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都早起。」他瀟灑寫意的揮舞了下羽扇,姿態優雅的令人陶醉。
久久,融兒才困難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也注意到他身上輕便的外出服,「你要出去?」
「沒錯,去見一位老朋友。」他俊逸的臉上寫著灑月兌自若,漆黑灼亮的目光閃著耐人尋味的光彩。
老朋友!懊不會是老相好吧?融兒輕蔑的以為。
不行!婆婆說過千萬別讓他再出門了,否則,又得大半年不回家,她得想辦法纏住他才行。問題是該用什麼方法呢?
「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舍不得我出門?」他帶著笑意,輕佻的說。
「我沒有這麼意思!」她故作惶恐地道。
「別緊張,那我先走了,等我回來。」辰雲挑起眉,對她溫煦的一笑。
然,就在他欲起步的同時,冷不防听見融兒在其身後慘叫一聲,「啊——」
辰雲一個箭步,接住她即將倒下的身子!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向來沉穩且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會露出他首次的急躁面容,這個意外令融兒震驚不已,差點忘了接下來該說的台詞。
「沒……沒什麼。」她敷衍著。
「還說沒什麼,瞧你臉色都刷白了!」他竟然還會發怒?這倒新鮮。
「只是腳扭傷了,不礙事的。你不是要出去嗎?那就別管我了。」融兒可憐的芙蓉面觸動著辰雲心底每一根縴維,尤其是那雙含愁帶怨的眸子,像是有著訴不盡的委屈與疼痛。
「你以為我會這麼做?」
他輕柔的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沿著她的眉、鼻尖,輕輕觸上她柔軟豐潤的唇,那種如蜻蜓點水般的溫柔讓融兒心神為之一動!
不該這樣的,他不能這樣對她的!但她又無法拿出自己的意志力來抗拒他。
哦,老天!再這樣下去該怎麼收拾啊?看來她還真會替自己找麻煩。不過……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就當它是一種享受吧!
「來,我們進房吧!」他在她耳畔輕聲低語著。
進房!哦,不——
「不可以!」她想拔腿就跑,幸好他緊緊抱緊她,否則早就穿幫了!
「為什麼不可以?」
「你不能這麼做!不可以……」融兒濡濕了雙眸,這回可是來真的!
「哦——我懂了。你以為我要對你那個啊?放心吧!我不興在大白天做那種事,現在我是要抱你回房療傷。」他曖昧一笑,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
她還真是輕啊!以後得叫她多吃點兒才行。辰雲兀自想著。
「我不用療傷,我真的沒事!」她在他懷中掙扎著。開玩笑!一療傷豈不是沒戲唱了嗎?
「你脾氣怎麼那麼拗呢?我看看沒事的。」他執意這麼做,若是不讓他替她揉一揉,他是無法放心的。
慌亂的融兒一時手足無措了,只好瞎說︰「不能看我的腳,我有隱疾。」
「是嗎?我不介意。」他無所謂的表情讓她為之氣結。
融兒無奈,只好下重藥了,「很癢,會傳染的。」
他嘴角微微扯出一個弧度,出其不意的噙住她嫣紅的唇,「那好,我們就可以癢在一塊兒,搔在一起了。」
融兒杏眼圓睜,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應該會嚇跑的啊!
