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初次冒险
当罗小天的手触及到铁门的时候,是一股刺骨的寒冷,并源源不断的顺着他的掌心往他的身体中传递,所到之处犹如冰霜冻结一般。
罗小天赶紧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大铁门。
一边是未知的黑暗,一边是令人惊心动魄的寒冷,到底该往哪里走,罗小天一时也迷茫起来。
到现在为止,罗小天都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一路虽然说不上是披荆斩棘,可也是危险重重。
难道刚才的百鬼夜行对于他来说只是试炼,这个铁门后面才是真正的危险吗。
有那么一刻,罗小天是真的想退缩了,这个游戏,他玩不起。
可是转念一想,还有凌潇潇,路一,四喜,獬豸神君,他们和自己一样面临着同样的危险,他们会退缩吗,罗小天想象不出来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态,但他们绝对不会被危险所吓倒。
罗小天自认是一个坚强的人,所以他理所应当要坚持到最后。
“退缩绝对不是罗氏一族的传人会做的事情,脏东西们,等着迎接我的挑战吧!”
罗小天的双手放在铁门上,用力吸气,手上用力,随即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嘎吱的声响在这个安静的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
将铁门完全打开,里面的情景倒是和外面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一个山洞,看起来很大,在山壁上每隔几米远就会有一盏灯,灯光是微微发绿的颜色,看起来很诡异,将本来就很大的山洞,照的整个山洞都有种异样的颜色。
罗小天站在门口还没有上前,就感觉到迎面而来的一股冷气,这股寒冷不是外在的,而是由内往外的,有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害怕。
深吸一口气,罗小天走进铁门之内,他身后的铁门也随之缓缓关上,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站在门前,罗小天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很空旷,一览无遗。
唯一值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在山洞的中间位置,有一口井。
罗小天走到井口一边还有两米远的位置时,他就停下了脚步,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拔下了一根头发,竖在眼前观察着。
那根头发微微颤抖着往井口所在的方向弯去,和他感觉的一样,这个井口竟然有股吸力,正吸引着周围的一切东西往井口中去,难怪这个山洞里面会这么干净。
看来,自己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能往井口跟前凑了,或许来到这里就只能这样,他不去做危险的事情,却不代表着那些危险没有等着自己。
距离井口一米远的位置时,罗小天就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自己,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角,那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哗啦啦……放在井口一边的一个木桶突然掉进了井口中,而桶上还绑着一连串的铁链也随即掉了进去。
井口似乎很深,木桶掉进井口中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已经响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停止下来,而铁链的声音也是回响个不停,木桶越是往下,回响的声音越是明显。
在这个空荡荡的山洞中听的十分震惊,罗小天的心头一紧,他彷佛听到那些回响就像是闹铃一样把井口深处正在沉睡的某个东西唤醒了。
“咚咚咚……”一阵击鼓声传来,就像是战场上激励战士们奋勇杀敌一般,从井口的最深处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杀啊!!!”
喊杀声此起彼伏,就像是有千军万马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向罗小天冲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愤怒,他们怒吼着向前冲,谁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而他们的目标,就是罗小天。
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盛宴,而罗小天就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被分尸,他感觉到那些冰冷的武器落在自己的身上,剖开自己的皮肉,刺进自己的肉里面,划开自己的肠子,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翻了出来。
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疼痛袭来,罗小天两眼一翻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死定了。
当罗小天的脑袋枕在井口上的时候,他第一次注意到山洞的顶端那是一片蔚蓝的颜色,时不时的还会有水波出现,甚至还有水草在随波逐流,各种各样的鱼儿穿梭在其中。
难道这是在海底,打破这个山洞的顶端就可以出去?
罗小天心中一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手掌不小心在一颗尖锐的石子上划过,他的右手随即被划破,一滴鲜血滴落到水井里面。
罗小天看到那滴鲜血的时候,条件反射一般想要将它接住,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滴鲜血落入到黑暗空洞的水井中。
没有听到那个滴答的声音,罗小天的心彷佛也随着那滴血落入到深不见底的水井中一样。
时间就彷佛在那一刻凝固一样,等待着,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小天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动静,或者这个水井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长舒一口气,罗小天总算是放心了。
就在罗小天抬起头来聚精会神的盯着山顶的海底看时,在幽深的水井深处,一股股黑水正在翻涌,一股接着一股的往上面涌来,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有些沉闷,却在水井深处显得极为细腻。
罗小天根本就没有发现水井深处的异样,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把洞顶打破。
咕嘟,咕嘟,一个,两个,就像是水壶里的水被煮开的声音一样,转眼间,黑水已经泛滥到距离水井口不到三米远的距离,一个布满黑色金光鳞片的在黑水中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黑色的鳞片在黑水中翻涌,几乎要融为一体,转眼间黑色的鳞片已经来到水井口,并且正一点点的往井口出翻滚。
骤然间,黑色的鳞片沉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浮上来,水声也消失不见,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