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萱整個人的血色一下子褪盡,雙眼瞪着文件上的那些內容,手一點點的攥緊。
她站了起來,才發現身體都是在顫抖着的。
秘書看着席柏萱臉色難看地走出辦公室,喊了一聲,“席總。”
席柏萱沒有理她,直往外面走。
開着車,她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想,不去想文件上所說的真相。
不相信,不願相信,她情願這一切只是陰謀。
只是這樣。
可是……她自己都找不到說服自己的藉口。————————
車子連闖數個紅燈,行駛了許久,來到了F市郊區的那座滿是鐵欄柵的建築。
事情發生得無比迅速而訝異,但是確鑿的證據,就連申訴這一關也直接省了。
席柏萱見到席純沫的時候,她整個持崩潰的邊緣,頭髮凌亂,臉上的妝估計還是昨天的,還沒有御乾淨。∧米∧花∧在∧線∧書∧庫∧?h
看到席柏萱,席純沫卻慢慢地恢復了冷靜,笑了,大聲地笑着,“席柏萱,你果然還是立刻就趕來了.”
席柏萱無視她的笑容,“席純沫,快遞是你寄的?”
不可能,她昨天突然被捕,應該不至於還有空到去發快遞。
然後這個問題席純沫沒有給她答案,“知道了真相,是不是覺得特別的諷刺?席柏萱,你以爲席靜真的對你那麼好?天真了吧,從頭至尾,你不過是被她玩得團團轉的笨蛋罷了。”
席柏萱沒有說話,良久她才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耍陰謀。”
“耍陰謀?我還需要玩這麼低劣的手段嗎?我這一生已經毀了。”席純沫哈哈的笑着,“已經被席靜這個賤女人毀了。”
“我說你怎麼會突然和她聯手呢,原來是那個賤女人污衊了我。”席純沫冷笑,“沒錯,我當時是與谷凝想着怎麼對付你,但是……”
席純沫頓了頓,“你覺得我會玩她那樣低劣的?”
席純沫眼裡露着笑,隔着鐵欄,席柏萱都感覺深深的冷意。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沒有安裝暖氣的緣故。
“是她做的,你的綁架是她做的,席柏萱,她也許最初是想把你這樣偷偷的做掉,又或是像現在這樣發展的這樣,你因爲自保,而被迫與她站在一邊,應該是後者多點吧,畢竟那會你的身後可有一個強大的後盾……”
席柏萱臉色無比難看,手指甲鉗入掌心,刺得硬生生的發疼。
“爸已經被你氣得暈倒住院了。”
席純沫的臉上閃過一瞬的內疚,但是很快,被她的恨意所代替,“那關我什麼事,是他的女兒乾的好事。席柏萱,你最好夠聰明,不要把這些到手的東西全給他們搶去了。”
“……”席柏萱凝望着她。
“谷凝那個賤人也別想分到席家的一份一毫,哈哈,想不到,到最後,我竟然會希望最討厭的你贏得這場爭鬥,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席柏萱。”
席柏萱站了起來,冷冷地說,“對席家,我從來沒有過慾望。”
“現在已經由不得你這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