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奎刚和阿迪站在一个大会堂的中心。在他们的对面是一 个大圆桌，周围坐满了身穿红色束腰外衣的克冈星球人。他 们都是法官向导。
“在欧--梅莉耶和维--南恩一案中，你们被判犯有思想控 制罪，”一个年长的克冈星球人说。“判决是:驱逐出境。你们 的飞船已经加好燃料，准备就绪。我们的护航星球战机将为 你们护航，飞到外层空间。”
奎刚和阿迪什么也没说。他们知道维--坦和欧--维耶弗 在幕后操纵这个案子。争辩只会白白浪费时间。但是他们也 绝不会轻易屈从的。
一队安全向导把他们护送到登陆台上。 其中一个对他们说:“我们自行拆除了这飞船上所有的攻 击和防御武器。祝你们旅途愉快。”
一扇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维--坦和欧--维耶弗出现了。 他们走近这两个绝地人，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在你们离开之际，我想说，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们，”欧-- 维耶弗说。
“我们的弟子在哪里?”奎刚问。 “我们估计他们是在一次缉拿逃学学生的行动中被抓住 了，”维--坦回答说。“我们将在学习园区找到他们，然后把他 们送到考路斯坎星球去。我们向你们保证，我们一定做到。”
“抱歉，这样还是不行，”奎刚有礼貌地回答说。 “你们不相信我们。可你们应该相信。”欧--维耶弗说着 向奎刚靠近了一步，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她 的脸色大变。甚至连她那明亮的蓝色眼睛都陡然变色了，身 体晃了几晃。
“你没事吧?”奎刚按住她的手问。那手冰凉冰凉的。 欧--维耶弗从奎刚的肩膀上抽回手来。“没事。我时常 预见到一些事情。它们总是突然出现在眼前。这就是我们为 什么做我们所做事情的原因。我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人 民。”
“我们相信你们是带着友好情谊来这里的，’，维--坦接着 说，“但我们不能允许的是，干预我们的内部事务。这会破坏 大众利益。你们的行为超出了我们能容忍的极限。克冈星球 人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我们希望独自走自己的路。”
“你告诉人们说，如果一个克冈星球人离开了这里，整个 星球就会遭到破坏，”阿迪说，“显然你们自己并不相信这话。”
“我们相信，”欧--维耶弗温和地说，“因为我亲眼看到 过。”
“我们理解你们的处境，”奎刚说，“也承认你们有权驱逐 我们。但是必须明白，如果你们强迫我们不带走我们的弟子 就离开，那我们必将带银河参议院的搜寻部队前来寻找。到 那时克冈星球就很难再继续特立独行了。”
维--坦和欧--维耶弗紧张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欧--维耶弗把双手插进她那白色束腰外衣宽大的宽袖子 里。“请允许我说，绝地人，自从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 能预见未来。而维--坦能在梦中预见事物。后来我们相遇以 后，就发现我们所预见的东西都十分吻合。因此我们开始相 信我们的预见。最近我们都预见到一些事情，而现在我们看 到一股邪恶力量正在入侵克冈星球。我们就发明了一套生活 方式，以避免我们看见的事情真的发生。”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人民免遭他们想 象不到的厄运，”维--坦说。“也许我们有些做法显得武断，但 这是为了维护大众利益所必须的。”
“我们两个人都预见到克冈星球将有血光之灾，”欧--维 耶弗告诉他们说，“我们看到邪恶就像黑云一样笼罩着我们的 星球。”
“怎么笼罩?”奎刚问，“什么时候?” “这些我们还回答不出，”欧--维耶弗说。“正是这一点使 我们感到极大的痛苦。我们不知道如何避免它。我们只有一 些线索。绝地……也参与其中。”
“绝地?”阿迪惊问道，“这怎么可能?” “我们看到绝地被黑暗笼罩着，”维--坦说，“我们只知道 这些。那黑暗先是从它的内部发出，然后布满整个星球。”
“也许对我们的破坏是来自一个爆炸装置，它能瞬间摧毁 整个星球，”欧--维耶弗说。 “根本不存在能摧毁整个星球的炸弹，”奎刚说。
“目前也许还没有，”欧--维耶弗温和地纠正说。奎刚感 到一股寒气钻进他的脊梁骨。
“一我们看到很多面戴头盔的士兵，”维--坦说，“我们不知 道他们是谁，要干什么。我们惟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是邪恶的， 将会带来恐惧和痛苦。”
“但是你们的预见可能是错误的，”阿迪说，“这类预见往 往如此。我们绝地人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预见。但是我们相 信，任何意识到的事物都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
“所以我们才做了我们所做的事情，”欧--维耶弗用急切 的眼光看着奎刚。“如果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奎刚，你是 愿意在和平和安乐中死去，还是在暴力或战场上死去，在惊恐 和绝望中死去?”
