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別人男友 第4頁

伊鶴展也仍是一臉無害的溫和神情,「妳家里是不是只有妳和一對弟妹?」

「是……」回答驀地頓住,她警覺的改口,「不是,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薄唇邊的笑弧莞爾拉大,「現在才懂得防備警戒,會不會太晚了。」原來只有她和雙胞胎兄妹相依為命,難怪剛才她會因擔憂弟妹而情緒失控。那密長的羽睫上,猶沾著瑩亮淚光呢!

「你錯了,剛剛你吃下去的其實是我掉包過的毒藥,你要是敢輕舉妄動,就沒解藥吃。」挺直背脊,她挑釁的昂起小下巴睇他。

他很難不欣賞她有別于方才柔弱的膽識,不再逗她的說︰「相信我,我從以前就是個好人。」

可是……「你干麼接下這次的案子?有求必應,我看是有錢就接吧!」

伊鶴展也笑得坦然,「這問題我得問問我朋友。有求必應事務所是他開的,我今天才剛從日本回來,結果就被拖下水出任務。」

「那……你要多少賠償?」想起今晚的意外,方水憐俏臉上的歉意再現。只是見他撫著下巴想得很是一回事,她不由得暗暗握拳,他不會想趁機敲詐她一筆吧!

「醫生說我可以吃東西對吧?」

「耶?」听到與數字完全無關的話,她愣住的看著他下床走到她面前,

「我肚子餓了,麻煩妳為我下碗面。」他凝視著她說。

她倏地回神直搖手,「不,我替你去買……」

「不要買的。」他將她的話截斷,深若夜幕的雙眸直直望進她閃著退怯的眼,「我要吃妳下的面,這是妳欠我的賠償。」

迎視著他認真的俊臉,她找不到半絲嘲諷的痕跡、

「可是我的廚藝……我……」她低下頭,說下出經過今晚的事,她已經不想再下廚了。

伊鶴展也修長食指挑起她小巧下巴,下容她閃躲的直視她,「就簡單的水煮面,不會有問題的。」

「你……」有那麼一瞬間,方水憐覺得他是看穿她的退卻,所以硬逼她再次下廚。

「我怎樣?」他頗想知道她沒出口的下文。

「你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又對我動手動腳。」慢好幾拍的拍開他輕扣她下巴的手,她微感不自在的退離他,決定收回前半刻的猜想--這個今晚沒經過她同意,就又摟她又踫她的放肆男,哪那麼聰明看透她的心思。

伊鶴展也若有所思的低望撫觸過她滑女敕肌膚的手指,在心中下個結論,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盡避如此,他還是要問︰「如何?我只要妳一碗水煮面,妳不會小氣的不肯賠吧!」

說她小氣?「哼!我就下一大碗的撐死你。」

向他皺皺鼻子,方水憐扭頭就往門口走。水煮面--水開下面,然後再撈起來,完全不用煎,炒的步驟,應該不會有問題,反正如果有什麼問題……想到這里,她不禁沒信心,泄氣的站定身子回過頭……

「喂。」她很沒骨氣的喊著站在原地,嘴角帶著笑的伊鶴展也。

「什麼事?」他連眼里都有笑。

「你真確定要我下面給你吃?」

「確定。」

「哦。」氣餒的旋過身,她拋給他一句,「剛才你吃的那包藥不是毒藥,」才不情願又戰戰兢兢的進廚房下面去。

客房里,腸胃不適情況好多的伊鶴展也,始終笑意輕揚。這個一心守護弟弟、妹妹的倔強姊姊,其實滿可愛的。

「什麼,展也沒回來?」到表嫂家找人,卻得到好友沒來過的消息,薛維著實震驚。

「展也在日本,沒听他說要回來,」伊鶴希子一臉疑惑,不明白薛維怎麼一進門就找展也。

「你開那間奇怪的事務所開到神智不清了嗎?上我這兒亂叫亂嚷的找人,嚇到你表嫂就知道。」護妻心切的謝冠聞忙扶著大月復便便的妻子坐下。

薛維在原地兜著圈子,仍是一個勁的嚷,「不對,展也傍晚就從日本回來,還到事務所找我……」

聞言,伊鶴希子截斷他的話,「展也回來台灣了,那他人呢?」

「這正是我要問的,他跟我事務所的委托人回去吃晚餐,可是我一直等不到他回來。撥他的手機,發現電話放在他的行李袋內。」薛維伸手比著他帶過來的行李。「我以為他大概直接來找表嫂了,哪里曉得他還沒回來。」

