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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前嫌

他找了一处地上满是落叶的地方,那里的地面比较柔软。他铺平了从河里捡回来的伊莎的大衣,希望这最后几缕阳光能尽量晒干它。泰尔把她在一个岩石旁的角落处放下。赛瑞斯想办法去处理那匹马。那匹马想尽办法要在他身上咬一口。赛瑞斯把马鞍上的毯子拿下来给伊莎盖上。他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很冷!”
  
      “的确。”泰尔边说边坐下。它的石头身体倚靠着一些竹子,植物的粉末落在它肩上的石头上。它的身体倒塌了,石头逐渐变成大块的木头,一个像木偶的小一号的泰尔像小鸡破壳一样从木头中走出来。
  
      “肉体在面对温度变化时显得十分可怜,”泰尔摇摇头,赛瑞斯对没有保护好伊莎感到十分羞愧。
  
      “她今晚必须有足够的温暖,不然看起来她活不了!”
  
      赛瑞斯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伊莎,要是他能抱住她.
  
      “生一把火会更好,”泰尔又说道:“尤其是这里十分潮湿。”
  
      “好啊,当然。”赛瑞斯当然会生火,不是吗?他捡了一些木柴,但是全都湿透了。后来他从有防水措施的马鞍包里找出了一些火绒和稻草。在经历了一个小时的挫折之后,火还是没生起来。他勉强能打出一些火星,但周围的木头都太潮了,而且不时的小雨更是“火上浇油”。他尽可能地用毯子和竹竿搭起一个保护火堆的庇护所,但一切都是枉然。
  
      他饱含挫折,跪在那胡乱凑合的火堆旁,感觉自己十分没用。泰尔坐在他的旁边,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好像一尊木雕。他虽然毫不受下雨影响,但也十分愧疚地声明过自己对于生火也是一无所知。
  
      生火不是他的所谓“设计参数”,赛瑞斯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一个能用石头做出身体的生物为什么会害怕那些德耶鲁。
  
      “我真是个傻瓜。”赛瑞斯说。
  
      “何出此言?”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赛瑞斯说:“我以为,这么多年的训练,我生命中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去和不死之王战斗。那就是所有的一切。现在呢,我在这里,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无助,要知道任何一个德雷姆斯矛的人都能轻易生起一堆火,当然除了我之外。”
  
      “这恐怕是真的!”泰尔说道:“然而,我认为从你村庄来的任何其他人都不可能使出那一招‘剑之真式’!”
  
      “这么说来他知道我杀了它们。”赛瑞斯暗想。他头脑中此时有许多想法,当然他此时极度不信任面前的这个生物,但现在他没时间去管这些了。
  
      伊莎的呼吸是不是变浅了?他会找到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他仔细搜寻了自己的口袋,找出了一把戒指。他举起了它们,其中有一枚是他很早之前找到的。这枚戒指能喷出火焰,但在他杀了不死之王之后这枚戒指也像其他的一样停止了工作。
  
      “泰尔,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戒指不再起作用了吗?”
  
      “据我猜测,”泰尔说道:“这枚戒指由地区性的能量源提供能量,但某些情况使这些能量源中断了。”
  
      “我能让它在这里起作用吗?”
  
      “取决于戒指本身,”泰尔说道:“如果你想让它发挥功效,你很可能需要一种与它创造的东西相近的能量源。这样它就会把该处的能量传送到你这里。”
  
      赛瑞斯把这枚戒指在手里翻过来,注意到戒指内侧有一样他从没注意到过的东西,有一小块碎片被设计成可以脱落的,就跟他最小的指甲盖差不多大小。这让他想起了召唤无尽之剑的磁片。
  
      “抽取相同的能量,然后传送到你这里”他想道。这的确与传送戒指非常相似。
  
      “我需要一些热的东西。”赛瑞斯说。
  
      “恕我直言,”泰尔说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热的东西,那它本身就可以解决我们的困境了。”
  
      绝对不是黑水晶,就是无尽之剑上磁片的形状,很可能是用来从剑上抽取能量的传送片,赛瑞斯看了看那片金属片,用一只手抓紧了它。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戴上了戒指。
  
