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以认她为主?那个贱人毁了我的脸!”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尖锐刺耳的吼叫声戛然而止。
绯衣目光冷冷的看着被她一巴掌甩趴在地上的女子,嘴角都渗出了一丝殷红,可见他的力道之大。
橙衣整个人都懵了,伸手抚摸着自己快速肿起的脸蛋,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绯衣。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啪!”
又是一声脆响。
“绯衣……”蓝衣眉头微皱,看着模样凄惨的少女心中不忍,可是看看身边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姐妹,却都是一脸冷漠,终究还是把求情的话吞了回去。
橙衣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橙衣了,这些年来,求而不得的爱情让她彻底陷入了魔障,让她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疯狂可怕,甚至因为黄衣和绿衣同绯衣关系较为亲近,竟是连她们也能下得手去残害,全然不顾多年姐妹情谊,终究还是将大家的心都伤透了。
可惜她却似全然不知,或许也并非不知,只是不在乎罢了。
“你不是喜欢割别人的舌头?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侮辱主子的话,我便让你也尝尝被割舌的滋味。”绯衣面无表情道,“容貌被毁,你想怪谁?别以为我没看到,当时你拿着匕首去偷袭主子是存的什么歹毒心思,落得如此地步,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才对!当初你害黄衣姐姐毁容,如今终于也轮到你了,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一身翠绿色衣裳,身材娇小玲珑容貌秀美可爱的少女咬牙恨恨道。
而在她身旁站着的,则是一名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少女,少女身材修长凹凸有致,五官精致颜色极好,神情冷冷的,如同冰雪般冷漠却又纯净,当真称得上是个冰山美人,只可惜,右边脸蛋上一块烧伤的铜钱大小的疤却将这份美毁得一干二净。
听绿衣为自己抱不平,黄衣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看着橙衣的目光中很冷静很冷漠,倒是紫衣的神情中透着丝狠厉。
橙衣却是嗤笑一声,“谁让她犯贱勾引绯衣哥哥!”却也不知说的是秦晚秋还是黄衣。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绿衣气得跳脚,看到谁跟绯衣多说一句话就是勾引,谁若多看他一眼便是爱慕,谁若跟他交往密切些便是罪该万死!这种奇葩极品的思维方式,她真是无法理解,被这样一个女人喜欢上,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绯衣满眼的厌恶挡都挡不住,捏了捏拳,最终还是道:“这次的事到此为止,倘若你胆敢再次试图伤害主子,无需主子动手,我会亲手了结你。”
“你的那点恩情不能保护你一辈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极限,后果绝非你能承受得起的。”
十岁那年,他曾意外被一条毒蛇咬伤过,当时年仅七岁的橙衣不顾危险为他吸毒,为他多争取到了一些时间这才救了他一命,为这橙衣还差点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这件事他一直记得,所以自那以后他便处处照顾她,处处让着她,即便后来她变得越来越疯狂偏执,变得越来越残忍可怕,他还是选择一次又一次原谅她,甚至就连黄衣被毁容那件事,他也依旧还是选择对不起黄衣而维护了她。
可是这却让她愈发变本加厉了。
橙衣的心瞬间慌乱了一下,“绯衣哥哥……”
绯衣无动于衷的看着她,“稍后我会叫人送你回去,日后你便安安分分待在门中修身养性吧。”说罢,便直接出手将她的内力封住。
“黄衣,这是主子给你的,祛疤。”将一只小巧玉盒递给黄衣,“每日晨起净面后取少量涂抹于伤疤上,一个月后便可恢复如初。”
“真的?这真的能治好黄衣脸上的疤?”紫衣面露激动不敢置信的问道。
“自然,主子的医术很高明。”
其他几人亦同样面露喜悦,倒是当事人黄衣表情淡淡的,似乎全然没有一丝欣喜,只是握着那玉盒的手指关节却已隐隐泛白,证明此刻她的内心也并不似她表面这般平静。
橙衣目光灼热的看着那玉盒,只是却并没有人理睬她罢了。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份感情能承受得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抛弃,从来都是双向的。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这边厢众人解决了橙衣,便开始投入了紧张的习武生涯中,一个个天天都窝在宅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得跟大家闺秀似的,那边厢秦晚秋家却开始为秋收忙活了起来。
虽然新买的田地不少,不过那些目前都是佃农在种,秦晚秋只需要坐等佃租就好,不过她家自己本身也是有几亩薄田的,虽少,却也少不得好一通忙活,尤其现在秦沐阳进了学院,家中少了一个劳力,便更辛苦些了。
“爹娘,不如花点钱请人来帮忙吧。”饭桌上,秦晚秋忍不住建议道,看着爹娘每天起早贪黑的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这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周氏笑骂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像散财童子了,就那么点儿田哪里还犯得着请人,你爹娘还没老呢,加把劲儿几天就忙活完了。”
秦大郎扒了口饭,闻言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她说什么,只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媳妇儿。
老?哪儿老了?他家媳妇儿明明越来越年轻了!
