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溫柔 第2頁

聶寒雲器宇軒昂、儀表非凡,狂野不羈中帶有沉穩和內斂,深刻的五官總讓人難以忽略,雄姿勃發的體態是那麼剛強結實,這麼樣的一位男子無論文韜武略均是無人所能及的。

碑玉延神采飛揚,總是帶著輕淺的笑容,文質彬彬的外表比聶寒雲縴弱許多,但就是他這副道骨仙風的模樣讓人覺得飄逸不凡。

行船中,鞏玉延言明欲往太原,由于正好順路,因此,聶寒雲留他同行,一路上兩人吟詩作對,好不快活。

清靜閑適的洛陽城內,突然來了這兩位儀表不凡的年輕人,可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心,當那些閑人尾隨他們進了卜家,都不免猜測著,究竟誰才是那位刁蠻丫頭卜優優的未婚夫婿,這次前來,想當然耳是為了提親吧!

看來,洛陽城又有得熱鬧了,呵!

「卜伯父,卜伯母好,寒雲未曾事前通知,就冒冒失失前來,還望您二老海涵。」一進內廳,聶寒雲即作揖問好,在卜慶棠目光如炬的審視眼神下,亦絲毫不顯畏懼之色。

「哪里的話,賢佷能遠道而來,這是我們請都請不到的。」卜慶棠一改審視的眼光,笑臉迎人的說。

實在太難以相信了,猶記得最後一次見面大約是在七、八年前吧!那時候他還只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伙子,而今一看,已經是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漢了,更有著傲視群倫的軒昂氣質。

「伯父,伯母忒謙了。」聶寒雲在卜母的招呼下就坐,含笑說。

「這兩位是?」卜慶棠的眼光這才從聶寒雲身上離開,瞥見了坐于一旁的兩位年輕人。

聶寒雲看往右邊,「這位是聶府的護衛江強。」他又指著左邊的位置說︰「而這位是我在半途中所認識的朋友鞏玉延鞏賢弟。」

「原來是江大俠及鞏公子。」卜慶棠頷首道。

「在下鞏玉延,冒昧打擾府上,甚感唐突,還請卜大爺見諒。」鞏玉延作揖行禮。

「鞏公子太見外了,既然是寒雲的朋友,也就是咱們卜家的貴客,甭拘禮了。」卜慶棠捋著胡須笑說。

「玉延欲趕往太原,由于正好順路,因此我就留他在這住上一宿,不知伯父……」

「這有什麼問題,不如這樣吧!我看鞏公子已面有倦容,就讓小翠帶領你去西廂房歇著,你意下如何?」卜慶棠很有技巧的說,意欲暫時遣開閑雜人等。

碑玉延當然也了然于胸,反正客隨主便,要他早點休息也不錯,于是,他很有禮的回道︰「正合我意,這就謝過卜大爺了。」

卜慶棠一擊掌,一名小婢女立即從偏廳出現,帶領著鞏玉延離開了大廳。

在聶寒雲的眼神示意下,江強也心領神會的退下了。

原來熱鬧的大廳,這會兒又歸于平靜。

「不知卜伯父有何相告?」既已擺月兌了一干人,想必要說的話也該說了。

「是這樣的……」卜慶棠猶豫了一會兒,不知該如何啟齒,畢竟由女方催婚,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呀!希望寒雲千萬別見笑才好。

「伯父有話直說無妨。」聶寒雲卓絕不凡的眸光緊盯著卜慶棠。

「既然賢佷這麼說,那我也不再小里小氣了。是這樣的,小女今年已十六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算是適婚年齡,不知賢佷……」

聶寒雲雲淡風輕的一笑,「原來伯父是在擔心這個,寒雲這次來,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向伯父提親的。」

「真的?我還真是老糊涂,問了個傻問題。」

「你卜伯父為了這婚約思忖了良久,前陣子才提及,怎麼都沒有下文了,正想捎封信給你爹,想著想著你就來了。」

卜母也深感安慰,準女婿從遙遠的大南方趕來,有什麼比這件事還令人興奮的。

但,他說這是另一個目的,這麼說還有別的事羅!

