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吓死
果然被我猜中了,杀猪刀辟邪很多人都知道,真没想到这么现代化的一个村子居然也会有人相信鬼神一说。据我了解,越是有钱人就越不信邪,一般不遇到极其诡异的事情,他们是不会相信这种迷信说法的。
吴非递给李牧一支烟,让他慢慢说。李牧把烟点上对我们说,四天前赵老四突然死了,脑袋被开了个洞,脑浆子被掏空了,当时吓坏了不少人,当天城里的警察就来了,挨家挨户询问了一番就走了,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什么名堂。赵老四有一个女儿,在外地打工,知道她父亲亡故的消息后立马赶了回来,她女儿觉得这件事蹊跷,专程去城里请来了验尸官,验尸官最后也没查出赵老四的死因,他的头盖骨现在还没有找到。
既然头盖骨不见了,何来吓死一说,谣言果然可怕。李牧接着说,本来大家都以为是倒腾人体器官的把赵老四的大脑取走了,为避免这种事再发生,村里决定每天晚上都亮着灯,并且不少人家装了监控,换上了防盗门。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知道赵老四刚死两天,又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同样的死法,头盖骨不见了,脑浆被掏空,尸体在家停放了两天,就在昨天晚上刚有道士做过法事,道士说出殡时不能见到阳光,不然会有血光之灾,尸体也不能常时间停放,必须尽快安葬。
难怪我们来时碰到了送丧队伍,当时天还没亮,原来是吴非的同行出的主意。只是这其中又有什么说法呢?我问吴非听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吴非摇头说多半是骗钱的,故意说的夸张一点,才能骗到钱。
李牧对我们说,那道士还住在村里,说今晚要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亡魂,要求每家出两百块钱费用。李牧的这番话已经证实了那个道士确实有骗钱的嫌疑,或许他根本就是个假道士!为揭穿他丑陋的嘴脸,我和吴非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去看看。
当天下午,我和吴非在上源村走了一遭,通过观察,吴非说风水没有多大问题,也没有闹鬼的迹象,只有一种可能,上源村出现野兽了。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片羽毛究竟是什么生物留下的还不得而知,总之从我来到上源村那一刻起,便已经察觉到这村子里有阴气,虽然不是太明显。
晚上,李牧给我们每人倒上满满的一杯酒,聊起了家常,我平时很少喝酒,这次索性放开自己大口大口的干了起来,一方面是这些天做什么事都不顺利,心里堵,另一方面是担心苏晴,此时此刻她正在受苦,而我却没本事解救她!我们三个人聊到凌晨一点钟,李牧说他困了,便招呼我们赶紧上楼睡觉,我这时才想起来忽略了一件事,本来我们打算今晚去看道士做法的,没想到竟错过了。
都说喝酒误事果然不假,我们三个竟都忘记了这件事!李牧睡下后,吴非跟我说,不如现在去看看,做法事必定会留下未燃尽的符箓,通过符箓就能确定那道士是不是骗钱的。我说好,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看看就看看吧。于是我俩就出了院子,朝村子西南方走去,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了远处随风起舞的黄旗,我们来到道场一看,地上凌乱不堪,有许多未燃尽的符箓,吴非捡起一张看了看说:“是伏邪法咒,出自茅山,看来此人有些道行。”
我们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做法事用的道具都还在,只是不见那个道士,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就算不是骗钱的,做完法事也应该把道场收了啊,就这样摆着对祖师爷太不敬了。茅山各门分支都供奉祖师爷,也有人供奉自己的师父或师祖,道士做法禁忌胡言乱语,禁忌看限制级的东西,做完法事要把道场收了,不然祖师爷会怪罪。
吴非还在观察道具,看的如痴如醉,桌子上有五帝钱、桃木剑、八卦镜等法器,其中五帝钱最为珍贵,据说五帝钱可辟邪,由于铜钱年代久远,历经五个皇帝之手,又流传到民间,经过无数人的手,铜钱上的阳气足以镇压大部分脏东西。我对这些法器道器什么的不感兴趣,此刻我只关心一个问题,就是那道士去哪了,他好像走的很匆忙,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想到这里,我赶紧四处打量,也许那个道士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落荒而逃了。我没工夫陪吴非瞎折腾,四处看了看打算看不出名堂就回去睡觉,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一丝端倪,正在我转身准备回去时,却忽然看到黄旗下面躺着一个人,那人身穿道袍,看起来比吴非专业多了。
我们走近看了看,却赫然发现那道士居然死了,他眼睛还没有合上。反而张的很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那道士面目扭曲,狰狞可怖,他的手半握着,眼睛瞪的浑圆,仿佛临死前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从这一点基本可以断定,这道士是被吓死的,究竟他看到了什么,居然能活活吓死!
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受到惊吓的确有可能致死,但是致死的几率很小,一般只有看到非常可怕的东西才会在一瞬间休克,有的人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就疯了,开始胡言乱语,并且一惊一乍,这类人多数是经历过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苦,或是看到过不该看到的东西,受到惊吓才导致的精神错乱,而真正能把人吓死的东西我也很好奇,究竟会是什么!
我俩商量一下,觉得这件事跟我们关系不大,还是赶紧离开现场为好,免得让人误会,天一亮村里人自然会发现他的尸体。
回去后我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这些天实在太累了,此刻能睡上一觉对我而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惜好梦不长,睡的迷迷糊糊时,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哭,是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