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土御门阳介的曰本阴阳师,气定神闲,想必自认为可以把我拿下。
我心里冷笑,准备率先出招。
猛然间,漆黑的阴气缭绕在右臂之上,眨眼,化成一柄三尺八寸长刀。
鬼煞苗刀一出,我周围温度再降。
那土御门阳介吃惊地望着我的右臂,发出一丝惊诧声。“纳尼?不用符,不念咒,凭空就能召唤出鬼物所用。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冷笑一声,回他一句,用你操心?
这土御门大笑道:“哈哈,右臂确实神奇,可就凭你这身体,想打败我,一成胜算都没有。”对于土御门知道我身体有伤,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可以通过式神了解这些。
“少说屁话!”我左手探入衣兜,掏出最后的两只甲马符,飞快绑在双腿上。
“这又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话音一落,已经迈开腿,这一步之后,我已经站在几米远,随即再跨出几步。
那土御门已经近在眼前。
“死!”虽然没有乙牛符力量加成,但这一刀本身力量就够强大。
破风声在面前猎猎响起,鬼煞苗刀距离那土御门的眉心越来越近。
“斯巴拉西!”土御门大喊一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两只白色的符咒合十扣在一起,嘴里念着咒语一类。
“擦,这就牛逼了?吓死你个没见世面的东西。”我冷哼,鬼煞苗刀刺得越发干脆。
眼看要戳中目标,这时,土御门突然弯腰下去,手上的符咒贴在地上,紧跟着,大地之下发出轰隆之声,恍惚间,我的脚下剧烈震动。
那土御门露出一丝嘲讽,我的刀尖狠狠刺中一排排厚重的大石块。
咔!
鬼煞苗刀点在石块之上,这块石头瞬间碎成齑粉,但马上又有新的岩石补上。
终于,刀尖最后穿不透任何的石块,我最终被围在一个五米多高的圆柱形石墙之内。
“哈哈,你的手段,我很好奇。可惜,为了家族大计,在下还是解决你吧!”
“那锦盒里的东西,关系到你土御门家?”
“哼,你不需要知道!去死吧!”
“我擦——”
轰隆隆,石墙上的石块剧烈抖动起来。这土御门是想用石块砸死我。
“正好给你做个坟墓!这好地方,可是你自己选的。哈哈哈——”
我大骂不止,立马用鬼煞苗刀切碎轰然而下的大石块,可是数量太多,而且下坠的速度极快,几十招过后,我的刀终极还是慢了些。再加上这石墙氛围太小,饶是有甲马符也挪移不开。
大约十几个弹指的工夫,石块终于安静下来。
右臂已经变回原形,正苦苦支撑上面堆积的石头,双腿早就站立不稳,跪在了碎石上,腰杆越来越弯——
我不能倒下!
我不能!
嗯?
我的脚踝突然一凉,心不由咯噔一身下,是敌是友?可惜,我现在四周全是石碓,想挣扎也难。
不容我多想,一股强横的力量猛地传来,随即我的背部撞开那些石块,竟被拽了出来。
呼!重见天日。我此时顾不得疼痛,眼神灼灼地盯着那拽我出来之人。那是一个蓬头垢面,身材魁梧却弯下腰的中年男人,或许是因为背着的包裹太大太重。
而此时,救我出来的中年男人正盯着手里提着的一只黑色运动鞋,不住地摇头。
似乎感受到我在看他,男人把鞋扔还给我,背着包裹往山下跳。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鞋不错,可惜是活人穿着的。不能拿,不能拿。
我擦,这满嘴疯话的中年男人实力太恐怖了,会是谁?他刚才的行为,是救我,还是为了,捡鞋?
我惊讶的同时,那一旁的土御门阳介更加傻眼,直到那疯癫的男人离开,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说道:“疯子,怪物!”
与此同时,大牙那边终于干掉两个式神武士,撕烂了剪纸,冲过来。
这土御门见势不妙,连忙扔出数张小型剪纸,随着急急如律令的喊声,变成毒蜂群扑过来。
这一耽误,我们再准备追人时,已经失去了踪影。
“大牙,追!”
大牙二话不说,猛然矮下身子,冲了出去。
我低头看一眼绑在腿上的甲马符,还剩下一半,估摸还有一个时辰。于是我连忙迈开双腿,吊在大牙的身后。
估计这个土御门阳介使用了什么代步的式神,否则速度不会那么快。
转眼间,我们已经奔移出大山,又投进另一个更高的山。
追踪时,我不时去看腿上的甲马符,就在符咒寂灭的时候,大牙终于追上,一口咬住土御门骑乘的式神,接着一掀,就把土御门甩到地上。
“巴嘎!”落地之后的土御门非常气愤,又要探手入怀准备反击。
大牙低吠一声,吭哧一口咬住土御门的手腕,疼的这家伙惨呼连连。随即,只见这家伙的手臂开始变黑。
显然,是大牙放了毒。这本该是相柳的毒,而今也被大牙继承。
啊!
这是什么?是毒!
擦尼玛的,鬼叫啥?你们那帮畜生祖辈当年留在我们地界的毒气比这个多万倍!
“八格牙路!”土御门阳介脸色渐白,掏出佩戴的小刀,就要砍掉那只中毒的手臂。
“大牙,拦住他。”
我话音一落,大牙一爪子拍飞刀子,紧跟着又咬上一口。
“呀!杀了我,快杀了我!”
“说说,锦盒关乎什么东西?咋就跟你土御门家有关系?”
“想要从我这里问出什么,痴心妄想!”
“说了,或许能死的舒服一些。”
“不,我不会说,我一人性命无所谓,可惜没能帮助家族。但我的家族还会有人过来,杀掉你——”
“好,老子等他!堂堂华夏男儿,还能叫几个鬼子震住?大牙,再来几口,送他早下地狱!”
“嗯!”
——
大牙蹂躏这个曰本的阴阳师时,我则掏出一根烟点上。冻得有些红肿的手指哆哆嗦嗦夹着烟屁股,坐在残留着雪渣的地上思索。
之前那脏兮兮,疯癫癫的中年男人到底会是谁?为啥我和那个土御门都没有感觉。就好像,那一瞬间,我们的感官被屏蔽了。这种感觉,就好像那夜在神头镇宾馆里,之前还能听见狼妖的屋子有些声响。可是后来,我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出来。一屋子的狼藉也只是胡编一个理由赔点钱就了解了。狼妖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只怕是那张墓童弄出来的。
当时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有类似老乌鸦那种特殊的笼罩人的能力。
如今这种感觉再来,难道说那疯癫癫的中年男人也是蓬莱的?
还有这个土御门阳介,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伴在这里,我手里的这个物件又在他们的谋划中起到什么作用?究竟有什么会关乎他们家族的命运?
皱眉时,大牙还维持着原形踱着步子走来。
“又有心事?”
“嗯。说了吗?”
“没有,”大牙摇摇头,说,“倒是个硬骨头,已经化成毒水了。”
“不说就不说,以后小心就是了。那个锦盒在咱们身上,将来还能遇见土御门家的人。”
“哼,就怕他不来!”
我看大牙战意熊熊的样子,不由摇头笑,“也是时候通知刘文白,可以结款了。”
电话刚一打完,就听见身侧突然惊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