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死到临头
噬尸者,《义山公录》曰:“人有年命衰弱,凡有病死、饿死、渴死、惊死、乐死、忧死、畏死、猝死者,皆为灵魂之力不悍、躯体之力不健者也,皆称不得好死!凡不得好死者,犯不正之气,则手足逆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胀满气急,骤起而食人,谓之噬尸。”
也就是说,噬尸之所以形成,是因为死者都是因为一些不正常的原因而死的,因为这些原因而死亡的人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三魂之力和体力都不好,这类尸体如果遭遇阴力灌注,便会引发尸变,形成噬尸。
噬尸不怕光,不畏热,行动虽然机械,脖颈、臂膀和手、腿、足均能运转,喜欢吃生人血肉,这与僵尸正好相反。
噬尸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力气、腾挪跳跃、攻击技巧也不如僵尸那般变态,但噬尸却没有疼痛感,犹如活死人一样,无论你如何攻击,它都混若无事,但是一旦它抓到你,就如野兽般撕咬抓扯,因此极为难缠。
噬尸的唯一弱点在于脑袋,击碎其脑袋,打烂其行为控制中枢,它便无能为力了。
眼看阿秀除了躲闪之外,无能为力,我便道:“阿秀,用石块击烂它们的脑袋。”
阿秀听见,四下里寻找石块,却发现石室内实在是简单的异常,居然一块石头都没有。
眼见一具噬尸赶了上来,阿秀来不及多想,护在我身前,“呼”的一掌拍出,登时发出“啪”的响声,正是伏牛派的劈空掌!
阿秀这一掌威力巨大,打在那噬尸的脑袋上,噬尸的脑袋顿时烂成碎肉,四处飘落。
我心中一阵大喜,看来我所料不差!
但心中刚泛起喜意,我便看见那四散的碎肉又重新飞回那噬尸的颈上,聚到一起,瞬间又恢复成了那噬尸的脑袋!
犹如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来,我遍体发寒,它们不是噬尸!
阿秀也目瞪口呆地愣住了,那噬尸却未停止行动,一把抓在阿秀的肩膀,阿秀痛呼一声,肩头的衣服已经被抓烂,一股鲜血很快冒了出来。
阿秀肩头冒血,却是连看都不看,腐尸们越聚越多,阿秀咬着牙站在我面前,伸臂格开抓住她肩头的那条腐尸手臂,但是又有一个腐尸冲了过来,面目狰狞,双臂抻开,几乎扑到阿秀身上,阿秀一脚将其踢开,而又一具腐尸抢了上来,一把扣住阿秀的胳膊,死不放开,紧接着,阿秀左右侧各窜上来一具腐尸,抓在阿秀的左右肩膀上,挖出道道血痕,张开大嘴,就要扑咬。
“阿秀!”我大叫一声,急忙抢上去抱住阿秀,那两具腐尸一齐咬在我的胳膊上,顿时痛彻心扉!
但我心中已经是完全绝望了,不管这些腐尸属于哪种尸变种类,被它们咬中,或抓出血来,必中尸毒无疑。
“元方哥哥!”
