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姨妈
当我们来到风生水相命理馆,离很远就看到楼上亮着灯,窗帘被风吹的来回摇摆,如幽灵般让人浮想。
我叫门,颜如玉从窗子探出头来,给我丢下来一串钥匙,她说不敢下楼,让我自己进来。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在作怪,当即便把匕首摸了出来,让蔡琴开门。
门打开,从屋子里传来一阵寒风,这阵风来的很不寻常,我立刻找到了开关,把灯打开,仔细看了看,屋里什么也没有。
这时门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蔡琴吓的哇的一声就扑在我怀里,我赶紧把她推开,告诉她不要怕,只是风。
嘴上这么说着,我心里却很清楚,不可能只是风,似乎是阴气,我不太确定,于是只好让蔡琴先上楼,我决定在楼下看看。
屋子里已经打扫过了,很干净,没什么不对劲,我正打算上楼,忽然间看到冰箱开了一条缝。
我犹豫了,要不要打开看看,在我的印象里,冰箱里寒气逼人,正好鬼魂就喜欢这种环境,万一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岂不是很危险。
犹豫了片刻,我决定还是打开来看看,就算真有什么玩意儿作怪,我手里不是还有法器,怕什么。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用力拉开冰箱门,本想着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然而里面除了一些饮用品什么都没有。
当我把冰箱关上转过身时,忽然又有一阵寒风吹来,我开始有些犯困,眼睛都睁不开了,恍惚中,我看到一个婴儿站在大门口,它似乎在冲着我笑。
我确定我昏迷了一段时间,是孟兰把我叫醒的,醒来后大家都在,屋里的灯全部开着,门窗紧闭,不知道是谁把关二哥的神像也搬了进来。
关二哥神像据说可以辟邪,一些生意人家里通常都会供奉,尤其是这种看命理透风水的,更加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故此关二哥神像是少不了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刚才那阵阴风太奇怪了,我记得在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婴儿。那婴儿不正是在吴非的梦里看到那个,至少从个头儿来看很像,既然跟吴非梦里那个婴儿相似,很可能是颜如玉带来的,毕竟只有她和吴非最接近,有可能间接引来了那个婴儿,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我让孟兰给我倒一杯水,她不敢下楼,三个人一块儿下楼,倒了一杯水匆匆忙忙跑了上来。
这时我才问颜如玉,到底吴非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招惹到什么东西了?
颜如玉想了想说,没有啊!他只说不可以让我知道,那东西会报复,那是一种很残忍的葬法,一开始他不知道,只是想帮助那个人,才会惹上麻烦的!
这么说来,吴非的确告诉了颜如玉事情经过,虽然很隐晦,大致意思已经说出来了,他明知道不能说,为什么还要告诉颜如玉,这傻小子!
刚才颜如玉提到一种残忍的葬法,猜也能大概猜出来,很可能一直阴魂不散缠着吴非的就是那个婴儿,颜如玉说的一种残忍葬法也极有可能是针对那个婴儿的,新生儿灵力比成年人更强,更加容易滋生怨念,这样解释似乎更加说得通。
我想我已经有了一丝头绪,事情的经过很可能是这样子的。
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吧,吴非察觉到有不寻常的气息,他一个人前去查看,正好碰到了那五个盗墓贼,我们在酆都有过一面之缘,吴非这人天生爱打抱不平,有时候甚至不分是非,他认为鬼害人就应该制止,可能当时他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那个婴儿,所以才会一直受其困扰。
怪不得他又是烧香又是磕头,这件事本来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那婴儿就算变成了厉鬼,它要找的是那五个盗墓贼,吴非偏偏自己往枪口上撞,这能怪得了谁!
“啊!外面有人!”颜如玉忽然指着窗外,惊恐地叫道。
她这一声咋唬把我从思绪中叫醒了,我看了看窗外,只有树叶摇动的影子,哪有什么人,这可是二楼,人怎么会出现在二楼窗外。
我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颜如玉双眼翻白,似乎是受惊过度了。我赶紧把窗帘拉上,让她们两个帮我按住颜如玉,我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再不抢救可能会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是医生,不明白她目前是什么情况,急的团团转,掐人中也没丝毫反应。
过了一会儿孟兰对我说,她可能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吓成这样的,在我们老家有一种风俗,受到惊吓的人可以使用月经带使其恢复,对付脏东西就要用污秽的东西,效果很明显。
这个我听说过,具体怎么用我不知道,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试一试。
孟兰很不巧,这几天姨妈没来,蔡琴倒是赶上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次没白带她来,蔡琴毕竟是过来人,也没避讳,转过身就把姨妈巾拿了出来,递给孟兰。
孟兰直接将染着血的姨妈巾敷在颜如玉额头上,接着又解开她的衣服,让我转过身去,等我再次转过身,颜如玉身上已经贴了很多黄纸符。
这些并不是真正的符箓,至少跟道士们用的不大一样,应该是孟浩平时常用的,很明显是驱邪用的。
过了几分钟,颜如玉的情况稍微好转一点了,我打算立刻把她们带走,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在瞎子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我一个人没有经验我怕应付不来。
只是当我把颜如玉扶起来,准备带她下楼时,她突然捂住了肚子,说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这下我更是吓的一身冷汗,这才两三个月,怎么可能要生了,会不会是那个婴儿在作怪,可别伤了肚子里的胎儿,不然吴非那边我怎么好交代!
刚想到这层,颜如玉下身竟开始大量流出鲜血,根本止不住,很快鲜血就染红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