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扎哈瑞尔小队的黑暗天使聚集在风暴鸟周围,听着哈姆勒在抵达沙什表面前的最后一次任务简报。
风暴鸟待在登船甲板上,随时准备释放到下面的星球,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们正处于杀戮的状态。莱昂将亲自领导这次攻击,虽然扎哈瑞尔仍然因为对真理无敌号被袭击而痛苦不堪,尽管他受伤了但军团智库仍然选择他参加这次任务。
尼米列被选为莱昂卫队的一员。即使在战斗前每一个战士都为之热血沸腾的时候,扎哈瑞尔还是被他堂兄加入莱昂卫队刺痛了。卢瑟不在场,扎哈瑞尔对他的缺席感到惊讶,但现在他没有时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当哈姆勒提到他们的二把手时,他看到了莱昂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听起来很危险。”阿蒂亚斯说。阿蒂亚斯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阿斯塔特,他现在是一位受人尊敬和信任的战友。
“我们总是面临危险。”以拉他说。和阿蒂亚斯一样,以拉他也光荣地通过阿斯塔特的选拔,他现在是军团中最优秀的重武器使用者之一。“我们是阿斯塔特。我们是黑暗天使。我们不是为了老死而成为阿斯塔特。死亡和荣耀!忠诚和荣誉!”
“忠诚和荣誉!”阿蒂亚斯附和道。“明白吗,我不是在质疑有必要的冒险。我只是问,我们是否应该把我们的作战建立在一个实验装置的工作效率上。如果炸弹不起作用那怎么办?如果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失败的哑弹的话我不愿意面对一个被以拉他美貌击倒的敌人。”
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中爆发出一阵笑声。甚至连以拉他也不例外,他那矮胖、结实的五官和结实的体格偶尔给队友们带来了一些乐趣。
“我的美貌胜过你的剑术,”以拉他答道,“除非你希望敌人被你的剑一遍又一遍地打偏时发出的呼啸声弄得心烦意乱。”
“我们是黑暗天使。”哈姆勒说,大家笑声停了下来。“我们是第一军团,帝皇的勇士。你问我们是否应该相信机械和我们智库长兄弟的智慧?我可以回答你们,我们怎么能不呢?科学不是帝国的指路明灯吗?难道它不是我们一切的基石吗?所以,我们要相信他们的科学。我将把我们的生命托付给它,就像我们把自己和全人类托付给敬爱的帝皇一样。”
“对不起,战团长,”阿蒂亚斯为自己刚才言行道歉。“我无意冒犯。”
“你没错。”哈姆勒说,“你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这没有什么害处。如果有一天黑暗天逃避问题,那我们就会失去灵魂。”
当扎哈瑞尔听着战团长的讲话同时他也打量周围战友的脸。有些人是他在卡利班时就认识的,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和战友情谊就像陶粒一样牢固。事实上,陶瓷可以防御强力武器的砍切,他永远无法想象自己对阿斯塔特兄弟的忠诚会被打破。
“战团长说得对,”扎哈瑞尔说,很久以前他听到的那些话又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了共鸣。“我们阿斯塔特是为人类服务的。我们是黑暗天使,在战争的实践中,我们遵循莱昂的教导。他告诉我们,战争是一个适应的问题,谁能最迅速地适应变化的环境并利用战争的变幻莫测,谁就会取得胜利。我们被赋予了打败敌人的强大武器,如果我们不使用它那我们就是傻瓜。”
“所以我们要用这件仪器完成任务。”以拉他说,“我希望你能原谅之前我的冒昧,战团长,但是我了解您很久了知道你在任务开始前您脑子里已经做好了规划。这个装置只是我们计划的一环,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您的计划付诸实施。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有个计划。”哈姆勒点头。
扎哈瑞尔看着他的兄弟们的脸,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完全的决心,因为哈姆勒概述了他们的袭击计划。
沙什人注定要灭亡,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那时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在沙什的居民眼中这被视为一段安静的时间,一天的这一部分时间他们通常是睡在住所的阴凉处直到最炎热的时候过去。然而,新来的帝国军队并没有选择遵循同样的惯例,尤其是阿斯塔特战士。
四只风暴鸟在沙漠上空尖叫,当他们接近目标时降低速度,从轨道上辨认出的一片建筑群被称为Zeta 5号采矿站。
在领头的风暴鸟里,扎哈瑞尔靠在机舱的机身上,飞机冲向战场。在他周围黑暗天使们紧握着他们的武器准备对袭击他们船只的罪人进行报复。 沙什发动战争黑暗天使们负责结束它。
“莱昂通知所有单位,”他们领袖的声音在vox中响起,尽管军团之主最近表现得越来越冷淡扎哈瑞尔仍然被他威严的话语打动。“任务目标确定为Zeta1号1至 5号采矿站。启动所有任务协议。”
扎哈瑞尔听到了一连串的人声,相关单元都回以肯定答复。
风暴鸟是一种重型装甲突击机,其设计目的是将一群阿斯塔特战士运送到最激烈的战场中。
按照军团纹章的规定,每艘船都被漆成黑色,船身上有带翼剑的标志。
“我们准备好了,我主。”这是风暴鸟里的每个人都喜欢的声音。
以拉他坐在扎哈瑞尔对面,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体格使他的飞行座位显得局促不安。他的朋友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身体样本,即使对阿斯塔特来说也是如此。
“要战斗了,”以拉他说。他的朋友没有戴头盔他在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大喊大叫。“好好还击,嗯?”
