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曉一見西爵,就覺得她第一感覺就是頭皮發麻,怎麼在這裡看到這個人,第二感覺就是趕快逃走,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幹嘛見我就跑,我又不是洪水猛獸?”西爵拉住了欲逃跑的何曉曉。
“放手!別拉我。”何曉曉心想,你卻是不是洪水猛獸,洪水猛獸哪有你可怕呀。
恆遠焦急地看着西爵,阻止道,“西爵,你還不能這麼用力。”
“哥,你不要命啦?”西亞也着急了,狠狠地瞪着何曉曉,這個禍害女人。
“你放手聽到沒有,你拉我幹嘛?”何曉曉急了,手用力一揮,還真讓西爵鬆了手,只是他身子一個踉蹌,“嘶”的一聲,依舊微笑着,不遠不近地看着何曉曉。
“西爵,你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病人。”恆遠扶着西爵進病房,西爵不動。
朵朵的眼神在西爵和何曉曉之間來回徘徊,不明白,爲什麼她拉來看哥哥的曉曉姐姐,沒有和哥哥說幾句話,反倒是和西爵哥哥一直大眼瞪小眼。
“曉曉姐姐,難道你喜歡西爵哥哥?”
朵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曉曉,她覺得兩個喜歡的人才會像西爵哥哥和曉曉姐姐那樣。
在場的人聽到朵朵這句話皆是一愣。
尤其是何曉曉,他的眼睛簡直要瞪出來了,她怎麼可能喜歡西爵?!
朵朵見沒有人否定她的話,便覺得自己說對了,又道,“曉曉姐姐,你哥西爵哥哥吵架了,所以纔不理他的?”
何曉曉更無語了,剛要解釋,就被西爵搶先。
“是啊,你的曉曉姐姐和西爵哥哥吵架了,一直不肯原諒哥哥呢,朵朵幫我哄哄你的曉曉姐姐。”
西爵似笑非笑,眼裡是戲虐的光。
何曉曉實在受不了了西爵的胡說八道,他這些話要是讓狄耀司聽到,一定會掀起滔天的大浪的,她也一定會死在那大浪底下。
“你不要胡說霸道,我跟你根本就不熟。”
說完這句話何曉曉就要走,這是個是非之地,她不能久留,卻被朵朵拉住了衣角。
“曉曉姐姐,你不要生西爵哥哥的氣了,西爵哥哥都生病了。”朵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着何曉曉。
“朵朵你的曉曉姐姐心真狠啊,我都因爲他生病了,她都不來看我,還裝作跟我不熟。”西爵忍住笑,一臉玩味地看着何曉曉。
“啊——曉曉姐姐,你爲什麼要這樣,西爵哥哥會很傷心的。”
何曉曉非常無語,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解釋不清了,在朵朵眼裡,她已經刻上了西爵所有物的標籤了。
“西爵,你還不能站這麼長時間。”恆遠勸西爵會房間。
“朵朵,幫哥哥把你的曉曉姐姐拉到房間裡來,好不好?”
最後,何曉曉就糊里糊塗地被朵朵真的拉到了西爵的病房。
西亞一直用凌人的鄙視的眼神盯着何曉曉,勾引了司,還想來勾引哥哥,真是下賤的女人。
何曉曉坐在西爵的病房裡,有如坐鍼氈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站到了這裡,要是被狄耀司知道,肯定又生氣了。
“曉曉,你說來特意看我的?知道了我因爲你才生病的?”西爵倚在牀上,恆遠繼續給他做例行的檢查。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何曉曉忍不住質問西爵,在遊輪上三番無次地陷害她,讓狄耀司誤會,現在有讓朵朵誤會他和她是那樣的關係。
“原來不是特意看我的。”西爵的神色微微失望。
“我爲什麼要來看你,你死掉和我又什麼關係?”
何曉曉想,這人生病了就會降低智商嗎?他生病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是跟你沒關係。”西爵恢復完美的微笑,猶如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個樣子。
恆遠的看看何曉曉,在看看西爵,又想起他是在狄耀司的別墅遇到何曉曉的,看她的眼神不禁有些複雜。
“你知道就好!”說完何曉曉轉身就離開了病房,她快到了回去的時間了,不然狄耀司一定會生氣,她又要受罪。
恆遠跟在何曉曉的身後也出來病房。
三人並排着走,何曉曉想起還沒有謝謝恆遠對深深的照顧。
“恆醫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弟弟何深深的照顧。”何曉曉說的真誠。
恆遠一愣,隨即溫聲道,“沒什麼,不用謝,深深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朵朵一直跟他玩的很好。”
“西爵有先天性的胃發育不良,有很多東西不能吃,而且要按時吃飯,一點都不能餓到,別看他平時一副正常人的樣子,其實身體很差,更是不能打架,他比正常人更容易出現胃出血的情況。”
恆遠一邊走,一邊淡淡的開口。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何曉曉迷茫地看着恆遠,西爵怎麼樣爲什麼要和她說?
