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看着外頭熱鬧的場景,心裡一片冰涼,已經一年道自家娘子的去向,人人只說自己瘋了,瘋了嗎?俞天佑搖了搖頭,只知道妻子沒有死,只要沒有死就行,俞天佑到了書房,看着兒子上善認真習字的背影,心裡一片心酸,要是芳姐兒這輩子不回來,兒子便是自己最後的念想,俞天佑摸了摸孩子的頭,輕聲道“鐵蛋兒,還在練呢?休息休息吧,明個兒再寫。”
小上善擡頭一看是自己的爹爹,輕聲道“不,爹,我要好好的學習,這樣娘就會回來,爹,我知道娘沒有死,只是迷路了,我們一起等她,等她回來了讓她看看我的字,一定會高興的。”
俞天佑眼睛一紅,差點沒有忍住,背過身子擦了擦淚,笑道“恩,好,咱們一起等。”
小上善想到再過幾天便是自家爹爹的成親的日子,不由心思低落,俞天佑見孩子臉色不好,忙問“怎麼了?”
小上善擦了擦眼角,抵着頭道“爹,再有幾日該成親了,倒時娘回來怎麼辦?”
俞天佑笑了笑道“孩子,爹不會成親的,爹還要找你娘呢,咱們明個兒就去蜀州可好?”
小上善一聽眼睛一亮道“爹,明個兒去蜀州,真的?真的去蜀州?娘在蜀州?”
俞天佑點了點頭,其實不是去蜀州找芳姐兒,而是帶着小上善去求學,曾經俞天佑救得周思齊在蜀州開了個學院,學院不大,也不是很出名,大都是學貧寒子弟,轉眼小上善就要快七歲了,也是要去學院的時候了。
小上善畢竟是個孩子,不知道輕重,一聽要出行找娘,心裡甚是歡喜,俞天佑看了看孩子,也知道這個世界上相信芳姐兒沒有死地只有兒子了。
俞有志在芳姐兒“去世”地後半年也跟着去了。左右不滿半年。諾大地俞府人口卻也不多了。這次因匈奴和親。本是要指給旁地親王地。因皇上念及俞天佑這次受了驚。落得妻死父亡。心裡也不免有些感慨。倒也惹得很多人爲之說了許多地公道話。皇上也不由心裡愧疚。便特旨加了俞天佑地爵位。又加了俞天佑地官職。因他身子不好婉言謝絕。皇上不免有些心思。便恩賜了良田百畝。俞天佑無法拒絕也只有謝恩。皇上念及小上善年紀小便把匈奴貴女指婚給俞天佑。
俞天佑站在芳姐兒曾經住地院子裡。耳邊響起芳姐兒曾經地笑語。滿是嬌豔地容顏。俞天佑閉着眼睛。感受着一切。院子裡地丫頭還是原來地丫頭。見大爺這般樣子。心裡都是難受。水藍想着想着不由地掉淚。水柔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水藍。要是讓大爺看見不更是添堵嗎?”
水藍那手巾擦了擦淚道“我這心裡也是難受。可憐咱們奶奶如此地美豔卻死地那般悽慘。大爺心裡全是大奶奶。日日看着畫像哭。我們看着也是難受。”
水柔不由想起芳姐兒。輕嘆口氣道“人也就得認命。咱們大奶奶地哥哥來了。人人哭地跟個孩子似地。能怎麼辦?如今親家太太還不知道咱們奶奶去地消息呢。”
水藍想起。自家大奶奶地親嫂子哭地昏了過去。幾日吃不下飯。大奶奶地二哥也是哭倒在靈堂前好幾次。頭白了大半。就是平將軍武哥兒日日坐在靈堂前跟呆了一般。
水柔擦了擦眼角輕聲道“奶奶生前也是在個有福地了。咱們想開些吧。”
水藍點了點頭,自去收拾東西。
俞天佑看着手裡地賬目知道家裡的產業不少,如今要陪着兒子去求學家裡這一攤子也着實讓人爲難。想了半天便讓人把這入庫地銀子都搬到親信的錢莊,家裡的田產找了自家本分老實的幾個子侄,兄弟幫着看守,家裡的開銷也籌劃了妥妥帖帖時不時讓東府的大嫂子和二嫂子幫着照看。
俞天佑看見芳姐兒畫的畫,心裡萬分的不捨,這些東西定是要妥帖保存了纔好。
次日俞天佑寫了摺子,懷着最赤誠的心,感啼上表。帶着兒子女兒和幾個親信家奴去了蜀州。
前行了大概二個月的時間纔到了蜀州,因俞天佑的哥哥俞學敏曾就任於蜀州,蜀州自有可以依託的人,進了蜀州也沒有什麼麻煩的事兒,行事倒也有了幾分隨意,俞天佑拜見了大大小小的官員,因自己的官職屬實不小,真不太好託大不見。
這官員之中不少人知道俞天佑喪妻,心裡不由竊喜,指望自家女兒能嫁給這個‘位高權重’的‘有爲青年’因巴蜀之地民風開放,所以俞天佑做
家都有子女上前請安,委實讓俞天佑感覺不自在,那個面含羞澀,含羞的看着自己,看的自己滿身毛,小上善一見這些個女子便狠狠的瞪着那些女子,面帶不善。
後來蜀州城各個官員都知道這俞侯爺是個癡情的人,也知道這俞侯爺的喪妻有着傾國絕色容顏,也是難怪他看不上旁人,那些懷春的少女便流傳着俞侯爺和喪妻之間的完美愛情故事,穿的繪聲繪色,也使得不少少女黯然傷神,爲這無情的大火而感覺遺憾。
俞天佑在蜀州城買了一個宅子,這宅子修的淡雅而又精緻,亭臺樓閣真是精緻極了,宅子不大卻是空間極爲合理,俞天佑想要是芳姐兒見了這莊子絕對了喜歡,想到芳姐兒俞天佑心裡一陣絞痛。
俞福拿着單子進來道“大爺,這內院沒有個管事兒奶奶實在是爲難,這樣,您左右沒事兒管着內院罷了。”
俞天佑看着單子道“這內院我會讓人管的,你不用擔心,這是找來的丫頭,小廝和婆子的名單?”
