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 DOGS BARKING
第二天我准备去看看阿娜发现我尸体的地方。当我们经过拾荒者广场时,我想起了我答应告诉分墓法络德的尸体的来源。但是毫无疑问他会继续法络德未竟的事业。即使我不告诉分墓,其他傻瓜也可能稍后掌控深埋村庄,组织更多的探险队深入陵墓,掠夺死者。
当我们经过贫民区时我考虑了这些,而且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我在集灰酒吧停了下来,一个清除者的聚集地,和里面的一些人交谈。清除者显然已经怀疑法络德获得尸体的来源,然后我向其中一个人描述了法络德的作为,以及他的尸体的来源。我觉的好些了,现在哈格恩和走味玛丽的托付将受到保护。
当我们在贫民区漫步时,我看到了一个居住在法印城的吉斯瑟雷人向我们走来。我走上去拦住他。这个吉斯转身面对我,就像达肯,他的皮肤呈黄色,外形瘦长。他的衣服结合了锐利的色彩,以及阴沉、泥土般的棕色。那个吉斯深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达肯,然后看着我。我已经从和达肯的交谈里学到了一些吉斯瑟雷人的礼仪,知道正确打招呼的方式。
“你好,剑客。”
那个吉斯瑟雷人没理我,转身面对达肯。他说低声说了几个短促的字——我想我的理解没错,我能翻译他说的。“全心感激,瑟斯。”
达肯用同样的语调回答。句子的结构很奇怪,但是我认为我理解达肯的话。“这个人是可信任的。”
我问达肯他说了什么,以证实我的翻译。当我说话时,那个吉斯瑟雷人转身面对我,然后转回去面对达肯,又开始说话,这比较长。我虽然有些障碍,但是认为可以翻译得更好。
“有一个叫做达肯的人,不是人民之一。据说他的意志是分裂的。据说他是一个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瑟斯』。”
达肯回答同样的话:语调有些许的改变,但是意思似乎相同:“这个人是可信任的。”达肯沉默下来,好象让那些话有时间沉淀。“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那个吉斯的回答非常快,几乎像是后面带着攻击的力量似的。我不确定我是否了解了全部的意思,但是看起来那个吉斯用一个问题向达肯发出某种挑战。
“瑟斯,你听从这个人类的话吗?”
我对于保护达肯很感兴趣,但是不确定我想要这个吉斯知道多少我理解他所说的。另外,达肯有能力保护自己。达肯的回答很短,但是他的话语变慢,好象必须把这些话从他的喉咙里拖出来似的。
“特查的选择已经变成了我的。”
那个吉斯安静了一阵子。
“那件事牵涉到伊利西魔。”他的脸扫过达肯的脸。“我在你身上看不到锁链。你说你的意志,怎么会有这种亵渎。”
“锁链是我自己的。”他的皮肤似乎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听起来好象每个字都在缓缓地杀死他。“数百年的问题,没有办法衡量整件事。这件事就和弗里希树的根一样扭曲。它的解决方法是不可能之一,可能永远也不会完成。”达肯皱眉,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有力:“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
那个吉斯没有看着我。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达肯身上。“他可以说。我会听他。”
达肯转身对我说,“他会听你。”
“很好。我有一些问题…”
那个吉斯用一个隐喻回答。
“差利溺水。”
我尽力去回想这个特别的隐喻的意思。差利溺水:基本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无济于事的。”这通常是对说话的人要求一个更明确的含糊的或是无意义的问题。
我想起达肯曾经说过的故事。吉斯瑟雷人在外层异界的狱边异界,混乱的异界。稳定仅仅是用意志修整异界混乱的事物而创造的。中心和纪律对于这一切的产生是必要的。“差利”是指一个迷失在狱边异界的传说中的的愚蠢的吉斯瑟雷人,她仅仅能够在她周围形成岛屿。当漂浮在混乱的事物中,她遇到了一个能提供帮助的异界旅行者。差利问了很多无意义和无中心的问题而不是问如何回家,但是物质的岛屿在她周围融化,她堕入了狱边。我需要更明确我的下个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达肯的事?”
“他和你一起走。”他的前额皱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他。”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事实上我希望获得更多其他吉斯瑟雷人关于达肯的看法。
“他不是不会说话。如果你知道他,问他问题。不要把我们之一当作雕像对待,侮辱我们。”
这个吉斯不在回答任何其他和达肯或吉斯瑟雷人的问题。我无法从他的答案里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城市的新的东西。
我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达肯从誓言里解放出来。就算失败,我至少也尝试学到更多的有关吉斯瑟雷人。
阿娜把我们领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我们靠近了这栋建筑一边的入口,一个拱道形成了一道门。在这个拱道里,我原本以为是门的东西,其实是一幅画。这个艺术家利用悬在上面的拱门的影子,以及一些细微的纹理效果,让这个门产生实物一样的幻觉。
“你确定这是门吗,阿娜?”我问道。
“是的…它已经被饿狗的颜料弄脏了——它是一扇真的门,但是当你看着它时,它就变成一幅画。”
“他们是怎么做的?”
阿娜耸耸肩膀。
“诸界间是有些怪事。”她突然皱着眉头说:“你也可以问问,在我确定你死了以后,你是怎么让你自己从死亡之书上除名的。”
“所以这扇门…我不要看它?然后打开它?”
阿娜瞥了门一眼,然后点点头说。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它的秘密。”
“那好吧…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你只要——”
“等一下!”阿娜在你到达那扇门之前叫住我,“要去我找到你尸体的地方,这是我所知道唯一的一条小路,但是它不是最安全的路,对吗?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不管老结巴说什么,我可不是你的守护者。”
“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东西,那么危险?”
