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咪亞!
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擁有如此優美的胸部,細雪般的腴柔上有著自然的粉紅,粉女敕的蓓蕾若隱若現地在青絲之間勾引著人。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後,清亮的眼眸閃亮如星子。昨夜沒機會和她纏綿,今天他定會讓她嬌吟求饒一一這關系他此時強烈的生理需要及大和民族的自尊!
不對,有個地方不對勁,,一個念頭刺入他沖動的思緒里,他的臉皺成了一團昨晚那個是金發美女,怎麼今天早晨變成了黑頭發?
斑橋秀治的目光從她美麗的胸部挪開,看向她的臉孔——美!長發之下的臉孔有著一種脆弱的美感︰微張的雙辱純真而性感,只是……只是這張臉長得未免太像他了!
斑橋秀治震驚地回望著鏡中雙眸大睜的美女,他猛然回過頭瞪著他的大床一一
床上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不可能!斑橋秀治打了個冷顫。
他抿起了唇,鏡中的美女也抿起唇;他舉起手,鏡中美女也舉起手。高橋秀治發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頭暈目眩之余,鏡中美女的臉上也泛起了鮮紅的五指印!
斑橋秀治脹紅了臉,從床上直沖到鏡子面前,把臉貼到冰冷的鏡子上,與鏡子里那張他看了二十多年的臉孔相對——
沒錯,這是他的臉!
可是,他怎麼變成女人了?高僑秀洽瞪著自己的長發及剛才那對他嘆為觀止的胸部一一長在別人身上當然是美得不像話,長在他的身上就很詭異了!
男人長什麼胸部!
不好的預感讓高橋秀治連忙低頭拉開自己的內褲。完了、完了……
他的「小弟弟」失蹤了!
斑橋秀治搖著頭,踉蹌地後退一步。被地毯絆了一跤後,他整個人跌到地面上,豐滿的胸部隨之有韻律地晃動了下。
斑橋秀冶觸模自己沒有一根腿毛的長腿,不能置信他的腿毛居然不翼而飛了!
「這是怎麼回事?」高橋秀治大叫出聲,用力地捶打著地板。
他瞪著這個他完全不熟悉的身體,甚至用力地扯了下長頭發,痛得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疼痛讓他知道,這一切不是夢,他真的變成一個女人了!
人魚之淚!他這下真的相信人魚公主不是個童話了。高橋秀治無力地趴在地上,眼中卻有著怨恨的光。
想當年,人魚公主是心甘情願地成為一個人!而他不過是為了擺月兌老婆婆,所以才開玩笑似他說了句」他喜歡女人」,最以他的「男性雄風自豪一一
結果,他卻變成了一個女人!
這個教訓是在警告他要「敬老尊賢」,不可以因為美女在側就忽視老人嗎?高橋秀治神經質地扯著自己的長發,他快瘋掉了!
他要殺死那個老巫婆!
斑橋秀治匆忙撈起一件村衫、七手八腳地扣好扣子,發現原本合身的村衫正被一對豐滿的胸脯繃緊出一副讓他想流鼻血的景象。
懊死的!哪有人會對自己的身材流口水的!
套上長褲時,高橋秀治簡直想砸爛室內所有家具老巫婆什麼男性特征都沒留給他,他現在身上的每一處無一不是他以前最眷戀的女子身段。
「王八蛋!老巫婆!」他極有彈性的臀部卡在牛仔褲里,無論他如何拉扯它,都擠不進去!
斑橋秀治忿忿地月兌下長褲,捉了件長度及膝的外套把自己緊緊包裹住,臨出門前不小心又與鏡中的她打了個照面——要命,他居然把一件風衣穿得阿娜多姿!
