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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根本沒有泄密的人,完全是他一手編導的,他的目的是在警告我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姓任的那小子比他老子還厲害,當初我看他年輕,並不看好公司的前途,沒想到青出于藍更勝于籃,我真是看錯他了。」他懊悔的說。
紀亞涵大口的喘著氣,趕快捂住自己的嘴,她知道那男人是誰了,他是任氏集團的人,也是任家齊的部屬之一,有次她去找任家齊時曾見過他,當時她就覺得這男人有點可怕,城府很深的樣子,現在證實她的直覺沒有錯,這人竟然暗地里跟其他公司交易,她非得趕快跟任家齊說不可。
「毛經理,那我們之間的合作……」
「當然繼續,只要他沒有證據,他就拿我沒有辦法,況且這些年來我跟貴公司合作得很愉快,沒有不繼續的道理,哈……」毛明山哈哈大笑。
「那下次的工程也就全仰仗毛經理了,我還有事先走,下次我請你吃飯。」
「沒問題,再見!」毛明山保證的說。
「再見!那男人先行離開,留下毛明山一個人,
紀亞涵坐著不敢動一下,等毛明山起身離開,她把最後一口漢堡吞掉,心想盯住他也許能找到更多證據,便大膽地跟在他後面。
還沒走到公園門口,毛明山驀然停下來猛一轉身,紀亞涵一驚來不及裝作路過的樣子。
「你為什麼跟著我?」毛明山眼鏡後的眼楮閃了一下,使她不寒而栗。
「我……我哪有跟著你,公園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裝作理直氣壯的說。
他向她走了一步,她往後退了一步。「我在什麼地方看過你是不是?」
「我才沒見過你,你擋住我的路了。」她心虛的說。
毛明山倏然將眼楮睜大。「你是那個女鋼琴家!」
「你……你認錯人了。」
「我不會看錯,沒想到會被你發現這個秘密,是他派你來跟蹤我的嗎?」毛明山臉上的表情使她後悔不該莽撞的跟蹤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又倒退一步。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讓你離開,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他向前走一步。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而且這里那麼多人,諒你也不敢怎樣!」其實,紀亞涵心里有些害怕。
毛明山露出陰森的笑容。「我一輩子的努力可不想栽在你這小丫頭的手里,跟我走!」
他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她差點掉下眼淚,紀亞涵用另一只手猛力的打他,還用指甲去抓他的臉,別看他五十多歲的人力氣可不小,將她連拖帶拉的往門口走。
「救命呀!殺人了,救命呀!」紀亞涵扯破喉嚨大聲呼救。
「住口,你再叫我馬上殺了你,走!」毛明山沉聲的吼著。
「不要,放開我!救命呀!」可惡!為什麼沒人來救她,現在的人都變得那麼無情嗎?
「朋友,我勸你最好放了她。」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紀亞涵真想跪下來給他磕三個響頭。
「子凡,快救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紀亞涵的經紀人歐子凡。只見他矗立在那里,像一個從地底復活的惡魔一般,一身的黑,雙眸令人冷到骨子里。
「小子少管閑事!毛明山有眼不識泰山的吼道。
歐子凡依舊挺直的站著。「我再說一次,放了她!」
紀亞涵有些認不出她的救星,這人跟平常她所見到的歐子凡判若兩人,現在站在她眼前的歐子凡好像是像電影中的冷血殺手。
「年輕人,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閃到一邊去!」毛明山仍不知死活的說。
「放了她可以救你自己一條命,否則——」歐子凡輕甩一下額頭的劉海,右手一抬,手中不知何時一把黑色手槍已握在手中。
這可把紀亞涵也嚇住了,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毛明山白著一張老臉,他並不怕那把槍,因為他料定歐子凡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可是當他在槍管上看到印著一條金龍的記號時,他嚇得兩腿發軟。
「金……龍……?你是……」他顫聲的問。
「你沒資格問,放是不放?」歐子凡不屑的懶得跟他羅嗦。
毛明山咽了下口水,手一松,紀亞涵身子微微向前一傾,就見他人跑得十分狼狽樣,和剛才那種惡行惡狀的模樣真是差太多了。
「喂!等一下,」紀亞涵想叫住毛明山,因為她還沒把事情問清楚。
歐子凡將手槍往懷里一收,笑著說︰「你差點都沒命了,還想再去送死啊!難怪你的男人受不了你。」
「子凡,金龍是什麼?瞧那人一副嚇破膽子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怕?」她露出十足好奇寶寶的表情。
歐子凡實在不願解釋他跟金龍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雖然以義父子相稱,卻有如親生父子的感情,可惜「金龍」是一個腳踏黑白兩道的黑社會組織,人人聞風喪膽,故只要听到「金龍」這個名字,有人恨得咬牙切齒,也有人敬佩得五體投地。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沒事吧?」他關心的問。
紀亞涵看了自己手腕上的瘀青,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消得了,嚴重的是方才和毛明山糾纏不清的時候扭了腳踝,才走一步就隱隱作痛。
她苦笑的吐吐吞頭,說︰「如果你背我的話,我也許會好一點!」
歐子凡面無表情的蹲了下去,她就毫不客氣的,往他背上一躍。
一輛積架往醫院門口一停,任家齊便十萬火急的沖進醫院,一個小時前他正跟客戶商談重要案子,歐子凡打電話來,沒頭沒尾的就說紀亞涵人在醫院,要他立刻趕來,害得他整顆心瞬間跌到谷底,腦中直幻想,她出了車禍全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的情景,這丫頭一天不嚇他她真不甘願。
護士小姐在他迫人的氣勢下話也快說不清,只是指著二樓要他上去,他才爬上二樓,立刻就找到她,與其說看到她,不如說看到歐子凡雙手抱著她走出來,頓時他兩眼直冒火。
紀亞涵雙眼在兩個男人身上徘徊,不妙!這下火藥味十足,但單看任家齊嫉妒吃醋的模樣就可以使她樂上好幾天。
「物歸原主,接過去吧!」歐子凡雙手一送,就將她傳給任家齊。
「謝謝!」任家齊接過紀亞涵,眼楮仍盯著他。
「好好管管你的女人,下次再沖動就沒人救得了她。」話一說完他人也走了很遠。
「我才沒有沖動,別信他的話。」紀亞涵攀著任家齊的脖子,噘著小嘴委屈的說。
任家齊不信任的眼光使她心虛的低下頭。「那你告訴我你的腳怎麼回事?」
「人家現在是病人也!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
他瞪她一眼,又是疼惜又是氣惱,將她往走廊邊的椅子一放,自己蹲在她腳邊,雙手捧住她受傷的腳,擔憂的看著那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痛不痛?醫生怎麼說?」他關心的問。
「他說休息個五、六天就沒事了,別擔心,我小時候也常常摔傷、扭傷的,我的復原力很強的,沒事啦!」
任家齊不免又要老生常談,說︰「你呀!都二十三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看來只有把你拴在身邊,免得你動不動就出狀況來嚇我,把我的頭發給嚇白了。」
紀亞涵傾身向前仔細的在他頭發上找尋著,「你騙我,哪有白頭發,騙人!」
「你再這樣嚇我,它想不長出來也難。現在你受傷了可得乖乖地待在房里,沒好以前不準出房門一步,听到沒有?他表情不容否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