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菱……」法蘭西斯被她的怒火給嚇到。
「放手!反正你們都只會以自己的想法來定別人的罪!」不管眾人是不是正在盯著她看,用力的甩開法蘭西斯的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坎培德豪宅。
第五章
路振寰吃醋了,他看見羅曼菱非常順暢的和法蘭西斯對話。遠遠看著他們,他知道自己體內倒翻了一大桶叫做醋的東西。
他本來要離開的,可是一直隱忍著,直到他看見羅曼菱氣呼呼的走出坎培德豪宅,他也毫不留戀的離開那棟令他感到壓迫的大莊園,也離開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
車子緩緩的跟在羅曼菱的身後,他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生氣,她任憑腳下的禮服在泥地上拖著走,甚至好幾回都差點踩到裙擺而跌倒。
突然,她停了下來,轉身面對他的車子。
杵了片刻,她往回走,他順勢搖下車窗,笑問︰「小姐,要搭便車嗎?」
羅曼菱回瞪著他,氣到說不出話。
「OK,我知道,不開玩笑!」他下車,開門讓她坐進車內,自己也跟著入座,敲著前面的隔離窗,示意司機繼續開車。
「為……為什麼?」好長一段路的寂靜後,她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什麼為什麼?」他平靜的一如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法蘭西斯是兄弟?」她實在太想一次把話說清楚,所以又拿起筆記本來寫字。
這次路振寰更生氣,他直接把她手上的筆記本搶走並且丟到一旁,「你明明就可以好好講話的,為什麼老是要用寫的?你又不是啞巴,還是你只會對著法蘭西斯正常說話,卻不屑和我對話?」
這是差別待遇,在路振寰看來確實是這樣,但是羅曼菱卻覺得萬分委屈。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每次和他講話,她的舌頭就好像打結一樣。
她怎麼也想不到,路振寰會因此誤解。
「你喜歡法蘭西斯?」
什麼跟什麼呀?她根本沒有那麼想過啊!羅曼菱拚命搖頭。
但是路振寰卻再度抓住她的肩膀大吼,「說話!不要搖頭也不要寫字!我要你正常的把話講出來,不滿就說啊,還是你有什麼目的?」
現在她真的寧願自己是個啞巴,就不至于被他惡意誤解,「是……你帶我來的……我講話從以前就……常常這樣……你不能這樣誤會我。」她很努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雖然比平常多花一些時間,但是她確實當著路振寰的面把話完整的說完了。
但受到的委屈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誰惹誰?
「你不要哭!」在她的眼中,路振寰看到了傷心,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態度很惡劣。「對不起,一進入那個家我就會變得神經質。」
「我不屬于那個家,也從來沒有人歡迎過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突然翹辮子,他們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找上我。」他自然的躺下,把頭枕在羅曼菱的腿上。
她正想要抗議,卻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楮,疲憊的說著,「好累!」
看著他的臉,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壓力,所以她把抗議的話吞回肚子里,任由他躺靠在她的大腿上。
「其實你可以好好講話的,下次你只要像剛剛那樣,慢慢說就可以了。」
「嗯。」她點頭,輕聲應允。
他閉著眼,笑著睡著了。
看著他的笑臉,羅曼菱突然覺得心情很甜蜜、很溫暖,心底深處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不斷的加溫泛濫,直至把她的心給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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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你怎麼會和姓路的那小子的女人攪和在一起呢?你知道記者會怎麼寫你們的事情嗎?你應該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亞培拉提高了音量,情緒極度的不安,「你外祖父越來越欣賞那臭小子了,他認為他很有個性,還說他的個性很適合當一個統治者,你不覺得可笑嗎?!」
「一直以來,外祖父都沒把我當成接班人看待,現在又何必這麼吃驚。不管那家伙存不存在,外祖父也不會考慮到我。」
「難道你想永遠當個輔佐的副手?說難听點,那是跑腿的!好處都沒有你的份!」亞培拉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言詞會傷害到兒子的心靈,她只擔心她買不起下一季的名牌鑽表。
「你可以去跟外祖父抗議,說給我听是沒有用的。」法蘭西斯坐在窗旁的沙發上,態度一直冷冰冰的。
從小他的個性就是這麼深沉,他也知道外祖父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但是他的母親卻非要他進入坎培德集團工作不可。
所以,他很努力的爬到現在的位置,然而真正能夠呼風喚雨的位置卻不可能屬于他。
「會有機會的。」亞培拉深深的看著兒子,腦袋兀自轉動著,看有什麼好法子讓兒子名正言順成為坎培德第一繼承人。
渥茲走了,她以為法蘭西斯會成為坎培德的繼承人,卻沒料到她的父親竟然會固執到找了個血統不純正的路振寰回來。
「那小子很重視那個女孩,我看得出來。」
一向冷靜的法蘭西斯轉動了身體,把視線轉向自己的母親,「不許您對羅曼菱出手!」
「你說什麼?」
「我說您想做什麼我都不想管,但是我不許您對羅曼菱下手!」聲音沉而威嚴,他也多少遺傳了拉薩‧坎培德的基因。
亞培拉震了一下,「你這是在跟自己母親講話的態度嗎?我也是為你好,那個女孩喜歡的是路振寰,你不要傻得自取其辱。」
「您生氣也是一樣的,我說了不許對付羅曼菱,請不要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法蘭西斯起身往外走,亞培拉追上前扯住他。
「母親,您要我做什麼我都做了,唯有這件事情我要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
「法蘭西斯,你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
「愛情的邪吧。」法蘭西斯回以一笑。一直以來,他就像是母親手中的一只傀儡,只有這次,他感覺自己能夠呼吸、有著心跳。
那是愛情的魔力,他深切的知道。
「愛?那是最不切實際的啊!」
「沒有愛過人的您怎麼會懂呢?」輕輕的撥開母親的手,他大跨步離開大廳。
亞培拉叫了又叫,卻仍舊喚不回一向听話的法蘭西斯。
「我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法蘭西斯只能夠听從她這個母親的話,她無法容許他成了另一個女人的俘虜。「阿爾泰!」
「夫人,您叫我?」阿爾泰從另一扇門走出來。
「我要你想法子讓路振寰和羅曼菱兩人消失。」
「是,夫人的吩咐我一定會辦理得妥妥當當。」
亞培拉把肥厚的手輕輕的撫上阿爾泰的臉,滿意的說︰「還是你最听話,听話的孩子會有好處的。」
阿爾泰是亞培拉養的一只小狼狗,在她有任何需要的時候,替她解決麻煩,也解決床上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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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曉諭坐在床上,輕托著下顎斜睨著正在寫筆記的羅曼菱,「宴會上火藥味很重,路先生和那個法蘭西斯先生很明顯的打翻了一大甕的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去的,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若要說事情有什麼變化,那也肯定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情緒變化。
她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路振寰,所以每次看見他就會緊張,甚至口吃的毛病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