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特手忙脚乱地把一只大老鼠劈杀在地,他环眼一扫,身周尚有许多涌近前来,若非远一点儿便见之不着的话,这满山谷密密麻麻的大老鼠岂不令他老人家当场腿软,颜面不保?!
布雷克便在他身旁相掩护,但帕拉斯和卡特琳娜却跑得远了点儿,被雾气所遮,也不知情状如何?但想来亦与自己这边一般无二。
老卡特手上不停,把面前扑来的几只大老鼠砍翻,大声道:“喂,傻小子,你快点想想办法呀!老子就快变作一粒一粒的老鼠屎了。”说着,他抬腿将一只蹿到脚边的大老鼠踹飞出去,骂道:“去你娘的!”
布雷克听得白眼儿一翻,心道你老人家都说我傻了,傻子还怎么想办法?!所以你老人家变成一粒一粒的老鼠屎那也没办法了。
他未语,把巨剑横扫,即扫飞两只大老鼠,继而转身平平砸落,登将三只砸扁在地,巨力压迫下,但见那三只大老鼠肚腹破裂,肠脏皆被挤出。
布雷克再是扬肘提剑,看也未看,便朝身侧倒插下去,又将蹿到了脚边的一只大老鼠扎中,那剑身宽厚,落下时好若断头铡刀,立马给它铡成了两半。
老卡特见布雷克闷声不响,未有答应,正待转头去瞧,但背后好几只扑将上来,无奈唯有回身招架。可是杀却了这几只却又来几只,叫他老人家连转头的空闲也没得。
也亏得这些个老鼠身形变大之后,位于前方攻袭四人的难免将后方的给阻挡住,一轮顶多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只齐至,这才应付了下来。否则的话,若这些个玩意儿仍是寻常大小,那成百上千只一涌而上,怎生招架得住?!
只听得老卡特大呼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难道我老人家注定命尽今日?老子就说不来吧,可你们偏要来,这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最糟糕的是死了还不得安生,要被拉成一粒一粒的污糟玩意儿,忒煞恶心!”
布雷克暗骂一声,只道你这糟老头儿也真是绝了,我都说过自己一人来此便成,你们不必要跟着,那是你老人家死活要跟着来,还道有好玩的去处不带上你忒也不够意思。
布雷克正腹诽间,听得老卡特又是“哇呀呀”一声大喊,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他不由不耐,出声道:“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就听得老卡特道:“不得了了,这些大老鼠知道我老人家的屁股最是肥美好味,都挑我老人家的屁股下嘴呀!”
却是数只大老鼠扑咬其臀,虽然未遂,但自令对此深有忌讳的老卡特心慌不已,这他娘的要是被啃上一口,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布雷克道:“您老人家又不曾脱了裤子,把屁股给露出来,这些个玩意儿怎会知晓您老人家的屁股肥美味鲜呢?!”
老卡特错步旋身,甩开追咬其臀的大老鼠,再是抖手数剑,将之了账,他道:“这些玩意儿鼻子灵得很呐,定是它们嗅出来了!”
布雷克微微叹了口气儿,道:“只怪您老人家拉屎从来不擦屁股,那处地儿味道自然浓了点儿,如此我也爱莫能助。”
老子这不是长着痔疮么,拉完拿侧筹刮的话,那得有多疼?!老卡特心下里暗想。他忙道:“助得了、助得了!你小子快点儿把裤子脱下来给老子,老子穿了两条,就能把气味儿给掩下去了。”
“然后你小子光了屁股,味道肯定变浓,你浓我淡,他们受到吸引,就会去追你的屁股去了,不会来找老子屁股的麻烦了,这样就好了!”
布雷克无语,额头黑线直下,他道:“不好,您老人家的屁股是没事儿了,但我的屁股要是被咬了那怎么办?”
老卡特跳上另一块石头上,叫道:“你小子年富力强,屁股肉那么结实,被咬上一口有甚么打紧,没准儿这些玩意儿咬之不动,反将它们的大门牙给崩掉了呢?!”
布雷克只道:“不好。”
老卡特浑劲儿一上来,转身跃至布雷克身畔,伸手便就要去扯他的裤头,嚷道:“你小子就是婆婆妈妈,不够干脆,老娘儿们也似,难怪三十好几、一把年纪了,还是光棍一条。老子来帮你脱。”
布雷克侧身躲开来,大皱其眉,这个糟老头儿凭的胡说八道,甚么不够干脆?他这不是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么?!
布雷克道:“您老人家这几日不是便秘憋得难受么?让它们给您老人家的屁股上多开几个洞,定然拉得顺畅舒心。”
老卡特“呸”了一声,甫欲伸手再扯,但临了忙不迭回缩跳开,躲过一只劲袭而至的大老鼠,遂未能得逞。 шωш ▪тtκan ▪¢o
布雷克则趁此低喝一声,巨剑开道,扫开一条路径,可惜推进得十数步时,前方鼠群已然堆垒成四五尺高的灰墙,委实再行不得。
他见一旁一块大石头足有丈余高下,于是对紧跟在身后的老卡特道:“到上边避一避。”即拔身而起,跃上了石顶。
老卡特环剑绕身,如罩光壁,绞开及身的四五只大老鼠,眼见得布雷克纵上石去,闻听他言,亦忙屈膝一蹬,把身跃上了石顶。
才一落足,老卡特便就一屁股坐倒,手脚一摊,四仰八叉地躺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道:“我……我的妈呀!这下可真要了老子的老命了!”
布雷克在石顶上走开几步,只见石头底下鼠群堆积,竞相上窜,虽然够之不着,但也只是暂时无虞罢了,就这么点儿高度,不过一时三刻,便可攻将上来。
老卡特喘得几口气儿,便就翻身爬起,扯开嗓子喊道:“帕拉斯!卡特琳娜!你们两个都死哪儿去了?快点儿过来这边!”
喊得两声,就见十几尺外有光靠近,帕拉斯与卡特琳娜掠近前来,老卡特连忙招手相唤,道:“快点儿上来!”
二女即晃动身形,掠至石旁,轻轻跃起,足下一踩那渐次垒高的鼠堆,在将之踩塌的同时,双双登上了石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