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紙老虎 第18頁

她會奮力捍衛自己的愛情,但若有一天愛情不見了,她也不會強求。

看來,暴風雨過了。巴那思暗暗松了口氣,將小桌上的碗端來給她。

「稀飯都要涼了,趕快吃吧。」

「謝謝。」開心地接下碗筷,滿臉幸福地吃著他的愛心早餐。「好好吃喔……」她的臉上只剩下淺淺的甜笑,剛才的暴怒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她的笑臉,巴那思的表情不自覺轉為溫柔。

說實話,他沒有安撫過女人,也沒有跟女人低聲下氣的經驗,他以前沒放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過。就連前未婚妻,他都沒有討她歡心過。

他總認為動不動就跟女人討饒,是很丟男人顏面的事,他絕對不做。沒想到踫上她後,他的規則一件件全亂了譜,但他卻做得心甘情願。

他想討她的歡心。

因為,他愛她。

第7章

「吃飯了,巴那思!巴那思?」捧著一籃曬干的衣物,順道喊人吃飯的齊千夏,木屋四周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巴那思。她將衣服拿進房間一一折好,放進衣櫃後,納悶地又走出房間找人。

「奇怪,他人呢?」

平常這個時間,他都會來幫她煮飯菜的。其實經過半個多月的磨練,她對于爐灶的掌控已經得心應手,也能煮出不錯的料理了,但他還是會在一旁幫她,乘機偷香,就像他在墾土栽種時,她地幫他擦汗,這是他們兩人的相處之道。

她很喜歡兩人之間的互動,他們的默契好到像是一體的。

他不會突然失蹤的,一定有什麼原因……啊!盜獵者!

「他會不會踫到盜獵者,遭到盜獵者的毒手了?」她嚇得臉色發白,喃喃自語。

盜獵者的狠毒,她親身體驗過,他們有些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如果巴那思落在他們手中……

天啊,她連想都不敢想!

「天使!小痹!」她急忙呼喚兩只大狗。

「汪!」兩只大狗應聲跑進屋內。

「走,我們去找巴那思!」說話的同進,她已經快步往山上的方向跑,腳上穿著巴那思親手幫她做的、柔軟有彈性,一點也不輸慢跑鞋的草鞋。

「黑白無常」納悶地看了一眼「禁地」的方向,隨即跟上齊千夏的腳步,在小路上穿梭。

「巴那思!巴那思,你在哪里?巴那思——」她雙手在嘴邊合成半圓,邊走邊喊他的名字,但都沒有听到任何回音。

「巴那思!巴那思……」聲音隱含哭音。

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找到人,齊千夏急得眼眶泛紅,鼻頭也酸酸的,但她不能哭,她的體力不能浪費在哭泣上,她要找人。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跟著巴那思勞動,有時還會一起登山健行,她的體力跟以前比起來好太多了,就算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也不見疲態,依然拼命往上頭找人。

直到太陽下山,天色越來越暗,氣溫也越來越低,只穿著短袖T恤、短褲,又沒有帶手電筒出門的她,只好打道回府。

夜晚的山是很危險的,不熟悉山里情況的人,很容易迷路。

頹然踏進木屋客廳,旋即被一道強力的拉扯摟進溫暖熟悉懷中,一瞬間,強忍許久的淚水終于滑落了。

「你到哪里去了?害我擔心死了……嗚哇~~~~~~」擔憂和焦慮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他是安全的,沒被盜獵者抓走,沒事了……

「別哭,怎麼了?」她淒厲的嚎啕大哭,讓他慌了手腳。

「我以為你被盜獵者抓走了,我……嗚……我好擔心……」她啜泣地繼續說著,還沒完全從驚嚇中回復。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听著她飽受驚怕的語氣,他的心疼得揪成一團,立即向她道歉。

「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慢慢停止哭泣的她開始逼供。

「……我去部落。」他頓了一秒才回答。「有事去找尤命。」

「下次跟我說一聲,我也想去看看他,我還滿想他的。」住在山上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去了部落兩次,當然都是巴那思帶的路。

「你想他?」他的語氣酸得嗆人,臉色晦暗難看。「你喜歡他嗎?」

難道這次他又要為了女人,跟好友反目成仇?

「他是個好人,我當然喜歡他啊!」他的反應很怪異耶,她喜歡他的朋友,難道不對嗎?

「只要是好人你就喜歡?」她的「喜歡」未免太廉價了吧?

「難道你不喜歡好人?」她實在搞不懂他在不高興什麼?她不喜歡好人,難道要她去喜歡壞人不成?

「誰在跟你說好人……」他突然領司到兩人在雞同鴨講,她所說的「喜歡」,跟他想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天啊!他用力抓自己的頭發,免得抓狂。他這陣子的白頭發狂增,全是拜她所賜。

唉……

「你又怎麼啦?」通常這種無厘頭的角色都是她在扮演,怎麼今天換人演啦?

「我問你,你說你喜歡尤命,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他索性問個清楚,讓自己心安,免得被懷疑啃蝕。

「當然不是啊!」她用力地搖頭否認道。「我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你的朋友,而且他看起來很關心你。」所以才讓她另眼相看。

「你喜歡他,只是因為他關心我?」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對呀!」她一臉理所當然。

「我不要你喜歡別的男人。」他的佔有欲很強,就算她的喜歡無關情愛,他也無法接受。

「……你在吃醋?」他的醋意讓她听了好樂,這表示他在意她。

「我沒有!」突然被道破心事,讓他很窘,立即矢口否認。

「你、在、吃、醋!」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嘴角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我……沒錯!我在吃醋,我不要你喜歡別的男人!」他一臉「我就是在吃醋,怎麼樣?」的表情。

「可是我對尤命的喜歡,只是兄妹之類的喜歡,跟男女之間的感情無關啊!」

「一樣!不管是什麼樣的喜歡,我都不準!」他用力將她摟進懷里,吻著她粉女敕的紅唇,霸道地要求道︰「說,你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

他相信她的感情不假,但是他對愛情沒有信心,對她和自己也沒有信心,需要不斷的保證來確認這段感情。

呂佩霓之後,他沒跟其它人交往過,不是對她念念不忘,而是不想再踫到釣凱子的女人。他懷疑每個接近他的人,其實感興趣的是他的畫、他的錢,而不是他這個人。

對于愛情,他很沒有安全感。

「我是你的,只屬于你一個人。」她心甘情願地說出他想听的話,因為這也是她的心聲。

听到想听的話之後,他整個人心曠神怡,緊接著就發覺自己饑腸轆轆。「我餓了。」

「可是飯菜都涼了,我去熱一下。」

「你坐著就好,我去熱。」他快手快腳地將菜盤端到後院,生火熱菜,沒幾分鐘的時間就端熱好的菜回到客廳,放在小桌上,還附上幾顆烤得焦黃的小番薯。「哪,你的燒番薯也好了。」

「耶!」兩人愉快地吃著遲來的晚餐,飯桌上充滿談笑聲,大部分都是齊千夏說,巴那思偶爾應上幾個字,但氣氛很融洽。

飯後吃烤番薯時,巴那思狀似無辜地說︰「我這幾天有些事要忙,會時常不在家,但每天忙完就會回來,你不要又跑出去找我,危險。」

「你在忙什麼?」

「秘密。」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什麼秘密?」他越神秘,她越好奇。

「既然是秘密,當然就不能說嘍!」他會告訴她的,但不是現在。等他完成「秘密」之後,也許他更能真正地面對自己,到時他一定會告訴她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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