奎刚冷冷地盯着她说;“在我们那里不允许选择自己的死 亡。”
“而你们的人民没有自己作出最佳选择的权利，”阿迪说。 “你们说，每个公民都有选举权。但是你们控制着选举程序。 你们监视他们的所有行动和交谈。所有这些不过是因为一些 不可能出现的预见。这公平吗?因为一个莫名邪恶的梦就强 迫一个孩子离开父母，这公平吗?”
欧--维耶弗把目光移开了;显然，这番话打动了她。 奎刚乘机继续推进话题。“阿迪?加利亚和我都观看了你 们的技术园区和医药园区。这使我们很清楚，你们本来可以 拥有更多。目前在医药和科技方面有了很大进步，这可以免 除你们人民的许多病痛和苦难。不接受它们，这对吗?”
“我们并非不接受它们，”维--坦摇摇头说，“我们只是把 它们束之高阁。”
“为了大众利益，就需要有一些牺牲，”欧--维耶弗说着又 把目光转向他们。她的声音里又充满了威严。“我们就谈到 这儿吧。我们会在你们走后很快送回你们的弟子。我们有一 艘很好的飞船，装有超光速推进器。就用它送他们回去。祝 你们旅途一路平安。”她的蓝眼睛里突然闪烁出刚毅的光芒。 “但是，如果你们企图在克冈星球的大气里停留，我可要说清 楚:你们的飞船将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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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梅莉耶和维--南恩一案中，你们被判犯有思想控 制罪，”一个年长的克冈星球人说。“判决是:驱逐出境。你们 的飞船已经加好燃料，准备就绪。我们的护航星球战机将为 你们护航，飞到外层空间。”
奎刚和阿迪什么也没说。他们知道维--坦和欧--维耶弗 在幕后操纵这个案子。争辩只会白白浪费时间。但是他们也 绝不会轻易屈从的。
一队安全向导把他们护送到登陆台上。 其中一个对他们说:“我们自行拆除了这飞船上所有的攻 击和防御武器。祝你们旅途愉快。”
一扇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维--坦和欧--维耶弗出现了。 他们走近这两个绝地人，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在你们离开之际，我想说，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们，”欧-- 维耶弗说。
“我们的弟子在哪里?”奎刚问。 “我们估计他们是在一次缉拿逃学学生的行动中被抓住 了，”维--坦回答说。“我们将在学习园区找到他们，然后把他 们送到考路斯坎星球去。我们向你们保证，我们一定做到。”
“抱歉，这样还是不行，”奎刚有礼貌地回答说。 “你们不相信我们。可你们应该相信。”欧--维耶弗说着 向奎刚靠近了一步，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她 的脸色大变。甚至连她那明亮的蓝色眼睛都陡然变色了，身 体晃了几晃。
“你没事吧?”奎刚按住她的手问。那手冰凉冰凉的。 欧--维耶弗从奎刚的肩膀上抽回手来。“没事。我时常 预见到一些事情。它们总是突然出现在眼前。这就是我们为 什么做我们所做事情的原因。我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人 民。”
“我们相信你们是带着友好情谊来这里的，’，维--坦接着 说，“但我们不能允许的是，干预我们的内部事务。这会破坏 大众利益。你们的行为超出了我们能容忍的极限。克冈星球 人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我们希望独自走自己的路。”
“你告诉人们说，如果一个克冈星球人离开了这里，整个 星球就会遭到破坏，”阿迪说，“显然你们自己并不相信这话。”
“我们相信，”欧--维耶弗温和地说，“因为我亲眼看到 过。”