阿秀见我被咬,大叫一声,双臂一震,将抓在其胳膊上的腐尸纷纷格开,然后如同发疯了似的双掌接连挥出,发出“啪、啪、啪、啪”接连不断的声音,腐尸们被劈空掌的强大威力冲击的血肉纷飞。
“阿秀,这样你会脱力的。”
我虚弱地说,然后慢慢瘫倒在地。
阿秀又是一掌挥出,然后提起我,一跃而起,奋力地施展起轻功来,往那石床上坐着的那人冲去。
“我要毁了他!”阿秀恨恨道。
但就在我们距离那人还有六尺多地的时候,蓦地里,一阵呼啸声大作,那人面前的地方又是一阵旋风平地而起,将我和阿秀打落在地。
风沙渐止处,一具身穿马褂、紧袜、长筒靴的面色青黑腐尸从中钻了出来。
阿秀苦笑一声,凄然道:“元方哥哥,我没有力气了,咱们这次真的要死了。”
我的胳膊上已经渐渐出现一种既痛又痒还麻的异样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条小虫子拼命地往我的肉里钻一样,我既害怕又恶心,只觉得身体慢慢变量,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好多,很冷,很冷。
我忍不住紧紧抱起阿秀,然后我发现阿秀的身子一样冰冷,我心如死灰,看着越来越多的腐尸都围拢过来,我对阿秀勉力一笑,道:“阿秀妹子,咱们要死在一起了。”
阿秀眼圈一红,顿时滚落出两行泪水,泪水滴在我脸上,是热的,我精神一振,伸手给她擦了一把,柔声道:“不要哭了,咱们一起,就不会害怕。”
阿秀“嗯”了一声,道:“可我不想被它们活活咬死,那样我肯定死的很难看,到地狱里,你见到我就不认识我了,说不定还会讨厌我。”
我笑道:“那咱们在被它们咬死之前,自己先死掉,你先打死我,然后再自杀。”
阿秀说:“好。”
说完,她举起手掌,放在我额上,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泪水晶莹闪烁,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嫣然笑道:“元方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它一直盯着我,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那些腐尸们虽然行动缓慢,但是距离我们已经很近了,一种死亡的阴影开始笼罩在我的心头。但我忽然听见阿秀说了这么一句话,心中感动,竟然不那么害怕了。
我看了一眼阿秀,说:“咱们就这样,同生共死,就算真有地狱,到了那里,咱们也不是一个,哈哈!到时候不管对方变得多难看,都不能认不出对方。”
阿秀喜悦地笑道:“好。”
腐尸们越来越近,它们数十双绿幽幽如同野兽般的目光凝结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阴影,一点点吞噬着我所有的希望,那种腐烂恶臭的气息在空气中越来越浓,阿秀身上的清香也显得越来越弥足珍贵。
我挡在阿秀外面,抱着她,犹如温香软玉在怀,感受着这温香软玉吐气如兰的气息,我想既然要死了,那就给阿秀一个安慰,我俯首在阿秀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我想这是我今生最后的一个印记了吧。
阿秀怔住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看着两抹霞红飞上阿秀的玉颊,我微笑道:“阿秀,你真漂亮,本来能活得好好的,找个好人嫁了,可惜是我连累了你。”
“干嘛这么说?是我自己跟着你来的,你没有连累我。”阿秀羞涩地问道:“只是没有治好你的眼睛……”
我打断她的话,说:“如果不是我为了寻找万年夜明砂,去治愈我阴阳眼的怪疾,我……”
说到这里,我的脸色忽然变了!
“怎么了?”阿秀见我脸色有异,不禁问道。
我一看腐尸们到了跟前,急忙一把拉起阿秀,道:“快!阿秀!不能放弃!我好想找到了对付这些腐尸的方法!”
阿秀一愣,随即眼神中爆发出一股刚毅的光芒,她身形一晃,以极快的速度踹倒一个,又转身踢翻一个,同时双掌呼出,“啪啪”两声劈烂两个,顿时在腐尸中打开一条路来。
阿秀拉着我再次冲出,冲到一片空地上,阿秀喘着粗气问道:“你真的想到办法了?”
我沉吟道:“若非你刚才提起阴阳眼,我险些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如果这些怪物是真正的腐尸,那我的阴阳眼必然会起反应,最起码会刺痛,看到黑气,可是如今我看到它们居然和看普通的东西没什么区别,这说明什么?”
阿秀愣愣地道:“说明什么?”
我说:“说明它们不是真正的腐尸!”
“那是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我坚定地说。
阿秀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顽强不屈、前仆后继的腐尸们,道:“这是幻觉吗?”
