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CODEC响了起来，是Miller教官：“谢谢你，Snake！现在起爆密码已经输入。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Metal Gear了！”
“你替我们找到了密码卡，还启动了核弹头。您的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真不好意思让你去弄那无聊的记忆卡片把戏。”
“你都在说些什么？”
“我们没能从DARPA局长那里弄到密码。即使通过Mantis的读心术，我们也无法探知他的意识。后来Ocelot又不小心在刑讯的过程中把局长给弄死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再也无法发射核弹。为此我们还小小得担心了一阵子。因为没有核弹作为威胁，那群家伙才不会理睬我们的要求。”
Snake甩甩脑袋。他是在做梦吗？这是一场噩梦吗？这样的话怎么会从Miller教官的嘴里被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Snake对这CODEC吼道。
“没有起爆密码，我们就只有另找办法。那时我就觉得你能派上用场。”
“什么？”
“一开始我认为你一定知道那些信息，于是派了Decoy Octopus假扮DARPA局长来套你的话。可惜的是，Octopus因为FoxDie而一命呜呼了。”
Snake被激怒了：“就是说我从一开始就给你们设计了？只为了让我替你们输入起爆密码？”
“你以为就凭你一己之力能走这么远？我承认Vulcan Raven和Sniper Wolf确实想要杀你——他们险些让事态超出我的控制范围。”
Snake气得咬牙切齿。那家伙根本不是Miller教官：“你他妈到底是谁？”
“不管怎么说，发射的准备已经完成。等到整个世界见证了这件武器的威力，白宫就只能乖乖地将FoxDie的疫苗交给我了，到那时他们所谓的王牌就什么都不是了。”
“王牌？”
“国防部利用你的计划几乎是非常成功……在电刑室那会儿。”Miller笑了起来，“Snake，你就是那个到最后都杯蒙在鼓里的家伙。大傻蛋。”
“你到底是谁？”
“如果能活着到我这儿来，我就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在哪儿？”
“离你非常近。”
Campbell上校的突然接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Snake，那根本不是Miller教官！”
“已经太晚了，Campbell。”
“Snake，Miller教官的尸体在他家中被发现了。昨晚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我一直不知情，因为Miller教官和我的联络早就中断了。我们曾试着定位他，调查他联系你的方式时，Mei Ling发现他的信号来自基地内部！”
“那么说他是？”
“Snake，你一直在跟——”
“就是我，亲爱的兄弟，”Liquid Snake大声说道，边说边摘掉了伪装他声音的电子放大器。
“Liquid！你居然——”
“你已经没用了。可以去死了！”
Snake透过观察窗向外看去，Liquid已经坐在Metal Gear的座舱之中。他对着Snake挑衅地招招手。
愤怒与失望顿时充斥了他的脑海，Snake拔出SOCOM朝着窗子开了一枪，但是子弹却被硬生生地弹了回来。
“Snake！”Otacon的声音在CODEC里响了起来，“那是防弹玻璃。你不可能用常规武器破坏它的。”
Snake跑到门边，对着操作面板按下每一个可以操作的按键，但是门早已被Liquid牢牢锁住了：“你能帮我把这个锁打开吗？”
“我试试，稍等一下。”
Snake再次向窗外望去，Liquid正尝试着操控那只钢铁巨兽。既然他是个出色的飞行员，那用不着多久那只大怪物也将在他的掌控之下。
“快点，Otacon！快没时间了！”
“只差一点了……”
该死！
Snake一拳重重地打在金属墙壁上，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感受到的已经不是痛楚了。
“我正在入侵安保系统……”
Liquid那毛骨悚然的笑声透过REX的扩音器响起，在整个维护实验室中不断回荡。
“快，Otacon！”
“快好了……快……好了！”
门一打开，Snake就飞奔向残缺不全的走道，绕过缺口，俯瞰着Liquid和他危险的新玩具。
