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竹斗嬌兒 第10頁

祈忌陰沉的側過身,微眯的黑眸閃爍著異常的冷厲,深深攫住心弦那愈往車夫方向縮去的身影。

「情兒,你先下去。」心弦的晶眸忽而漾起一絲詭譎。

「呃,是。」情兒非常迅速地跳下車,繼而伸手欲扶心弦下來。

怎知就在這一剎那,心弦竟無預兆地在車夫身後大喝一聲,而車夫因被心弦的尖銳聲音給嚇一大跳!雙手便不自覺地拉緊韁繩,瞬間,馬車開始急速奔馳;而逐漸甩月兌祈忌糾纏的心弦,則興奮地躲在車內嬌笑不止。嘻!月兌逃成功。

當心弦猶在慶幸自個兒的聰明才智時,她的眼前驀地一花,接著,她便感到腰間一緊,身體也突然懸空,待她定眼一瞧後,雙腳便已著了地。

才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她好像又回到祈府的門前,雖然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腳尖上,但箍住她腰際的力道,卻始終不曾松月兌,她也沒有勇氣去面對緊貼在她身側之人。

「郡主,剛才真的好險,幸虧二公子出手把你救回。」

「是,是呀。」心弦緩緩抬起眼,眸光筆直不敢隨意亂轉地對著情兒干笑。敢情這情兒是被她主子給嚇呆了,竟然看不出她是有心要逃跑。「呃!」這時,心弦冷不防地輕叫一聲,繼而身子一僵,小臉一皺。

「郡主,您怎麼了?」當情兒怯生生地問完,便不知何因,臉色突然發青地往府內跑去。

「情兒,你不要走。」情兒一走,心弦馬上變得勢孤力單,頓時,她的小臉一垮,不滿的情緒加上腰際愈來愈加劇的痛楚,終于讓她忍不住爆發出來,「祈忌,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腰給擰斷才甘心,還有,我的身份可是你們所說的郡主喔,你若再意圖非禮,小心我——」

「你想去誠王府?」祈忌突如其來的冷語截斷她激昂的後話。

「呃,沒錯。」

「你必須保證在你去過之後,若是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準再踏出祈府半步。」蘭君的話是有道理,他何不利用此時的心弦,反將對方一軍。

「你要囚禁我!?」心弦不敢置信地嚷叫。

「隨你怎麼說都行,去或者不去?」

奇了,怪了,她真的是位郡主嗎?為什麼他的口氣、他的氣勢,甚至是他命令人的姿態,架子都端得比她還來得大,好像他才是位正牌的小王爺,而她跟情兒一樣,是個卑微的小奴婢。不行,她得盡快恢復記憶,不能任由他支使、叫罵。

「好,我去。」要是能回誠王府一趟,說不定真的對恢復自己的記憶有所助益,至于要限制她的行動,就得看看他有無這個本領了。

在心弦應允後,祈忌即刻命人牽出一匹高俊的通體黑亮的駿馬,在躍上馬兒後,他一把將還在發愣的心弦給抓提上來,置于他身前。

「我不要跟你騎同一匹,我要……唔!」一條白色的方巾突然掩住她的口鼻,讓她只能露出一雙晶亮的大眼。

吧嘛要蒙臉,他們又不是賊。心弦敢怒不敢言地扶住韁繩,並盡量挺直身子,不想跟身後的他貼得太緊。

不過當他策馬前進,心弦的背部就免不了磨蹭到他堅實的胸膛,而她越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馬的速度就會不期然的加快,最後在背脊受不了折騰下,她干脆直接窩在他懷里,不再做無謂的反抗。

由于這一路上,她的心思全都在這兒打轉,甚至在過了誠王府的門前,她猶不知自己的家已經錯過,直到祈忌勒緊韁繩,停在離誠王府不遠處的隱密巷口時,心弦才回過神,偏首問道︰「干嘛停在這里,誠王府到了嗎?」

