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震怒

这个自称邪尊的老家伙好没节操的丢弃了自己的百足大虫,慌忙的逃命而去。

至于他那狠来来的话语,在我看来,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殊不知,他那种人,在我这里没有丝毫的脸皮可讲。

唯一叫我意外的是,这个邪尊逃跑的本事倒是厉害,就连婆雅都跟丢了。

我拍了拍婆雅肩头,安慰了小妞儿一通。而后走到那个肚皮已经被掏成了猪槽子一样的朝夕的身旁。

至于那只百足大虫子,因为邪尊的离去而顿时萎靡不振,又被艾鱼容的龙爪直接按住头顶,然后猛地从木箱里面拽出来,直接捏爆。

此时的朝夕已再无生机,婆雅上前抓住朝夕的游魂递到我面前。

我问朝夕的游魂,说道:“知不知道一个叫做阮三的人?”

朝夕的游魂显得十分脆弱,如今被婆雅恶狠狠地提在手里,哪有了之前的霸道。于是支吾其词:我,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阮三,那也就没有了用处,于是直接向婆雅递去一个眼神。

婆雅会意点了点头,只见手腕一翻,那朝夕的游魂就被她一口吞了下去。

艾鱼容把那十三根带有鬼首的银针交给婆雅,让她转交给秦楚齐。

之后婆雅问我有啥话带回去没有。

我:“……”

婆雅赏给我一个大眼白,直等到她要返回朝阳沟时,我才说:“告诉她,我很好!”

婆雅听完,身子渐渐消散于月空之下。

收回艾鱼容,我又把朝夕那血呼喇的猪槽子样的尸体拖走。

这时候,老猫和翦嫒已经过来。

老猫眼尖,望着我身旁碎了一地的绿毛刷子似的尸块儿,就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刚要张嘴去问老猫,这翦嫒怎么处理喽。

老猫突然压低了嗓门,说道:“哥们儿,已经搞定了。”

我也没去问老猫怎么做到的,反正他说搞定了就一定是没问题了。

翦嫒似乎知道我俩再说她,略微有些尴尬。

见我往她那儿瞟了一眼,连忙望向别处。

我不由呵呵一笑,说道:“翦领队,如今朝冲、海老大还要朝夕都惨死了,我们三个若还是囫囵个儿的,恐怕一定会引起阴阳总会的怀疑,你看这样行不行?”

没等我往下说,那翦嫒先开了口:“这一点姚苗已经跟我说了。他说让我假死,离开阴阳总会……”

我看了眼老猫,笑着点了点头。

这小子想事儿就是周到。尤其是保护女生方面。

“那就按老猫说的做吧,”我说,“不过要改一下,这次就我一人回去。老猫你就别抢了,听我的,来来,给我来点儿像样的伤。”

我直接堵住了老猫的嘴。

老猫皱紧了眉。

或许是有些下不去手,又或许担忧点儿别的东西,又或许纯粹对我的固执感到不爽。

我看了老猫一眼,说道:“啥时候还学会优柔寡断了,给我根烟,开始吧!”

翦嫒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去。

老猫皱了下鼻子,低下头左右找了找,捡起一根断了节的粗枝,还算满意地低声道:“开始了,你小子忍住了!”

我笑道:“哪那么多废话,别他么打脸就行!”

老猫想过我们不能全部回去,但他的本意是陪我一块儿回去。

见我不肯,这才妥协。

见到老猫抡起了大腿粗的枝干,我缓缓往嘴里塞了根烟。

可就在这时,砰地一声,那粗枝径直砸到我的头上。

我擦,真尼玛疼,我骂老猫,准头真他么烂,不是说了别打脸吗,头也不行。

一旁的翦嫒也转回头,冲老猫喊道:“姚苗,你干什么呢!”

老猫这才从愣神中醒过来,骂了句,我擦,赵子,你那是脑袋吗,我一棒子下去你咋还不晕……

“嘿嘿,这蠢小子还想把你敲昏了,然后他过去顶缸去,真他么够蠢。”突然,中丹田的老天狗说道,“还要你,他么的,救你几次下来,倒把你的这副臭皮囊淬炼了下,竟然没敲昏。不过你比那小子还蠢,你不会趁机晕倒,叫那蠢小子冒险去!”

“老天狗,滚一边玩蛋去!”我骂住嘲讽我和老猫的老天狗,而后看向老猫,说道,“你的心思哥们记下了,这次还是我来,继续!”

一旁的翦嫒冰雪聪明,我和老猫一言半语,就能被她分析出结论,所以再看我和老猫时,尽然有些认同。

老猫经过这件事也彻底死了心,只好叫我一个人回去交差。但眼下,这节枝干是不行了。

翦嫒干脆送上来一把匕首。

我不禁猛夸翦嫒上道。

老猫则再次皱眉,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匕首。

我一连抽了半盒烟,汗水早就湿透了脊背,衣服仅仅粘在身上,还似乎往外冒出热气。

但好在所以的痛苦都是暂时的。

老天狗可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态,而是扯开嘴皮子骂开来。

“你个蠢驴,脑袋进水了咋?非要把老子这点儿能力全榨光不行,是不?”老天狗不解气,暴跳如雷。

我不管这些,叫老猫和翦嫒一起,先把娘炮的尸体销毁,然后迅速离开。

我就坐在了灵车一角,摆出一副瘫坐的姿势来。

拨去电话,大胸姐的。

“大胸……”

“大个屁,赵二十你们到哪了?”电话那头梁弱水态度不是很好。

“梁……梁……我们……遇到了袭击!”我回答。

“啥!”电话那头的音调顿时高了八度,“赵二十,你们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去殡仪馆……路上。”

“废物,你们就在原地别动,等我过去!”说完,梁弱水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大约十多分钟,终于有人找了过来,只是车灯晃得我眼睛睁不开。

啪嗒一声,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女人,正是梁弱水。在她之后,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被推了过来。

那老头阔额,双下巴,满脸肉横着长,微眯的双眼有一丝阴翳。

推着老头过来的,是一个白面黄须,带着一副小圆边墨镜。他娘的,大月亮地的,带个墨镜,是嫌光线忒足?

就在我观察来人的时候,那轮椅上的老头突然震怒道:“你怎么没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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