“Solid Snake，有胆量就来啊！”他盛气凌人地讥讽道。
Snake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下到之前的平台上，因为Metal Gear的顶部与他之间的距离已非通过跳跃就能够企及的了。这时，就像是对他的回应，一块平台开始升起，那是Liquid在座舱中遥控的。Snake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液压升降梯，但是显然它的存在是必要的。
等到平台上升到与走道齐高时，Snake迈步踏了上去，而Liquid则操纵平台开始下降。就在平台缓缓下降的过程中，Liquid拿起那副他用来在CODEC上伪装Miller教官的墨镜。
“你喜欢我的新太阳镜吗，Snake？我不得不说它很成功地骗到了你。”
Snake愤怒地拔出SOCOM指着他。
“哦？你就这么拿枪指着你的兄弟？”
“你杀了Miller教官！”
“不这样又怎么能支使着你团团转呢？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升降梯终于到达了下层，Snake走下平台。而这时，Liquid又开口补充道：“当然，国防部那群小崽子们其实也相对你说这些话。”
“你他妈什么意思？”
Liquid散漫地甩甩头：“哎哟哟。盲目地服从每一个指令，你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哪里去了？你现在不过只是个让人用完了就丢得小卒罢了，Snake！”
“什么？”
“阻止核弹发射，解救人质……这些不过式幌子罢了！”
“幌子？”Snake离REX三十尺远，那个庞然大物现在静静地面朝着他。
“国防部只不过想靠你来与我们接触。很显然，他们的计划在Arms重工总裁和Decoy Octopus身上奏效了。”
“你的意思是——”
“没错！你被送来杀死我们，好让他们可以毫发无伤地拿回Metal Gear以及基因士兵的遗体。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一个用来传播FoxDie的工具罢了。”
“那不可能！”Snake叫起来，“你想说Naomi是国防部的人？”
“他们以为是。但是看来Naomi Hunter博士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调教’的。”
“什么意思？”
“我们在国防部有内线，他说Hunter博士在行动前篡改了FoxDie的程序。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Snake猜想那是不是她被逮捕的原因。也许Campbell也试图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根本想不到她是出于单纯的复仇，”Liquid道，“我们依旧不知道到底她对FoxDie做了什么手脚。不过那不是问题，因为我已经在对华盛顿提出的要求中加上了疫苗这一条。”
Snake稍稍放低枪口：“有疫苗？”
“肯定有。一定得有！但那个女人是唯一的知情者。不过，也许那也只是多此一举了。”
“为什么？”
“你已经成功地与我们接触，那么我们也都应该被感染了病毒。尽管Arms重工总裁和Decoy Octopus都死于FoxDie，但是Ocelot、我、甚至是你这个携带者，都显然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病毒的程序中有缺陷？
“不论如何，既然你还活得好好的，我就不必担心。毕竟，我们的基因代码是一样的。”
“难道那是真的？你和我是……”
“是的，Big Boss就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是双胞胎，但不是普通的那种。我们是由受诅咒的基因联系起来的。‘魔童计划（Les Enfant Terribles）’你是件杰作，你继承了那个老家伙所有的显性基因。而我，却只能得到那些劣等的隐性基因。你是他最优秀的后代，面前早已铺就一条康庄大道；而我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创造完美的你。”
这些出人意料的事让Snake忍不住想笑：“这么说我还是个幸运儿？”
“没错！我只是为了造你而剩下的边角料。你能够想象从一生下来就被当做次品的感受吗？”
Snake无言以对，他只是盯着座舱中的那个男人，试着去消化他所说的一切。