「你剛才沒看見誠王府斗大的橫匾?」祈忌譏誚的反問。

「什麼!誠王府已經過了,你怎麼沒告訴我?」心弦扯下方巾,扭頭怒瞪他。

「你有眼楮不是嗎?」祈忌扣緊她因不適而欲轉回去的小臉,低頭對她冷笑。

「可是我剛才……」要不是他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不會連王府過了都不知。

「剛才如何?」凝視著被他用二指扣住下頡而略微噘起的朱唇,祈忌的眼眸忽然變得深邃。之前在馬背上的踫撞,已經讓他的下月復微微抽緊,如今,她艷紅的唇瓣及帶有惱怒的可愛神情,在在激起了他的反應。

「你……你先把手放開,我的頭被你扭得好難受。」心弦使勁地想扳開他的手指,讓螓首回歸正常的方位。

「是嗎?」真正難受的人應該是他。

既然是對方免費送給你,你就別給他客氣,盡量使用,搞不好,你還可以把她收為己用呢!

驀然間,蘭君的一番話又再度竄入他緊繃的意識,他一扯——下一瞬間,心弦的頭由側偏改為往後急仰,接受祈忌異常狂熱的吮吻。

這突如其來的強悍襲擊,的確嚇壞了心弦,她被迫張開嘴,迎接探入她口中深處翻攪的唇舌。

錯愕中的心弦,因逐漸缺氧而察覺祈忌正在對她做……「唔!」他在干嘛?心弦大驚,不過雙手卻無力阻止他的侵犯,只能任由他急切的吸吮著。

討厭,她的脖子快被上頭的那股蠻力給壓斷了。

此時心神慌亂的她,突然想到一個險招,就是讓自個兒從馬背上落下。

她仗著馬兒不動,所以就算摔下去也不會受傷的想法,開始用力搖晃身體,甚至想盡辦法地把原本的跨坐改成側坐,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很順利。

而正在大肆凌虐她唇舌的祈忌,則似乎無視于她的動作。

快呀!心弦不斷地催促自己,因為她真的被他吞噬得快要窒息。

當她的雙手從他的肩臂上滑下,雙腳也預備落地時,一只精實的手臂卻在此時毫無預警地從她腋下橫過,修長的巨掌就這麼罩住她一只豐挺的椒乳,使勁撐起她下滑的重量。

從心弦口中所發出的哀號,盡數被祈忌給吞沒。他當然知道她痛,因為她全身的支撐力都集中在她脆弱的渾圓上,讓她動彈不得,只能懸在半空蹬踢著。

好疼喔。心弦因胸前的劇痛,只得使勁環住他的頸子,設法減輕痛苦。

「痛嗎?」祈忌松開她艷唇的剎那,也將她垂吊在馬月復旁的身子給拎了上來,他刻意讓她面朝他,俯身逼視她泛青的小臉,嗓音低啞而陰沉地戲問。

「嗯。」未從痛苦之中抽離的心弦,意識仍有些混沌地輕應。

「我就是要你記住這個痛,明白嗎?」

「明白。」心弦軟軟地癱靠在他的胸膛,靜待痛楚遠離。

在此同時,那條原本被她扯掉的白巾又重新蒙住她的口鼻,遮掩她幾乎破皮見血的朱唇。緊接著,馬蹄聲響起,祈忌一手扯住馬韁,一手使勁箍緊心弦的腰,在若有似無地斜瞟街口一眼後,便冷哼一聲,掉頭轉返祈府。

不過這突然一動,卻讓原先處于恍惚之中的心弦猛地回神。

「臭祈忌,你竟敢這樣欺負我,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家,我要回誠王府去。」又羞又怒又窘迫的心弦,突然激動地捶打他的胸膛。

「你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什麼?」扣住她的小手,祈忌雙眸迸射出犀利光芒,深深望進她含著淚的燦眸。

「是你食言在先!」還非禮她在後。

「既然你硬要強詞奪理,祈某也無所謂。」他有的是辦法治她。

「你大膽、無恥、下流!」

「再說一字,我就讓你永遠回不了誠王府。」

「我不受你的威脅。」

「哼,是嗎?」

駿馬再度揚蹄,心弦眼看無法達成目的後,開始握緊被他鉗住的雙手,使勁揮舞,反正就是要制止馬兒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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