「你下流!」
他卻搖搖頭,「我乃風流,絕不下流。」邊說,他已踢開房門,快步走向錦床,將她置于其上。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融兒的聲音愈來愈細微,幾乎發不出聲音;因為辰雲已快動作的月兌下她的白襪,將她光果、白皙粉女敕的腳踝挪近他的鼻唇之間親吻著、並一一舌忝著她小巧的趾頭……
「求求你……」她虛月兌無力的吟喃著。
「求我什麼?繼續你嗎?」他雙手如火焰般的在她的趾間跳躍。融兒只覺得有一股股強烈的熱源由那兒竄升直上,在小骯的地方糾結著。
「不……不是……這樣的……」
「怎麼看你這雙小巧可愛的金蓮都不像有病的樣兒,哪兒癢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搔搔。」他的手指在那兒流連忘返的,並徐徐往上攀爬……
「不要…不癢了…︰」融兒使出最後一絲氣力抓住自己的褲管,不讓他繼續對她……
但她嬌柔的力氣怎麼能敵得過他粗獷的雙手,無奈之下,她只能讓他為所欲為,就在他的魔掌撫過她小腿,到達膝蓋的當口,一股麻涼感從膝骨處直透腳底。
「啊!你在干嘛?」
「治療你的腿傷啊!」此刻他臉上的邪氣隱去,換來一臉正經。
「別——」她心慌意亂的嚶嚀,又深恐讓他知道這是場騙局。忽然,她發覺膝蓋以下竟漸漸失去了知覺。「我的腳!為什麼沒感覺了?」
「別慌,我要檢查你的腳踝,但又擔心會弄疼你,所以,我點了你的麻穴,忍著點兒,馬上就好。」他斜唇一笑,隨即浮上的專注神情令她迷惘;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會是傳說中那個不學無術、好逸惡勞的他嗎?抑或是「不露鋒芒、深藏若虛」才是他的本性?
一時間,她竟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沒扭傷,或許是剛才不小心拐到了,還好一切正常。」听他的口氣似乎還沒懷疑到她頭上。
「你會醫術?」融兒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了。
「這不算醫術,只能說是學武者必須會的一種粗淺技術。」他帥氣一哂,並輕柔的為她穿上鞋襪,解除麻穴。「為了確保沒事,你還是躺一會兒吧!」
「那你——」
「我該走了,時間已被我耽擱不少。」他親吻了下她的腳背後,才不舍的放下它;這又引起融兒另一次悸動。
融兒這下可亂了,他這麼一走,那她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不行!就再厚一次臉皮吧!何況她也不願讓他走,驀然,這種感覺竟讓她嚇了一跳!
「那你走吧!我沒事了。」說著,她也準備起身。因為她知道想留住他就只能用軟的。
「不準你起床,給我乖乖躺著。」他緊蹙眉峰,真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我既然沒事,就該起來走走,我還答應優優姊一塊兒去遛馬,我回來就是為了拿騎馬裝的。」她非常認真的說,扮得天衣無縫。
「我不答應!」這小妮子真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想去騎馬!
「你……你好可怕!」融兒緊咬著下唇,硬是咬出淚來。
天,她怎麼又哭了呢?
「那……那我不去了,我陪你去遛馬,怎麼樣?」辰雲沒輒了,他就是沒辦法放她一個人不管,尤其是和他那個同樣迷糊的大嫂在一塊兒,誰知道她們倆一兜在一起,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好吧!我不想再耽誤你了。」在她飽含歉意的眼眸後面,暗藏著一簇簇得意的光束。
「誰要你是我的娘子呢?」
辰雲喟嘆了一聲,就是不知她這個傻娘子哪時才會不再怕他,全心全意感受他對她的關心,或許還有一絲絲的……愛吧!
***
「辰兒。」
「娘,您叫我?」辰雲正欲往下人房而行,半路上卻被聶夫人給喊住了。
「你又準備上哪兒去了?」聶夫人低聲問道,就擔心他在家里待不住啊!又不能叫人輪流看著,還真是傷腦筋呀!
辰雲慵懶的一笑,搖搖頭道︰「娘是害怕我又一去不回了?」
「你這孩子,少在我面前嘻皮笑臉的,娘有話跟你說。」她臉色一沉,其中還有著無奈與心疼。
「孩兒洗耳恭听便是,娘,您就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辰雲對其母之言並不以為意,還輕輕扶著她往一旁竹椅坐下。
「我說辰雲啊!既然你已是個有家室的人了,就應該把心收一收,幫你大哥一塊兒經營咱們織坊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