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就是神算?」為首的是個趾高氣揚的老男子,似乎看不起祈雲那麼年輕還是個殘廢能有什麼能耐。
「俠義山莊趙勝宏,人稱快劍一趙。」神喜匆忙來到主子身邊報告。
「閣下是???」趙勝宏不由得對神喜多看一眼。
「壯主,坐在輪椅上的才是神算望天門主。」山莊的總管趕忙踱到趙勝宏身邊耳語。
「是嗎?你們確定沒弄錯人?」江湖中沒幾個人見過望天門主的真面目。
「羽裳,妳說呢?」
「就是他欺負孩兒。」趙羽裳怨恨的道,沒想到她居然被反將一軍。
「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趙勝宏睥睨著祈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妳自己曾做過什麼應該很清楚。」祈雲平靜的語調不透喜怒。
趙羽裳目露凶光,「來人,給我拿下。」
趙勝宏揮手制止她。
「羽裳,等等,待為父的問個清楚。祈公子可知我要問何事?」
「你們父子為何會恩斷義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祈雲幽然的話字字穿透趙勝宏的心坎。「恕我幫不上忙,神喜。」
趙勝宏眼皮一跳,一抹陰騖閃過眼底。
「是,起程了。」神喜一吐喝。
「如果你不說,休怪俠義山莊不留情面。」趙勝宏喝令擋下他們去路。他知道太多,此人不能留。
「想殺我嗎?那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祈雲直接道破趙勝宏心里的想法,像趙勝宏這樣的偽君子他見多了,就像過去一樣???他的黑瞳黯沉下來。
趙勝宏一揮手,四周出,大批埋伏的弓箭手,「只要你肯與我們俠義山莊合作,我不但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的兩個美麗的女兒還可以讓你挑選。」
「這樣就翻臉,你這老頭怎麼那麼不知羞,祈大哥望天門主做得好好的,干麼和你們合作?你們俠義山莊有望天門有名嗎?而且我祈大哥有我就夠了,你那兩個什麼女兒長得漂亮有什麼用,一個驕傲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一個是愛裝模作樣的母雞,哪里配得上我的祈大哥。」還一副施恩的口氣,她看上的祈大哥可是舉世無雙。
「筱慈。」她說得未免太直了!祈雲搖搖頭,嘴角微彎的流泄了笑意。不過,她說得還真貼切。
「臭丫頭,找死!」趙羽裳臉色一陣青、針對路筱慈。
一陣白,她使個眼色,要弓箭手目標「哇!說打就打,我師姊說一個姑娘家太潑辣會沒人要。」路筱慈憑恃著輕功東飛西竄,引開弓箭手。
「追!」趙羽裳臉色鐵青,殺機浮現眼底。
「羽裳,別胡鬧,我們的目標是望天門主。」趙勝宏已來不及喝止,只見她領著大批部下前去追人。
「笨丫頭,快回來。」神喜低吼,眼睜睜的看著路筱慈翩然的身影飛掠林間消失。忽然,一個黑影飛出,「公???」
祈雲動了!自幼追隨坐著輪椅的公子,這是他第二次見公子站起,第一次是送太師公的終。
路筱慈畢竟不曾被人如此追擊,再加上對附近不熟,很快的就被經驗老到的趙羽裳和她的人馬圍困。
「看妳往哪逃。」趙羽裳冷笑。
「我哪有逃,我是等你們,是你們動作太慢。」事實上,她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迷路了!