我看了一眼坐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的那个塑像般的人,道:“这石室中一定是被设下了幻术,咱们只是不知如何引发了幻术而已。幻术是以三魂之力攻击人的灵魂,造成灵魂衰弱,精神崩溃,进而让人产生种种幻象,最后迫使人自己陷入绝望境地,最后心死而身死!”
阿秀摸着我胳膊上的血迹,道:“这真的是幻象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是不是幻术,马上就能见分晓。因为破解幻术只有一法,就是以三魂之力反击!”
三魂之力反击,说起来很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股求生的意念发散出去,感觉着意志在拼斗。
太古真人是慧眼拥有者,三魂之力非比寻常,他曾经说要教我三魂之力控制之法,但是因为我脑后的阴针封印,怕出现问题,因此也没有教我,只是给我说过一些原理。
这些原理对通读《义山公录》的我来说,实在太过于简单。
我当下对阿秀说道:“来,阿秀,跟我一样,盘膝坐下,周身放松,双目微闭,气散百骸,神游物外,脑海里要一片空明,保持一点灵念不倒,死死守住心中正气与信念,就当自己置身于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比如说莲溪院。用腹部悠长而缓慢地呼吸,半点杂念都不要有,慢慢地将自己的三魂之力实质化,抽取出来,就像灵魂出窍一般。”
我一边说,一边做,阿秀也比葫芦画瓢,我们盘膝坐在地上,慢慢地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说到这里,我的脸色忽然变了!
“怎么了?”阿秀见我脸色有异,不禁问道。
我一看腐尸们到了跟前,急忙一把拉起阿秀,道:“快!阿秀!不能放弃!我好想找到了对付这些腐尸的方法!”
阿秀一愣,随即眼神中爆发出一股刚毅的光芒,她身形一晃,以极快的速度踹倒一个,又转身踢翻一个,同时双掌呼出,“啪啪”两声劈烂两个,顿时在腐尸中打开一条路来。
阿秀拉着我再次冲出,冲到一片空地上,阿秀喘着粗气问道:“你真的想到办法了?”
我沉吟道:“若非你刚才提起阴阳眼,我险些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如果这些怪物是真正的腐尸,那我的阴阳眼必然会起反应,最起码会刺痛,看到黑气,可是如今我看到它们居然和看普通的东西没什么区别,这说明什么?”
阿秀愣愣地道:“说明什么?”
我说:“说明它们不是真正的腐尸!”
“那是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我坚定地说。
阿秀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顽强不屈、前仆后继的腐尸们,道:“这是幻觉吗?”
我看了一眼坐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的那个塑像般的人,道:“这石室中一定是被设下了幻术,咱们只是不知如何引发了幻术而已。幻术是以三魂之力攻击人的灵魂,造成灵魂衰弱,精神崩溃,进而让人产生种种幻象,最后迫使人自己陷入绝望境地,最后心死而身死!”
阿秀摸着我胳膊上的血迹,道:“这真的是幻象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是不是幻术,马上就能见分晓。因为破解幻术只有一法,就是以三魂之力反击!”
三魂之力反击,说起来很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股求生的意念发散出去,感觉着意志在拼斗。
太古真人是慧眼拥有者,三魂之力非比寻常,他曾经说要教我三魂之力控制之法,但是因为我脑后的阴针封印,怕出现问题,因此也没有教我,只是给我说过一些原理。
这些原理对通读《义山公录》的我来说,实在太过于简单。
我当下对阿秀说道:“来,阿秀,跟我一样,盘膝坐下,周身放松,双目微闭,气散百骸,神游物外,脑海里要一片空明,保持一点灵念不倒,死死守住心中正气与信念,就当自己置身于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比如说莲溪院。用腹部悠长而缓慢地呼吸,半点杂念都不要有,慢慢地将自己的三魂之力实质化,抽取出来,就像灵魂出窍一般。”
我一边说,一边做,阿秀也比葫芦画瓢,我们盘膝坐在地上,慢慢地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