“会的,一定会的。”扎哈瑞尔回答。
“我们如何发起进攻呢,战团长?”阿蒂亚斯问道。
“我们直接用喷气背包降落。”哈姆勒说,“我们的命令是在500米的高空从飞机上开展有效的空投。我们将在矿场北面的空地上着陆。到那里后我们继续前进,清除周围建筑然后和从南面过来的莱昂汇合。当然,我们可以期待敌人作出反应。事实上,我希望他们做出反应。”
阿斯塔特们在机舱里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话。战团长坐在舱门旁随时准备出发,扎哈瑞尔被他的同伴们听到这一消息时近乎虔诚的神情所震撼。
“记住,我们在这里的任务是尽快扫清任何抵抗并且把智库长兄弟和他的货物送到这里。”哈姆勒说,“一旦我们从风暴鸟上下降飞行员就会上浮到等待,当他们接到开始撤离的命令时就会来接我们。我要戴上头盔所有人都要封闭好。Zeta 5将被视为有毒环境。”
扎哈瑞尔几乎无法抑制他对战斗的兴奋。他受过消除恐惧的训练,但正如阿斯塔特被认为无所畏惧,他们也同样被认为具有战争天赋。
他们的身体被改造成超人,这样使他们不仅能打败帝国的敌人还能消灭他们。
阿斯塔特他们的生命历程中注定会面临危险;事实上,他们对此也表示欢迎,仿佛没有战斗,他们就不完整了。
“最后,让我们澄清一件事。”他说,“这是一项破坏任务,而不是抓捕。我们对囚犯不感兴趣,所以如果矿场还有一个活人我们就不会停止战斗,直到他们死去。”
当一盏红灯开始在机舱闪烁时,风暴鸟的轰鸣打断了他的话。哈姆勒带着狼一样的笑容回答。
“有信号,”他说。“我们正在接近目标。戴上头盔,启动密封。祝大家一路顺风。”
一想到要行动,扎哈瑞尔的心就怦怦直跳。他对以拉他和阿蒂亚斯说:“如果我们不能在五分钟内打起来,我会很失望的。”
眼看要下降,他感到自己的感觉越来越敏锐。
以拉他点了点头,为了回应他的话发出黑暗天使的战吼。“为了莱昂!为了卢瑟!为了卡利班! ”
“为了莱昂!为了卢瑟!为了卡利班!”在场的阿斯塔特们重复了一遍,他们说话的声音合在一起,似乎震动了机舱的金属隔板。在哈姆勒的信号下,他们从座位上站起来,鱼贯走向航天飞机后部的攻击门,准备开始降落。
当飞行员降低飞机的速度准备降落时,风暴鸟开始晃动。舱门打开,整个风暴鸟内部的红灯变成了绿色。
一个连续的铃声在vox中响起:跳跃的信号。
扎哈瑞尔是第一个跳下去的人,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尖叫,同时在重力抓住他之前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失重,于是他启动了他的背包恢复平衡。以拉他、阿蒂亚斯、哈姆勒和其他几个人就在他身后,当他们向500米以下的采矿站降落时,他们的背包里的废气火焰像燃烧的翅膀一样散开。
他暂时没有注意到尼米列的存在,但当他看到满是灰尘的地面朝他冲过来时,他把这些想法从脑海中一扫而空。
是时候发动战争了,是时候让黑暗天使降临了。
当天使降临时,他们没有受到来自地面防空炮火的攻击,也没有受到全副武装的防御者的攻击,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对手,扎哈瑞尔对现状心存感激因为这让他想起了空降训练的糟糕经历,在那里实弹被用来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他们降落在一片开阔的灌木丛中,一切秩序井然。
着陆后,黑暗天使们散开,所有人戴着头盔准备好武器以松散的战斗队形向Zeta 5点的采矿站推进。乍一看,他们好像进入了一个鬼城。周围出奇地安静,扎哈瑞尔的感官对在远处嗡嗡作响的咆哮的精神存在保持警惕。
矿场西边有一排高高的悬崖,但除此之外矿场三面都是开阔的沙漠。在矿坑上方,绞车上有一个巨大的滚筒,它用来把矿工们上升下降到倾斜的矿井里,矿井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同时把他们开采的矿石抬到地面上来。它被一堆摇摇欲坠的预制棚屋和用作矿工宿舍的营房包围。
