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和埃弗里21
第二天上午,乔和哈达德带卢克回到C层,叫他喝下一杯钡餐。托尼拿着电棒站在旁边,卢克敢说半个不字就让他尝尝厉害。他喝完最后一滴后,被领进一个小房间拍X光片,这个房间比高速公路休息区的厕所隔间还狭窄。拍片倒是没什么,但等他走出小房间,他胃疼得厉害,弯下腰去。
“你可别吐在地上,”托尼说,“想吐就去角落里的水槽边。”
但太迟了,卢克消化到一半的早餐和刚才喝的钡餐一起涌了出来。
“啊,妈的。你给我拖干净,等你收拾完了,我要地板干净得能在上面吃饭。”
“我来吧。”哈达德说。
“你来个屁。”托尼既不看他,也没有提高嗓门,但哈达德还是吓得瑟缩起来。“你去拿拖把和水桶,剩下的都是卢克的活。”
哈达德拿来清洁工具,去角落里的水槽打了一桶水。但卢克的胃还在疼,他的胳膊抖得厉害,肥皂水洒得到处都是。乔替卢克放下水桶,在耳边说:“坚持住,小子。”
“把拖把给他就行。”托尼说。卢克知道——以他现在理解各种事情的新方式——这家伙乐在其中。
卢克拖完地,洗了拖把。托尼检查他的工作成果后说不行,命令他再拖一遍。胃部痉挛已经过去,这次卢克自己提起水桶,接了一桶水放在地上。哈达德和乔坐在一旁,讨论洋基队对阵圣迭戈教士队的胜负率,显然那是他们各自支持的球队。在回去坐电梯的路上,哈达德拍拍卢克的后背,说:“干得好,卢克。乔,给他几枚代币吧,我没了。”
乔给了他四枚代币。
“这些测试都是在测什么?”卢克问。
“很多东西,”哈达德说,“你别担心。”
卢克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听到过的最愚蠢的建议了。“我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吗?”
“绝对有,”乔说,“但你不会记得这儿的任何事情。”
乔在撒谎,但卢克并不是通过读心知道的,至少不像他以前想象的那样——在脑海里听见说话的声音(或者看见文字,就像电视新闻节目底下的字幕)。他就是知道,像地心引力或像二的平方根是无理数一样不可否认。
“我还要做多少测试?”
“哦,你会忙得不可开交的。”乔说。
“总之别吐在托尼·费扎尔要走的地上就行。”哈达德说完愉快地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