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需要滴在要被下毒之人睡觉的枕头上就可以,只要人一碰到枕头,此毒就会迅速渗入到人的大脑中,此毒是每夜发作,让人不得入睡,疼痛不亚于天琪的疼痛级别。”西门离细细的解释给凤七听。
西门离其实很好奇凤七要将此毒下给谁,凤七一定是知道是谁给天琪下毒的,但为什么不说呢,小七有事瞒着自己。
“知道了,师父,小七走了,师父早些休息,啊,不要休息了,还是想办法救三哥。”凤七不好意思的看着师父说道,知道自己就算不这么说,依着师父的性格也是会不休不眠的寻找解毒方法的。
“知道了,小七,小心点。”西门离看着凤七,出声嘱咐道。
“放心,师父。”凤七给了西门离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离去,今夜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夜晚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黑影敏捷的在皇宫的额琉璃瓦上轻步的走着。
凤七一身夜行衣小心的活动着,迅速的找到了太后所在的寿安宫,凤七俯伏在琉璃瓦上,观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这太后不会这么早就休息吧,看着昏暗的宫内,并未燃着烛火,凤七不确定太后是不是已经就寝。
“动作麻利些,太后一会就从回寝宫了,你们还在磨蹭什么。”一个穿着粉红色宫女服的女子教训着穿绿衣的宫女们。
“是,太后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月儿姐姐。”一个小宫女对着红衣女子讨好的问着。
“太后今日有些不舒服想早些就寝,动作都麻利些。”被叫做月儿的宫女不耐烦的说道,随即转身离开,想来是接太后了。
凤七迅速的跃到寿安宫的屋顶,轻巧的避开人进入殿内,几秒钟后,一抹黑影再一次跃上屋顶,几个箭步消失在夜色中。
这几天凤家都知道凤家七小姐将要出嫁了,还是要嫁给华国太子,所以大大小小的奴仆非常的小心。之前仗着七小姐是个傻子,任是个扫地的妇人也想上去呵斥几句。如今七小姐像是重生了个人儿似的,又漂亮又精明,让不少人暗暗捏了一把汗,生怕七小姐想起来自己曾经对她不尊重过,打个几板子,那小命就有可能呜呼了。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相信这些,凤七从早晨开始就没有见到婉婉,这让她很奇怪,平时婉婉早就小姐长小姐短的围在她身边了,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有个小丫头怯怯的进来,看着凤七说:“七小姐,不好了,婉婉姐被抓起来了,他们要打婉婉姐的板子。婉婉姐让我跑来叫你。”
凤彩蝶使劲捏住婉婉的下颌,厉声喝道:“没想到你敢偷我的金钗,今日叫你知道什么是奴才该明白的道理,不要以为你跟了个主子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家的奴才,一个小小的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婉婉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脸早已吓得苍白无色,哭泣道:“婉婉没有拿,那金钗从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的,请六小姐明查。”
凤彩蝶听到婉婉的争辩愈加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衣领,“刺啦”一声,衣服竟然给撕裂了,旁边一个圆脸的丫头大声叫着:“六小姐,你的功夫又渐进了。”
凤彩蝶微微一笑,哼,今天让这丫头有来无回,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怎么可轻易放过。手下更是不留情。
“啊——”婉婉吓得哭出声来,身体不停的扭来扭去,企图挣脱捆绑着自己的绳索。
想到她敢如此大胆,凤彩蝶气急败坏的找出一条长鞭,怒斥道:“还敢顶嘴,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凤家的家法。”说罢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婉婉的身上,仿佛平时对凤七的怒气,全部发泄到了鞭子上……
“啊——”婉婉痛的惊叫出声,如脂如玉的后背顿时一道醒目的鞭痕,她还来不及躲避。第二鞭又落了下来,“啊——痛——”婉婉哭着想躲,可是绳索紧紧捆绑着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让你偷,让你偷”凤彩蝶嘴里恨恨的骂着,第三鞭紧接着又落了下来。
三鞭子下去,婉婉疼的已经不能说话,哭也哭不出来,身子无力的歪在地上呜咽。汗水顺着两边发鬓滚了下来,娇嫩的樱唇也被银牙咬出了滴滴的血珠。
早就看凤七不顺眼了,如今这个机会怎么可轻易放过?看着眼前这个丫头的身影,凤彩蝶眼前仿佛出现了凤七的哭泣的样子,心中更是怒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抬手又是一鞭。婉婉终于见识了凤家六小姐的歹毒,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晕了过去。
一桶冰水浇在婉婉头上,朦胧中她身子抖了一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后背传过撕心裂肺的疼痛,凤彩蝶蹲在她身侧,一把抓住她湿漉漉的长发逼她靠近自己,厉声问:“敢不敢偷了?”婉婉紧紧地闭着眼睛,眼里的泪水泉水般的往外涌,惶恐的摇了摇头:“六小姐,奴婢没有偷,真的没有。”
凤彩蝶生气的看着这个嘴硬的丫头:“还不承认?找死!”
婉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令人生惧的六小姐毫无气力的说:“婉婉没有偷……”
凤彩蝶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更加的阴郁:“告诉你,这凤家还没有冤枉过哪个下人,既然从你屋子里找到的,怎么能同你没有关系呢?狗奴才,仗着自己有主子顶着,竟然敢做下三滥的事情,咱们这凤府可是有规矩的!”
婉婉只是无力的哼着,后背钻心的疼痛让她早已没有力气说话,若不是凤彩蝶硬抓着自己的秀发,只怕头也抬不起来了。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娇颜上早已分不清是水,是汗还是泪。
自己怎么可能去偷那个金钗,见都没有见过,一大早就闯进一批丫鬟婆子,说是要找东西,然后就翻出了那个金钗,就被这六小姐莫名其妙的带到了这里,实行家法。她只向一直同她关系很好的小丫头喜儿打了个眼神,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叫没有叫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