矿坑散布在整个矿场,一些矿坑废弃只剩一些破旧设施。当扎哈瑞尔和他的人从定居点的外围向矿坑附近的行政大楼移动时,他们发现所有中间的棚屋和营房都是空的。Zeta5似乎被遗弃了。扎哈瑞尔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是队员们之间的简短的交流声。除此之外,整个地区一片寂静。
“这里有些东西,”他听到哈姆勒说。“我能感觉到。”
“我同意。”扎哈瑞尔回答,“应该有动物的声音,但我只能听到寂静。这里有什么东西把当地的动物吓跑了。”
在同一频道,扎哈瑞尔听到哈姆勒与站另一边的小队有通讯联系。
“哈姆勒呼叫莱昂。有敌人的迹象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他简短地回答。“不过,我能看到它们的残骸。”
沙地上有血迹。
在一些地方,它以水滴的形式散落在地上,而在另一些地方,它形成了更大的水坑,在正午的高温下已经开始发臭。
到处都是,一路上扎哈瑞尔看到四处散落的尸骸和血迹。
丢弃的汽车武器激光枪,坏掉的通讯装置雷管线…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在了沙子里。扎哈瑞尔抬头看了看天空,风暴鸟在几千米的高空不停地转着大圈。
扎哈瑞尔突然意识到一种越来越难闻的气味,就像屠宰场里腐臭的血液和令人作呕的腐烂水果的甜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试图大声警告,但为时已晚。
离阿蒂亚斯最近的那栋建筑的金属构件断裂了,有一种强大的东西撕破了它席卷一切。扎哈瑞尔看到了怪物的鳞片,垂直的眼睛和张开的尖牙。
怪物朝阿蒂亚斯的脸上吐了一口东西,他的头盔立刻冒出嘶嘶作响的烟雾仿佛被泼上了酸液。它扑向受伤的战士,瘦削的手臂缠绕着阿蒂亚斯,用剃刀般的爪子撕扯着他,像撕锡纸一样撕开了受害者的盔甲。
它用前臂裹住阿蒂亚斯的躯干,一阵湿漉漉、可怕的声音传来,几十个可伸缩的爪子从这个生物四肢的肌肉鞘里伸出来,刺穿了战士的盔甲。
阿蒂亚斯掉了下去,他的血染红了沙子,怪物跳开了,它那奇怪的有节肢的腿推动着它以惊人的速度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奔跑。
炮弹追赶着它结果击中建筑没有击中目标。
扎哈瑞尔看着野兽从视野中消失。它移动的方式有问题,膝盖和脚踝弯曲成特殊的角度。
更多的枪声从院落周围响起,随着更多的黑暗天使小队受到攻击,人们发出了疯狂的呼喊。
扎哈瑞尔抑制住愤怒的呼喊,冲到他倒下的同伴身边。
阿蒂亚斯的头盔是一堆冒着烟的碎片,烧焦的金属和令人作呕的皮肤散发着恶臭,这种感受甚至透过了扎哈尔盔甲的自动感应装置。阿蒂亚斯痛苦地扭动着,扎哈瑞尔挣扎着要把他的头盔扯下来。头盔的护甲扣已经烧坏,扎哈尔别无选择,只能从他朋友的脑袋上撕下冒烟的护甲。
头从盔甲的护甲中挣脱出来,阿蒂亚斯尖叫着,他的皮肤也随之脱落,一串串肉像熔化的橡胶一样从头盔的残骸中流口水。
“回来!”小队的药剂师喊道,把扎哈瑞尔从同伴抽搐的身体里推开。药剂师上来救助,管子、针筒和随身携带药品并用尽可能确保阿蒂亚斯活下来。
扎哈瑞尔走开,看到他朋友的脸被弄得一团模糊,他感到一种无力感。
哈姆勒把他拉开。“把他交给药剂师,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以拉他站在扎哈瑞尔旁边说,“莱昂在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伤。”
扎哈瑞尔点头表示同意,并拍了拍他的朋友携带的重爆弹。“把你的武器准备好,兄弟。这些东西移动得很快。”
“它们是什么?” 以拉他问道。“我以为这是人类的世界。”
“那是我们的错误,”扎哈瑞尔回答,更多的枪声和人声嘈杂掩盖了阿蒂亚斯受伤的哀嚎。
“敌人上来了,”另一个人说,“爬虫类野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速度很快,但我想我们打伤了它。继续前进。”
“明白,”莱昂说。“消息收到。所有单位都继续向定居点中心推进。”