「寒雲明白,在洛陽城內,伯父的威名遠播,自然可以幫不少大忙,但目前一些事寒雲已處理得差不多了,暫時還不用伯父勞心。」

卜慶棠的這份好意聶寒雲心領了,只因他無論做任何事皆從不假手于他人,更遑論是拓展自己的事業這等重大之事。

「這就好,但說了這麼多,還不知是?」

「是這樣的,我準備把江南織坊的長慢慢移轉來洛陽,打算等時機成熟了,再接我父母前來,到時有伯父伯母陪伴,亦可慰藉二老寂寞。」聶寒雲非常恭謹的說。

「你真是個好孩子,明明是怕咱們寂寞孤獨,還把話說的如此委婉好听。」卜母欣慰的拭著淚,她唯一掛心的就是優優婚後的生活,而今這一切準女婿都為她想到了。

「別哭了,女人家就是這樣。」卜慶棠輕斥愛妻那柔弱的個性,繼而又對聶寒雲說︰「別見笑了。」

「此乃人之常情,寒雲能體會。如果伯父伯母沒意見,我就不歇息了,趁天未暗,我得趕往東街去瞧瞧他們工程進行的如何。」

「那就快去快回吧!我準備一桌好酒好菜等著你。」卜慶棠送他至大門,直到他那頎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舍得離開。

對于這樣的一位女婿,他可真是滿意極了。

***

「小姐,小姐!」小宣宣踩著愉悅的腳步,興匆匆的往優優的繡房跑了進去。

「怎麼了,又看見蟑螂、老鼠了?」優優叉著腰站在門口,等著推門而入的小宣宣。

她正窩在地上斗蟋蟀,正在緊要關頭上,好死不死的卻被小宣宣這麼一個河東獅吼,那兩只不要命的蟋蟀居然落荒而逃了。

小宣宣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掩住嘴,「好,我不說話了,小姐,你繼續吧!」

優優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繼你的頭,都被你嚇跑了啦!我不管,你得再幫我抓兩只來,愈肥愈好,斗完了還可以烤來吃。」說到這兒,她忍不住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舌忝舌忝小嘴,真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說小姐,蟋蟀好吃沒錯,但未來的姑爺重要吧!」

小宣宣最怕吃蟋蟀,每回都是優優逼著她吃,如今一想起那味道,她整張臉都皺成一團了。

泵爺!

這下子,優優腦袋里的重點人物,總算由蟋蟀改換成姑爺二字,不過,看她那不知所雲的表情,像是還沒意會出這姑爺到底能吃嗎?

「小姐!」小宣宣氣得直跺腳,真拿優優沒辦法。

「怎麼了,你剛才說姑爺……姑爺?」優優倏然睜大眼,總算開竅了,「你再說一遍,什麼姑爺?是那個叫聶……聶什麼的嗎?你怎麼又突然提到他了?」

「哎喲!你問了那麼一大堆,教我怎麼回答嘛!不過,那個叫聶寒雲的姑爺已經到我們家了,听說還住進了西廂房。」

這又是小宣宣從阿香那嚼舌根听來的。

「什麼?他已經來咱們家了,這……會不會……會不會是來提親的?」

一向天塌下來都不怕的優優這會兒倒有了憂患意識,若是爹娘將她不明不白的嫁了出去,豈不是糟透了。

不行,她絕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好歹也得去瞧瞧那個叫聶什麼的是圓是扁,配得上她嗎?要是歪嘴斜眼、頭上生瘡、腳底長瘤,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她可不干!

「小宣宣,你說他人現在在西廂房?」一個計劃在優優腦中形或,她決定去瞧瞧。

小宣宣肯定的點點頭。

「那好,我們走吧!」優優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準確去執行她的計劃。

「走?上哪兒去呀!」

小宣宣丈夫金剛模不著腦袋,但還是不敢有半點遲疑,小跑步地跟著優優往西廂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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