这种天赐的力量制造他们的武器。战斗结束后布林加简短地讲述了这些生物如何轻易避开刀锋,逃离了太空野狼的狂怒。极限战士认为,其中经过修饰的描述可能会成为一部传奇,但他并不怀疑布林加话语的真实性。
这并不重要。无论狼卫打算对霍蒂普做什么,实际上也包括对瑟斯图斯做什么,他都会不加考虑地去做。此刻,极限战士连长有更大的顾虑,那就是,叛徒已经被击垮了,因为萨弗拉克斯在隔离室里发现了他破碎的尸体,但他泄露的任何秘密,在霍蒂普丧失行动能力的时候,都被他们否认了。这感觉就像一个残酷的讽刺。
“你知道我们在芬里斯上对女巫做什么吗,极限战士?”
听到这个声音,瑟斯图斯转过身,看见布林加站在他身后,透过玻璃怒视着霍蒂普。
“我们切断他们胳膊和腿上的肌腱。然后把他们扔到海里,让他们去祈求芬里斯母亲的慈悲。”
瑟斯图斯拦住太空野狼的道路。
“这儿不是芬里斯,兄弟。”
布林加苦笑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
“不,不是,”他说,眼睛盯着瑟斯图斯。“你允许了这个涉猎灵能的人行动,这样两次玷污了我的名誉。我容忍不了他和我在一条船上,我不能视而不见。”
太空野狼从他的铁甲上撕下一个符咒,扔在极限战士的脚边。
瑟斯图斯抬起头,与狼卫的目光不谋而合。
“我接受挑战。”
布林加在愤怒号的下层甲板的决斗坑里等着。老狼光着上身,穿着灰色的训练马裤和炭黑色的靴子,在准备对付对手的时候,他活动肌肉,转动着肩膀。
在阿斯塔特常被用来训练徒手格斗的训练场地周围,只剩下一群阿斯塔特:除了受伤还在恢复中的阿米里克斯外,还有一群穿着华贵的仪仗队和几只血爪。作为这艘船的船长,卡明斯卡是唯一被允许参加的非阿斯塔特。她禁止其他船员观看决斗。她意识到舰队里的阿斯塔特们正在互相攻击,这是最糟糕的迹象,她不想在他们亲眼目睹这种景象这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她看着瑟斯图斯步入竞技场,走下金属台阶,一旦进入决斗场地,这些金属台阶就会缩进墙壁。他穿着和布林加相似的军服,尽管他的训练马裤是蓝色的,与他的军团颜色相配。
当他的对手出现时,布林加急切地挥舞着手中的剑。
聚集在一起的阿斯塔特们诡异地沉默着;即使是通常好斗的血爪也会咬住舌头,只在一旁看着。
“这太疯狂了,”卡米斯卡压低声音说,她压住心中的怒火。
“不,将军,”站在她旁边的萨弗拉克斯说,“这是决心。”
极限战士旗手走上前。作为裁判,他有责任宣布决斗的结果,并宣布决斗的规则。
“这次荣誉决斗是极限战士军团的利西马科斯(Lysimachus)·瑟斯图斯和太空野狼军团的布林加 ·Sturmdreng之间的决斗。”萨弗拉克斯的吼声像号角一样,“武器是链锯剑,决斗的结果是躯干流血或者难以反击。肢体或眼睛的损伤和喉咙前面的伤口一样判定胜利。不穿戴盔甲;不使用火器。”
萨弗拉克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以确保两个阿斯塔特都准备好了。他看见他的连长兄弟在测试链锯剑的重量,调整他的握法。布林加没有做进一步的准备,只是使劲地拉着皮带。
“赌注就是千子军团霍蒂普连长的命运。拿起武器!”
两个阿斯塔特互相敬礼,他们以各自的战斗姿态举起链锯剑:布林加双手持剑,略微偏离中心,瑟斯图斯低身,指向地面。“开始!”
布林加咆哮着冲向瑟斯图斯,把他的愤怒发泄到肩膀上。瑟斯图斯脚后跟一扭,躲过了这一击,但由于先前的战斗,他的行动仍然有些迟缓。剧痛麻木吞噬了他的身体,在他的骨头和头骨里回响,但深入本能的教导让他保持住双脚的站立。
打击像铁锤一样砸向瑟斯图斯的防御,他的链锯剑在攻击布林加的武器时发出尖锐的声音。锯齿被崩掉了,火星猛烈地从撞击中飞溅出来。极限战士用双手抓住野狼,但却被迫单膝下跪,因为太空野狼用他巨大的身躯对付他。
“我们现在不应该在大厅做这些,”他咆哮道。“我决不让步。”
“我也不。”瑟斯图斯咬了一口,扭出了刀闸,他利用布林加的冲力使太空野狼失去了平衡。
极限战士迅速靠近,他利用这一有利条件,以一脚低射,试图擦伤布林加的身体,让他流血从而结束决斗。但老狼很精明,他挥了挥剑,躲过了这一击,然后又靠了过来,发起了另一次肩部冲锋。它不像第一个那样突然充满动力和愤怒,但仍然震动着瑟斯图斯的身体。这个深蓝色的怪物踉踉跄跄,布林加把他的武器向下一挥,形成一个残酷的弧线,就像要把瑟斯图斯的脑袋从他的肩膀上砍下来一样。相反,他在角斗场的金属地板上滚了一圈,刀刃上的锯齿磨出了血痕。
瑟斯图斯从卷子里出来,站了起来。两个阿斯塔特角斗士之间有一段距离,他们小心翼翼地绕着对方转圈,估量着对方的力量,寻找着突破口。
布林加没等多久,就嚎叫着扑向那把极限战士挥舞着的链锯剑。
瑟斯图斯用他的剑对付它,两支武器在打击的力量下分开了,链锯剑的锯齿狂暴的转动。
布林加把那把坏了的链锯剑扔到一边,一记野蛮的上钩拳打在瑟斯图斯的下巴上,差点儿击碎了极限战士的下颚。第二拳像火箭一样落了下来,打在他的耳朵上。第三拳把他提起来,打在极限战士的肚子上。布林加发出的挑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遥远,就像瑟斯图斯被淹没在水下一样,他挣扎着寻找方向。
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要摔倒了,当他撞到决斗场地坚硬的金属地板上时,他模糊地感觉到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突然,瑟斯图斯觉得呼吸困难,突然意识到布林加在掐他。奇怪的是,极限战士听到了哭泣。眨眼间,他恢复了清醒,用拳头狠狠地砸向布林加的前臂,同时一脚踢进了他的胸骨。这对太空野狼来说已经足够放松他的控制了。瑟斯图斯用头撞了他的鼻子,一股血和粘液在撞击后自由地流了出来。
瑟斯图斯又一次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他猛地一挥,在布林加够得着的地方猛冲过去。极限战士动作不够快,没能躲开反手的一击,野狼从侧面击中了脸部。他又晕了过去,眼前出现了黑点,暗示他快要晕过去了。
“结束了,”他喘息着,跪倒在地,声音发颤,他伸出手,指了指太空野狼的躯体,他手里紧攥着狼牙。
布林加停顿了一下,握紧拳头,呼吸急促,低头看着瑟斯图斯所指的地方。
一条深红色的线从他对手握着的那把小小的斜刃上划过了太空野狼的腹部。
“从躯干流出的血。”萨弗拉克斯松了一口气。“瑟斯图斯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