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她的世界再不會有冷墨皓這個名字的出現。
她再不是他愛的那個女孩。
她不相信愛情,她孤單一人面對她的人生,頂着席家庶女的身份在F市的過着。
終於遇到風少,對他敞開心扉,準備愛的時候。
現在卻告訴她,她一直被拋棄的真相是誤會。
一場車禍,他就成了重症病人被隔離在病房之內。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席柏萱心揪着,不是疼,只是揪着,揪得她難受。
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做了,心亂得麻線一般。
風少一路安靜地開着車,沒有說半句的話。
或許這個時候,兩人都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又或者,怕說一句,就泄了彼此的不肯定。
冷墨皓是她的初戀,是她曾經深愛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這幾年,她從來沒有忘過他。風少扯嘴,他呢?那麼他又是什麼?
生龍活虎的人可以爭,可以搶,可是現在冷墨皓這狀況,他感覺未戰就已經敗了。
冷墨皓……如果可以,風少情願出車禍的人是他自己。
車子滑進別墅,看着已經被收拾的場地,再無自助餐具,也無樂隊,別墅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如果不是那感覺太真切,席柏萱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夢。
沒有風少爲她準備而中斷了的驚喜,沒有冷墨皓爲等她,而最後出車禍,變成現在這模樣。
一切都是夢,那該多好。
席柏萱下車,安靜地走進別墅。
什麼都沒有說。
天這會開始漸亮,已經是次日了。
龍看到風少與席柏萱兩人異樣表情的走了進來,等了一晚上的他,一顆心又不安了下去。
風少與席小,姐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然而風少看到他,就只說了一句,“你去睡吧。”
這話看似對龍說的,但顯然他並不是那麼關心屬下。
說完,他走進了書房。
席柏萱卻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地跟了過去,“風。”
風少住步,轉頭看她,臉上帶着牽強而疲憊的笑,“嗯?”
席柏萱看到這樣的他,心疼了起來。
撲進他的懷裡,“對不起。”
風擡起手有些僵硬地持在半空,好一會才輕拍她的後背,“傻瓜,跟我道什麼歉呢。”
“對不起。”席柏萱把自己的頭埋在他的懷裡,“我搞砸了這一切。”
風少寵溺的聲音在她的耳裡迴盪,“估計是上帝覺得我給的驚喜不夠有新意吧。”
他板正她的身子,凝望進她的眼裡,突然有種就要失去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像藥癮一樣,忽然扯動了他的全身,讓他十分不安。
“萱萱。”
“嫁給我。”他覺得如果他現在不說,也許將來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席柏萱呆了。
腦子一下子當機,她沒有想到,他這會會說這樣的話。
看着他,一時間,她舌頭被剪了似的,說不出話。
“嫁給我,萱萱。”他認真的再一次說道,從口袋裡拿出那隻錦盒,打開。
天色越來越亮,鑽戒夾在錦棉之內,閃耀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