      泰尔站了起来:“哦,哦天啊。不,不,不!这是个糟糕的主意,很糟糕。你体内没有足以生火的热量。我很抱歉。哦,你能得到一团火焰,但在那之后你会立刻死去。拜托,不要,不要,不要……”
  
      “好吧!”赛瑞斯说着,把一只手向泰尔举了起来:“我不会的。但我必须找到足够热的东西。”他朝那匹马看了过去。
  
      “还是不够热。”泰尔提醒道。
  
      “这真是活见鬼了!但什么.那些蒸气裂缝!”赛瑞斯想,“伊莎说过这里到处都是那东西,从河边来这里的路上应该也有一些吧?”他敢单独把伊莎和这个东西留在一起吗?
  
      “我命令你不要伤害她。”他对泰尔说。
  
      “我肯定不会的。”
  
      “呆在这里,看好她!”
  
      “如你所愿。”他其实想过要命令这东西离开。但那么做会有什么好处吗?如果它去打报告,赛瑞斯就会被发现了。如果让它陪伴在身边,他说不定能找到控制它的方法。
  
      赛瑞斯开始向他们来时的路跑回去。他跑得很艰难。它们已经离开那条河四个小时左右了,半路上他看到了一些痕迹。天色越来越暗了。他继续跑着,推开挡路的竹子,穿过开阔的草地。
  
      他是不是走错路了?万一。就在那!他看到地上有一些蒸气裂缝,它们被挤压在一座小山的落石旁边。这些比他预想的要小一些,也没有喷出很多热气。但它们似乎很深,并且有着刺鼻的硫磺味。他把那片金属片扔到了看起来最深的那个裂缝里,然后沿原路跑了回去。
  
      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了营地。但此时的天空已经漆黑一片,他向泰尔发出呼喊后才最终找到了它们。
  
      赛瑞斯蹲在那条挂在竹子之间已经潮湿不堪的毯子下面。他跪在火堆旁边,套紧了手上的戒指。他向前伸出手,召唤他想要的热量。一开始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一阵温暖缠绕着他的手指。戒指发出滴答声,紧接着嗡嗡作响。一团火焰从他的手掌中喷发而出。火焰来势凶猛,他向后抽搐了一下。这团火燃烧着向前去,包住了整个火堆。树枝嘶嘶作响,木头也发出噼啪爆裂声。
  
      赛瑞斯把头转过去以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团地狱一样的烈焰压到了一个合适的大小。他可不想把整个营地化为灰烬。热量继续从戒指上发出了一段时间,然后随着戒指的一阵嗡嗡声,它的能量耗尽了。
  
      赛瑞斯把手放下,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有些木头烧焦了,有一些则在闷烧,火焰则正旺。他稍作调整,很快就有了一个舒适的篝火。他把伊莎挪到这旁边,给她盖上毯子,并让她枕上一些卷起来的衣服。
  
      最后,赛瑞斯背靠岩石坐了下来,雨轻轻地落在他的头上。那张毯子是为伊莎和篝火准备的,没他的份。他只能在雨中轻轻的呼吸着。
  
      “你在哪里找到这样厉害的热源?”泰尔问道。他也坐在雨中。
  
      “地上的一些裂缝,”赛瑞斯说,“伊莎说它们在这一带很常见。”
  
      “啊。”泰尔说道。“没错,没错。很聪明。但愿你把传送磁片扔到岩浆中不会把它融化。不过我认为它们可以重置。”
  
      赛瑞斯用他的斗篷把自己裹了起来,那还是伊莎在第一天给他的。“现在你应该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叫什么来着?剑之真式?”
  