这只奇怪的爬行动物又发动了两次攻击,每次都从躲藏处出来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和凶猛的速度发起攻击。每次怪物攻击时,他们都会流血,但不会有更多的战士倒在埋伏中,尽管许多人被迫丢弃部分盔甲,因为异种生物的酸性腐蚀融化了他们的马克 IV型盔甲。
阿斯塔特向定居点的深处推进,阿斯塔特们有条不紊地交替掩护前进,在爆弹扫射下一队人向前推进,另一队人掩护他们。
当他们接近目标时,袭击变得更加频繁,当他们到达定居点的内部时,扎哈瑞尔发现这些有鳞生物聚集在矿坑口前。
看到这些不自然的生物,扎哈瑞尔感到自己的喉咙发胀,它们的身体构造扭曲得与人类理想相去甚远,他想不出任何形式的分类来描述它们。每个肢体都是多关节的,似乎在许多不同的轴上运动和旋转。它们的身体是弯曲地布满了彩虹般的鳞片。色彩呈半透明不知怎的就像幽灵一样,好像它们的身体不太……真实。
“它们是什么?”以拉他问。
“肮脏的外星生物。”哈姆勒给出答案。
定居点的三面都响起了枪声,扎哈瑞尔看到莱昂从生锈的金属板后面钻出来。他冲到前线率领着黑暗天使战士,莱昂高举长剑眼中闪烁着战斗的狂怒向怪物发起冲锋,他再一次被原体的威严所震撼。
莱昂·艾·庄森一出现,异形生物们发出了可怕的尖叫,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扎哈瑞尔说不出来。
它们像滚烫的潮水一样向前涌去,鳞片和爪子像潮水一样汹涌,黑暗天使们也向它们发起反冲锋。
爆弹穿透这些生物的鳞片并把它们炸得肢体飞溅。每只受伤的动物都倒在沙地上随之溶解在玻璃般的粘性液体中。
扎哈瑞尔和一个尖叫的怪物在刀锋和利爪中对决,它的头拉得很长,眼睛呈波纹状,整体颜色鲜艳。它嘶嘶地咬着他,咬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它的第一次攻击几乎把他的头都咬掉了。
他向后一跳,朝那家伙的肚子开了一枪,子弹穿过肚子然后爆炸。那家伙受了伤,用爪子向他猛扫过去,朝他吐了一大口酸性粘液。他从酸液中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但还是被怪物的爪子狠狠地抓在了胸口上。
当它的爪子似乎穿过他的盔甲去切他胸部的肉和肌肉,扎哈瑞尔大叫起来。疼的如此剧烈以至于他不由得哼出声。
与它接触的瞬间,他回忆起在黑暗中与守望者相遇前他在德里亚哥森林里感受到的那种令灵魂麻木的寒意。这头野兽和守望者们所要看守的动物一样不自然,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它们不只是一种异种动物,而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
扎哈瑞尔放下他的爆弹枪,拔出了一把用德里亚哥野兽牙齿做成的剑。怪物又向他扑来。他把剑砍断怪物的肢体上前一步刺进它的胸膛,锋利的剑刃像刺云一样切割它无形的肉。
尽管它们的速度和凶猛,这些幽灵般的怪物不可能站在黑暗天使无情的斯多葛主义面前,黑暗天使关闭了压制他们的信条毫不留情地屠杀了这些野兽。
扎哈瑞尔看着莱昂在怪物中奋力搏杀,他仿佛被一种难以想象的杀戮狂怒所附。他的剑劈穿了这些动物,每砍一下,就把野兽变成一堆湿漉漉的果冻状液体。
尼米列和莱昂并肩作战,他的技巧远不及狮王庄严肃穆但也同样坚定。他的堂兄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在莱昂旁边,他看起来完全像个英雄。
战斗开始不久就结束了,最后一批野兽被清理干净了。不久前这里曾回荡着爆弹的尖啸和链锯剑的轰鸣,而现在,当黑暗天使重新集结时,这里已是一片寂静。
当最后一个怪物被消灭时,“保护好这个地方。”莱昂说,“我要带着智库长以赛玛和武器的风暴鸟在两分钟内着陆。”
“下一步我们去哪儿?”战团长问。
莱昂指着那巨大的矿井裂口,那裂口陡峭地插入峭壁的两侧。
“去地下,”莱昂说。“敌人在我们下面。”
蕾哈娜·索雷尔曾多次感到害怕,但是自从她从沙洛尔的街上被绑架以来,她所感到的那种恐惧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当催眠作用消失后,她发现自己被绑起来,她被蒙上眼睛,被带到一个未知的目的地,用一辆舒适的交通工具带到城市外灼热的沙漠里。