都已經晚上九點,吃頓飯需要這麼久嗎?

「為什麼展也會跟你的委托人去吃晚餐?」謝冠聞抓到疑點。

「因為他很好奇我事務所接的Case,所以想親身體驗一下。」自己推波助瀾設計的重點,他當然聰明的沒說。

「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案子,都這麼晚,展也也該回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案子,表哥你就不能措辭優美一點?」薛維抗議的斜眼橫他。雖然找上有求必應事務所的委托,還真是有些亂七八糟,但說包羅萬象不是順耳得多。

「展也會不會出事了?不然怎麼一通電話都沒有。」伊鶴希子不安的問。

薛維心中的警鐘大響,「難不成是伊鶴之家的生意對頭,知道展也這個幕後操盤手來台灣,故意派今天那兩名委托人來架走他?」

「薛維!」謝冠聞大喝,隨即摟著臉色泛白的妻子輕聲安撫,「別听薛維胡言亂語,展也大概有事耽擱,很快就回來。」

「沒錯,展也回台灣的事連表嫂都不曉得,其它人不會知道的,我大嘴巴亂說話,表嫂別理我。」說錯話的薛維趕緊將話轉住好的方向。孕婦受不得刺激,他要是闖禍連累他的小佷子提早出世,表哥頭一個不饒他。

不過展也到底到哪兒去了?他該不會……被人在飯菜里下毒吧!

他還活著吧!輕手輕腳進入客房,方水憐擔心的想著。

基于愧疚心理,昨夜她硬是留他下來休養過夜。而他後來又吃了碗她親手下的面,不曉得半夜腸胃有沒有再不舒服?。

晨曦透過格子窗直灑入室內,在他溫文俊逸臉龐上,映像著柔亮又帶點夢幻的光影。

他似乎睡得很熱,

忐忑的挨近床邊,她小手微顫的探住他的鼻下--

「啊!」手腕冷不防被用力抓住,她驚呼著隨著箝拉的力道向前撲跌,對上一雙冷然銳利的眼。

「方小姐?」眼中的凜銳盡退,伊鶴展也微訝的望著與他近乎相貼的俏臉。

方水憐怔然的說不出話,方才那一眨眼問,他的眼神好震懾駭人,像完全變了個人。

明白她大概被他的直覺反應嚇到,他扶她坐起身,正欲開口,方逍、方遙急匆匆的步伐以及詢問,相連傳入客房。

「怎麼了、怎麼了?姊。」

「又撞到哪里?瘀青還是流血?」

兩人動作迅速的拉起方水憐,仔細的左瞧右看。

「我哪里都沒撞到,你們……呀,別亂拉。」她驚慌的放下被弟妹挽起的長褲褲管。

「怎麼可能沒撞到。妳每一次放假大掃除,哪次不是撞到這踫傷那兒,剛剛還叫一聲那麼大聲。」方遙轉而看她的手臂。

「可不是,就說過沒有打掃神經的妳別清理屋子,我和遙會負責嘛,上次只是擦個玻璃卻摔得頭破血流,妳忘了?現在妳又不听話的亂打掃,幫幫忙啦姊,別愈幫愈忙。」跟著抓住另一只手檢查,方逍劈哩啪啦念了一串。

方水憐直教弟弟、妹妹說得臉紅,不經意抬頭,瞥見不知何時下床的伊鶴展也,微蹙著眉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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