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守墓人手札

我问老爹,我被收进天地通宝之后,其他人怎么样了。还有被莫笑爷那个坑爹货拜托过来的陈仙,是不是被他杀了?

老爹正色道:“儿子,不是说了吗,你的朋友,老爹一个也没杀。”

我不解地看着老爹,等他解释。

老爹摇头,面露一丝苦笑,“老爹这次去东北,认出你的同时,也留意到你身边朋友不少,但唯恐你遇人不淑,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残忍的法子,给你把把关。”

我顿时无语。

老爹也不尴尬,“虽然这法子粗鄙了些,但效果还是不错。现在爹放心了,你交的朋友各个都是好样的!

后来这些小家伙,都被我送到了你的,过了几天,八成能醒得差不离了。”

我一拍脑门,忽然道:“那韩千千和陈仙呢?”

老爹说道:“你问的是一直坐在火里的丫头?这小丫头火爆脾气,醒来后就要跟我拼命,不错,是一个好孩子。”

看他啧啧称赞的样儿,就知道韩千千没事。

“倒是那个大胖子陈仙,被我一通胖揍,丢回了城隍庙。要不是看在他帮助你的份上,他那个搬山神兽,早就成了咱爷俩的下酒菜了。”

我一脸黑线。

没了后顾之忧,我脑子转的也快了,就问老爹,把我带到这往生谷里,是憋着什么坏呢。

阮三不在沈城,早就逃到了欧罗巴。老爹却没急着追过去,想必一定有他的想法。

老爹说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爹把你带过来,就是希望,咱爷俩一起大闹墓净司,把阮家人赶出去!”

我重重点头。

“儿子,你一定不知道,那阮三其实已经跟墓净司离心了,这次我去沈城,其实就是为了揪出阮三,押解到墓净司。”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阮三为啥要背叛墓净司啊!”我问道。

“人心最是难测,我猜测这阮三混迹在阴阳总会里,恐怕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或者早就狼子野心,他不甘心做一条听命的狗,所以在杀害你爷爷后,这畜生竟然用一份假的手札骗过了墓净司。又巧舌如簧,以掌控阴阳总会,牵制沈城城隍庙为由,得到当时的墓净司执掌使,也就是那个伪翁仲公,阮阳天的首肯,这才留在了阴阳总会。阮阳天一死,阮长天上位,似乎这阮三心里更加不老实了——”

我插嘴,“老爹,你刚才说假的手札,那是什么东西?”

“是《守墓人手札》。由历代墓净司翁仲公掌管。你爷爷当年被害,估摸是把这本手札带回了朝阳沟。

那阮三抢回来,交给了阮阳天。那老家伙高兴,便拿去修行。

结果,一百岁时疯掉,被他的胞弟阮长天杀掉。当然外人不知。

软长天掌控了墓净司后,缓了半年,便开始着手调查《守墓人手札》的真假,最后推断,这本手札前一半全是你爷爷胡编的。那阮阳天活该练死!”

说到这儿,我爹那刀割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阮长天一气之下,竟也撕毁了上半部手札。

在这之后,他们更得知你爷爷魂魄消失,阮三交上来的,并不是真的。

这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朝阳沟。

那个时候,你已经上大学去了,正好避开了这些人。

但沈城阴阳总会的阮三却也接到了命令,叫朝阳沟的分会留意。

你毕业回来,招摇一般开设爷爷的,这才引发后面的事——”

老爹一口气讲完,我猜知道,老爹利用这一年多的时间,竟然打听出了这么多的事!

老爹歇口气,又说:“后来墓净司有人谗言,说阮三不给力,又另立门户的迹象。

阮长天震怒,似乎哥俩吵得热闹。最近这一两年,阮长天更是因为长明使的分身鬼皇,侵入他的地盘,跟阮长天理论。俩人越发记恨。

最近一段时间,墓净司更得到一个确凿的信息,那就是,阮三居然勾搭上了欧罗巴的一个神秘组织,甚至把《守墓人手札》献给了那个组织的老大。

早就忍怒的阮长天,终于下令,出动墓净司的暗黑势力——剪羽,叫这两个字,其实就是取自剪除党羽的意思。”

我哦了一声,感概的同时,说道:“就好像锦衣卫。”

老爹苦笑:“没那么风光,都是一批死士而已!”

我好奇问道:“老爹,你在剪羽是多大的官?”

“二档头。”

“还有比你厉害的?”有一才有二,我爹上头还有一个大档头。我不禁猜测,这家伙该有多生猛。

老爹摇头,说道:“自然没有你爹我厉害,但那个人的身份特殊,他是你的姥爷,也是阮长天的堂弟。”

说到外公,我便问起,阮家杀害我老妈,为啥这个所谓的姥爷,还给阮家做事。

提到老妈的事儿,我爷俩又免不了一阵唏嘘。

半晌,才又继续说起来。

“起初,墓净司是想捉你爷爷的魂魄,直到你出现,又准备抓你回来,问出手札上部在哪。可是你爷爷后来——”

爷爷后来为了我,拼得魂飞魄散。

老爹止住哽咽,说:“前两个月,三山大坝的下游突然飘上来好几口棺材,这些棺材居然全刻有墓净司字样。打开后,竟然发现了几个厉害的法器。

墓净司的那些贪婪的家伙就猜测,会不会是墓净司的原址地下藏着宝藏,要知道,当年建造三山大坝,墓净司也是不得不搬了家。

如今原址就在那江流之下,阮长天也动了心,甚至他一度认为,真的《守墓人手札》很有可能在那里。

潜蛙人下去,确定在大坝之前,水下三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暴露在外的石洞。

那石洞里还有一两个石椁。

但那个石洞深处,却又一道石门。不管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我听说石门上有一处血槽,阮长天往下,都试了血,却根本没用。又有人出主意,说恐怕需要燕家的血脉,毕竟这里还未被水淹之前,可是你爷爷在位的时候。

而墓净司上下都以为老爹死了,所以对你更加上心。”

老爹说到这儿,右眼看着我,认真道:“儿子,爹也觉得,你爷爷很有可能把《守墓人手札》上部藏在了墓净司原址的地下,不如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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