“我们理解你们的处境，”奎刚说，“也承认你们有权驱逐 我们。但是必须明白，如果你们强迫我们不带走我们的弟子 就离开，那我们必将带银河参议院的搜寻部队前来寻找。到 那时克冈星球就很难再继续特立独行了。”
维--坦和欧--维耶弗紧张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欧--维耶弗把双手插进她那白色束腰外衣宽大的宽袖子 里。“请允许我说，绝地人，自从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 能预见未来。而维--坦能在梦中预见事物。后来我们相遇以 后，就发现我们所预见的东西都十分吻合。因此我们开始相 信我们的预见。最近我们都预见到一些事情，而现在我们看 到一股邪恶力量正在入侵克冈星球。我们就发明了一套生活 方式，以避免我们看见的事情真的发生。”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人民免遭他们想 象不到的厄运，”维--坦说。“也许我们有些做法显得武断，但 这是为了维护大众利益所必须的。”
“我们两个人都预见到克冈星球将有血光之灾，”欧--维 耶弗告诉他们说，“我们看到邪恶就像黑云一样笼罩着我们的 星球。”
“怎么笼罩?”奎刚问，“什么时候?” “这些我们还回答不出，”欧--维耶弗说。“正是这一点使 我们感到极大的痛苦。我们不知道如何避免它。我们只有一 些线索。绝地……也参与其中。”
“绝地?”阿迪惊问道，“这怎么可能?” “我们看到绝地被黑暗笼罩着，”维--坦说，“我们只知道 这些。那黑暗先是从它的内部发出，然后布满整个星球。”
“也许对我们的破坏是来自一个爆炸装置，它能瞬间摧毁 整个星球，”欧--维耶弗说。 “根本不存在能摧毁整个星球的炸弹，”奎刚说。
“目前也许还没有，”欧--维耶弗温和地纠正说。奎刚感 到一股寒气钻进他的脊梁骨。
“一我们看到很多面戴头盔的士兵，”维--坦说，“我们不知 道他们是谁，要干什么。我们惟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是邪恶的， 将会带来恐惧和痛苦。”
“但是你们的预见可能是错误的，”阿迪说，“这类预见往 往如此。我们绝地人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预见。但是我们相 信，任何意识到的事物都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
“所以我们才做了我们所做的事情，”欧--维耶弗用急切 的眼光看着奎刚。“如果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奎刚，你是 愿意在和平和安乐中死去，还是在暴力或战场上死去，在惊恐 和绝望中死去?”
奎刚冷冷地盯着她说;“在我们那里不允许选择自己的死 亡。”
“而你们的人民没有自己作出最佳选择的权利，”阿迪说。 “你们说，每个公民都有选举权。但是你们控制着选举程序。 你们监视他们的所有行动和交谈。所有这些不过是因为一些 不可能出现的预见。这公平吗?因为一个莫名邪恶的梦就强 迫一个孩子离开父母，这公平吗?”
欧--维耶弗把目光移开了;显然，这番话打动了她。 奎刚乘机继续推进话题。“阿迪?加利亚和我都观看了你 们的技术园区和医药园区。这使我们很清楚，你们本来可以 拥有更多。目前在医药和科技方面有了很大进步，这可以免 除你们人民的许多病痛和苦难。不接受它们，这对吗?”
“我们并非不接受它们，”维--坦摇摇头说，“我们只是把 它们束之高阁。”
“为了大众利益，就需要有一些牺牲，”欧--维耶弗说着又 把目光转向他们。她的声音里又充满了威严。“我们就谈到 这儿吧。我们会在你们走后很快送回你们的弟子。我们有一 艘很好的飞船，装有超光速推进器。就用它送他们回去。祝 你们旅途一路平安。”她的蓝眼睛里突然闪烁出刚毅的光芒。 “但是，如果你们企图在克冈星球的大气里停留，我可要说清 楚:你们的飞船将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