“但是，”Liquid边说边竖起自己的食指，“父亲最终选择了我。”
“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崇拜他。真是扭曲的爱啊。”
“爱？那是恨！他总是不断提醒我自己是一个赝品。现在，报仇雪恨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你应该理解我，兄弟。你亲手杀了我们的父亲！你夺走了我复仇的机会！现在我将完成父亲的宿愿。我要超越他，我要毁灭他！”
Snake厉声道：“你和Naomi一样。”
“是的，我并不像你那样。我一直以基因赋予我的命运为荣。”
“放你妈的狗屁！”
Snake举起SOCOM朝着他射击，但是座舱罩在眨眼间合上，子弹全从防弹玻璃上弹了开去。Liquid的笑声又一次在实验室中回荡。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Snake！我将用你的血来祭这件超级武器！以此为荣吧……这是兄弟赐予你的礼物！看清楚了，Snake……凭借它的力量，我将开创一个新的未来！”
话音未落，Metal Gear就像是来自远古的恶龙一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我的天！Snake心想。他们连音效都给它配上了！
12.7毫米口径的机炮朝着Snake所在的的方向开始成打地倾泻子弹。很幸运的是，他早有准备。他所有的对头们都喜欢在扣动扳机前长篇大论一番，一旦他们说过瘾了就得开打。Snake所接受的训练让他能够捕捉对手眼神与声调中任何一点异样。那些好扯淡的对手的动作总是更容易地被预知，但是坐拥超级武器的家伙并不包括在内。
不论如何，Snake算是成功地预见到了Liquid废话之后就撕破脸开打的事实。因此，就在Liquid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他以一个侧空翻暂时摆脱了危险，紧接着他又一个筋斗落在废液渠的另一侧。
就在Snake沿着实验室的外沿夺路狂奔时，Metal Gear转过身，发出一声震耳的狂啸，接着向前踏出三步。高聚能激光从它的腹下向前射出，所到之处无不岩屑四溅。Snake刹住脚步掉头折返，然后再次跃过沟渠落到平台上。这次他抓住机会掏出一枚破片手雷，拉开保险朝着座舱掷了过去。然而这点点的爆炸根本无法对那块玻璃罩造成任何伤害。接着他又掏出两枚电子干扰弹扔向那台大家伙，试图干扰它的目标感应和雷达装置。
Liquid回敬了Snake一发陶式反步兵制导导弹。Snake向前一跃以躲开爆炸，但是冲击力还是将他弹向了那只巨兽的双脚之间。一阵眩晕之后，Snake方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地面上仰视着REX。从这个角度看，Metal Gear是如此的雄伟，这件壮观、可畏得造物足以让整个人类为之自豪，然而它却同时是一只带来无尽威胁的恶魔。
我他妈怎么才能对付这见鬼的玩意儿啊？！
Snake好不容易才将这些恼人的想法从脑海里请出去，就看到Metal Gear抬起它巨大的脚掌，准备将他踩扁成肉酱。他一个翻滚躲开了那只大象般的巨脚，但它踏落的冲击还是让整间房间像是地震般地晃动起来。
“毒刺”导弹！那是唯一的办法！
Snake挣扎着爬起身，开始绕着巨兽移动。“毒刺”在实验室的另一端，得要横穿整个平台。Snake知道如果要这么做，自己势必会成为活靶子，但是除了夺路狂奔他在没有别的办法。不带半点犹豫，他像是奥运百米飞人般开始冲刺。机炮开始朝着他扫射，但是Liquid故意地打偏了。然而子弹还是让他无法直线前进。就在他改变方向，开始迂回穿过平台的时候，Liquid的子弹就倾泻在离他寸余之处。当他行至半途，一阵弹雨阻止了他的行进。Snake被迫跳向一边，将自己置于及其危险的境地之中。
Liquid放声大笑，操纵Metal Gear抬起头，朝着天花板发出了又一枚陶式导弹。导弹炸碎了金属的屋顶，大块大块的碎片落向平台。为了避开碎片，Snake不得不朝着前方的废液渠滚去。当然，那些崩塌的碎片对Metal Gear来说，不过像是节日的中抛洒的五彩纸片。
他看了一眼沟渠，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再进去“畅游”一回，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毒刺”拿到手。