他氣得雙頰泛紅,卻一句話也吭不出口。
斑橋秀治神色不安地推開房門,左右觀察著是否有任何人看到他。他覺得自己像個怪物!他豎起外套遮住半邊臉,慌慌張張地小跑步沖向樓梯。
「站住!」一個低啞而極具成嚴的男聲,喝住了他的舉動。
斑橋秀治轉頭,驚嚇不已地看到了昨天那個在車內硬是對他「驗明正身」的黑發男子。他拔腿就跑,一頭長及腰部的秀發。在肩後飛揚著。
「你逃不掉的。」高橋秀冶身後的男人冰冷他說道。
斑橋秀治聞言,發狠地跑得更快了。開玩笑,真讓這個男人捉到,他就沒有機會去找那個老巫婆恢復他的男子身分了!當他是男人時,黑手黨都會認錯人了,那他變成女人後豈不是遭大殃,倒大霉了嗎?
在眾人的自瞪口呆中高橋秀治氣喘噓噓地沖出飯店,修長的美腿早已在奔跑時,隱約地顯出無限春光。
女人的體力怎麼這麼差,他快喘不過氣來了!斑橋秀治伸起頭用力地呼吸著。胸口的重量讓他想把它們扯下來一一如果他能夠的話!
人魚公主的雕像在右邊!斑橋秀治踢掉了涼鞋,壓著自己因為劇烈運動而疼痛的月復部。不敢停下來叫計程車的他,不顧一切地拉高了風衣下擺,只希望自己能夠跑得更快、更遠……
陡地,適合行人漫步的紅磚道上,驟然停下了一台黑色加長轎車。
斑橋秀治臉色發白地還想向前跑,金邊眼鏡卻已經老練地將他再度甩進了車子里。在他還來不及喘口氣時,他」又」再度與黑手黨老大面對面而坐——
不同的是,這次金邊眼鏡也坐在一旁。
「我說過你沒辦法逃太久的。」
黑發男子的視線幾乎在她身上刺出一個洞來。
「放開我!"
斑橋秀治越過金邊眼鏡的阻擋,拼命地捶著車窗,心碎地看著美人魚雕像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我要下車!」接近瘋狂的高橋秀治,用力地扳著車把,長發披了一肩一臉,臉上的表情已接近歇斯底里。
「你沒有機會逃。」黑發男子漠然地看了眼前瘋狂的女人一眼,朝金邊眼鏡使了個眼色。
「你想做什麼?」
一條手帕搗上高橋秀治的嘴,怪異的甜香沖人他的鼻尖。
他感到頭一昏,在閉上眼楮的最後一秒,他發誓他看到那個黑發男人唇邊的冷笑——
「去搜她的房間,把她帶回卡布利島!」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以和男人私奔來威脅他離婚的女人一一藤原優子!
他的頭好痛!斑橋秀治申吟了一聲,把頭埋到枕頭中央。
「水……」他好渴。
「大太,你要什麼東西?」一個溫和的女聲關心地問道。
「……我要喝水……」
他感到一雙柔厚的母性雙手扶起他的身子,溫開水適時濕潤了干渴的喉嚨。
「真好喝。」
斑橋秀治才睜開眼,臉色即刻隨之一變。
這是哪里!他還在昨天的那個惡夢里嗎?
他瞪著自己身上的銀白色睡衣,不能置信地看著胸前高聳的雙峰。
「這是哪里?"高橋秀治緊捏著棉被,不安地看著以金屬冰冷色調為主的房間——這種房間該擺在雜志里,而不是用來住人!
「你在家里啊!"瑪麗亞帶著奇怪的表情看著她。
「我是要知道這是哪個國家?哪個鬼地方?"高橋秀治大聲叫嚷著。
「意大利的卡布利島啊!」瑪麗亞不解地回答道,太太說話一向冷冰冰的,怎麼今天全變了個樣?她今天的嗓門大到連廚娘都遜色三分!
「意大利!"
斑橋秀冶抱住自己的頭,差一點痛哭失聲。
他怎麼可能在意大利?從丹麥到意大利,中間至少要經過德國、瑞士,他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只依稀記得他一睜開眼楮就會被喂食藥丸,而吃了藥九之後,他就一直在沉睡狀態!
那個黑手黨居然對他下藥,高橋秀冶繃緊了臉,硬撐起自己的身子。
「大太,你還好吧?再喝點水吧。」
瑪麗亞再度把杯子遞到她唇邊。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