见状,秦晚秋忍不住笑了,“爹,你这么看着娘做什么?是不是觉得娘很漂亮啊?”
“漂亮!”秦大郎猛点头,别说,他媳妇儿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瞧这皮肤白白嫩嫩的,比人大闺女都水灵,那手感更是……
想到这儿,秦大郎这心里不由的就一阵火热,看着自家媳妇儿那脸蛋儿,心里就跟有猫爪子在挠似的痒得很。
周氏被他瞧得一阵羞恼,轻啐了一口,“你个老不羞的,浑说啥呢也不害臊,都一把年纪了还漂亮个啥?丢人不丢人!”
秦大郎讪笑着摸摸脑袋,虽然他是真心觉得自家媳妇儿越来越漂亮了,村子里除了他家闺女就属他媳妇儿最漂亮,不过被媳妇儿啐了一口却也不敢再放肆,生怕真把媳妇儿惹恼了晚上让他睡地上,索性把脸埋进了饭碗里闷头吃饭不吭声了。
秦晚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家老爹,这么好的一个哄媳妇儿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抓紧呢?忒木了!
“娘你才三十四好吗,怎么就一把年纪了?光是瞧你这外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二十几岁呢,咱娘俩一起出去,谁相信你都有我这么大的闺女了啊?”
这话倒是一点不掺假,以前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辛苦劳作,周氏的皮肤很是粗糙暗黄,还有不少斑斑点点,明明才三十四岁,看着却跟四十来岁的妇人似的,而如今呢,生活条件上去了,营养跟上了,又被灵泉长期滋养,虽然稀释后的灵泉效果没那么明显,但这几个月下来,效果却也是显而易见的,如今周氏不仅皮肤越来越白皙细嫩了,脸上就连一丝皱纹也找不到了,整个人瞧着就跟二十来岁的小媳妇似的,甚至村子里二十来岁的小媳妇皮肤都没她这么好。
不止是她,秦大郎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皱纹不见了,皮肤也不那么粗糙黝黑了,就连体力明显也好了很多。
村里人早就注意到了,明里暗里逮着他们就问是不是秦晚秋有什么灵丹妙药呢,尤其是那些妇人,瞅着周氏的目光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女人哪里有个不爱美的呢?
忍不住摸了把自己滑溜溜的脸,周氏偷偷乐了,心里那个美哟,别提了。
秦大郎的眼珠子都直了,一起过日子都快二十年了,他还从来没发现他媳妇儿竟然这么招人呢……
瞧着这对夫妻,秦晚秋抿着嘴笑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可能还会迎来一个弟弟妹妹?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着饭,气氛好得不得了,忽然晴天一个响雷却打破了这份温馨和乐。
“秦姑娘不好了!你家酒楼里吃死人了!”来人赫然正是绣艺坊的张掌柜。
秦晚秋皱眉,“你说什么?吃死人了?”
“是啊,真的死人了!现在王掌柜他们都已经被带去衙门了!”
“怎么会这样?”周氏捂着嘴惊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秦大郎脸上也慌了,真要是闺女的店里吃死人了,她闺女不是得蹲大牢?
秦晚秋的眉头紧拧都能夹死苍蝇了,没多想,当即沉声道:“走。”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到底要怎么处理,还得先了解了具体情况再说。
“等等!”秦大郎忙道:“小晚,爹跟你一起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在家坐着他哪儿还能坐得住?要真有个什么事,他……就让他这个当爹的偿债好了!
秦晚秋犹豫了一下,周氏神情焦灼眼眶红红的道:“小晚,让你爹和你一起吧,你一个小姑娘哪儿能独自面对这么大的事儿啊,让你爹跟着,好歹也不至于别人看你一个小丫头叫你吃了亏去。”
父母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秦晚秋心中感动,也不再拒绝,这时洛轻尘也听到动静出来了,没说什么,只默默上了马车,和他们父女一起去了镇上。
此时极味楼已经被迫关门了,店里所有员工都被带去了衙门,街上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甚至跟着去了县衙围观。
等秦晚秋等人到了县衙时,县令已经升堂了,外面堵满了人。
“医仙?医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