Snake摒住呼吸，紧闭双眼——已经没时间再去拿什么夜视镜了——然后像游鱼般窜入沟渠。他竭尽全力在污泥中游动，转过一个弯角，来到了他存放武器的屋子另一头。就在他爬出水面大口透气的瞬间，Metal Gear发出的激光切过他头顶的空气，直射在前方的墙壁上。尽管他埋头躲避飞溅的金属与砖石碎片，但是身上还是像被千万个拳头重击一般。逞着Liquid的狂笑和REX的嘶叫还在实验室中盘旋回荡，Snake爬到那些货箱之间，将手伸在存放“毒刺”的箱子上。他迅速打开箱盖，拿起发射器放在地上，然后小心地将三发导弹之一装了进去。他接着站起身面向正站在平台中央瓦砾之上的Metal Gear。
朝哪儿打呢？在巨兽上部的巨大雷达无疑是它感应、瞄准和移动的指示器。那必然是它的“阿喀琉斯之踵”。
Miller教官，这一发敬你！
Snake扣动扳机，“毒刺”急速窜出发射器。纵使是肩头因后坐力而产生的疼痛也比不过正中目标的喜悦。导弹造成了巨大的爆炸，而那只巨兽也因此而踉跄了一下。但是雷达依旧运转正常，一发导弹对它来说远远不够。
他还有两枚导弹，必须全用上才有希望搞定那个大家伙。但是还没等他返回箱子那边取第二枚导弹，Metal Gear就朝着那一堆货箱发出了一枚火箭。Snake跃向一边，滚进连接实验室与货仓的隧道才躲过一劫，因为那儿至少能够保护他免受爆炸的威胁。但是，整个建筑还是因为剧烈的爆炸而微微颤动。
“滚出来，Snake！”Liquid大吼道，“你想做一辈子的老鼠吗？快从你的洞里给我滚出来！”
他该怎么办？如果回去拿装“毒刺”的箱子，就等于是去REX的枪口上送死。必须找个办法分散Liquid的注意力好让——
“让开。”
Snake转过身，看到机械忍者正站在他身后数尺开外。武士刀稳稳地插在他身后的剑鞘中，那个曾经以Frank Jaegar身份为人所知的家伙的右手握着一挺便携式火神炮。
“Gray Fox！”
忍者面罩上的红灯突然亮了起来：“这个名字……真令人怀念。比深喉顺耳多了。”
Snake迷糊了：“你就是深喉？”
“看看你现在的憔悴样，Snake。看来这几年你过得真的不怎样。”忍者说着朝前走来，但是Snake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的存在。
“Fox，为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现在只是一个活死人，只有你能够给我解脱。”
Metal Gear在隧道外放声嘶吼。
“Fox，别淌这浑水了。替Naomi想想吧，为了给你复仇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那个名字似乎唤起了他的某些记忆，忍者停下脚步，双手轻触自己的脸颊：“Naomi……”
“只有你才能阻止她。”
“不……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杀死她双亲的凶手。”
Snake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等着忍者继续。
“那时我还年轻，实在下不了狠心对她下手。我心中的愧疚让我决定收留她。我把她像自己的血亲一般养大，希望借此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而她也至今将我当作一个兄长看待。”
Snake朝着老朋友伸出手去：“Fox……”，但是被忍者避开了。
“在外人看来，我们的确像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但是当我每次注视她的双眼，都觉得像是她的父母恶狠狠地瞪着我。”Gray Fox走近一步，将一只手放在Snake的肩头，“请你替我告诉她，告诉她我才是杀害她双亲的凶手。”
“Fox……”
“没时间废话了。现在让深喉送你最后一份礼物。”
Snake还没来得及制止，忍者就跃出隧道，面对着那只钢铁怪兽。
“哈哈，让我们看看谁来了！”Liquid挖苦道，“在中东，我们从不猎狐狸，我们猎捕豺。因此我们用的不是猎狐犬，而是真正的皇家猎隼！让我们来试试你的强化骨骼到底有多硬吧！Snake，你就打算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
“逼急了的狐狸可比豺可怕多了！”Gray Fox对着座舱大吼道，一边举起火神炮对着座舱疯狂射击。而他造成的破坏也远胜于Snake之前的手雷。Metal Gear用机炮还以颜色，但是强化骨骼成功地抵挡了所有的子弹。Gray Fox跳到一边，然后像闪电般窜向实验室的另一端。
“别乱跑，你个混蛋！”