“混沌党,”阿娜低语着,“就像他们摆出的样子一样笨。昼夜狂暴地咆哮,不是准备将你画上各种颜色,就是用夜壶打破你的脑袋。他们有着危险的血液。”
“如果他们这么危险,那你是怎么穿过去的?”
“我很安静地缓慢前进。当他们看不到你时,就无法涂你或杀你。”她皱眉上下打量我,说到:“真怀疑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来回。你看起来实在很笨拙。”
我闭上眼睛,伸手去摸门的四周…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了一个门把。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这栋建筑,而且我能从里面听到遥远的嚎叫声。
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我看见了一个苗条的提夫林女孩背对着我站着。我注意到他的手。还有她面前的桌子,都有一层似乎刚漆上去的粉红色油彩。她似乎没注意到我靠近。
我向她致敬。听到我的声音,女孩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她的面孔,虽然看起来有点脏,而且被溅到几滴油漆,仍然非常漂亮。她给我个夸张、调皮的笑容,然后把注意力转回油画布上。
我试着和他交谈,但是那个提夫林女孩看起来完全沉醉在她的艺术品中。她完全地忽略我。
从这间房间来到一个小礼堂,每边都有门。这里有另外一个居民在礼堂里,当他攻击时,我发现他的反应更典型,他很快地被放倒,为了一个可能的机会愚蠢的对抗四个人。
打开左手边的门,我们在另一个延伸通过大部分房屋的走廊停了下来。注意到走廊右边的房间,我听见了低语,显然试图引起我的注意。看看四周,我看见一个人影隐藏在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当我一靠近,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宽松的束腰外衣,削短的头发,修长的身躯,看起来相当男性化。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进去。”她朝着南面墙上的门点头。当我问她原因时,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退回去,马上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别做声。她停顿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回答我:“一群鬼叫的疯子,就是这样。看来他们似乎有某种聚会。要等他们离开后,才有可能穿过巷子。”
我问她是谁。“我的名字是塞比尔。”她低声的说,然后向她的手掌吐口水,伸出去握紧我的手。然后我问她在做什么。
“我看起来像在做什么?我在躲藏。我来这里找…食物。”我注意到她在讲话时,她的右手直觉地伸到腰间的钱包。“只不过隔壁房间那些鬼叫的白痴跑出来,在前门上开派对。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回到手上的事,我问她有多少人在下一间屋子。
“我数了数,大概有十二个人。当然,我是从门缝偷窥的,所以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思考了一阵,然后问了其他的问题。
“这里有其他的路通过这个小巷吗?”
“也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不用战斗而通过那些禽兽。有另一扇门通往那里。就我能看见的,在另外一扇门的同一侧墙上有一堆木箱。也许可以从那扇门溜到房间另一侧的出口。只是有一个问题…”
“门是上锁的…我试过了。我猜钥匙是在楼上其中一个恶棍身上。然而,我还没有笨到爬上楼去找。”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眼带期望地看着我。
“如果钥匙在这里…我就要去找它,再见。”
在我离开前,她补充道,“如果你想活得更久,找到那把钥匙的话,房间里的门通向东南方。我会在暗处观看,如果你能够开启门的锁并从巷子里完整无缺地出来的话,我会跟在你后面。”
我让阿娜在前面领路,因为她之前来过。我们回到了走廊,继续向前。走廊终结在一道通往下个房间的门,然后我们上楼。阿娜示意我们停下。她发现了一个陷阱,然后开始解除它。莫特飘到她身边看看她在干什么。当她在工作时我能根据她紧密的肩膀觉得她不像听众。当她做完,她转身对莫特。
“如果你再打扰我,骷髅,我会把你串在长矛上!”莫特迅速地飞回到我身边,但是他的喋喋不休包含了它自己的信息。
我们继续向前,来到另一个走廊。在这层我们被迫杀掉了两个混沌暴徒,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这个走廊的另一头终结在其他的楼梯前,我们走了上去。
这里被证实是顶楼。我们遇到了一小群混沌党,包括一个魔法师。这个魔法师在魔法能力上完全无法和我对抗,就像混沌党无法证明他们的搏斗能力。在战斗之后我在魔法师的身上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们回到了最底层,从楼梯底层的另一边退出。我们实际上已经在有大群混沌党占据的房间的另一边,通过稍微的搜索发现了塞比尔提过的秘密面板。
我很怀疑是否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潜行避开下个房间的大群混沌党,除非我们回头。我也不确定我们和这么大群敌人战斗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有个办法,我给了阿娜一个我们在陵墓找到的魔法物品,一支可以召唤杀伤毒云的笛子。我小心地给她解释了用法,而且特别提醒她不要吸入毒气。然后我派她潜行到下个房间并且释放毒气。我很担心她的安全,但是我觉得我必须表示我信任她的能力。
其实我不需要担心。她能够潜入,在没有任何人注意下释放了毒气,杀死了所有敌人。他们的死真是不幸,但是如果我们要穿过这间房子,他们无论如何还是会这样。我们通过了这道通往外面的门,进入了小巷。当我站在外面,尝试弄清我们的位置,塞比尔从同一道门走出来。
“我必须说…我很佩服。我以为那些畜生一定会把你咬成碎片。恩,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到她的钱包中,拿出一个小的绿色宝石,“这个…其中一个恶狗身上的东西。看见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