看何曉曉一臉迷茫的樣子,恆遠淡笑,“原來是我搞錯了。”剛纔看西爵那個樣子,他還真以爲她是西爵的女朋友呢。
不過現在看來,不是。
“哦。”
何曉曉哦了一聲。
想起那天在遊輪的廚房,西爵把不少東西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她的盤子裡,原來不是不喜歡吃,而是不能吃啊。
何曉曉想想,那麼多東西不能吃,還真是挺可悲的。
不過那人黑心黑肺的,算是報應吧。
他現在住院,應該跟狄耀司的那一場打架的原因吧。
“曉曉姐姐,看來你不能對我哥哥以身相許了,你已經是西爵哥哥的女朋友了。”朵朵有些喪氣,“唉,真傷心。”
何曉曉哭笑不得,“朵朵我跟西爵,嗯,你的西爵哥哥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跟他不熟。”何曉曉簡直不知道要怎麼和朵朵解釋了。
“不要安慰我了,我覺得西爵哥哥是很喜歡曉曉姐姐的,不過要是那一天,西爵哥哥不喜歡曉曉姐姐了,一定要來……”
後面朵朵說的什麼話,何曉曉都沒有聽到,因爲在走廊的盡頭,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她努力讓自己忘記,已經很久不再去想的人——溫競航。
恆遠看何曉曉的臉色,又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人,“何小姐,我先帶朵朵走了。”
何曉曉告訴自己馬上離開,可是她的腳卻不聽話,一步一步地走向走廊盡頭的溫競航,他看上去有些瘦了,樣子有些頹敗。
“溫……溫學長……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何曉曉聲音很低,低的她自己幾乎都聽不清數自己在說什麼。
溫競航諷刺一笑,本來溫潤的眼神變得犀利。
“你還好嗎?”溫競航不答反問。
何曉曉片刻的發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他是知道她和狄耀司在一起的,要說是好,那不就是變相承認她很安於和狄耀司在一起的現狀,若說是不好,那麼……
溫競航諷刺一笑,“看我問的這樣的傻話,你怎麼會不好,攀上了大名鼎鼎的立陽集團的總裁,怎麼可能不好,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兩家人的生死,哈哈……”溫競航大笑起來。
他說的當然是那天晚上何曉曉陪狄耀司一起赴宴,幫助狄耀司“回答”的關於和溫氏裴氏合作的那件事情。
那晚何曉曉喝醉了,根本就不記得。
“溫學長,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什麼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兩家的生死。
“不明白,何曉曉你怎麼變得這麼虛僞?”溫競航的眼裡充滿了厭惡諷刺。
狄耀司拒絕了繼續合作的計劃之後,溫家四處求人,也沒有解決問題,不久就幾乎面臨破產的境地,之後立陽集團的副董楊萬里提出幫助溫氏,想辦法讓溫氏與立陽再次簽約合作,才解了溫氏的燃眉之急。
可是後來,狄耀司又從中作梗,立陽集團與溫氏的合作再次告吹,而且溫氏還不得不賠償損失,現在溫家已經傾家蕩產了。
父親因受不了打擊,病倒,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學長,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
溫競航眼裡的厭惡和諷刺讓何曉曉的心臟一縮,鈍鈍的疼。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覺得以前那個溫潤如玉,謙謙君子般的學長好像沒有了,變得陰暗犀利,讓她感到害怕。
“不要在裝了,再裝只會讓我感到噁心。”
他真後悔,當初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別人都說她當了狄耀司的情婦,他還傻傻的不相信,真傻啊。
“學長……”何曉曉的聲音帶着哭腔,到底發生了什麼,學長爲什麼是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表情,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溫競航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何曉曉說了一邊,眼神口氣都充滿了諷刺,這個女人到現在了還裝有什麼用。
何曉曉努力地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只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後學長,學長的父親還有裴琳都和她說話了,但是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清楚。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喝醉了,喝的很醉,我沒有聽清楚你們說的是什麼……”
何曉曉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知道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的,什麼都挽回不了,現在溫家和裴家都英俊破產了。
“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才能補償……”
她到底該怎麼做,她竟然犯了那麼大的不容原諒的錯誤。
溫競航看到何曉曉身後高大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想知道怎麼補償?”他問何曉曉,對着何曉曉身後挑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