「好個刁嘴的臭丫頭,看我不拔了妳的舌頭。」趙羽裳將祈雲帶給她的屈辱全宣泄在路筱慈身上。
「來呀!誰怕誰?以多欺少,虧你們還自訓為名門正派。」路筱慈只盼能拖到祈雲找到她。
「不用他們,只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趙羽裳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真的?妳能保證妳的屬下不會乘機偷襲?」她松了口氣,只有趙羽裳一個人應該很容易對付。
「你們統統給我退下,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杯箭手和她的一群部下面面相顱的退開。
「來吧!」趙羽裳掏出雙劍,紅燕子成名的雙翼。「妳的兵器呢?」
「我不用兵器。」
「給她一把劍,不要讓人有借口說我勝之不武。」趙羽裳示意周圍的部下扔一把劍給路筱慈。
「我不習慣用劍。」路筱慈接住,握了下劍便扔回去,「我用這個好了。」她自懷中揣出原是祈雲用來包扎她頸部傷口的白色絹布上這條絹布她每天抱在懷中,想象他就在身邊。
趙羽裳眼泛紅的怒道「納命來。」
她敏捷的閃過,「妳既然嫌我的祈大哥是殘廢,為什麼又要纏著他?」白絹飛滾,如雲中白龍翻騰,輕易的纏住雙刃。
「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趙羽裳也不甘示弱,紅色雙刃宛若狼牙企圖咬斷白龍的喉,可惜她萬萬沒想到白絹可不是一般的絲絹,那可是出自邀月樓月靈的巧手,不是刀刃可斬。
「祈大哥是人,不是東西。」露筱慈舞動著白絹,波浪般席卷向趙羽裳,敢侮辱她的祈大哥,她不會輕饒。
「哈!那個殘廢能做什麼?一個呆板乏味的男人,比木頭還無趣,說不定他連男人都不能算,他根本就不行。」才會對她的美色無動于衷。
「祈大哥一點都不呆板乏味,他懂得比我還多,他會跟我講很多很多天文地理的知識,他還懂得藥草和卜卦。」
「哼!他就只有那一點用處,坐在輪椅上,下肢癱瘓,妳想他還能「站」得起來嗎?我看太監都比他行。」
「他遲早會站起來,有我在。」相信以唐門里滿山滿谷的藥一定可以治好他的雙腳。
「哈哈!我看妳連我在說什麼都听不懂,妳還是處子對不對?」
路筱慈臉微紅上道紅燕子說話怎麼那麼露骨,言語間還流露不尋常的妖媚邪氣,還好她有避邪珠護身。
「等妳嘗過了男人,妳就會知道何謂人間極樂,可惜,妳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手中的雙劍刺向她。
路筱慈身微側的避開,反手一拋,白絹纏住劍鋒,她看著趙羽裳一臉驚訝的模樣,不禁露出笑容,「動不了了吧?還打嗎?」
「妳找死。」趙羽裳長這麼大還沒受過如此羞辱,她陰狠歹毒的瞇起眼,揮起袖,某個物體自她袖口射向毫無防備的路筱慈。
「啊????妳下蠱?」
「妳應該听妳師姊提過我師尊是何人,是妳自己不小心???啊!」趙羽裳突然驚叫一聲,胸口似烈火焚燒,本命蠱在她心口鑽動,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妳????妳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路筱慈丈一一金剛模不著頭緒。「會不會是因為這東西?」
她掏出避邪珠。
趙羽裳腦門一陣暈眩,撫著胸下令,「大家上,只要誰能搶下她身上的珠子,我就升他做俠義山莊護院。」
「妳說話不算話。」路筱慈喳呼,雖輕功了得,但其它功夫就三腳貓,被數十個人圍攻,她漸漸左支右絀。
「給我殺了她!」趙羽裳綻開絕艷如毒花的冷笑,捂下狠話,「弓箭手準備。」
接著手一揮。
原本已經捉襟見肘的路筱慈閃過幾支箭,忽然肩頭傳來刺痛,她咬牙忍住,狼狽的閃躲,接下來腿部又中箭入仃動一滯,而無情的弓箭又如雨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強風倏地掃過,吹偏了亂箭,風沙迫使眾人閉上眼回避。
待趙羽裳睜開眼,地上的路筱慈已經不見蹤影。
「何人好大的膽子敢跟俠義山莊作對,給我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四周景物飛逝而過,不知過了多久,路筱慈回神時,人已在一個山洞里,一線天的空間可以看到朗朗皓日。