      “它们是古老的招式,”泰尔说道:“一个战士最完美的艺术,剑和身体的和谐。一些不死战士号称它们为了掌握这种招式曾练习了许多个世纪。凡人没可能会在他们的短短一生中领会它们。”
  
      赛瑞斯突然觉得身上透过一阵凉意。
  
      “这是一种有针对性的招式,”泰尔继续说道:“用来一次对付多个水平一般的敌人。不死战士通过这样的训练让它们能够以一当众;当然,它们在一对一的决斗中起不到任何作用。某些说法则认为正统的一对一决斗是从大量不死战士所掌握的剑之真式中演变而来的。”
  
      “那我怎么会用它们?”赛瑞斯问道。
  
      “我不能回答。”
  
      赛瑞斯沉默了,只听到雨水轻轻地打在周围的叶子上。
  
      “我是某一个不死战士的后代,对不对?”泰尔没有回答。
  
      “我能使用它们的机械。伊莎就是这个意思……她用不了那个戒指是因为她的灵魂,她的Q。I。P没有指向一个不死战士。而我却可以。因为我的血统,我可以去做那些本来做不到的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不死之王要杀我们的家族,因为我们有独特的血统。”
  
      泰尔又一次默不作声。“你能在这个话题上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吗?”赛瑞斯问道。
  
      “不,”泰尔说:“我被禁止这样做。”
  
      “好吧,那不重要。我不会因为我的某一个祖先可能是个怪物就无比自责。说不定我是他的什么私生子之类的。但也许就是不死之王自己的后代!”这个念头使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不正与不死之王相称吗?杀掉自己的子孙来使那把受诅咒的剑生效?”
  
      雨终于停了。赛瑞斯走过去看了看伊莎,然后把她的斗篷收拾起来。他先前是把这斗篷放在火边烤干它,同时为伊莎挡雨。现在它的一面已经湿透了,所以他把它翻了过来,他转过身的时候,她正在看着他。他给吓了一跳,差点把斗篷掉下来。
  
      她眨了眨眼,做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看向自己身体的侧面,泰尔给她被刺伤的地方打上的绷带。
  
      “你该好好休息。”赛瑞斯说。
  
      “我一直在休息,”她说道:“这里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难以置信。”
  
      “泰尔的技术很不错。”他说着,朝那个生物的方向指了指。泰尔已经在那里抬眼望天,一动不动两个小时了。
  
      “我想是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防备。
  
      “你渴了吧?”
  
      “没错,”她说:“而且渴坏了。但我.”
  
      “怎么?”她的声音突然变了一个调,变得柔软而亲密:“那个,我快憋不住尿了。”
  
      他一下子脸红了:“好,好的……”他给她拿来一个壶,然后自己走到竹林里让她方便。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火旁烤手了。他在她对面坐下了。
  
      “我希望今晚可以不用再被绑起来了。”她说。
  
      “不会啦!”他说:“虽然你手无寸铁,但是你到河里和我并肩战斗……你本可以让这些德耶鲁杀了我,然后偷走这把剑。”
  
      “从一群凶恶的野生的德耶鲁中偷走它吗?”她说:“从你这里得到更容易。”
  
      他哼了一声:“我怀疑它们知道这是值得的,你是够狡猾的。当它们去睡觉时,你拿到这把剑,可以让你的生活方式跨越一步。”
  
      “你高估了我很多。”
  
      “这是保护自己的事,”他说:“你几乎杀我两次,我讨厌不称职的人管理事情。”
  
      她笑了。
  
      “事实上,”他说:“你没有急于在帮我。你这样做,救了我的生命而否定这个理由,那我就原谅你吧。那么,你能承诺不会再有杀我的企图吗?”
  
      “好吧!”
  
      “那你不会在我还在睡觉时偷走那把剑?”
  
      “我不会的,”她说:“甚至在你醒着的时候也不会。”她停了停,又说:“但是,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任何事情阻止我拿到那把剑了。”
  
      “这样也好。你起码比任何一个不死战士好一些。”他把手从火旁伸向她。她想了想,还是与他握了手,以示遵守约定。
  
      “去睡会觉吧。”他说着,站起身来去拿木柴。
  
      “你也一样,大胡子。”她打着哈欠说。“我们离塞得海的宫殿只差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明天你会很辛苦的。好好睡吧!”
  
      “我会的。”他虽然这么说着,却彻夜未眠。他一直照看着火堆,让她一直暖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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