Snake注意到装着“毒刺”的箱子就在几码之外。逞着Fox吸引了Liquid的注意力，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冲了过去，拿起第二发导弹，将它装进发射器，然后跳过沟渠走向平台的中央。Metal Gear现在正背朝着他，将雷达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的视野当中。Snake扛起发射器，瞄准雷达，然后扣动扳机。
这一次，爆炸几乎将雷达从Metal Gear的身上炸了下来。巨兽像是感受到剧痛一般发出不亚于千万只大象的叫声。它的身躯不断晃动，就好像是被Snake戳瞎了双眼。在Liquid试图重新取得控制的过程中，这只巨兽就在那儿不断挥舞着它装载着轨道炮的肩臂。
Snake从箱子里拿出第三发导弹，将它装进发射器。与此同时，Gray Fox蜷蹲在那只步行巨兽之前，瞄准雷达又开了一炮。然而挥舞的轨道炮臂击中了他，将他按在地上。Gray Fox试图挣脱它的压迫，但是无济于事。Snake只能眼睁睁地看着Metal Gear抬起它的右脚，朝着忍者无助的身体踩去。
Liquid挪开轨道炮臂，好将Gray Fox踩在脚下。然而这个举动却给了机械忍者射出最后一发火炮的机会。就在Metal Gear的右脚落在他身上的瞬间，炮弹命中了雷达的正中央。火焰从巨兽的顶部迸射出来，雷达的反射器开始碎裂崩落。然而，忍者的强化骨骼也因重压而开始发出电火花。
“真厉害！”Liquid说道，“他果然配得上Fox的称号。不过，他还是得给我完蛋！”
“毒刺”与火炮所造成的破坏超出了Liquid的预料，Metal Gear的整个顶部交织着火焰与电流，许多的部件开始崩坏。就连鼻翼部的座舱罩也裂开掉在了地上，将Liquid暴露了出来。猎狐犬的现任指挥官终于在此刻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失控的Metal Gear像一直受了伤的猛兽，开始在平台上踉跄挣扎。它一度踏进了排水渠，几乎陷在里面无法动弹，然而Metal Gear最终还是将脚从里面拽了出来，带起了一大片平台。
Snake冲到Gray Fox已残缺的身边，跪在他的身侧。面罩上的红灯已经极其微弱，从里面传来微弱的喘息声。强化骨骼被压碎了，很显然忍者的身体也已经受损。Snake检查了他的头盔，找到了面罩的扣拴。他立刻解开Fox的头盔，在面罩之下，他看到了Frank Jaegar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现在……在你面前……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不，Fox！我要带你出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Gray Fox没有理会他，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在桑给巴尔岛那一战之后，我被他们从战场上带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是不被世界所接纳的幽灵。但是很快……很快这一切就将结束……Snake，我们不是政府或者任何人的工具！战斗……是我唯一擅长的事，但是……至少我一直为自己的信念而战。永别了……Snake。”
“Fox！不！”
他的朋友还是呼出了最后一口空气。
“他一直在向死神祈祷，而现在死神终于光临了！”Liquid通过扬声器幸灾乐祸地说道。他终于还是控制住了REX，但是巨兽仍不稳地微微晃动。
Snake依旧跪在好友的身边，但是他的双手慢慢举起了“毒刺”发射器。
“你明白了吗？你保护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现在……去死吧！”
就在电光火石间，Snake拧转身体，将发射器置于肩头，瞄准开放的座舱扣动扳机。导弹摧毁了Metal Gear主控电脑和鼻翼后部的动力中枢，引发了剧烈的爆炸。Liquid在REX整个肩部的涌出的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Snake双手抱头，但仍从手臂的缝隙中看到Metal Gear在猛烈颤抖之后跪倒在地上。接着，像一座塌落的建筑一般，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武器终于翻倒在地面上。
整个房间一阵晃动，Snake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