俞福忙點頭道“是的,這是我親自買的,這人牙子也是個極其妥帖的人,老爺放心便是了。”
俞天佑點了點頭道“甚是妥帖,咱們尚在孝期,有些顏色你注意些。”
俞福本就是俞有志帶出來的人,這會子想起去世的老爺心裡難受,不由的紅着眼睛掉淚,俞天佑拍了拍俞福的肩膀道“福叔,罷了,我們也該往前看的。”
俞福擦了擦淚,咬了咬牙道“既然老爺也說要往前看,您什麼時候娶親纔是
俞天佑怒道“渾說,夫人現在好好的,我娶哪門子妻子,你犯渾了。”
俞福張了張嘴沒有吭聲,只知道這個大爺和去世的老爺一樣長情,打定了主意便不會改了。俞天佑知道自己說話重了,輕聲道“我旁的話便不說了,以後這件事兒不要提了,哦對了,小姐的房裡可是要妥善安置,知道嗎?”
俞福點了點頭,俞福知道這小姐冰雨雖說是抱養的,但是也是當成了心肝疼,那個時候流言蜚語甚是多,只說是這小姐衝了大奶奶,更是東府的人來要扔了這閨女,省的家裡跟着遭殃,自家大爺硬是把那些人罵了回去,只說我們家的事兒,跟他們沒有關係,小姐也是夜夜的哭鬧,只說要娘,心疼的大爺跟着孩子哭,那時候的日子跟天塌了一樣。
皇上自打知道俞天佑抗旨不婚,勃然大怒,正要作,羌凡忙勸慰又拿着俞天佑上表的摺子說道“皇上,您賜婚本是好意,然您忘了俞天佑本在孝期,先不說這合不合規矩,大家都知道俞天佑和她夫人感情甚好,這會子要他娶親也是難爲他了,如今俞天佑最不怕的可能就是降罪了吧。”
皇上順了順氣,道“朕又何嘗不知道,但是這匈奴親自來和親,帶着大量的物質,只說要嫁俞天佑,希望兩國能交好,如今匈奴稱臣,已是不易了。”
羌凡忙道“皇上您忘了,匈奴是戰敗國,戰敗國那有什麼要求可講,您這般的承讓便是長了那匈奴的氣焰呀。”
皇上做在桌案前,揉了揉腦袋道“朕也是頭疼的很呀,如今皇后剛生下皇子,大臣們便開始吵嚷着要立太子,朕也是鬧得慌,如今本想着扶持俞家,哪知道這俞天佑卻是個不長眼的。”
羌凡心裡爲俞天佑難受,想了想便勸了皇上幾句,回去的路上心裡不由的想起芳姐兒那張絕豔的臉,不由的輕輕嘆氣,如此佳人卻是紅顏薄命了。
羌凡心裡一直感覺這俞家夫人去世跟羌有一定的關係,怎麼好端端的就去了,後來羌便在城外建了一個精妙絕倫的宅子,養着自己的寵妃,還爲了這個妃子跟皇太后吵了起來,爲此還被皇上打了一頓,只因這羌性子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皇上也沒有心思和他糾纏便給這個妃子立了平妻之名的晨側妃,羌凡見過這個側妃,長得真是絕豔動人,有五分像俞夫人,當時只當他傷心過度,這才從哪裡找了這麼個和俞夫人相似的女子,如今想想有些不一樣,羌的歡快是着實的,難不成想着想着羌凡心裡不由有些吃驚,如果這樣的話,那麼羌上表讓俞天佑娶親的心思便昭然若揭了。
呵呵大家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痛苦會有的,幸福會有的,呵呵等待芳姐兒的蛻變吧呵呵。(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