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62章 快速渡河
花语平原北部地区总计381条常年不断河流。其中，298条属于密西西河水系，31条属于桑干河水系，其余向南流入狮子河的最大支流。
梵水在密西西河水系中，以流量而言排名第十三，以长度而言排名第八。同花语平原北部其他河流一样，梵水河床浅而宽，夏季即雨季是梵水的汛期，和面宽达两公里，把梵水沿岸全部淹成一片泽国。冬季，和面宽100米左右，终年不断流。
——《花语平原地志、水文》
不管在哪个大陆上，不管什么种族，不管什么时代，小孩子考试考得太差，被别人问起的时候，都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淳朴的法锘斯双盾现在的表情与考砸了的小孩子相差无几。
迟疑了半天，统帅诺顿大人舔了舔嘴唇终于把答案说了出来：“教皇陛下，战死军团长六位，战死千人长12位，战死百人长以下军官379位，殉难普通军人2087位……”想了想诺顿又补充一句：“受伤的数字暂时还没有统计出来，战死数字可能还会扩大。”
啊……这样惨重的伤亡竟然还是一个未完全统计！
压抑的气息死死地扼住每一个高级军官的喉咙，大帐里只能听到粗粗的喘气声和兽人军官们吐沫吞咽的声音。
在场的高级军官们刚才看得非常清楚，这一次敌人突袭。骷髅战士满打满算最多不过5000，龙骑士也不过仅两位而且根本没有对大营里的战局造成直接的影响。拥有法诺斯之花美誉的蒙顿军团实力在这数十个军团中稳居前三。还有三位巨龙骑士和一位神圣巨龙骑士在空中助阵。这样惨淡的战绩，职能用蒙羞字眼来形容。
教皇陛下的心和脸一样在流血。普通军人、军官……哪怕是军团长这样职位的军官战死，其实算不了什么。毕竟，神圣教廷的底子放在那里了，补充个万八千军人、提拔十来个高级军官还不算是太难的事情——农夫组成的民兵和正统军的差别就在这里，民兵终究是民兵，随便挑一批famen集训几个月看上去就有模有样。但是想要打造一支类似法诺斯精锐军团那样的百战百胜钢铁雄师，没有十年是根本想都不用想。
上教皇陛下不可接受的是，一位圣骑士战士，两位红衣大主教殉难……这样高阶的大牧师和圣战士来的容易么？教廷神职人员虽然数以十万计，但五年也出不了一位能够二次进阶的大牧师，而圣字头的高阶战士……每十年只要能有一位虔诚的勇士得到神的力量，那就真是值得整个教廷弹冠相庆了！可惜……有这么高的比例么？
如果不是顾及身份，如果不是出于对于友军最起码的尊敬，如果不是乌鲁城北面铁马金戈=虎视眈眈的同样以十万计算的大军。教皇根本不想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
“两位统帅阁下，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呢？不知道大本营参谋部最近的命令是什么呢？”
这就是明知故问……大本营的命令在送到界林前线之前是先送到乌鲁城的，就算半兽人朴实却也知道这是教皇陛下借题发挥，不动声色中将了自己一军。
“是，大本营的命令是发起对池傲天远征军最后一战。”蒙顿比诺顿还是圆滑一些，连忙接过了话题。
“那……我想请问两位大人，这最后一战，何时才能发起？”
“请陛下放心，我们将在三日内发起对梵岗城地攻击。”话，就这样一步赶一步地说了下来，不喜欢说废话的蒙顿当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厚着脸皮说出需要加强教兵集群战力水准这样的话。那样，大概……教皇陛下下一句真就会问出：“最后一战10年内能发起么？”
就算是真理，此时也不得不为权贵和压力让开道路！
法诺斯军团的战时参谋班子启动后，效率高的惊人，仅过了42个小时，五十万人的大营盘，从全面防御转为重点进攻，在这42个小时中，19个军团做了对调，11个军团向营盘向北移动数里，数以千计算的攻城器械被调入攻城的一线军团中，同时被调如的还有240万根箭矢以及随军医生和牧师。
为了防止东北方的沙漠军团乘机骚扰或直接支援梵岗城，参谋班子调动10万民夫挖了三条25里长并行的壕沟，调集六个亿军团直接驻守。
这么庞大而卓有成效的调动，事实上，让梵岗城的远征军尤其是黑龙骑士团的高级军官们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鼻子发酸——黑龙骑士团也是号称帝国四大王牌军，想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连夜作出这么大规模地调动，军官们心知肚明——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