他们的目的地一直是个谜,因为俘获她的人在旅途中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的抗议下给她提供了食物和水。无论他们把她带到哪里出于什么目的,目前他们显然希望她健康的活着。
她告诉时间流逝的唯一方法是白天的热度已经减弱,夜晚凉爽而寂静。她能听到她坐进去的那辆车周围的脚步声和车轮的嘎吱声,但除此之外,只有风吹过沙粒时发出的轻柔的呼号。
她不由自主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就被许多人从她的马车上抱了下来。她哭了,因为她害怕在灯节期间看到戴着面具的动物触碰她,但她的搬运工似乎是人,因为他们在抬着她往前走的时候,像人一样流汗和呻吟。
她的眼罩滑落了,她看到了预制的金属脚手架,周围看起来就像用来安置采矿或农业定居点工人的建筑。奇怪的声音环绕着她,奇怪的拖着脚的动作听起来像脚步声,但节奏很奇怪、不平衡,这使她又想起了奇怪的生物。
她的旅程继续在地下进行,那是一种阴冷、发霉的空气,就像一个洞穴般的通道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金属味,从她头上噼啪作响的首饰可以看出来。
金属臭气变得更厉害了,它的臭味充满了她的鼻孔,她用嘴堵住了布。当捕获她的人把她带到越来越深的地下时,她一直紧闭双眼,害怕如果她试图发现他们在哪里,她可能会看到什么。
接着,她被虔诚地从一组手臂上转移到另一组手臂上,经过一系列的转移,直到她被放在一块笔直的石板上,这块石板摸起来像光滑的石头。
她躺在石板上,空气中传来缓慢而可怕的心跳声,仿佛她被困在某个巨大野兽的胸腔里。她的手被松开了,虽然是用一些用滑动螺栓固定的金属夹子固定在石板上的。
双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一碰到她的脸颊她冻得发抖。
她感到眼罩被取下了,在突如其来的光线下她眯起眼以适应环境。
在她面前,她看见一个男人穿着深红色的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来人一动不动看着她。
“杜赞?”她问,与其说她希望自己是对的,不如说她希望自己是对的。
“是的,”戴面具的人说。“你跟我说话的是我。”
即使在这种噩梦般的情况下,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还是想哭。
“求求你,”她哭了。“你在干什么?请让我走吧。”
“不,不可能,”杜赞说。“你将成为,作为玛拉基的容器你将留给伟大存在使用。你将带领我们战胜不洁净者。
“你在说什么?这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对你,”杜赞表示同意。“你们是不信神的人,这是对神的虔诚。”
“你的神?”蕾哈娜说。“求求你,让我走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
“你说话不算数。”杜赞说。“你们都是言而无信的罪人。”
“不!”蕾哈娜喊道。“我保证。”
“现在无所谓了。你们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剩下的人必须很快跟随你,当你主持梅拉奇姆。就像我说的过程很痛苦为此我很抱歉。”
“你打算对我怎么办?”
蕾哈娜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她清楚地感觉到,杜赞在一动不动的面具后面露微笑。
“我们要玷污你,”他指着上面说。“你不纯洁的肉体将成为玛拉基的容器。”
当她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恐惧的流出血泪仿佛真的看到了沙什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