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也可以,妳就跟這家伙去他的店里跳艷舞好了。」
聞言,客人眉開眼笑,「這樣好,妳就跟我去跳艷舞好了。」
羅夜最討厭趁火打劫的人,她扯下脖子上黑得不象話的毛巾,也不管對方一身名牌,直接把毛巾塞到客人懷里,「等我想花錢跳舞的時候就會去,名片你可以留給文森。」
名片放文森那?他又不是發神經,文森拿到名片一定是丟進垃圾桶,而且文森正拿著螺絲起子想對他的愛車動手。「好,不說了,拜托你快點把車弄好。」
文森得罪不得,他還有個拿手絕活,就是別人需要一星期修好的車子,他一天就可以搞定,更怪的是,他想要任何零件,幾乎沒有拿不到手的。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還不走?」文森瞪著她催促。
「你沒給車資。」
「真是麻煩的家伙,拿去。」文森從口袋掏出幾個歐元塞給她。
「就這樣喔?真是吝嗇……」羅夜邊嘀咕邊走向停靠在門口的車子,正當她低頭坐進車內時,幾個看起來像混混的高大男人進入修車廠。
「你們又來做什麼?」文森態度比往常還差,顯然這幾個不遠之客是不受到歡迎的。
「來問問你有沒有改變主意,你知道道格斯很重視你吧?你該對自己的好運感到慶幸。」
「你回去告訴道格斯,我的決定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道格斯也有話要我轉告你,他說他的耐性有限,如果這個月底你不給他一個交代,當他失去耐性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無法預估,這深奧難懂的話,你听懂了嗎?」
文森手上動作沒停,依然做著自己的工作,眼楮則專注的看著車子,「既然是深奧難懂的話,我這個腦力退化的老人怎麼可能會懂?你還是回去叫你老大解釋給你听吧!」
方才還想挖角的客人替文森說起話來,「你們可以離開了,文森講得很清楚,回去叫道格斯不要逼人太甚。」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嗎?」
「那麼你們又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客人,不要惹是生非,你的車子已經修好了,再不開走我就把全部的零件拆了。」文森不讓他說下去,拿他的愛車威脅他快快離開。
「文森。」客人回頭望著他。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沒你的事情,以後還要我幫你修車就快走。」文森活像多長了一只眼,頭都沒抬,卻知道羅夜在外頭看著里頭的狀況,他提高嗓門吼著,「外頭的還不去做事,是想回家吃自己是不是?」
真是個怪老頭子!
羅夜不想失業,所以雖然想一探究竟,也怕那幾個大漢對文森不利,還是不得不妥協的將車開離修車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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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指定送車的地點,羅夜拿著鑰匙找尋車主貝克的行蹤,而她竟然可以憑著一串鑰匙通過重重關卡,最後抵達貝克‧索羅的辦公室。
原來貝克是Facose汽車引擎的總裁,怪的是身分如此顯赫的大人物,竟然把車送到那種小得不見經傳的小修車場修理?
真的很怪。羅夜心里不禁感到好奇。
「要喝什麼?我讓秘書送進來。」
她搖頭,拿出鑰匙表明來意,「文森先生讓我送鑰匙過來給索羅先生,我把東西交給您就離開。」
「來了就坐一下,順便告訴我文森的近況。」
「嗯?」羅夜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大老遠讓妳把車開過來,如果不請妳喝杯咖啡或茶,文森會對我很不爽,這樣以後我要他幫我修車他肯定會推三阻四的。不過我是有些事情想問問妳,所以請妳多待個幾分鐘,可以吧?」
貝克太客氣了,害羅夜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痹乖的坐在沙發上,乖乖的喝著秘書送來的咖啡,她很少這麼乖巧,如果被認識的人看見她這副模樣,肯定會捧月復大笑,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怪。
「妳在文森那里工作還習慣嗎?」
「還好。」羅夜淺淺的笑了笑。
「文森那家伙肯讓妳當學徒,跌破不少人的眼鏡。」
「喔,是我死皮賴臉的懇求文森先生讓我在那里工作的。」
「妳也知道他的技術無人能比是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只知道他是個挺唆又怪里怪氣的老人,一輛車原本可以一天內修好,他卻老是要看他心情來處理,隨性到常常讓車主跳腳,「您車子送修多久了?」
「一個月。」
「那您肯定比我更清楚文森的技術好不好。」誰忍受得了一輛車要修理一個月啊?!若沒有一丁點交情,早換一家修車場了。
「我是很清楚,不過我以為妳也很清楚,才會去找他教妳修理車子。」
「我不懂您的意思,事實上我是亂晃時看見文森的修車廠,臨時決定要在他的店里工作。」
「原來妳不知道文森的底。」貝克此時才知道狀況。
「文森老頭的底?他是恐怖份子嗎?看起來是有一丁點像,出門前還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家伙上門,盡說些我听不懂的話,這一提我才想到,文森老頭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應付,萬一那些人動起手來……啊!不行,我得快點回去才行!」
文森多大年紀?少說也有五、六十歲了吧!萬一那些家伙動手打人,文森即便老當益壯,只怕也應付不了那些壯漢的。
羅夜趕緊起身,貝克卻阻止她。
「妳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有人找文森麻煩?」
「不確定,我只听到他們提及道格斯,您認識那家伙嗎?我是台灣人,對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事實上是她不感興趣,過去她的腦子里只有賽車,除此之外,對其他的事情一概可以稱之為白痴。
「我跟妳走一趟。」
「你要跟我走一趟?」那好,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搭地鐵,口袋的銅板可以拿來打電話--
其實這是開玩笑的,她重視的是時間,有便車可以搭,她可以省去不少轉地鐵的時間和麻煩,而且她真的很擔心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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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敵手所賜,回台灣後的荻健錫沒一刻得閑,GF2大賽慘遭滑鐵盧,使得報章雜志對此抱以很大的疑慮,甚至有人大膽的預言,夢幻飛星車隊遲早會化為泡沫消失不見。
每天都有不少媒體記者追著他跑,想挖更多的新聞滿足人們變態的好奇心,新聞不停炒作,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總裁,這樣會影響公司和您的形象,要不要我找人把新聞壓下來?」沈崇信是他的學弟,學生時期老跟著他跑,畢了業就被他拉到身旁來幫忙,是個得力的好助手。
「不用了,愛炒新聞就讓他們去炒吧!」
「但是股東們好像有意見,我听說有人想從中搞鬼。」
「搞鬼?又不是現在才搞鬼,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的可不少,你出門在外可要小心,不要變成了我的替死鬼。」
「總裁別說笑了。」
「我說的可不是笑話,你也知道我的死對頭不少,除了同業之外,想搞垮我的也大有人在。總之,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沈崇信恭敬的點點頭,「是。」
「下午還有什麼事嗎?」荻健錫邊批閱公文邊發問。
「是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我有個小道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如果是八卦就不用了,我已經是別人的八卦話題,不需要再拿那些沒營養的來填塞我的腦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