红太阳第三次从花语平原东方一跃而起的时候，拥有三百年历史的梵岗古城迎来它的第一次攻防战……说起来，这座古城还是当年池田萌大小姐麾下一支偏师在远征沙漠胜利归来路经此地，当时正赶上花语平原的雨季，梵水（当时的名字是落日河）和面宽达数里，根本无法横渡，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建立起来的。据众神大战后历史学家们考究，以自己姓名命名这座古城的偏师主帅林凡还是林河郡王的祖上。当然，此时的池傲天手边还没有这样学贯古今的大学者，包括塔扬，这个家伙的博古通今似乎只局限在宗教学方面。
除了梵字有出处外，梵岗城另外一个字也颇有出处。在话语平原的红土地上，少有岩石丘陵，包括乌鲁这样的大城都是掘土烧砖而成，梵岗城是一个例外。这座城市的原址是一大片裸露的沉积岩，当时的偏师押着数以万计的沙漠俘虏，林凡命令这些俘虏就地取材用最简陋的器材硬生生地挖出岩石，历时8个月建成了梵岗城最早的雏形。
林家祖上当然不会前知500年后知500载，否则，为了几百年后的黑龙骑士团，也一定会多辛苦几天把这座城市再修高几米。
曲建红身上的伤又好了……为什么要说又呢……现在麾下直属四支部队，一个小队的沙蜥骑士，一个中队的地行龙骑士，一个大队的骆驼骑士，这些都是清一色的远征军原班人马，总数4020人，还有一个新近调入的沙漠帝国骆驼骑士大队，2400骑。
从砍刀法诺斯军队开始调兵遣将起，曲建红就没有离开池傲天三步之外——抢着要打头阵。
从地形上来看，梵水北岸距离梵岗城仅1200米，法诺斯军队想攻城，必须先渡过梵水，远征军当然不会让对方顺顺利利过河。
想来，法诺斯军队一定会把四位龙骑士全部派到北岸来压阵以便于后续军队渡河，神圣巨龙骑士修达、战魂榜绝世高手铁手拦江和寒寒，这三个人随便把其中一个放在任意地方也足以压阵了。不过还好，远征军现在飞行骑士也是强悍之极。凌云和池傲天的巨龙对上神圣巨龙都不会有问题。青洛阁下手中的kelealt箭羽足以给铁手拦江和寒寒中的以为造成巨大压力。忽尔都素实力不太强，但是，牵制敌人是足够了。这样对阵虽然不能说稳占上风，平分秋色还是问题不大。
关键是地面部队怎么办？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手第一批次冲上来的一定是精锐中的精锐——法诺斯重步兵熊人部队。天性使然，熊人对水太了解了，根据不多的资料表示，这些熊人部落绝对是逐水而居，除了冬季，一天里熊人至少会拿出8个小时泡在水里，一个成年熊人能够轻易涉水数十里——就算手持武器或其他工具。更况且，梵水冬季深不足2米，熊人战士都不用凫水，完全可以把重盾扣在头上走过来。
熊人部队一旦抢占滩头后，估计对手会出动人类工兵迅速搭建浮桥或者是修筑更坚固的半永久性土坝。这期间，大概需要2到3个时辰。除非敌人向上游或者下游绕行，当然，如果法诺斯真的这么安排，也是好事情，这因为对手在这一战中就真的是背水一战了。
面对熊人重步兵，以远征军的战力结构，也就是地行龙骑士和沙蜥骑士嫩工硬撼。
池傲天最终是统一曲建红的请战。关于把骑士部队布置在什么地方，按照塔扬的意见，最后先在城墙后面集结，然后利用熊人部队还没有站住脚的瞬间，突然出现，攻击敌人。这个想法被池傲天和曲建红同时否定了——以梵岗城城门的宽度，数以千计的骑士发起攻击，估计一个小时连城门都没有出去。事实上也不能期望大牧师塔扬对骑士部队怎么了，毕竟是外行。
太阳升起半杆子高的时候，曲建红已经把麾下所有骑士部队摆好攻击阵形，整个部队分为三大集群，最前面的是地行龙骑士，地行龙骑士后面藏着沙蜥骑士小队，而事实上在曲建红的安排中，攻击的第一批次是排列在第二位的沙蜥骑士。
在沙漠中，远征军面对这种能飞善跑生殖还能急速隐藏在沙子下面的亚龙兽可是吃足了苦头，曲建红当然不介意与熊人部队分享这种难得的经理。以沙蜥在短距离的飞行速度，很容易越过地行龙骑士，从半空中突然向敌人发起迅猛的攻击——如果不了解这种坐骑，绝对是防不胜防。曲建红甚至能够想像出沙蜥骑士凌空一击下，敌人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
大队的骆驼骑士跟随在两大亚龙兽的后面，给予敌人饱满攻击，顺便也拣拣漏网之鱼。这样的战斗序列安排已经可以算是完美之境了。
但是，事实上，在梵岗城之廿日攻城战的第一天，曲建红以及麾下近万铁骑在太阳下晒了四个小时后，灰溜溜的撤回了梵岗城。
用塔扬阁下的话来形容：“这就是一场武装大游行，看上去还是蛮过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